第三章(10)


    小李很是不滿的說,牛大根做的事情,他是滿意了,可以我怎麽也不能滿意,就說這個幹部調整,我是部長,說話很多時候不如下麵的副部長,你說我會如何的想?


    黃一天聽這麽一說,就知道這個小李和牛大根之間矛盾很深,不是自己能調節的,那麽就讓他們之間去處理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小說`]


    黃一天就說,矮子,不管什麽時候,我還是那句話,你是輔助書記工作,如果不和書記處理好關係,那麽到最後吃虧的是你。


    小李很是不在乎的說,黃一天,我知道你和這個牛大根是朋友,但是我不怕,他要是動我,我也不會那麽輕易的被他擺弄的。


    黃一天那天和小李很是不愉快的分手,回到酒店,和小蔣準備回洪河,這個時候,一個很是妖嬈的女人走過來說,你是黃縣長,真人比那個電視上帥多了,你今晚回去是吧,我能搭你的車嗎?


    黃一天對漂亮的女人都會多看一樣,就說,你是洪河的嗎?


    這個時候,那個馮燕走過來說,黃縣長,這個是自己以前的同學,也在洪河上班,剛才提到你,我就說你也在這邊,想不到她主動來找你,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那個女人就伸出細長的手說,黃縣長,今晚就勞累你了。


    黃一天心裏想,狗日的,這個女人讓老子睡一下嘛,自然老子會身體勞累些,不過是搭車罷了,和老子勞累有什麽關係。


    馮燕就說,黃縣長,你可要照顧好我的同學,不能欺侮啊。


    黃一天就笑著說,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一起會洪河的路上,這個女人自我介紹說,黃縣長,我可是經常聽到人議論你,不管是單位還是家裏。


    黃一天說,看來我這人很是失敗啊,這麽被人背後議論長短。


    那個女人說,怎麽能這麽說,單位議論的都是我們這些女人,那就是黃縣長很是帥氣啊,哈哈,至於說家裏,那是因為我聽說家裏的那位和黃縣長關係很是不和諧,所以。


    黃一天看著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很是曖昧的笑著說,黃縣長,我先介紹一次,我是張曉芳,在開發區上班,和這個馮燕是同班同學,至於我家裏的那位,是屠德鈞,聽說他的局長位置就是黃縣長給調整的。


    黃一天看著這個女人,想不到這個屠德鈞能娶到這麽年輕漂亮的女人,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就說,幹部調整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可能你的家人對我有所誤會。


    張曉芳笑著說,男人之間的爭鬥和我沒有關係,作為女人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可以了,這個屠德鈞有什麽也都會和前老婆商議,我不過是花瓶而已。


    張曉芳很是直白的說。


    黃一天這個時候聽出來,這個女人是屠德鈞的小老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和諧。


    那天晚上,黃一天和小蔣把這個張曉芳送到了家裏。


    張曉芳說,黃縣長,想邀請你上去坐了坐,不過天很晚了,不方便,下次吧。張曉芳這麽說,那是因為他看到家裏的燈光亮著,就知道這個屠德鈞一定在家裏,那麽肯定是很不方便的。


    黃一天就說,是啊,很晚了。


    看著黃一天走遠,這個女人才回到了家裏。進入家門,如往常一樣很快的脫了衣服,光著身子在房間內走著,屠德鈞也剛回到家裏,對張曉芳說,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張曉芳說,你**好意思說,幫我買的那輛破車,又壞了,搭著人家的車回來,當然很晚。


    以前,張曉芳就讓屠德鈞給她買一輛寶馬,可是屠德鈞沒買,隻給她買了一個馬自達6,寶馬和馬六的差別那真是差遠了,偏偏新款馬六渾身毛病,一不小心就歇菜了,張曉芳現在看到那輛車子就有些生氣。


    屠德鈞顯然不想這個張曉芳探討這個話題,於是就說,我先去洗一下,天已經不早了,能睡覺了。


    屠德鈞進了洗手間,打開熱水衝洗起來。洗了一會,聽見張曉芳在門外喊著:“我要進來!我要上洗手間!”


    屠德鈞說:“門沒鎖,進來吧!”


    隨即,聽見她走了進來,過了一會她歪著頭從浴簾邊上探了進來,看著屠德鈞笑嘻嘻地說:“嘻嘻,要不要我幫你洗呀?”


    屠德鈞笑道:“好呀,就是一會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幫哪個洗了…”


    她光光地裸著身嬉笑著走了進來,故意做出一臉的不懷好意說:“不知道啊…嘻嘻…”說著,把浴液倒在手上幫屠德鈞塗抹起來,這個女人不管什麽時候對男人的嘴臉都是偽裝出一副熱情表情。


    屠德鈞也向她身上擦著浴液,一會兩個人身上都塗滿了滑滑的浴液泡沫,觸摸著她光滑的身子,身下一陣躁熱,陰-莖一鼓一鼓昂首立了起來,她捧了滿滿一手的泡沫,伸手擦在挺立起來的肉-柱上,兩手握住了它輕輕揉捏著。


    屠德鈞一麵由著她在胯間揉弄著粗立起來的陰-莖,一麵上下撫摸著她的**,撫摸她柔軟而有彈性的胸脯,凹陷的腰際,豐腴的臀-部,結實的大腿。互相撫摸了一陣,她拿下花灑,把屠德鈞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她看著屠德鈞腿間漲鼓鼓的紅色肉-柱,握住了用花灑衝洗了一陣,然後彎腰低下身去,用雙手把它握住,上下左右輕輕翻轉著它仔細地看了一會,抬起頭來媚媚地看著柔聲說道:“好喜歡它呢,幫你洗洗…好不好?”


    屠德鈞知道這個女人很是喜歡做-愛,她說做-愛是女人做好的美容,撫摸著她的身軀和背脊,道:“好!”


    後來,這個女人趴在漱洗台上,**的屁-股高高撅起,**中間一條深溝蜿蜒而下伸向兩腿中間,到兩腿分叉處露出了兩瓣飽滿鼓起著的嫩-肉,深溝裏和分開的雙腿根上沾滿著大片的津亮汁液。


    屠德鈞雙手抓住她的髖骨,把粗漲的肉-柱對著她兩腿間濕漉漉的肉-縫插了進去。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屠德鈞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臀,開始一下一下從她後麵插起她的小肉-洞來。


    屠德鈞那天很是賣力的運動著,這個女人閉著眼睛在那兒哼唧著,腦袋卻不是在想著後麵賣力進出的男人不是屠德鈞,而是今晚見到廬山真麵目的黃一天,如果這個屠德鈞知道張曉芳想的是別的男人,不知道還能否那樣的賣力。


    男人找小老婆的心思,大多因為在性-事這塊能嚐到新鮮感,其實,說到底,燈一吹,楊貴妃,隻要女人不要醜的離譜,東西都是差不多的,為了希圖那點新鮮感去換個老婆,實在是得不償失。


    就算是換了小老婆,也還是會有玩膩的時候,總不能一直不停的結婚換媳婦,所以,聰明的男人,一定會選擇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最近一段時間,屠家兄弟一心隻想著早點找到屠得虎,根本就沒功夫對搶地盤,爭搶工程的事情費心思,而董大苟受到了教訓,也不敢隨便做出什麽不恰當的行動來,不管是水產養殖園區的工程還是開發區東邊地塊上的工程,進展都很迅速。


    眼看著洪河縣這邊沒什麽後顧之憂,黃一天放心的離開洪河縣,陪著劉丹丹去來一趟省城。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從普安市區搬家到省城,其中的費力勞神就不必說了,期間還要兼顧劉丹丹工作調動辦理各項事宜,當真是恨不得一個人抵兩個人用才能把事情做完似的。


    黃一天在省城足足呆了一周的時間,總算是把劉丹丹的工作手續辦妥後,又把新家收拾好,這個家那是季雲濤幫助協調的,所以裝潢什麽都是現成的,否則,還要一段時間。


    忙完這一切,黃一天再到季雲濤那裏繞一圈,事情才算是了結。瞧著女兒和外孫到了自己身邊,季雲濤心裏是極其高興的,他跟黃一天見麵的時候,舊話重提,要黃一天盡早也到省城來,一家團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黃一天在底下幹的正歡,哪裏願意到省城來當鳳尾,依舊是笑著婉拒了老丈人的建議。


    黃一天說,自己在底下舒服慣了,要是到了省裏來,省級機關檔次高,規矩多,隻怕自己反而會不適應。


    季雲濤的心裏也明白,以黃一天現在的級別,在底下也算是個人物,到了省級機關,處級幹部實在是太多了,哪裏輪到他說話的份,尤其是黃一天現在是一縣之長,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其中的鍛煉是在省裏幹多長時間也得不到的鍛煉機會。


    因此,季雲濤倒也沒有為難他,隻是囑咐他遇事多動腦子,有什麽困難立即跟自己說,抽空的時候,多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黃一天說,這個是一定的,不過劉丹丹以後可能要季雲濤多照顧了。


    從省城一回來,王路寶就電話聯係上了,說是自己在他的辦公室等著匯報工作,不知道黃縣長什麽時候能到。


    王路寶打電話的時候,黃一天的車已經下了高速,正準備進縣城,於是回答說,稍等。


    幾十分鍾後,黃一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王路寶果然在門口候著呢,心裏不由嘀咕,這孫子到底有什麽急事,站在這門口倒像是個門神似的。


    自從王路寶被自己拿下後,在黃一天的眼裏,王路寶就是自己的一條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想要什麽時候吩咐他做事就立馬開口,跟他沒什麽好客氣的。


    說起來,黃一天心裏多少對以前受到王路寶的諸多冷遇心裏還是有些記恨的,初到洪河縣的時候,幾次事情的處理,王路寶都沒把自己這個縣長放在眼裏,現在既然自己逐步控製住了局麵,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王路寶看。


    見黃一天進門,王路寶趕緊尾隨進來後,開口請示道,黃縣長,您看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洪老板的工地上並沒有發現什麽遭人破壞的跡象,咱們安排在工地上的公安幹警是不是可以撤出工地呢?


    原本黃一天以為,王路寶這麽著急的打電話給自己,會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心裏不由有些不耐煩,衝著王路寶不客氣的訓斥道,你這公安局長是怎麽當的?腦袋怎麽就轉不過彎來呢?公安幹警的主要職責是什麽?就是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是不是?現在誰不知道水產養殖園區項目是縣裏的重大工程,這裏頭有多少納稅人的血汗錢投進去了,你們公安幹警不好好的為地方經濟發展服務,把老百姓的血汗錢給保護好了,還想幹什麽更重大的事情?


    王路寶小心翼翼的請示,就是擔心黃一天不把自己的請示放在眼裏,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這樣的結果,從黃一天瞧著自己那不屑的眼神裏,王路寶看得出來,在黃一天的心裏,壓根就沒把自己這個公安局長當個人物。


    王路寶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有原因的,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升溫很厲害,手下的那幫警察也都是公職人員,這種熱天,沒人想要在外麵嗮,除非是遇到執行任務,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而洪老板的工地已經平安無事這麽長時間了,哪裏還需要這麽多警力放在工地呢?


    所以,底下人便提出要撤離,偏偏黃一天一周的時間都沒到辦公室來,所以下屬盡管一再向王路寶提出申請,王路寶卻不敢隨便批準,這幫警察是黃一天提出讓自己派人過去的,現在要撤離,自然也要黃一天同意才行。


    王路寶見黃一天反對自己提出的建議,有些著急的辯解說,黃縣長,您是不知道,最近幾天外頭溫度實在是太高了,底下人在工地上被蒸的有些受不住了,實在不行的話,先撤一批回來,然後兩班輪休,這樣一來,真要是遇上什麽事情,也有人應付不是。


    黃一天斜了王路寶一眼,為了這點小事,王路寶竟然還跟自己磨嘰上了,這讓他心裏有些不高興。


    自打王路寶被自己馴服後,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像今天這樣一而再的叨擾自己的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往常隻要是自己說句話,他立馬就屁顛屁顛的遵照執行去了,哪裏會向今天這樣,整個一廢話嘮子。


    黃一天心想,八成是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給他的笑臉有些多了,這人三天好臉色一給,立馬得瑟起來,忘了他自己是誰了。


    這樣一想,他經不住冷臉衝著王路寶訓斥的口氣說,王局長,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當初安排警力在工地上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上次剛出過董大苟那件事,你不吸取教訓也就罷了,竟然還在思想上放鬆了警戒,我問你,如果聽了你的話,把警力撤了一半後,真要是工地上再出現什麽意外情況,警力不夠,導致嚴重後果了,這責任是不是由你來負?


    王路寶心說,董大苟原本是洪河縣裏數得上的人物都已經被製服了,哪裏還有人敢有膽子去破壞工程,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沒理由非要找個理由把我的人給扣住不放嗎?


    見黃一天已經對自己甩了臉色,王路寶不敢再多言一句,隻好坐在黃一天的辦公室沙發上,被黃一天像是老子訓兒子似的訓斥了幾句。


    黃一天衝著王路寶說了幾句狠話後,給王路寶下了指示,在工程沒有結束之前,派出的警力全都要在工地上呆著,一直等到工程全部結束的時候,才能把工地上的警力,另作他用。


    王路寶聽了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這算是這麽回事?工程少說也要有七八個月才能完工吧?一幫警察整天到工地上上班,不要說底下人有怨言,自己這個公安局長當的也是相當沒有麵子。


    這個黃一天把公安局的警察都當成什麽人了?他黃一天家裏養的家奴,全都是隻為他負責的工程提供服務的?王路寶心裏有諸多的不滿,卻不敢當著黃一天的麵說出來,自從被黃一天抓住把柄的那天起,他在黃一天的麵前就再也直不起腰來,即便是黃一天不給他麵子,他也隻能忍。


    隻不過,忍字頭上一把刀,這種忍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後,王路寶在心裏恨恨的罵了幾句黃一天,狗日的。


    最近一段時間,王路寶的日子相當難熬,一方麵是自從被黃一天抓住了把柄後,他的心裏負擔比較沉重,總是擔心黃一天哪一天看自己不順眼了,會把自己的給賣了。


    另一方麵,因為屠得虎失蹤後,到現在公安機關竟然沒有調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屠家兄弟幾個,隔三差五的就到自己的辦公室催命似的逼問結果。


    前兩次屠家兄弟的臉色還好些,最近幾次,隨著這個案子拖延的時間越來越長,屠家兄弟對自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尤其是屠德宏,上次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不僅陰陽怪氣的貶損自己破案能力太差,還到市局搬來了救兵,讓市公安局的某領導出麵壓自己。


    這讓王路寶心裏憋著一股火,難受的不得了,尤其是今天被黃一天沒頭沒臉的訓斥了一頓後,王路寶心裏的憤怒幾乎是要到了極點,盡管他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可是心裏還是有個聲音再說,狗日的黃一天,狗日的屠家兄弟,哪天要是你們犯到我的手上,我必定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心裏很是不高興,就到了馬子胡玉華那兒,拉過馬子就**的直奔主題,狠狠的發泄了一通。


    胡玉華雖然不是很高興,狗日的,沒有一點的前奏,直奔主題,把自己當成是**還是什麽,可是也不敢不服從,隻能躺在那讓王路寶發泄了一次。


    再說,晚上下班的時候,黃一天接到呂誌娟的電話,自從到湖西鄉當鄉長後,呂誌娟還是頭一回在八小時之外主動聯係黃一天。呂誌娟的說話口氣依舊是矯揉造作的**,她柔聲問黃一天,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沒主動跟自己聯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黃一天笑道,狗日的,像自己這樣的,都是漂亮女人主動送上門的,哪裏還需要自己主動。


    呂誌娟心知他這是在跟自己調情罷了,嬉笑著說了幾句玩笑話後,問他今晚有沒有空到自己這裏來一趟?


    黃一天最近在省城忙的夠嗆,感覺身體已經發出需要休息的信號,於是笑著拒絕道,拉倒吧,你那湖西鄉裏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呂誌娟趕緊為自己辯解說,黃一天,你可別冤枉我,本姑娘可是為你守身如玉呢,除了你,這裏的男人連我的手都碰不上,你還是過來吧,我有話要跟你說呢。


    一聽說有正事要說,黃一天問道,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呂誌娟回答說,黃一天,就算你今晚不能陪我,說幾句話的功夫總該有吧,湖西鄉又不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也就到了,你就別跟我磨嘰了,行嗎?


    黃一天見呂誌娟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答應就顯得自己對這娘們實在是有些太不給麵子了,於是隻好勉為其難的應承說,行了,行了,今晚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厲害吧。


    呂誌娟見黃一天總算是答應了下來,高興的在電話裏親了一下男人。


    呂誌娟那邊跟黃一天掛斷電話後,立馬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對著電話,甜甜的聲音匯報說,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當了,剛才跟黃一天聯係好了,他今晚準過來。


    電話那頭有個男人的聲音說,好的。


    下班時間一到,黃一天便招呼小蔣下樓,雖然今晚他答應了去湖西鄉跟呂誌娟見麵,卻並沒準備在湖西過夜,等到呂誌娟把要說的話說完了,他還是要回來休息的,有道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己眼下身體正累的發虛的時候,實在不適宜跟呂誌娟這**在床上過招。


    到了大路上的時候,竟然到王路寶竟然也站在那兒,黃一天也是讓小蔣停下來,主動問道,王局長在這裏有事?


    王路寶剛剛從這個胡玉華那兒發泄過來,準備等時機,看見黃一天習慣性的滿臉堆滿討好的笑容回答說,這不是準備去湖西鄉吃飯,先讓司機去拿點東西,我在這裏等著呢。


    黃一天衝王路寶招手說,王局長,別等司機了,我正好也要去湖西呢,跟我一道走吧,一會讓司機聯係你就行了。


    王路寶見黃一天主動邀約自己上車,一時有些猶豫起來,他從心底裏不想坐黃一天的車,黃一天跟他說話全都是一副教訓下屬的口氣,自己坐到他的車上不是純粹找叱嗎。


    黃一天其實倒是沒那份心思,他是覺的,對待下屬,就是要采取打一巴掌揉一下的策略,尤其是對於像王路寶這樣的重要崗位下屬,一定要牢牢的控製住,正好今晚有這個機會,拉著他一道坐上自己的車子,也好拉近一些感情,跟他隨便聊些話,讓他不要對自己上午的冷臉訓斥有太多想法。


    盡管王路寶心裏不願意,見黃一天堅持,他也隻好不情願的抬腳上了黃一天的車。


    小蔣啟動車輛後,黃一天便笑著對王路寶說,王局長,我這個人是個直性子,有時候工作方法有些粗暴的地方,你可別介意,大家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嘛,你說是不是?


    王路寶見黃一天有為了上午的事情跟自己說軟話的意思,勉強笑笑沒出聲。不管怎麽說,黃一天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主,這一點王路寶心裏還是有數的,為了回報黃一天特意當著自己的麵表現出來的親近,他也順口講了幾個官場的笑話調節氣氛。


    盡管笑話聽起來也就那麽回事,黃一天卻是很給麵子,樂的一副合不攏嘴的表情。


    車子開了一會後,行至中途的時候,車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鄉下的路比不得城裏,晚上有路燈亮著,把周遭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黃一天看外頭天色越來越晚,便囑咐小蔣說,咱們不著急趕路,天已經暗了,你速度慢點。


    小蔣點頭說,放心吧,黃縣長。


    就在小蔣話音剛落的時候,猛然前麵來了一輛車,打開刺眼的大燈,直衝小蔣的車子行駛過來,小蔣眼睛一花,方向盤忍不住往路右邊打過去,就在這時,右邊突然閃過一輛車,眼看著要跟小蔣的車子撞在一起,小蔣隻好選擇必然,又猛打方向盤往左。


    此刻,之前亮著大燈衝過來的那車正好行駛到跟小蔣的車並排,隻聽到轟隆一聲,兩輛車一下子猛烈的撞擊在一起,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小蔣一下子腦袋撞到了方向盤上,被撞擊的暈了過去。


    黃一天和王路寶在後排座位上正閑聊著呢,猛然隨著車子左右甩動了一下後,感覺到車身被猛的撞了一下,車子停下不動了。兩人正奇怪,到底怎麽回事,就看見小蔣已經暈過去了,黃一天趕緊伸手去搖晃小蔣的身體,小蔣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黃一天趕緊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20,卻已經來不及了,車門猛然被人從外頭打開,有兩個臉上帶著黑罩的人持槍衝著黃一天和王路寶低聲吼道,別動,趕緊給我下來。


    其中一人嘀咕了一句,怎麽還多了一個人。此時的黃一天和王路寶都意識了情況不妙,隻怕是遇上搶劫了。


    黃一天走在王路寶前頭準備下車,王路寶卻伸手摸到了自己裝在衣服口袋裏的手槍。身為公安局長,手槍一直是他隨身帶著的,隻是這些年從來沒用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黃一天一隻腳踏出車門的時候,借著黃一天身體的掩護,王路寶迅速掏出手槍對準兩人“啪啪”兩聲槍響,這麽近的距離,兩人都被準確的打在麵門上,立即向後倒去,黃一天反應也還算是迅速,立馬隨後倒下去,讓王路寶從車裏能方便出來。


    果然,就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另一輛車裏又下來一個人,衝著黃一天的方向就要開槍射擊,好在王路寶看的準準的,他站在一扇車門後麵,抬起手裏的槍,果斷的開槍射擊,那人“噗通”一聲,一百多斤摜倒在地上。


    當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王路寶根本就不給任何人機會。


    車裏還有另一人,見四人同來已經被王路寶開槍打死三人,嚇的發動車輛,快速逃走。


    一時間,黑天裏,就隻有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黃一天,拿著手槍剛剛下車的王路寶和路上躺著的三具屍體。黃一天自言自語道,這些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要對我下狠手呢?


    王路寶冷冷的聲音說,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或許是你黃縣長得罪人太多了,所以人家才會派人殺你。


    黃一天感謝道,不管如何,今天真是幸虧了王局長跟我一道,否則的話,我現在可就成了野鬼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的謝謝王局長的救命之恩,對了,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王局長,你也過來認認看,有沒有見過的?


    黃一天這麽說,心有餘悸的蹲下身子想要仔細看看這幾人到底長什麽模樣,聽見王路寶冰冷的聲音說,黃縣長,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黃一天聽了這話,抬頭一看,王路寶竟然從地上撿起一支槍正對準自己。


    黃一天有些驚慌的口氣問道,王路寶,你這是要幹什麽?你這是瘋了嗎?還不快把槍給收起來,萬一走火可就麻煩了。


    王路寶的臉上露出奸詐的笑,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怎麽?黃縣長也有怕的時候,你放心,這些人原本是來殺你的,我就算是現在開槍把你殺了,別人一定會以為還是這幫人幹的,絕對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黃縣長從今往後不必再為我的事情藏著掖著,難做人了。


    黃一天看著王路寶那閃爍著寒光的眼神,一下子明白過來,王路寶是要跟自己來真的了。狗日的,這個王路寶看來自己小看了這個人,原來是如此的狠毒。


    麵對絕境,黃一天盡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顫抖的聲音問道,王路寶,這幫人是你安排來殺我的?


    王路寶聽了這話,笑道,黃一天,你可真是被嚇糊塗了,要是我派人來殺你的話,我又何必阻止這些人,隻不過這些人來殺你,倒是正好提醒了我,從此以後,你就到陰曹地府去當你的縣長,教訓人去吧,想要教訓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反正我是聽不見了。


    王路寶說著就要開槍,黃一天大聲喊道,王路寶,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王路寶陰冷的笑道,黃一天,本來我也不想這麽做,可是今晚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你就是死了,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說我為什麽要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呢?


    黃一天的後背不斷的冒著冷汗,兩腿也開始微微顫抖,盡管如此,理智提醒他還是盡力的想要拖延時間。他問王路寶,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自認待你不薄,如果不是我把你的事情壓著,你王路寶現在早已不應該在這裏,而是在紀委裏呆著了,你為什麽要恩將仇報?


    王路寶聽了這話,猛然仰天長笑道,恩將仇報?黃一天,你這個狗日的,自從你抓住了我的把柄,老子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每次你跟我說話,都跟一條狗一樣的對我,想要訓斥我的時候,張口就來,你以為你自己是上帝還是如來佛祖?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你應得的報應,隻要你死了,我以後總算是可以踏實睡覺了,再也不怕什麽隱私被人抓住了。


    黃一天擔心王路寶隨時扣動扳機,王路寶話音剛落,他立馬叫喊道,王路寶,你別忘了,你可是公安局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路寶不在乎的口氣說,去**的罪加一等,等你死了,我會把現場收拾的妥妥帖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畢竟我是公安局長多年,做這些事情,我可是比你有經驗的多了,沒人會以為是我殺了你,你不過是死在幾個黑道的混混手中罷了。


    黃一天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抓住王路寶的把柄,用來要挾王路寶,結果卻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黃一天見王路寶兩眼發出凶光,隻好用乞求的聲音說,王路寶,隻要你不殺我,一切都好商量,我可以推薦你繼續上,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要求,你不要衝動,把槍放下,好嗎?


    王路寶見黃一天那副求饒的可憐樣,心裏感覺說不出的滿足和痛快,他輕輕的撥動手槍說,我**的誰都可以信任,就是不信任你黃一天,不是我要殺你的,而是你逼我的,沒有你整天在背後牽製我,我就是自由的,可是自從抓住我的把柄,我那時整天心驚膽寒過日子,我是不想這樣了。


    王路寶把槍對準黃一天,手指輕輕的扣動了扳機,黃一天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他沒想到自己這麽年輕,還有諸多理想沒有實現,竟然就要在這條鄉間小路上結束一生,閉眼的瞬間,他仿佛看見自己衰老的父母痛苦絕望的神情,看到妻子劉丹丹責怪的眼神,還有孩子……。


    就在黃一天以為自己今晚注定難逃此劫的時候,聽見耳邊一聲槍響,黃一天認為自己完了,可是過了一會,感覺自己明明還有意識,睜開眼一看,自己好端端的依舊站在那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死。


    剛才還拿著手槍對準自己腦袋的王路寶此刻卻已經躺倒在地上,不遠處,司機小蔣手裏拿著一把槍的站在那裏。


    原來,小蔣剛才被強烈的撞擊暈過去後,不一會就回過神來,抬眼看到的卻是王路寶拿槍對準黃一天的鏡頭,正好被王路寶開槍射擊的一個混混手裏也有把槍,此人正躺在離小蔣不遠處的地上。


    就在王路寶和黃一天僵持對話的時候,小蔣輕輕的從地上撿起混混手裏的槍,這個小蔣本來就是武警,對於槍什麽的被其他的人熟悉,所以在千鈞一發之際,不管不顧的用力扳動了機關,射出了子彈,把王路寶給打倒在地。


    黑漆漆的夜晚,他和黃一天,身邊躺著四具屍體,除了汽車大燈的那點光芒讓人感覺自己還活在這人世間,周圍的一切像是在地獄一樣。


    黃一天迅速冷靜下來,衝著小蔣說,快,用身上的衣服把你手槍上的指紋擦拭幹淨,然後把你腳底下的那個人擺成朝向王路寶的方向。


    小蔣立馬明白了黃一天的意思,做過武警的小蔣,比黃一天做此事要高明很多,等一切收拾妥當後,黃一天對小蔣交代說,記住了,咱們跟王局長一道去湖西,走到半道,遇到了這幫不明身份的人,是王局長挺身而出拔出手槍救了咱們,而王局長自己也被對方射中,明白嗎?


    小蔣點頭,見黃一天已經拿起手機撥打報警電話,這件事實在是茲事體大,四條人命的大事,處理起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連累自己跌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剛剛從鬼門關走一遭的黃一天,盡管心裏有諸多複雜情緒,此刻卻隻能先摒棄一切雜念,先要考慮好,怎麽樣才能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妥當。


    縣公安局的人來了,市公安局的領導也來了,黃一天和小蔣因為被驚嚇過度送到了市裏的醫院觀察治療,同時,有一種說法在大眾口中蔓延開來。


    洪河縣的縣長黃一天,因為鐵腕治理洪河縣的手段,處處以百姓利益為先,大搞發展項目的同時,觸動了某些集團的利益,因此受到了打擊報複,在執行公務的途中被不法分子持槍截殺。


    幸虧公安局長王路寶挺身而出,拔槍射死了三名歹徒,保護了黃縣長的安全,而他自己卻被凶殘的歹徒開槍打死,因此送了性命,享年三十八歲。


    正如黃一天預料的一樣,這件事在市縣造成很大影響,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長親自到病房來看望黃一天,並表示,市委領導已經下了指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真凶捉拿歸案。


    盡管黃一天和小蔣多沒受什麽傷,他們卻還是被安排住院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洪河縣的領導班子成員絡繹不絕的過來看望黃縣長,而洪河縣一些老百姓聽說黃縣長因為幹工作得罪人,導致被人報複,也紛紛過來看望黃縣長,大家眾口一詞的稱呼黃縣長是人民的好公仆,是黨的好幹部,是真正真心為老百姓辦事的好領導。


    等到白天的喧鬧過後,晚上熄燈後,黃一天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會靜靜的在腦中回放出事當天的每一個細節。


    他之所以去湖西,是呂誌娟主動邀約的結果,一直以來,呂誌娟都在幫他,而且在一些關鍵問題上,呂誌娟都給了他極大的幫助,更何況,他剛剛幫呂誌娟提拔為湖西鄉的鄉長,按理說,這女人不該對他有什麽抱怨,可是自己去湖西鄉的事情,就隻有呂誌娟和司機小蔣知道,小蔣一直跟自己形影未離,除了呂誌娟之外,自己去湖西的事情,還有誰能提前知曉呢?


    看到出來,對自己下手的這幫人,不僅是提前知曉了自己要去湖西的時間,而且早就有所防備,王路寶是自己硬拉著他上車的,上車後並沒有見他發短信打手機,因此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王路寶知情的,也就是說,現在唯一的懷疑對象隻有呂誌娟。


    可是,呂誌娟為什麽要害自己?如果真心要害自己,為什麽以前她會一次次的主動幫助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已經對她開始投桃報李之後,她的仕途升遷指望全都係在自己身上,在這種時候,怎麽會突然跟自己翻臉呢?


    黃一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且擱置一邊。


    公安局那邊根據案件現場的車輛和死去的三人身份調查,確認三人不是本地人,是湖州市的黑社會,調查顯示最近一段時間,三人在洪河縣經濟開發的宏遠建築公司任職,而這家公司目前已經被公安局查封,法人代表也被公安局控製。


    從表麵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跟黃一天並無瓜葛,他根本就沒有理由讓手下人對自己下手。


    倒是有傳言說,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跟經濟開發區的一把手屠德隆之間私交甚密,可即便是私交再怎麽好,也不可能因為屠德隆跟自己之間有些公事上的摩擦,就幫朋友雇凶殺人啊,而且殺的還是本縣的縣長,這件事要是真的做成了,那得在當地造成多大的影響啊,隻怕這家公司的法人是再也沒有出頭之日的。


    根據魏副局長介紹的情況,當他們找到宏遠公司法人代表的時候,他並沒有做任何準備潛逃的準備,這就更不正常了,一個人既然準備犯下如此重罪,又怎麽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就在黃一天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一天夜裏,有個陌生電話號碼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起初見到號碼生分,黃一天沒準備接聽,直接給掛斷了,可是此人不依不饒的足足打了十多次,黃一天實在是有些不耐煩,按下接聽鍵不客氣的問道,你誰呀?


    對方是一個深厚的男中音,他顯然相當清楚自己打電話的對象正是洪河縣的縣長黃一天,在電話裏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黃縣長,我是主動給你提供破案線索的,你上次被人半道截殺的事情,其實跟屠德隆有關。


    黃一天見他說的跟自己心裏所想倒也有幾分吻合,心裏不由一顫,隻是嘴上卻堅持問道,你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深厚的男中音說,黃縣長,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話,並不是由你我這幾句話的交流就可以決定的,一切都要看事實,我可以相當確定的告訴你,宏遠公司的後台老板其實就是屠德隆,另外,屠德隆的弟弟屠得虎和屠德勤都在這家公司裏有股份,說白了,這家公司其實是屠家兄弟開的,隻不過弄了個法人代表裝裝門麵罷了。


    黃一天見此人對諸多情況比較了解,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深厚的男中音又是嗬嗬一笑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屠家五虎在洪河縣裏稱霸多年,這次又大膽做出如此嚴重的事情,對你這個縣長也敢下手,我想你應該更多的關注屠家五虎的動靜,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我是誰上麵。


    黃一天問道,我們可以見麵詳談嗎?


    對方聽黃一天提出見麵,立馬往後縮道,沒必要,至少目前咱們沒有見麵的必要,等到需要見麵的時候,我自然會主動去找你。


    黃一天還準備從他的嘴裏多得到一些信息,那邊的電話卻搶先掛斷了,等黃一天再電話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黃一天把此人剛剛打過來的電話號碼保存了一下,盡管他心裏估計這個號碼隻怕是那種街邊隨處可以買到的無主的電話號碼,卻還是想要從號碼這條線試試看。


    一周後,基本沒什麽傷的黃一天出院上班了,秦嶺振這兩天一直殷勤伺候著,見黃一天提出回辦公室,便問道,黃縣長,您現在身體是不要緊的,可是小蔣因為頭部的傷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要不先安排一個可靠些的司機,幫您開幾天車?


    黃一天抬眼看了秦嶺振一眼,經過了上次的驚嚇之後,他對身邊的諸多事情都有些草木皆兵了,見秦嶺振滿臉忠誠的表情看著自己,黃一天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秦嶺振的建議。


    上班後的第一件事,黃一天不是急於處理公務,而是先去來一趟鄰縣洪湖縣,拜訪洪湖縣的縣委書記牛大根。


    牛大根對黃一天的突然造訪,顯然吃驚不小,他聽到底下人匯報說,洪河縣的黃縣長來了,車子已經到了樓下停車場,牛大根倒是有些愣住了。


    前幾天還聽說黃一天因為在洪河縣當縣長手段過於鐵腕,導致遭人報複,住進了醫院療傷,他聽了這一消息後,心裏還擔心水產養殖園區成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卻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啊,黃一天竟然就出院了,而且還冒到自己這裏來了。


    牛大根暗想,恐怕黃一天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傷的很嚴重。牛大根親自走出辦公室的門,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正好見到黃一天滿麵春風的從電梯裏出來。


    老朋友一見麵,牛大根就調侃說,黃一天,總算是見著活人了,我還以為你這次掛彩了呢?沒想到看起來倒是比以前還顯出幾分精神。


    黃一天笑道,牛書記,是啊,我是打不死的小強,越打精力越充足,能量越增大。


    牛大根伸手拍了一下老朋友的肩膀說,我就知道,你呀,沒那麽容易被嚇住,看見你沒事,我這心裏可就放心不少了。


    黃一天跟牛大根前後進了牛大根的辦公室後,黃一天一**坐穩後,衝著牛大根笑道,牛書記,是擔心你那水產養殖園區的事情更多些吧,要是真的擔心我,怎麽沒見你到醫院去看我啊?


    牛大根解釋說,黃一天,我倒是想要去看你來著,可是這新聞裏頭每天播出關於黃縣長因公遭到不法分子報複的消息,我呀,倒是比去看你的人,更加詳細了解你的情況呢。


    新聞宣傳這一塊的事情,是黃一天讓秦嶺振在背地裏安排的,自己畢竟是洪河縣縣長,在普安市也算是個有名號的人物,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不一開始還就把視聽這一塊給收拾妥當,還不知道底下人要傳出什麽樣的流言風語來,現在聽了牛大根的話,他心裏明白,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出效果來了。


    黃一天佯作生氣的表情說,牛書記對兄弟不聞不問倒是有理了?


    牛大根看出黃一天的假意生氣,好脾氣的笑道,行了,行了,既然今天來了,我好好的請你吃一頓表示一下歉意不就好了嗎?都是兄弟之間,這麽計較這點小事幹什麽?


    黃一天原本故意繃著的臉,線條柔和起來,衝著牛大根說,行,這態度還算是不錯,不過,底下你要是能幫我一個小忙的話,我就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了。


    牛大根爽快的表態說,隻要是兄弟能幫得上忙事情,黃縣長盡管開口。


    黃一天見牛大根態度比較積極,低聲對牛大根囑咐說,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請牛書記幫我注意一個人?


    牛大根有些奇怪的問道,誰?


    “屠德宏。”


    牛大根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屠德宏?屠德宏是誰?啊哦,我想起來了,洪河縣的屠家五虎之一,屠德宏?”


    黃一天鄭重的點頭說,對,兄弟五個,隻有此人就在你洪湖縣工作,可以說你的手下。


    牛大根問道,兄弟為什麽要特別關注他?


    黃一天湊近牛大根的耳邊,竊竊私語一番後,牛大根頻頻點頭說,好的,沒問題,你說怎麽樣,我聽你的就是了。


    從洪湖縣回來後,黃一天不動聲色的開始正常上班,張東健等領導班子成員見黃一天歸隊,自然又是一番熱情招呼,這裏頭的各人演戲般的嘴臉,自然不需要一一細說了,倒是下午,黃一天竟然接到了呂誌娟的電話。


    一看到這熟悉的電話號碼,黃一天心裏不由發狠,這女人竟然還有膽跟自己聯係?他本不想接聽女人的電話,細想一下,害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麽背景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女人消息靈通,說不定從她的話裏能聽出幾分端倪來。


    於是,黃一天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呂誌娟的說話聲音是偽裝的輕柔,以前這種聲音讓男人聽起來,多少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這次聽在黃一天的耳朵裏,卻隻有厭惡。


    人總是感情動物,一個曾經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在背後對自己不利,就算是再大度的男人也難免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盡管接聽了電話,黃一天說話的口氣卻是無比冰冷的。


    冷冷的“喂”了一聲後,黃一天再沒有發出第二個詞。


    女人似乎是委屈的流淚了,告訴黃一天,她現在就在洪河縣縣城的住處,為了跟黃一天見一麵,她已經請假明天不上班,希望黃一天今晚能去她那裏見一麵。


    黃一天心裏暗想,是啊,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以為我還會上了你的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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