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黃一天伸手撓了一下腦門上的一縷頭發,帶著些許歉意的口氣對李峰說,李老板,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還請李老板能理解。[`小說`]


    李峰見黃一天對自己說話格外客氣,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黃縣長給了自己發財的機會,自己本該竭力巴結人家才對,黃縣長卻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如此低調,讓他倒是有些不習慣起來。


    李峰趕緊衝著黃一天說道,黃縣長有話直說,跟我您還有什麽好客氣的呢。


    黃一天讚許目光看了一眼李峰,衝他點點頭,把自己心裏原本打算好的要把原開發區東邊那塊地上準備建設園區管委會大樓的工程,交給普水縣的洪老板過來承建的事情跟李峰說了一遍。


    黃一天用手比劃了一圈說,李老板,現在水產養殖園區的庫房以及項目基地的地麵建設全都在你的手裏忙乎著,既然開發區東邊的這塊地已經有了規劃的可能,我心裏琢磨著,園區的管委會大樓就建在東邊的中心地段上。


    另外,就在管委會大樓的附近相隔不到一千米處,再添加一個水產品交易市場,洪湖縣那邊的項目裏頭,除了地麵一些基礎建設,並沒有考慮到水產品交易市場這一塊,隻要咱們這邊建成了,到時候兩個縣裏的水產品交易都要到咱們洪河縣的地盤上來,每年的產值應該是驚人的。


    李峰對黃一天提及的未來洪河縣水產養殖交易的美好前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是聽出來,在黃一天手舞足蹈的演示下,有兩個大工程將要被普水縣來的洪老板搶走。


    在水產養殖園區成立初期,黃一天明明是對自己表過態,凡是跟水產養殖園區有關的項目,不管大小,都由他的公司來包辦,可是這才幾個月的功夫,竟然就變了嘴臉,這讓李峰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原本是自己嘴裏的一塊肉,現在卻要分給別人,任誰遇到這種事情也高興不起來。


    李峰心裏首先想到的是,隻怕普水縣的洪老板最近一段時間必定是在黃縣長身上花了心思,下了重注,否則的話,黃縣長這種一言九鼎的人,怎麽會在答應自己的情況下,竟然又變卦呢?


    見黃一天說完上述話後,眯著一對眼睛等著看自己對此事的態度,李峰有些尷尬的衝黃一天笑笑說,黃縣長,如果洪老板的工程隊過來的話,工程的進度自然就要快多了,隻是不知道洪老板的工程隊資質到底如何?咱們水產養殖園區的工程要求比較高,一般的施工隊可不一定能啃得下這根骨頭呢。


    黃一天聽了李峰的話,心裏不由一笑,這個李峰,心裏不痛快,又不敢當著自己的麵發作,隻好隨便找理由給洪老板的建築公司上點眼藥水。


    黃一天衝他擺擺手說道,這一點請李老板放心,洪老板的建築公司以前就有過合作經曆,總體說起來,各方麵還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洪老板的工程隊進來之後,咱們這邊負責建設的人也就多了起來,跟當地的屠家五虎的建築公司比較起來,至少在人數上倒也旗鼓相當,很多事情處理起來,自然要好辦些。


    說到這裏,李峰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黃一天如此安排的真實目的,敢情眼前的這位是處於安全的角度出發,才會把洪老板的工程隊也給拉過來。李峰忍不住從心底裏暗暗的佩服盡管年紀比較輕,在某些方麵卻又頗顯老道的黃縣長。


    他跟黃一天認識這麽多年,跟他之前也有過一些合作,此人的心機之深並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官場中每個官員都有中飽私囊的心思,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凡有一口氣在,就需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來供養自己的生活,在這方麵,尤其是官員之間的那種攀比心理相當嚴重,於是有的官員為了讓自己腰包盡快鼓起來,各種醜態百出的表演絡繹不絕。


    作為一個官商,李峰接觸過的各色官員不計其數,獨有黃一天在這方麵做的相當穩妥,如果單從表麵看,此人絕對是個一心為百姓做實事的好官,隻有跟他有相當密切關係的人才能看透,在做事的遮羞布下,隱藏的依舊是權錢交易。


    李峰跟黃一天合作的經驗是,此人做事每每都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如果想要跟他長期合作的話,就一定不要幹涉他的任何決定。


    黃一天見李峰有些愣愣的坐在沙發上,以為他心裏肉疼兩個大項目被洪老板搶走,於是勸慰的口氣說,李老板,我今天特意跟你商量這件事,就是擔心你心裏有什麽想法,你放心,以後開發區這邊的工程還很多,估計這兩三年你都忙不完,李老板的財路是絕對沒問題的。


    李峰稍稍有些回過神來,衝著黃一天諂媚笑道,黃縣長,跟你合作又不是第一次,我怎麽會有想法呢?


    黃一天也笑道,好啊,隻要李老板理解就好。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說起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本來水產養殖園區這邊的建設工程就不少,到處是轟隆隆的一派大建設景象,洪老板的人馬開過來之後,要是跟李峰的工程隊之間有什麽不和諧,那就違背了自己把洪老板的人馬拉過來的初衷了。


    畢竟,自己在洪河縣的地盤工作,盡管做事是必須的,但是安全也是要排在重要位置的,劉勇翔的事情提醒了黃一天,要想對付屠家五虎,手裏沒有一幫自己可以隨時調動的黑勢力,顯然是不行的。


    因此,哪怕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李峰,他也要把洪老板的人拉過來。


    再說,那個教育局集資的事情發生後,雖然經過處理,但是很多人知道下麵如何處理那才是關鍵,這個教育局的馮成貴雖然沒有參加,但是責任也是要承擔的。


    其實,這個馮成貴卻在考慮的另外一回事情,那就是現在這個教育局到底有多少人在想自己的位置,那麽薛若曦還有那個劉誌寬,到底誰**的有實力呢,現在自己讓這個辦公室主任牛金香和劉誌寬的事情不知道進展如何了?


    再說,那個劉誌寬從茶樓出來,沿著街邊人行道慢慢回走,心裏想著剛才的對話,越想越後怕,感覺自己被牛金香算計了。


    “哎,笨啊,難怪老婆罵自己窩囊,這麽明顯的奸計也看不出來。”


    劉誌寬一路自責。回到老丈人家,老婆已經來了,見他悶悶不樂,眼睛示意他出了什麽事。劉誌寬搖搖頭,他不願意在兩位老人麵前說這件事。“劉誌寬,你進來。”老婆脾氣直道,容不得他吞吞吐吐,耍彎彎腸子。


    劉誌寬在二老驚異的眼神裏走進臥室,這是給他們留的房間。“說吧,又出了什麽事?”


    “來的時候碰上牛金香,剛才就是和他在茶樓說單位的事。”他接著把過程詳細的說了。


    老婆罵道:“果然是頭騷狐狸!搞臭薛若曦也等於也搞臭了張東健,看來這個女人很是不簡單啊,如果是這樣,這個張東健肯定把仇記在你頭上。”


    “就是這個理,老婆。”劉誌寬擔心道,“更惱火的是,就是我們不說,牛金香在外麵對第三人悄悄透露出去,也可以把傳謠的責任賴在我頭上,說是聽劉誌寬說的,你說咋辦?這些事說也說不清楚,又無法解釋。”


    “是啊。”老婆臉色發白,頹喪的坐在床上,“這人咋這麽毒呢?你說咋辦?”


    “而且,”劉誌寬邊思考邊分析,“薛若曦做了局長,如果這時候出現這種謠言,明眼人一聽就會懷疑是咱們做的。你想想,我們和張東健一家的關係本來還是不錯的?我們這樣拉關係的目的哪個又不是心知肚明?”


    老婆道:“知道了,你說現在咋辦吧?”


    “我一路上都在想轍呢。目前要緊的是保守秘密,絕對不能讓張東健的老婆知道,不管出了什麽事,我們都裝不知道。”


    “嗯。”老婆乖覺的點點頭。


    “出去吧,免得爸媽擔心。”


    中午飯很豐盛,劉誌寬心裏有事,食之無味。(.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草草吃完,他躺在陽台的木椅裏曬太陽。現在可以明確肯定,牛金香上午和他不是偶然相遇,而是對方有預謀的行為。


    牛金香有心要等,自然等個正著。她想幹什麽?劉誌寬細細思索。當他真正想明白的時候,自己也驚出了一身冷汗:牛金香背後的馮成貴,那麽馮成貴是想一箭雙雕,這次想借張東健的手一舉鏟除他和薛若曦。


    馮成貴就是充分抓住了自己的心理弱點,讓這個牛金香出麵,牛金香先告訴他開茶樓的事不過是鬆懈自己的警惕性而已,與人說陰謀先說自己的秘密,這是取信對方的不二法則;再說官場的利益與關係問題,是進一步麻痹自己,以虛掩實。


    馮成貴知道自己關心的是薛若曦的消息,正好借他和自己的老婆沉不住氣,很可能第一時間冒冒失失就把消息傳遞到張東健的老婆耳朵裏去。那時候張東健為了家庭,把他和薛若曦一鍋端掉,誰敢說個“不”字?


    “狗日的,心腸太毒了。”他想起對方說不定這時候正偷偷譏笑呢,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


    劉誌寬躺著微微感覺身上有些冷,正想坐起來,老婆來了。“還想呢?”


    他點點頭,“越想心裏越寒,太毒了。”


    “你們那些部門沒一個心腸不毒。”


    “你這不是罵自己人嗎?”


    “反正是彎彎腸子多。”


    劉誌寬不想和她繼續討論,看著妻子明媚的俏臉,心裏一動,頓時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忍不住開心微笑。老婆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心裏泛一起股甜蜜和羞澀,假裝微怒:“看什麽?很醜是不是?”


    “嗬嗬,不是,老婆太漂亮了,百看不厭。”


    “你們男人就是虛偽,說一套做一套。”


    劉誌寬此刻心情很好,淡然一笑,也不回嘴,繼續想自己的心事。


    星期一上班,劉誌寬處理完文件,假裝上廁所,經過牛金香的辦公室時,見牛金香閑得無聊,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立即敲門進去。“牛主任活得好愜意。”


    “嗬嗬……工作嘛,今天幹不完還有明天,人活著就得對得起自己。”


    “是啊,人生不易,‘對得起自己’這句話是知易行難。”


    牛金香熱情邀他落座,並遞上一杯熱茶,“劉局長很有觀點啊。”


    “牛主任雖然是**誌,但是年富力強,這樣說話我有壓力。”劉誌寬麵容憨實,隨時給人一種誠實可信的樣子,“老實說,前天在茶樓的一番話,我是受益匪淺啊,我都希望拜您為師了。”


    “嗬嗬,劉局長嚴重了,我對同事是百分之百真誠,要說就說有用的,不像有些人,表裏不一,當麵裝笑臉,背後下毒刀。”


    劉誌寬點點頭,“誰真誰假我劉誌寬心裏還是明白的,不然,我今天就不來了。”他放低聲音,“牛主任放心,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是爛在肚裏也不會漏一個字出去的,連老婆也沒敢說。


    牛金香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點頭道:“我信得過你,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劉誌寬暗暗得意,繼續說道:“不過,這件事我為牛主任抱不平,憑能力、資曆、級別,也該提拔了,如果是下次提拔幹部要是別人上,我相信局裏的職工百分之七八十不服。”


    牛金香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話是這麽說,這年頭提拔哪有靠什麽資格的。”


    “牛主任放心,我百分之一百二十支持你,不光是我,我分管的那些科室都包在我身上。”劉誌寬說得熱血激蕩,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砰的響。


    牛金香感激的連聲說“謝謝,謝謝”。


    他及時提醒道:“牛主任,作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各方麵條件都強,但抵不住有些人的背後小動作啊,特別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年頭……”


    牛金香嘿嘿一笑,“這個兄弟放心,本人沒幾把刷子,敢上威虎山?”雙眼微合,兩道精光殺氣森森,“管叫她自己灰溜溜逃出教育局!不想在這邊做什麽局長,給臉不要臉……”


    劉誌寬心裏一顫,看來這個牛金香掌握得有薛若曦的內幕消息,“會不會是錄了音或者是照片什麽的?”他怕卷入太深,不好過多的探聽,假裝欽佩道,“牛主任名至實歸,我等你好消息,嗬嗬……要是薛走,馮成貴局長不動,那麽牛主任就可以順利榮升。”


    牛金香頓時會意,哈哈大笑一聲,“哦,劉局長有這個想法很不錯,我一定鼎力相助。”看看辦公室四周,感歎道,“現在這個女人提拔的呼聲很高啊。”


    “是啊,我和你也是半個老鄉,今天來就想給牛主任提醒,免得你誤會我搶馮成貴局長位置,耽誤你的前程。”


    劉誌寬回到辦公室,心思飄到了剛才和牛金香的對話上。根據牛金香話裏透露的消息,估計最近局裏會有好戲看了,馮成貴這人長期在縣上工作,鬥爭的經驗豐富,和薛若曦一路貨色,都是見利忘義,背信棄義之徒,做不得真正的朋友。二人工作旗鼓相當,大部分心思放在了搞個人陰謀上,多虧如此,才讓他這個豎子成名。


    若是對比馮成貴和薛若曦,馮成貴更陰險,手段更奸詐,心機更深沉,出擊更凶狠;薛若曦畢竟是娘們,看問題缺乏宏觀,往往在細節上得罪大片人,自私都寫在臉上,但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和領導有說不清楚的關係,如果真如牛金香所說,張東健被鉗製住的話,她當局長的希望要大過馮成貴,畢竟這個馮成貴對於教育係統集資的事情是要負責人的,但是,馮成貴也很有一套,總之,這二人有得一拚……


    想到這裏,劉誌寬忍不住暗自微笑了一下,心裏十分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幾句話就主客易勢。


    昨天還是牛金香按照馮成貴的意圖把他推到風口,置於險地,今日便脫身一邊,坐山觀虎鬥。俗話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說不定這次是兩敗俱傷,自己豈不是坐收漁利了?


    越想越高興,中午回家吃完飯,看到了老婆在陽台上曬衣服,那天,老婆身上穿的也少,身上雖然穿著裘衣,卻又敞胸露懷,紐扣隻扣到蠻腰處,裘衣裏麵隻穿了一件火紅色的紋胸,高聳的**隨著她的喘息,頻頻而動,深深的乳-溝白皙**在紅色文胸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引人。下身穿的裙子算是家庭穿的超級超短裙,隻要稍稍做點小動作,該露不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來了。


    緊身的衣服老婆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性-感迷人,劉誌寬看到這個樣子的女人,興致一下子就被撩-撥起來,如熊熊的火燃燒起來,要麽把別人燃燒,要麽把自己燒掉。


    作為男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把火燒給別人。劉誌寬撒嬌似的從後麵豔住了老婆英的腰。


    “幹什麽啊,別鬧啊。”


    “我要你。”


    說著手在老婆鼓起的胸上來回的摸著。後來,忍不住把手伸進女人的內衣裏,輕輕的搓揉,老婆在他的揉-弄中,嘴裏發出一聲聲嬌喘,雖然老婆想要盡力的壓抑自己的感覺,但是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誌,劉誌寬手每到一處,哪裏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熱烈反應起來,當劉誌寬的手伸到女人最隱秘的私-處時,發現那裏已經泥濘一片,汩汩滔滔。


    “我要幹一次。”


    “會讓人看見的。”


    “我蹲下就不會有人看見了。”說著,蹲下了身體,雙手輕鬆加愉快的就伸向女人的短裙,很快就掀起短裙,把裏麵的短褲拉了下來。同時,雙手用力分開了女人的臀。


    “不,不要鬧了。”邊扭動著臀一邊說。


    “嘿,來個運動吧。”


    老婆下身受到了“折磨”,很有那種感覺,但是上身仍然保持著一個姿勢,雙手撐著在陽台上,假裝在看著外麵的景色。下身前後的搖動著,上麵還得保持平常的樣子。


    劉誌寬後來站起身來,然後從褲子裏拘出了那家夥,用它在女人的小-穴外麵左右的摩擦。明白了劉誌寬的意圖,她伸手想推開,已經十分興奮的劉誌寬當然不會停止了,毫不擾豫的把隆起的家夥插-進了桃-花-深處-,然後開始用力的插著。


    老婆雙手反抱住劉誌寬的頭,然後身體慢性的向後退去,劉誌寬用力**的時候,老婆就停下來不動,但是當劉誌寬拉出的時候,就向後退一步,就到了房間裏麵。


    劉誌寬用力把老婆推倒在沙發上,然後雙手按住美麗的臀用力的**起來,這次在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所以**起來格外的賣-力,感覺也特別的舒眼。


    “啊,啊,慢,慢點。”


    老婆前後晃動著身體說,劉誌寬伸手將女人的身體拉直,然後親吻著女人潔白的脖子,聞到了一股香味。雙手用力的掐著劉誌寬的胳膊,劉誌寬雙手從女人的衣眼裏伸了進去,粗暴的拉下了背心,雙手用力的操搓著女人的乳-房。


    房間內下身已經膠合到了一起,劉誌寬一邊不停的起起落落,一邊不停用大手撫摩著女人光-滑-豐-滿的肉-體,女人受用的用身體迎合著他的雙手所到之處,喉嚨裏不時發出厚重的哼哼唧唧。


    靜謐刺激,無聲無息,卻是肉-體-交-織,激-情-飛-濺。


    後來就是劉誌寬如牛一樣的低吼。


    女人很滿足,如麵條一樣攤在沙發上。老婆初嚐新招,驚喜不已,累得氣喘籲籲。


    “發瘋了?哪裏學來的?”


    “自己發明創造,你別想茬了。”


    “哼,諒你也不敢。”女人半撐起身子,指著他鼻子說道,“劉誌寬,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外麵亂來,立馬叫你滾蛋!”


    “知道,知道,老婆。”劉誌寬手上不安分,摸著女人豐-腴的屁-股,愛不釋手,一邊得意的告訴她,“最近單位有好戲看。”


    “什麽?”


    “今天我找牛金香,幾句話就讓他放過了我,現在全力以赴對付薛若曦。”


    女人不相信,“幾句話?你以為牛金香那麽好騙?再說,在那個牛金香的後麵的那個馮成貴是老狐狸,你別被人賣了還沾沾自喜。”


    “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說不定還會坐收漁人之利。”


    “我不信,你說來聽聽,我幫你參考參考。”


    劉誌寬把和牛金香的對話一點一點都說了,分析道:“以前我隻知道牛金香心眼多,愛貪功諉過,但這次我才發現,牛金香最可怕的是利欲熏心,整天想著就是如何提拔,所以能夠被這個馮成貴利用。”


    女人讚同的點點頭,“也是啊。”


    “要化解危機,我想到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馮成貴和這個牛金香不是想用我去打擊薛若曦嗎?我正好借機和牛金香套近乎,結成同盟軍。而且我見麵就表明,自己絕對值得信賴、會堅守秘密,連老婆也不露一字……哈哈哈,你沒見牛金香當時的失望表情。”


    “活該!”催促道,“後來呢?”


    “牛金香不是想當副局長嗎?我投其所好,大大吹捧了一番,第二是表明自己沒有野心,不想做局長,不論從能力、資曆、級別上比,全單位隻有馮成貴最合適。不過自己隻是想如果這個馮成貴提拔了,那麽自己做不了局長,做個黨委書記也是可以的。”


    “嗯,這個計策好,讓馮成貴和牛金香不得不信。如果隻撇開自己,隻表明清白沒有野心,恐怕很難讓他相信的。”


    “是嘛,馮成貴的人生信條裏隻有利益,肯定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不為利益做事的人,這樣虛虛實實才能讓他確信無疑。”


    女人異樣的看著劉誌寬,劉誌寬心裏有些虛,問道:“這樣看我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肯定有意思。老婆,你是不是懷疑我這樣騙過你?”


    女人認真的問:“那你騙過沒有呢?”


    “沒有!”劉誌寬坐起來,把她樓在懷裏,“對付敵人才用敵人的手段,對待自己家裏人,我發誓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是絕對真心的。”


    “劉誌寬,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話。”


    “嗯,你放心,我說到做到。還要不要聽?”


    “要,繼續說。”


    “第三是不服薛若曦,如果是二選一,我堅決站在馮成貴一邊,也就是站在牛金香提拔這一邊。他們知道薛若曦一直針對的是我,主要原因也是怕我競爭局長,全局裏現在符合條件的就兩人,如果我倒向他,你想想他會懷疑我嗎?這是他一直想要的啊。一個人利欲熏心,往往會失去理智,再聰明的人也會打點折扣。所以,這次咱們就看好戲了。”


    女人低頭思考了一會,擔心道:“老公,即便是二人對掐,總有一個人勝出,結果還是沒你什麽事啊?”


    劉誌寬得意的笑了,“哈哈……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據山人我掐指神算,這次馮成貴勝算很大。你想想,薛若曦即便是有什麽把柄在手,她敢拿出來嗎?張東健如果怕她威脅就不是張東健了。這個牛金香是什麽出生,可不簡單,這人什麽蟊招沒見過用過?看她今天說話的語氣和狠辣程度,估計是掌握了薛若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而且,肯定是一擊致命的東西,不然他不會說那句狠話。”


    “假設牛金香或者說馮成貴給勝了,你又有什麽辦法?”


    “山人的妙計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估計牛金香整薛若曦最大的可能是背後動刀子,比如寫檢舉信、造謠什麽的,反正搞臭一個女人是很容易的。它開茶樓幹這事輕而易舉,隨便露一句,第二天全縣都知道了。等他們殺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咱們再找人透露馮成貴和牛金香開茶樓的那些事……嘿嘿,那時候馮成貴有口難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死)了,加上張東健對他平時的印象,馮成貴死定!”


    “老公,我看你怎麽都比馮成貴還奸?”用手指一戳他額頭,罵道,“奸人中的奸人。”


    劉誌寬長長歎一口氣,“唉……這也是逼得沒辦法,誰願意動這些腦筋啊。這世道簡直是逼良為娼,我好歹這些年在努力工作,他們呢?什麽也沒幹,全在搞自己的事,謀自己的私利。現在要升職了,我卻樣樣落人後麵,你想得通我反正想不通。”


    “嗯……我們單位也一樣,做私事的比幹公事的人多,發牢騷的人比幹正事的人多。”


    “這是現實,我們沒法改變的時候就努力適應吧。”


    二人嘰嘰咕咕,越說越遠,反而把眼前的事放在了一邊。


    的確如劉誌寬預料,一早,教育局就傳出一條有關薛若曦的奇聞醜聞,劉誌寬不得不佩服牛金香傳播謠言的功夫,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技巧爐火純青。嚴格說這是一條舊聞,十二年前劉誌寬還在大學裏學習的時候,紅河縣查處了一件腐敗案件。這些年查出的腐敗案很多,但這件案子尤其引人注。


    案件的起因的洪河教育局局長行賄受賄案,數目不大,一百多萬,現在哪個縣區的教育局局長不貪過百十萬?隻不過大多數沒查出來罷了。


    案件的背後是局長個人生活腐化墮落,局長有一怪癖,凡是和他有過實質性關係的女人,都會被他親自操刀剃掉**,然後粘貼在一個精致的筆記本裏以資紀念。當時縣紀委辦案時,考慮到女性的隱私問題,被查出的女人名單被保護了下來。想不到是,這眾多女性中就有薛若曦。她從一個鎮中調進縣城中學,知道局長的愛好,主動獻身後如願以償。以後憑著自己的努力進了教育局。薛若曦工作簡曆清清楚楚,唯有在鎮中到縣城的調動過程中時間發生了位移,前後錯開了十個月,現在看來,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這件事風一樣傳開了,馮成貴並沒有采取措施。


    劉誌寬一早就知道了。他有早到習慣,每天都是第一個到達辦公室的人,像往常一樣,他抹桌子、洗杯子忙得正熱乎,辦公室劉若因大姐神神秘秘溜了進來,寒暄沒兩句就低聲道:“劉局長,你知道嗎?那女人原來……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說。”


    劉誌寬聽得沒頭沒腦的,殷勤的招呼她坐下,問道:“大姐,你說的那女人是誰啊?”


    “還能有誰?薛若曦唄。你知道她是怎麽起來的嗎?嘖嘖,陪教育局局長睡覺,還被人把……那個毛剃了。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想不到是個沒臉沒皮的角色。”


    劉誌寬看著她幸災樂禍的臉色,突然明白牛金香已經在行動了,心裏也是一陣興奮,可麵上極力保持著平靜,“這個可別亂說,薛局長不會幹那些事吧?”


    “不會幹?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現在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不會幹?甭說脫褲子,更惡心的事都有人幹呢。”


    劉誌寬搖搖頭,“嗬嗬,不管怎麽說,我相信薛局長是不會做這些事的。”他為了表示自己不相信,繼續抹桌子,拖地。


    劉若因見他興趣不高,訕訕的走了。她前腳一走,劉誌寬就在後麵嗬嗬的開心笑了幾聲,這下薛若曦不羞死也會氣死了。


    為了避嫌,他一直呆在辦公室裏看文件,也不串門。


    下午上班才知道,薛若曦在紀委書記賈珍園的辦公室哭訴了一上午。賈珍園請示張東健後成立臨時謠言清查小組。賈珍園讓一個副書記親自掛帥,到了教育局分頭挨個找人問話。


    再說,黃一天跟李峰談話後沒幾天,洪老板的工程隊浩浩蕩蕩的從普水縣開撥到了洪河縣開發區的地盤上,大隊伍進駐後,立馬開始建設臨時住宿的板房,並且在規劃園區管理大樓的位置前後開始打樁建圍牆,一副拉開架勢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黃一天通過跟周德東聯係,知曉手下一幫得力幹將已經隨著洪老板的建築工程隊一起來到了洪河縣,心裏總算是放下心來。


    周德東的人來了,林家安的人也在李老板的地盤上安營紮寨,有了這兩股力量撐腰,自己的手裏就算是有了給你屠家五虎叫板的底牌,屠家五虎裏頭的那個黑勢力老虎就別想在自己麵前繼續張狂。


    洪老板的建築隊開進來後,屠德隆立馬收到消息,一聽說建築隊已經在開發區東邊的中心地帶圍擋準備施工,屠德隆一下子有些急了眼,這怎麽了得,自己跟黃一天之間還沒有最後攤牌呢?


    開發區的土地全都是從老百姓的手裏花費錢款征用過來的,既然現在這塊地政府占用了,難道不該給開發區政府一點補償款?


    還有前兩年因為招商引資的緣故,不少企業都是簽訂了合作協議的,要在開發區的地塊上建工廠和生產車間,這些都是遺留問題,政府自然不能不管不問。


    現在倒好,黃一天一出手就把東邊最好的一塊地給占用了,自己卻絲毫不了解其中任何內情,這樣下去,東邊的局勢豈不是越發不可收拾,自己以前的一些施政措施全都要受到影響?


    屠德隆夾起自己的公文包直奔黃一天的辦公室,他要找黃縣長好好的說道說道,不討要個說法,肯定是不行的。


    黃一天見屠德隆氣勢洶洶而來,心裏不由冷笑,這廝看來是沉不住氣了,他倒是要看看他又想跟自己玩什麽花招。


    盡管兩人眼神裏都帶著刀劍上場談話,表麵上該有的客套程序卻一個不缺。


    黃一天讓秘書給屠德隆倒水拿煙後,笑眯眯的問道,這是哪陣風把屠書記給刮來了?屠書記可是我這裏的稀客啊?


    屠德隆見黃一天一副消遣自己的口氣,心裏惦記著正事,不想跟他爭口角之快,笑道,黃縣長,今天過來主要是有幾件工作上的事情要向黃縣長匯報一下,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黃一天依舊笑道,屠書記客氣了,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


    屠德隆於是直接拋出了第一個炸彈,關於開發區原本征用土地的補償款費用問題。


    屠德隆說,黃縣長,開發區現在的規劃被調整了,這既然是從上到下批文全都齊全的,我就算是反對調整也沒什麽用,因此作為開發區的一把手,我希望能把規劃調整後的一係列遺留問題解決,首先就是土地補償款的問題。


    當初,我們開發區征用老百姓的地是有價的,也是有其他用處的,現在既然黃縣長已經把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占用了我們原先的計劃用地,這筆土地補償款自然不該再由開發區的財政上來掏,自然是該遵循誰受益,誰掏錢的原則。


    黃一天聽後,不動聲色的兩眼盯著屠德隆。


    屠德隆卻並不在乎黃一天到底是不是已經被自己惹怒,自顧開始拋出第二顆炸彈。


    屠德隆說,黃縣長,前兩年開發區招商引資簽署了不少項目,原本計劃用地全都是在東區的地麵上,現在規劃調整了,可是跟客商的合作協議是開發區政府的名義簽署的,已經簽訂的合約自然不能失信於人,現在東邊的那塊地要是黃縣長想要占做他用,恐怕是不可能,因為我們開發區原本的規劃已經相當捉襟見肘,實在是騰不出一點空餘地方來安排其他項目。


    畢竟,很多招商企業要進來,東邊那塊地要是不給人家的話,咱們就是政府違約行為,這樣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的話,也給咱們洪河縣政府丟臉不是嗎?


    屠德隆的第二顆炸彈扔出後,正襟危坐的等著看黃一天的應付手段。


    對於屠德隆來說,他自認為自己的兩顆炸彈都是相當有威力的,尤其是東邊地盤上將要有客商進駐這個理由相當充分,總不能因為你黃縣長後來的一些規劃,把原先已經簽訂好的一些合作協議給推了吧,這可是白紙黑字合同,要是一方推翻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黃一天心裏也暗暗稱讚屠德隆的反應迅疾,洪老板的共層隊剛剛進駐,他這邊就開始發飆了,果然是靈敏的很呢。


    若是換了一般頭腦愚鈍的主,隻怕就此要被屠德隆提出的要求給難住了,隻可惜,屠德隆這次遇上的卻是黃一天。


    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後,這廝麵前哪裏還有困難兩個字,見山開山,見水鋪橋,隻要是能達到自己心裏想要的目的,他什麽招都能使得出來。


    待屠德隆講述完後,黃一天首先強調了一點,開發區的規劃是已經經過調整的,土地使用的問題也是經過研究的,屠德隆這種時候再提出以前的舊賬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關於開發區原先土地征用補償款的問題,黃一天認為,不管是開發區的財政上掏出的錢,還是縣政府的財政上掏出來的錢,說白了,都是一個性質的,凡是占了“公”字的費用,在一個縣裏就分不出什麽裏外來,現在老百姓已經拿到了公家給的補償款,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繼續糾纏的必要。


    而因為招商引資的客商需要土地投資建企業的問題,屠德隆既然已經跟客商簽訂了合約,那就應該履行程序,向縣委縣政府提出使用土地的申請,經過縣委縣政府的常委會議上,大家統一討論決定。


    開發區的規劃調整是公務行為,不應該由哪個個人來對這次的調整說帶來的影響負責,既然現在開發區的地麵上養殖園區的辦公管理大樓和水產養殖交易中心的工程已經開始動工,那兩塊地是絕對不可能再拿出來,另作他用了。


    聽了黃一天的回答,屠德隆肺都快要氣炸了,跟這狗日的說了半天,竟然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土地補償款的事情,他推說都是公款不該分彼此,更別提補償開發區的要求了。


    而招商引資的項目需要用地他讓自己重新打報告申請,這就是把原先的那些合作協議裏頭關於使用土地一塊的內容全都翻盤,說白了,現在的開發區東邊這塊地上,他黃一天的水產養殖園區項目已經占上了,別人誰都別想過來爭搶。


    這樣的結果是屠德隆萬萬沒有想到的,遇到黃一天這種無賴嘴臉的領導,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屠德隆有些氣憤的說道,黃縣長,招商引資的企業是一定要在開發區東邊的地盤上落戶的,總不能因為開發區的規劃調整就對前帳一概不認了,這也是政府出麵牽頭好不容易招來的客商,要是咱們先違反合約,這不是逼著人家走人嗎?


    黃一天不耐煩的口氣說道還擊道,這件事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開發區的規劃調整是政府行為,不是你我哪個人的事情,隻要客商有進駐的想法,我們洪河縣自然會按照合同有土地供應,到時候到底哪塊地拿出來供給客商,還要經過縣委縣政府的常委集體討論才行,這麽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也不能拍板是不是?


    聽黃一天說話的口氣,倒像是屠德隆在故意為難他一樣,這讓屠德隆當真的要氣的吐血。


    屠德隆瞧著眼下這形勢,就算是自己跟黃一天在他的辦公室裏磨破了嘴皮,估計也是落不下什麽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說,還要惹的生一肚子的氣。


    屠德隆隻得悻悻的站起身來說,黃縣長,既然你這麽說,我也隻能回去讓人把申請交上來,希望縣委縣政府能盡快解決開發區規劃調整後的諸多遺留問題。


    黃一天見自己跟屠德隆的首戰告捷,也不想跟他多言傷了和氣,公事公辦的口氣說,屠書記還是把報告打上來再說吧。


    屠德隆是不了解黃一天的個性,此人經過千錘百煉後,現在的個性是遇弱則弱,遇強則強,若是屠德隆能當著他的麵稍稍裝點孫子,說不定還有些便宜可以賺,像今天這樣擺出一副當仁不讓的嘴臉,隻會更加激發黃一天的鬥誌。


    屠德隆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後,心裏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當司機問他是回開發區辦公室,還是要去別處的時候,他衝著司機就吼了一句,你沒腦子嗎?現在上班時間,當然是去辦公室。


    司機見屠德隆一副火大的表情,愣是沒敢再多說一句話,這句話原本就不通嘛,難道上班時間就必定是去辦公室嗎?現在也是上班時間,你不是就去了縣政府這邊辦事?


    司機隻敢在心裏嘀咕幾句,表麵上還得順從的開車,依照領導的指示辦。


    所以說,為什麽領導的司機跟領導之間的關係能比一般人都密切的多,從領導的情緒這個角度分析也是原因之一。


    當著自己司機的麵,領導往往是不會過多的掩飾自己的情緒,畢竟是自己身邊服務人員,若是每次見麵還要裝模作樣也的確是挺累的,比較聰明靈活的司機會利用領導各種不同心情下的不同表現,盡量的讓自己的服務更周到細致些。


    比如領導喝醉了酒,司機要是直接開車把領導送回家自然是交差了,領導酒醒後肯定要責怪你,為什麽把醉醺醺的自己送回家,受了老婆的白眼不說,一晚都沒睡好,影響第二天的工作。


    時間一長,領導心裏對司機的不滿積累到一定地步後,自然是會主動選擇調換司機。


    碰到這種情況後,會做事的司機會在跟領導熟悉之後,在這方麵達成一種默契。


    領導喝醉了,送到賓館還是他自己的辦公室內?跟領導家裏聯絡的時候,謊言該怎麽說?安妥當之後,司機全方位的伺候著,直到領導酒醒,這樣的司機才是一個成熟穩重,又熟韽領導心思的好司機。


    所以說,領導的有些事情,老婆不一定知道,司機卻一定知道,說的正是這個道理,身為領導的貼身司機,跟領導亦步亦趨,隻要對領導一片忠心之餘,再多用點心思順著領導的意思辦事,領導自然會越來越離不開如此得力的下屬,時間長了,司機的好處自然也就滾滾來。


    洪老板的圍擋規模比較大,一樹起來,立馬驚動了相關人等。


    屠得虎聽底下人匯報此事後,立馬找到哥哥屠德隆的辦公室,一副質問的口氣,問他為什麽對有人公然占地盤的行為不聞不問。


    屠德隆剛從黃一天的辦公室裏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現在又屠得虎一番責怪,心裏更是氣的難受。


    當著屠得虎的麵,他不忍過份發火,隻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懂什麽?這裏頭沒你什麽事情,你少摻合。


    屠得虎有些氣不過的口氣說,這裏頭怎麽就沒有我的事情了?哥,你可別忘了,咱們兄弟最賺錢的項目是什麽?不就是過工程嗎?咱們兄弟的工程大多都在你開發區的地盤上,現在開發區這邊最好的地塊被別人給占用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屠德隆見屠得虎的火氣比他還大,隻得耐下性子說,著急有什麽用呢?開發區的調整規劃已經確定了,開發區東邊的地盤已經被劃分出去了,咱們就算是著急也還是要走程序才能得到使用那塊地的權力。


    屠得虎伸手拍了一下辦公桌說,哥,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啊?要是真等你把什麽程序走完的話,隻怕東邊的地段上就沒什麽好地了?還不早被外來的工程隊給搶占了?


    屠德隆被屠得虎的吵嚷弄的有些頭疼,他有些不耐煩的衝著屠得虎說道,你倒是說說看,現在情況就這樣了,規劃已經調整了,東邊那塊地又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你讓我有什麽辦法?


    屠得虎脫口而出道,你沒有辦法,我有辦法啊,隻要我出手,擔保那幫普水過來的工程隊不敢造次,夾著尾巴主動走人,他黃一天不管要在那裏蓋什麽,都還得用咱們公司的人馬才行。


    屠德隆明白弟弟屠得虎說的所謂辦法,不過是黑道的一些手段,給人家一點苦頭吃吃,讓人家工程隊的老板不敢在這片地段上再呆下去了。


    屠德隆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亂,理智告訴他,屠得虎的那些招數,現在還不能隨便使出來,現在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他就不信,黃一天在洪河縣裏能一手遮天,經過程序後,東邊的地段上總能爭取到自己的一些利益。


    想到這裏,屠德隆對屠得虎擺手說,你先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不是著急的事情,你先讓我考慮考慮,千萬不要隨便大意出手,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們可就更加被動了。


    屠得虎惡狠狠的口氣說,我怕他個逑,不要說他黃一天是個縣長,就算是他是個市長的,到了咱們洪河縣的地盤上,還得聽我的擺布。


    屠德隆衝著屠得虎一立眼說,老虎,說什麽呢?這大白天的,就敢直呼其名這麽說話,要是被小人聽見了,豈不是又要多事,你聽我的話,開發區這邊的情況現在還沒有理順,我相信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屠得虎見哥哥跟自己觀點不同,也沒什麽興趣跟他繼續爭論下去,轉身自顧出了屠德隆的辦公室。


    在屠得虎的眼裏,屠德隆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根本就辦不成什麽大事,現在黃一天都欺負他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妄想著走什麽程序來解決問題。


    在屠得虎的心裏,隻怕這次哥哥遇上的難處,沒有自己及時出手幫忙解決是肯定不行的,隻不過,黃一天此人的確跟縣委書記張東健差別太大,此人說話做事相當強勢,從一些蛛絲馬跡看來,此人好像也有些涉黑背景,跟這樣的高手過招,自己也要小心行事才行啊。


    屠得虎從屠德隆那裏出來後,自己開車一個人瞎轉悠,猛然有輛銀灰色寶馬車從他的車旁疾馳而過,那速度沒有130碼,也有120碼,在限速20碼的縣城內繁華地帶,竟然把車開到這麽快,這廝實在是過於猖獗了,怎麽交警竟然看見沒跟看見一樣?


    屠得虎心裏一下子被撩撥起了鬥誌,自己的跑車也不是吃素的,難不成還跑不過那厚墩墩的老寶馬?


    屠得虎腳底下加大油門,衝著前麵已經跑的很遠的銀灰色小點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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