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林家安於是趕緊安排手下小弟準備車輛把老七先送走再說。mianhuatang.info


    老七臨走的時候,疑惑的口氣問道,你們不會是警察吧?


    林家安笑道,你看呢?


    老七說,瞧著不怎麽像。


    林家安說,等你到了公安局,我會想辦法讓公安先把你背上的傷治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要是你想要翻供的話,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對付你的家人。


    老七心裏不由一顫,趕緊笑道,那哪能呢?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的,不過,老六他……?


    林家安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能先顧好你自己就算是不錯了,你還管別人的閑事?


    老七尷尬的笑道,我不是關心,我是擔心老六出去之後,再把今天的事情給說出去,我在兄弟們麵前可就沒臉見人了。


    林家安見老七又想做婊子還想立牌坊,心裏不由有些瞧不上,為了讓他放心,林家安承諾說,放心吧,老六不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盡管林家安說的輕描淡寫,老七卻仿佛看見老六不久的淒慘下場般,心裏忍不住難過起來,畢竟是一起混跡江湖這麽多年的兄弟,真要是老六出了什麽事情,對於老七來說,必定是一輩子的愧疚。


    林家安出門後,立即打電話想黃一天匯報了審訊的結果,並向黃一天匯報說,老七現在已經出門,到底用什麽辦法把老七交到公安的手裏。


    黃一天稍稍思忖了一下說,把老七帶到離公安局不遠的地方,然後找個人看著,打電話給110報警,就說有人看見被通緝的暗害劉勇翔副書記的凶手出現了,請110的民警立馬行動抓人,估計不會超過五分鍾,110就會把此人給帶回公安局去。


    林家安點頭說,行,在公安把人帶走之前,我會讓人盯著他,現在老六還處於昏迷狀態,此人到底如何處理?


    黃一天心裏琢磨了一下說,你們一幫人都是操外地口音的,老是在出租房那裏出入目標太大也不是什麽好事,你留兩個小弟在出租房裏看著老六,其他人全都到李峰的工程隊去暫時隱蔽,記住了,白天穿上他們工程隊的服裝,別顯得過於招搖。


    林家安見黃一天想的周全,應承說,好,我聽黃縣長的。


    黃一天掛斷林家安的電話後,又把小蔣叫過來,讓他把一筆現金存進他自己的賬戶,然後再把小蔣戶頭上的錢轉賬到林家安的戶頭上。


    這次,林家安為了幫自己對付屠家五虎,也算是費心勞神,這點報酬也是他該得的。


    屠家五虎在洪河縣混跡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各條線上多少有些馬子,老七剛被公安部門的人抓回公安局,消息就傳到了屠德隆的耳朵裏。


    告密的人小心翼翼的用公用電話打電話給屠德隆說,屠書記,昨晚上110送了個受傷的犯罪嫌疑人過來,一進公安局就嚷嚷著要見一把手局長王路寶,說是有重要情況向王局長親自交代,要立功贖罪。


    屠德隆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有些緊張,趕緊問道,到底這個人是什麽來路?


    告密的人低聲說,從外表看,跟上次對劉勇翔書記動手的通緝犯中的一個有些相同,隻不過,到底此人是什麽來路,他一進公安局就被王局長親自審訊,我們這些小嘍囉對具體情況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從此人說話的口音可以斷定,他不是洪河縣本地人,像是湖州那邊的口音。


    屠德隆的心不由一沉,盡管對劉勇翔下手的案子一直沒什麽說法,但是在洪河縣官場大多數人的心裏都會不由自主的把對付劉勇翔的幕後主使者跟屠家五虎聯係在一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公安部門通緝的犯罪嫌疑人剛一落網,就有人主動向自己通風報信來了。


    屠德隆跟告密者掛斷電話後,立馬撥通了屠得虎的電話,讓他立刻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屠得虎正跟人賭錢,贏錢贏到手軟的時候,卻接到哥哥屠德隆的電話,心裏便有些舍不得離開賭桌,對著電話嘀咕說,哥,有什麽事情在電話裏說不是一樣的嘛,幹嘛非要去你辦公室呢,你說吧,我這裏豎起耳朵聽著呢。


    屠德隆見屠得虎一副不知道輕重的樣子,心裏不由有些生氣,衝著電話裏說道,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行,我不管你了,就等著公安局的人找上門去把你給抓了吧。


    說完這句話,屠德隆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屠得虎見哥哥氣大,心知必定是有什麽重要情況,盡管賭興正濃,卻也隻能依依不舍的站起身,囑咐司機送自己去哥哥屠德隆那裏。


    十分鍾左右的功夫,屠得虎推門進了屠德隆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抱怨說,哥,我那賭錢正贏著呢,什麽事情就非得要我過來談呢。


    屠德隆開口就問他,老虎,我問你,上次你找來對付劉勇翔的兩個人是不是有一個湖州那邊的口音?


    屠得虎不由一愣,這件事知道的人僅限於自己和幫自己辦事的一個貼心下屬,到底哥哥是怎麽知道具體情況的呢?


    屠得虎回答說,兩個人都是湖州黑道上有名的好手,是湖州十大金剛中的老六和老七,怎麽回事?你怎麽知道我找的兩人都是湖州口音啊?


    屠德隆見屠得虎的回答證實了自己內心的推測,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升起,他忍不住皺眉埋怨道,老虎啊,你又不是在黑道上混一兩天了,怎麽幹事竟然這樣的不利落呢?你不是說,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嗎?現在倒好,幫你幹事的兩人中有一個都已經落到了王路寶的手裏了。


    屠得虎聽了這話,也吃驚不小,轉瞬又擺手說,哥哥你可別嚇唬我,這兩人都已經拿了我的錢遠走高飛了,三兩年內絕對不會在附近出現,怎麽可能被洪河縣的公安給抓了,那幫雜碎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嗎?他們根本沒這樣的能耐。


    屠德隆見屠得虎到了這時候還搞不清楚狀況,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現在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嗎?公安局的朋友剛剛告訴我這個消息,說是對付劉勇翔的兩個案犯中有一個人已經被洪河縣警方給控製住了,從外貌體征上看跟通緝令上的兩人中的一個相當相似,你要是不信,找機會自己去看看?


    屠得虎心裏也明白,哥哥屠德隆應該不會拿這麽重要的事情跟自己開玩笑,可若是哥哥對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這種違背江湖規矩的事情,老六和老七怎麽會做得出來呢?按照原先說好的計劃,他們兩人現在應該在遙遠的南方逍遙才對啊。


    屠得虎見哥哥屠德隆一副心急的模樣,趕緊勸慰道,大哥,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別著急,咱們退一萬步說,即便是老六和老七當中有一個人被進了洪河縣公安局的局子,大不了我找人把他滅口就是了,到了洪河縣的地盤上就是咱們的地盤,想要滅個人,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屠德隆最討厭屠得虎這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嘴臉,衝他訓斥道,老虎啊,咱們兄弟能有今天容易嗎?現在的日子跟以前那種窮日子比較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隻要踏踏實實的幹,根本就不缺錢話,為什麽總是要整出諸多麻煩事情來呢?我可警告你,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並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那麽幸運不被抓到的,真要是東窗事發了,可怎麽得了?


    屠得虎衝著屠德隆表麵上唯唯諾諾的點頭,心裏卻有自己的想法,他心說,你老大能在開發區的一把手位置上坐的穩穩當當的,你以為是什麽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背地裏給老縣長賈仁貴送了大禮,人家會把這樣的肥缺給你?


    還有老二屠德宏的房地產公司,這麽多的項目做下來,若不是有我黑道上的勢力支撐著,早就被人不知道砸多少次場子了,還能有他現在總經理的位置做?


    這樣的話,屠得虎心知跟屠德隆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不說,兄弟幾個都有各自的個性,感情卻一直很好,在屠德隆的心裏,一直是他這個做老大的撐開翅膀在給底下的幾個弟弟好日子過,屠得虎不想駁了他這樣的想法。


    屠德隆繼續說道,就算是你當真有想要滅口的心思,隻怕此人既然身為重犯,王路寶必定監管很嚴,作為一個外人想要見犯罪嫌疑人一麵都不容易,又怎麽能有辦法滅口呢?


    屠得虎見老大一副愁腸百結的模樣,衝他擺手說,算了,大哥,這類事情犯不著您操心,現在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不要說公安局的那幫家夥,就算是案犯關在天牢裏頭,隻要是我想見,一定能見得著。


    屠德隆見屠得虎說的頭頭是道,心知他這些年在黑道上也有些枝節脈絡的門道跟公安上應該是相通的,於是叮囑說,也好,這件事你小心處理,可別再出什麽紕漏。


    屠得虎點頭說,放心吧,我會盡量妥當安排的。


    屠得虎當著屠德隆的麵倒也不是沒有底氣才會說出上述一番話來,在公安局裏麵,他自然有自己可以利用的關係。


    洪河縣的公安局副局長賈天厚跟他交情很深,兩人稱兄道弟很長一段時間了,賈天厚沒少拿屠得虎的好處,每每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時候,賈天厚總會謙恭的口氣說,有什麽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心盡力。


    屠得虎有個屠德隆這樣地位的哥哥,卻還能把自己這個副科級幹部當成座上賓一樣的對待,對於賈天厚來說,這樣的殊榮的確是讓他心裏感覺有些受寵若驚的。


    賈天厚心裏也希翼著有機會能還屠得虎的人情,可是這幾年,在政界有屠德隆罩著,在商界有生意做的很大的屠德宏罩著,屠得虎自己在黑道又混的風生水起,憑著賈天厚的實力的確是沒什麽能幫得上屠得虎的地方。


    對於賈天厚的這種心態,屠得虎把握的準準的,因此,當他離開屠德隆的辦公室後,立馬打了個電話給賈天厚,說是要請他吃飯。


    有些事情在電話裏是沒法準確的表達出意思來的,除非見麵聊。


    賈天厚接電話的口氣依舊是謙恭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口氣說,老是讓屠經理請我吃飯怎麽好意思呢?要不,這次我來做東,地點隨便屠經理挑?


    屠得虎嗬嗬笑道,賈局長這麽見外幹什麽?咱們兄弟倆還需要講究這一頓飯的事情嗎?我今晚開始有事要求賈局長幫忙呢?不知道賈局長給不給麵子啊?


    賈天厚趕緊回應說,屠經理這說的哪裏話,能幫得上屠經理的忙是我賈天厚的榮幸才對啊。


    屠得虎笑道,行,既然賈局長這麽爽快,咱們一會見麵再聊。


    江南春酒店是屠得虎跟人合資開的酒店,地點就在開發區和洪河縣城的交界處,自從酒店開張後,開發區那邊的大多數接待,幾乎全都在這家酒店進行,而洪河縣委縣政府,以及一些部委辦局的領導也經常有接待安排過來,都是些跟屠家五虎關係不錯的官員,自然要照顧屠得虎酒店的生意。


    自從跟胡玉華的關係破裂後,賈天厚也會不時的把公安局一些自己控製內的接待安排在江南春的酒店裏。


    因此,盡管這個酒店跟洪河縣其他的一些星級酒店比較起來,在地理位置上,服務質量上都沒有顯著的優勢,自從開張以來,生意卻一直相當紅火,不管是中午還是晚上,稍稍遲些根本就訂不到座位。


    屠得虎是酒店的老板之一,想要哪個包間自然是一句話的事情,等到晚上六點三十分的時候,屠得虎領著手下一幫兄弟跟賈天厚帶來的幾個人已經濟濟一堂的坐在江南春酒店最豪華的金鑾殿內。


    江南春的所有包間都以故宮內皇城各大殿的名號來稱呼的,不僅有金鑾殿,還有太和殿等,聽起來倒是大氣的很,其實也不過是縣城裏頭一個小酒店罷了。


    屠得虎今晚既然是有事相求,對賈天厚的態度格外要比平常更加客氣幾分,熱情的敬煙,倒酒,熱情的陪著賈天厚多喝了幾杯,倒是讓賈天厚心裏有幾分說不出的不安。


    接過屠得虎的電話後,賈天厚就有些後悔了,在這洪河縣裏,連屠得虎都要求人幫忙辦的事情,必定不是什麽容易辦成的事情,自己竟然冒冒失失的就張口答應了下來,他現在心裏一直在盤算著,到底屠得虎會請自己幫什麽忙,若是自己實在沒那個本事幫得上忙的話,又該找什麽樣的理由來推辭。


    心裏有事,賈天厚喝酒的時候就顯出幾分不順暢來,好在屠得虎也是個直性子,幾杯酒過後,附在賈天厚的耳邊把自己想要請賈天厚幫忙的事情說了一遍。


    賈天厚聽後,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屠得虎竟然提出要見昨天被抓的犯罪嫌疑人一麵。


    賈天厚不是不想幫忙,是真的幫不上忙。


    由於嫌疑人被抓後,一直嚷嚷著要見一把手局長王路寶,否則的話,他一句話也不會說。


    畢竟茲事體大,此人是涉及縣委副書記劉勇翔車禍事件的重要人物,因此,底下人特事特辦,趕緊把此人提出的要求及時通報了王路寶。


    王路寶對此事也相當重視,當即親自帶人提審了犯人,因為犯人原本身上有傷,所以王路寶已經在簡單的審訊過後,安排人把犯罪嫌疑人送到了醫院裏治療傷勢。


    隻不過,這件事在公安局的領導班子裏是一級機密,畢竟劉勇翔的案子還沒有最後偵破,這種時候,涉及到犯罪嫌疑人的一切情況都屬於公安係統工作人員應該保守的機密內容。


    看出賈天厚有些猶豫的心理,屠得虎悄悄的在桌子底下遞給賈天厚一個厚厚的信封。


    賈天厚手裏摸著厚厚的信封,少說也有幾萬塊吧,心裏的那道防線不由有些鬆動。


    屠得虎把信封塞到賈天厚的手裏後,表麵上不動聲色的閑聊口氣說道,賈局長跟我認識不是一兩天了,你是最清楚我為人的,我最認的就是義氣二字,我知道賈局長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否則的話,這件事我也不會麻煩賈局長。


    賈天厚在手裏拿到厚厚信封的時候,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此刻見屠得虎說話客氣,趕緊應承道,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屠經理這麽客氣叫我怎麽好意思呢?


    屠得虎聽賈天厚話裏的意思是答應幫忙了,心裏也很高興,順手端起酒杯說,那我就先謝謝賈局長了。


    兩人把杯中酒幹完後,轉臉離開座位,走到玄關外的私密處,低聲談論起正事來。


    賈天厚靠近屠得虎的耳邊說,屠經理要見的人現在不在公安局的看守所裏。


    屠得虎不由一愣,問道,怎麽會這樣?不是聽說被你們公安給抓了嗎?


    賈天厚解釋說,人的確是被抓了,隻不過此人身上有傷,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治療了。


    屠得虎問道,哪家醫院,什麽病房?


    賈天厚回答說,洪河縣人民醫院,高幹專用病房,最西邊的那個房間,門口二十四小時有警察守著,屠經理要是想見的話,我可以趁著警察換崗的時候,跟底下人說一聲,行個方便。


    屠得虎已經得知了自己想要打聽的東西,見賈天厚要帶自己親自去一趟,趕緊裝出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說,好的,我有時間的時候再跟賈局長聯係。


    賈天厚不由一愣,問道,屠經理不是趕著要見此人嗎?


    屠得虎搖頭說,此人既然在醫院裏,我要是去了,醫院裏人多嘴雜的,隻怕傳出什麽不好的言論來,要不,還是等到此人出院回到看守所後,到了賈局長的地盤,你再安排機會讓我見見,這樣賈局長辦事也方便些。


    賈天厚不明白屠得虎剛才明明很急的樣子,為什麽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不過,對他來說,屠得虎既然不準備去醫院,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省了不少麻煩,因此,他倒也沒有細問。


    頭腦簡單的賈天厚做夢也沒想到,為了幾萬塊的好處,他隨口說出的機密話,將要給他帶來多少麻煩事,直到最後,枉送了一條命也緣於此事,這是後話。


    屠得虎從王路寶這裏得到確切信息後,立馬假裝去洗手間方便,到了洗手間後悄悄的打了個點電話給底下人交代了一番,等到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屠得虎早已換了一副輕鬆心情,一個電話打完,壓在心底的一顆大石頭就要被搬開,他能不高興嘛。


    重新回到酒桌上,屠得虎顯得格外活躍,不停的跟賈天厚舉杯共飲,賈天厚幾乎要應接不暇了,連連討饒說,屠經理海量,我可不能跟你比,再喝下去,我可就要獻醜了。


    屠得虎笑道,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晚倒是要看看,賈局長到底酒量有多深?


    賈天厚跟屠得虎經常一起喝酒,卻從來沒醉過,這一方麵是他本身酒量不小,另一方麵也是久經酒場考驗,掌握了諸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防醉秘籍,今晚的屠得虎仿佛來了非要把賈天厚灌醉的興致,不依不饒的一直要跟他喝下去。


    喝了一會感覺不得勁,又讓人叫進來幾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姑娘,陪著賈天厚喝酒。


    再看那賈天厚,左擁右抱著美女,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那種醉生夢死的模樣哪裏還有半分人民警察的形象。


    趁著酒勁,屠得虎對賈天厚說道,賈局長,你在公安局的副局長位置上也幹了有好幾年了吧?怎麽著就沒動動往上走的心思呢?


    屠得虎的這句話算是正好戳到了賈天厚的心窩上,有王路寶那樣的公安局長在自己的前頭占著位置,自己哪裏就那麽容易前進這一步呢。


    賈天厚忍不住歎氣說,咱們公安局是王局長一手遮天,我們底下人除了按照領導的布置完成工作,哪裏敢有其他的想法呢?要我說,這升官發財都是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數,王局長的年紀不大,少說也要再幹幾年的局長,我們這些副局長就隻能眼巴巴的排隊先候著再說吧。


    屠得虎見賈天厚一副無奈的口氣,不由笑道,依我看,當副職也有當副職的好處,至少副職不惹眼,有些事情做起來,倒是比一把手局長要方便的多,賈局長有句話是說對了,升官發財的確是各人有自己的命數,暫時要是升不了官,先發點財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賈天厚不由眼睛一亮問屠得虎,兄弟要是有什麽合適的投資項目,可別忘了捎帶上我一個,這年頭,最愁的就是手裏有些閑錢不知道該往哪裏投?房地產這塊國家是抓的越來越緊,黃金的價格又實在是漲得有些離譜了,股票更是不能提,存款放在銀行還不停貶值,咱們這些工薪階層存點錢不容易,總想著能有好的投資方向也能稍微賺點,兄弟有路子,可千萬要告訴我。


    屠得虎見一談到錢,賈天厚兩眼冒光,哪裏像是喝的半醉的樣子,心說,當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世道,沒幾個人能真正做到不為金錢所動,何況是賈天厚這樣的官場小吏。


    屠得虎敷衍道,放心吧,隻要有機會,我必定主動聯係賈局長。


    賈天厚聞言,趕緊鬆開抱在懷裏的**姑娘,主動端起酒杯,又跟屠得虎正兒八經的喝了幾杯。


    要說,賈天厚今晚在酒席上把不該說的秘密說給屠得虎知道,心裏也有自己小九九。


    自從王路寶跟趙玉華勾搭成奸後,跟自己相好多年的老情人對自己的態度判若兩人,這筆仇,賈天厚記在了王路寶的頭上,隻是礙於王路寶是自己的上級領導,一直沒有機會報仇。


    劉勇翔的案子出來後,不少人都猜測跟屠家五虎有關,賈天厚心裏也是知情的,在這種情況下,屠得虎提出要他幫忙見見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有目的的,可是賈天厚還是答應幫忙了。


    賈天厚的想法很簡單,你王路寶不是能耐嗎?不是已經把犯罪嫌疑人控製了嗎?我在中間給你使點絆子,我叫你這個案子查處起來費點勁,反正你又不知道是我在背後動手腳?


    這樣一來,不僅幫了屠得虎的忙,賺了份人情費,又給王路寶辦案找了麻煩,出出心裏憋的這口氣,此事對於賈天厚來說,自然算得上是一舉兩得。


    就在屠得虎和賈天厚推杯換盞間,屠得虎手下幾個精明強幹的小弟,已經悄悄的摸到了洪河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


    洪河縣第一人民醫院共有三棟住院部,其中三號樓的三樓和四樓是專用的高幹病房,原本是為一些特殊人物需要的時候準備的,而公安局的犯罪嫌疑人平常要是需要住院的時候,基本也就是在樓下找個條件簡陋的單間也就罷了,這次卻是王路寶鑒於案件的複雜性,特意改變常規,把犯罪嫌疑人安排在了三樓的高幹病房,這樣的做法,自然是盡量的躲人耳目。


    當天晚上,老七被送到高幹病房後,立馬開始了治療程序,除了醫院裏頭的主治醫生和一個護士之外,沒有其他人能隨便進入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便衣警察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透過房間門的玻璃小窗,犯人在裏頭的一舉一動都是清晰可見的。


    即便如此,王路寶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囑咐必須安排一個警察隨身陪著老七,哪怕是吃喝拉撒,全都不能離開警察的視線。


    按理說,這樣的安排不算是不妥當,可是,在這樣嚴密的監控和周密的安排下,老七還是出事了。


    屠得虎的手下一接到老大的指令後,立馬開始籌備工作,手套是現成的,它可以使警方無法發現自己的指紋;一雙底部沒有花紋的鞋也是常用的,這樣警方在鞋印方麵變沒有辦法取證;兩個塑料袋,套住自己的鞋子,在案發現場可以不留下自己的腳印;一件大外套,一些填充物,將填充物塞入外套裏麵,這樣即使被監控器拍攝到也無法分辨出自己的體形。


    還有一頂帽子,和一副眼鏡,即便是撞上了監控的探頭,探頭裏也看不清犯罪嫌疑人的嘴臉,另外,在帶上鋒利的軍刀等工具,在自己的嘴唇上粘上胡子之類能改變形象的化妝品,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想要在警察的層層監控中把老七幹掉,不算是個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於屠得虎手下兩個經驗豐富又心狠手辣的手下來說,辦起來卻速戰速決,就在屠得虎打過電話後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已經順利得手。


    而此時,身為公安局局長的王路寶正在老情人胡玉華的床上逍遙快活呢。


    自從抓住了犯罪嫌疑人後,王路寶立馬緊急提審了老七,再見到老七身上有傷後,又在第一時間把老七送到醫院治療,這一切程序不僅速度快,而且知道內情的人很少,所以王路寶在審訊完老七後,放心的去赴老情人的約會去了。


    偏偏老情人胡玉華今晚興致甚高,新開的洗浴中心生意紅火的不得了,這些都少不了王路寶在背後撐腰,因此胡玉華愈發顯出幾分**來,自打王路寶一進門,她的身體就沒離開過這個男人。


    身著性感睡衣的胡玉華撓首弄姿之餘,兩手在王路寶的關鍵部位左右摩挲,活脫脫像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的**,恨不得一口把男人正吞了才開心,而王路寶也不是省油的燈,正所謂妾不如偷,偷-情的快感對於男人來說,沒幹過的人絕對體驗不到那種刺-激的感受。


    一想到自己懷裏摟抱玩弄的是別人的老婆,男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會興奮狂跳起來。此刻的胡玉華儼然調-情高手,眉梢眼角,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淫-蕩風味,隻把男人撩-撥的欲罷不能。


    王路寶把她頭朝裏俯臥著放在床上,伸手抱住她的腰將她的下身提起,讓她跪在床沿趴著。她跪在床上,**的屁-股高高撅起,**中間一條深溝蜿蜒而下伸向兩腿中間,到兩腿分叉處露出了兩-瓣-飽-滿鼓起著的嫩-肉,深溝裏和分開的雙腿根上沾滿著大片的津-亮-汁-液。


    王路寶雙手抓住她的髖-骨,把粗-漲的肉柱對著她兩腿間濕-漉-漉的肉-縫插了進去。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臀,開始一下一下從她後麵插。她**的屁-股在和王路寶小腹的碰撞下一抖一抖地在顫動著,人也被王路寶在她後麵的衝擊撞得一下下地向前聳動,嘴裏在不斷地呻吟:“啊…啊…要我啊…啊…”


    王路寶一麵在她體內**,一麵看著她在床上被身後的衝擊撞得身體在前後晃動,**乳-房一抖一抖的樣子,心裏突然起來了一股狂暴的**-。於是把她拉起來走到了床旁的圈椅邊,讓她坐在上麵。回身拿起枕巾把她的眼睛蒙上,她呻吟了一聲問:“你做什麽嗎?”


    王路寶問她:“你說呢?”她輕聲道:“不…知道…”王路寶抽起了床上的床單,絞成一束,拉起她的一隻腳高高抬起,把床單一頭拴在她膝彎上,然後把她的腿拉張開,將床單繞過圈椅背,再把她另外一隻腳也舉起拉張開,用床單另一頭綁住這隻腿的膝彎。接著拉起她雙手舉到她頭上,用枕巾的捆在一起,枕巾另一頭拴在了纏在椅背後的床單上。


    她被綁在腦後的雙手和兩隻翹得高高被捆在椅子上的雙腿,開始一起徒勞地掙紮起來,被蒙住的頭晃動著,嘴裏發出連續不斷顫抖著的呻吟:“啊…要來了啊…啊…啊…”王路寶站起身來看著她半倚在椅子上,雙手高舉被拉向身後綁住,胸脯上的乳-房被牽引著拉了起來立著,象兩個梨子一樣,下麵兩條腿被張大分開向上推到胸前綁在椅子兩邊,張開了的下身朝天裸露著,從小腹下的恥骨到後麵的**、兩條大腿的根部全部被她自己的汁水沾染得濕淋淋的。


    王路寶伸出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把她緊緊摁在椅子上。她兩隻乳-房的肉一下被擠壓得從指縫裏鼓鼓地漲了出來,用手指夾住她兩粒乳-頭,緊按住柔軟富有彈性的乳-房在她胸前搓-揉起來。她被擠-壓-搓-揉得“哎喲、哎喲”地喊叫著。一麵把她緊緊摁在椅子上搓揉她的乳-房,一麵把身下漲了很久的陰-莖慢慢對準了她向上完全暴露著的肉-縫,揉動了她乳-房一會後,突然猛地插了進去,那裏發出了“噗嗤”一聲響,整-根-粗-粗-的陰-莖全部**了她體內。


    她被這措手不及的**頂得“啊”地大喊了一聲,不等她再有反應,王路寶已經開始用粗大的**狠狠地劇烈**起她的**來。粗大的陰-莖在她**裏猛烈地**著,陰-莖上帶著她津亮的體液,從上向下狠狠的一下下整根**她滿是汁水的溫熱陰-道裏,發出了一聲聲“噗嗤、噗嗤”的聲響。


    王路寶叉開站著的大腿隨著陰-莖一次次**她身體,衝擊著她伸出椅子外的****,把她整個人連帶著椅子碰撞得一下下向後仰去,她的呻-吟被這巨大的衝擊和碰撞弄得斷斷續續:“啊…啊啊…啊…**死了…啊!啊…媽媽…我的媽媽呀…啊…啊!”從剛才親吻她下身的輕柔,一下子變成對她身體狂-暴-搓-揉和衝擊插-入,加上她因為被蒙著眼睛看不見,所以完全沒心理準備,這樣身體感覺上的巨大差異和心理上的刺激一下讓她反應強烈起來。


    一陣猛烈的抽-動之後,她捆在圈椅兩邊的腿突然繃緊起來,兩隻小腿伸在空中抖動著,身體也同時劇烈的扭動起來,咬緊著嘴唇,嘴裏嗚咽著發出了一聲象在哭,又好象極度-興-奮似的長長呻-吟聲:“啊…”喊叫聲中,她的下體開始了熟悉的那一陣陣的抽-搐和緊縮-,緊緊地夾著王路寶的**著的肉-柱,一下又一下,那裏熱熱的肉-壁一陣陣地擠壓著肉-柱,加上眼前她那捆住的豐-滿-胴-體被緊緊摁在椅子上抽-插-揉-捏的情景,一陣強烈的快意從抽-插她身體的肉柱頭上升起,讓王路寶頓時再也忍受不住。


    王路寶大聲哼了一聲,下腹深處猛然轟出了猶如把全身精力都集中在裏麵的一股熱流,被全身的氣力擠壓著衝向**著她身體的陰-莖,緊接著**她身體裏的陰-莖漲粗著一陣悸-動,在猛烈的抽-插中一股股燙熱的汁液從頭上噴射而出。王路寶猛地把正在噴射著**的粗**-莖對著她的兩腿間狠力插到盡頭停留在那裏,和她一起在身體四肢和下體的痙-攣中,把灼熱的**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了她正抽-搐收縮著的身體深處。


    王路寶摟著女人睡到半夜時分,放在枕邊的電話猛烈的震動起來,因為擔心電話鈴聲影響自己的風流快活,王路寶把手機鈴聲調整為震動。


    正睡的迷糊的王路寶有些不樂意的被手機的不停震動聲吵醒,帶著些許的不情願打開手機說了一聲,誰呀?


    “王局長,不好了,醫院裏的老七被殺了!”


    “什麽?”


    王路寶激動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口氣問道,你說什麽?誰被殺了?


    底下人匯報說,醫院裏的老七,剛才負責看守老七的人匯報說,老七已經死了。


    王路寶氣急敗壞的叫囂道,狗日的,你們這幫混蛋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多人看著一個老七,竟然還在眼皮底下讓老七被人給幹了,**的,你們這幫飯桶!


    底下人心裏也明白犯下了大錯,盡管王路寶嘴裏說出來的話相當難聽,卻也隻能忍著,如此嚴重的失職行為是不可饒恕的,王局長要是下手稍微狠一點,負責看守犯罪嫌疑人的幾個兄弟就有可能麵臨被免職的命運啊,這樣比較起來,被教訓幾句又算什麽呢?


    放下電話後,王路寶再無睡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哪裏還有睡覺的心思,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老七被送到醫院的事情,除了公安局的領導班子成員之外,沒有幾個人知情,而老七被調整送到高幹病房的事情,更是隻有自己和兩個副局長知曉,昨晚剛剛送進醫院的老七,竟然半夜就被幹掉了,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王路寶這樣一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隻怕這件事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裏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章節。


    王路寶迅速下床穿衣,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所有辦過刑事案件的警察都知道,對於辦案來說,第一現場的勘察是最為重要的。


    到達醫院病房後,呈現在王路寶麵前的是老七那具早已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屍體,王路寶黑著一張臉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負責看守老七的小組長心裏也明白自己犯了大錯,趕緊上前匯報說,王局長,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淩晨一點三十分左右,醫院的高幹病房突然停電了,為了保證嫌犯的安全,我們站在門口的幾個警力立馬進屋內嚴加看管,可是沒想到,就在那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幫人,三下五除二的先把我們幾個都給控製住了,等到電燈亮起來的時候,老七已經死了,我們剛才看了一下現場,病房的窗戶是開著的,估計那幫人是趁著停電的時候從窗戶爬進來的。


    王路寶聽完匯報後,抬腳走到窗前,往下看去,隻見醫院的牆壁上有一根暖氣管道,從一樓地麵一直延伸到樓上,稍稍有些本事的年輕人想要順著暖氣管道爬進來並算是什麽難事。


    王路寶不由心裏懊悔自己大意,這麽明顯的失誤,之前竟然沒人發現並向自己匯報,底下這幫人真**的全都是廢物。


    事情已經發生了,王路寶也感到無可奈何,他心裏明白這個案子是黃縣長比較關注的,立馬在第一時間向黃縣長做了匯報。


    黃一天倒是並沒有王路寶想象中暴怒的表情,隻是當聽說,嫌疑犯的關押場所知情者甚少的時候,黃一天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他聽出王路寶話裏的意思,隻是王路寶顯然也有些猶豫,老七的死,到底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在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敢下定論。


    黃一天對王路寶說,王局長,犯罪嫌疑人在公安的看押下被殺,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影響還是極其惡劣的,有可能導致的嚴重後果,你想過沒有?


    王路寶乞求的眼神看著黃一天道,黃縣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隻要給我機會,我一定盡快把這件事的真相調查清楚,否則的話,隻怕要是另一個嫌疑犯被抓的時候,還是很有可能出現相同的一幕啊。


    黃一天點頭,王路寶說的也有道理,老七的死說明有人在背後擔心老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而老七犯的案子到底誰是幕後主使者,他的心裏是有數的,事情現在鬧的越來越大了,盡管情況跟自己原先估計的有些差別,但是這件事情的鬧大,對於自己整盤計劃來說,有利無害。


    黃一天心裏巴不得背後有人把事情搞出大動靜來,這樣一來,等到真正需要自己動手對付的時候,才會像是利刀切蘿卜似的,幹淨利落。


    黃一天對王路寶說,這件事蹊蹺的地方太多,你回去之後想要好好的反省一下,劉勇翔書記的案子還沒有偵破,竟然又出了命案,你這個公安局長要是不好好的反思一下,抓緊彌補工作上的過失,隻怕就算是我有心想要保你也來不及了。


    黃一天的幾句話,說的王路寶額頭上汗珠直往下落,他趕緊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後,王路寶下定決心,不管怎麽說,也要把公安內部的內鬼想辦法揪出來,可是這次的案子,自己用的都是平常最信任的一幫人,在這幫人裏頭,到底誰會有可能被判自己呢?


    老七的案子迅速在洪河縣的街頭巷尾傳言開來,畢竟醫院是公共場所,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就算是王路寶再怎麽想要隱瞞也是白搭。


    就在老七出事後的第二天,劉勇翔主動要求出院,並向黃一天請戰說,黃縣長,我現在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我這心裏惦記著水產養殖園區的工作,這個項目是我跟秦嶺振一手做起來的,這種時候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你讓我一個人整天無所事事的躺在醫院裏,我哪裏能躺得住呢?


    劉勇翔的一番話讓黃一天甚是感動,都說孔繁森,焦裕祿把百姓的利益排在第一位,眼前的這位劉書記跟孔繁森,焦裕祿在對待工作的認真程度上有什麽差別呢?


    身體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就牽掛著工作上的事情,主動要求繼續參加項目建設,這樣大公無私,在群眾利益麵前不顧自身利益的黨員幹部,實在是少之又少。


    黃一天勸劉勇翔說,劉書記,不管怎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工程上的事情先由秦嶺振挑著,倒也能運轉正常,你就再多休息一段日子再說吧?


    劉勇翔卻堅持說,黃縣長,現在正是工程進展迅速的時候,原本是兩人負責的事情,現在全都把擔子壓在秦主任一個人身上,時間長了,他也吃不消啊,再說,上次的事情,明擺著有人不想讓我把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順利完成,我偏不讓這些居心叵測的家夥順心,我不僅要立即投入工作,而且還要高質量的把園區建設工作做好,以回報老百姓對咱們的信任,回報黃縣長對我的照顧。


    黃一天見劉勇翔的態度堅決,隻好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任其出院開始正常工作。


    老七的事情給黃一天敲響了一個警鍾,既然屠家五虎的目標是要跟自己作對,自己大力支持的水產養殖園區項目必定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尤其是過一段時間後,因為原開發區東邊的地勢已經被劃撥開來,自己計劃在原東邊挑出一塊上好的地勢建設一棟新建水產養殖園區的管理大樓,這個項目規模大,投資也大,又是在開發區原先的地盤上,隻怕到時候,找了別的建築公司過來做項目,屠家五虎會有所妨礙。


    自從屠德隆上任開發區主任以來,開發區內外已經形成一個規矩,凡是涉及到項目,不管規模大小,都是由屠德隆的弟弟屠得虎和屠德宏開的建築公司承建,所以每次開發區的所謂工程招標會幾乎都是流於形式。


    起初,還會有幾家實力不錯的建築公司過來碰碰運氣,屢屢失敗後,再也沒有人敢打開發區地麵上工程的主意。


    這幾年,為了掩人耳目,每次工程招標的時候,屠德隆不得不請外地的一些熟人公司過來參與競標,湊個數也方便屠得虎和屠德宏的公司中標程序操作方便些。


    現在,雖然開發區的地域規劃已經做出了調整,但是開發區內所有的工程依舊是控製在屠得虎和屠德宏的建築公司手裏,既然黃一天想要在新區建設大項目,隻怕不給屠得虎和屠得虎的建築公司做,必定會引起他們的不快。


    到時候,任何一家建築公司過來都難以撐住場麵,哪怕是李峰的建築公司也是一樣,畢竟人家是地頭蛇,而大多數的建築公司都是本份經營,有涉黑背景的公司還是少數。


    思來想去,黃一天決定把洪老板的建築公司給拉過來,隻要洪老板的公司過來後,就可以方便把周德東手底下的一幫涉黑的小弟也夾雜在工程隊裏頭,再加上李峰公司裏有林家安在裏頭,就算是有人搗亂,也應該可以應付。


    最近幾年,洪老板一直在周德東的地盤上發財,跟自己聯係也比較密切,隻要自己一個電話,商量好之後,讓他把工程隊拉過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李峰那裏可能需要好好解釋一下,畢竟本來說好讓他一個人賺的買賣,現在卻多了一個洪老板來瓜分,他心裏必定會有些想法。


    思慮之後,黃一天讓人把李峰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李峰正好也有事要向黃縣長匯報,因此一聽說黃縣長有情,態度相當積極,當即放下手裏的事務,坐車趕過來。


    李峰趕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後,兩人自然免不了一陣客套,分賓主坐定後,黃一天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峰先匯報說,黃縣長,最近一段時間工程隊反映,咱們的項目上好像有人在夜裏做些小動作呢,也不知道是哪幫人幹的,白天剛弄好的一些工程,到了第二天清晨起來一看,竟然有被外人破壞的痕跡。


    黃一天不由心裏一驚,他沒先到對手竟然已經開始動作了,看來,自己對於事情的發展有些過於樂觀了,如果自己再不開始排兵布陣的話,恐怕自己有可能要被動。


    李峰一副狐疑的表情說,按理說,當地被拆遷的老鄉們思想工作都已經做通了,拿了補償款並沒有多大的怨言,就算是原先幾個鬧的比較凶的村民家裏,因為要出門打工的原因,家裏的壯勞動力都已經出門打工去了,剩下一幫老的老小的小,到底是誰那麽無聊,非要在咱們的項目上搞破壞呢?


    黃一天等李峰說完後,笑著用商量的口氣對李峰說,李老板,我這次找你來真是為了跟你商量一下項目的事情。


    李峰心裏以為黃縣長隻是要跟自己談談跟項目有關的一些情況,心裏根本就沒往別處想,於是點頭笑道,好啊,黃縣長有什麽指示,我們一定遵照執行就是了。


    長期跟官員打交道的老板,說出話來多少也會帶些官味,不管是請示匯報也好,請客吃飯也好,少不了說些敷衍的官場表麵客套話,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隻有那些經常跟官員打交道的老板,身上才能不由自主的多了某些跟其他商人完全不同的別樣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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