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累


    周靜聽說錢紅紅的宏盛酒店竟然要轉租,心裏不由一喜,這**的真是好事臨門了,頭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這個狗日的錢紅紅總算是被自己給打敗了,在老子前麵彎腰了,原本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不是還一塊議論自己和錢紅紅誰更會做生意嗎,那個時候錢紅紅那是很牛逼,根本不把周靜放在眼裏,現在結果出來了,錢紅紅的酒店就要被自己的盤下了,到底誰更會做生意,這不是明擺著嗎。[`小說`]


    另外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錢紅紅的酒店是新裝潢的,東西也全都是新添置的,就連廚師聽說都是挑的全市最好的,自己要是把酒店轉租過來,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繼續營業了,這麽方便的事情,到哪裏找呢?那樣就可以更加的盈利多多了。


    隻是,周靜想到,錢紅紅會願意把酒店轉租給自己嗎?她可是極要麵子的人呢。想來想去,周靜決定還是讓自己酒店經理先去跟錢紅紅談談,要是談下來很好,要是談不下來,自己再出麵也不遲。


    很多事情,一把手老板是不需要出麵的。


    就這樣,勝宏酒店的經理在周靜的指示下,親自去找了一趟錢紅紅,起初,錢紅紅聽說是勝宏酒店想要轉租店鋪,似乎不太願意,後來想想,不管是轉租給誰,都是一樣收錢,她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猶豫了一會,答應接見。


    錢紅紅和勝宏酒店的經理見麵後,很快就同意了把酒店轉租給勝宏酒店的事情。既然這個位置不適合自己做生意了,那麽就不要托在手裏,時間上那可是一個累贅。


    這下,勝宏酒店的經理可是有些興奮的過了頭,他向周靜匯報談話情形的時候,過大的誇耀了談判轉租酒店事情的難度,讓周靜聽上去感覺,好像酒店經理還是沒費什麽事就把事情給談下來了。


    事情辦的太容易了,周靜反而有些擔心了,這種處事風格不像是錢紅紅的作風啊?要知道這個錢紅紅對錢那可是看的很重,狗日的,很多時候在外麵吃飯,都會要發票,說回家給老公和別人報銷。


    周靜問酒店經理,你跟錢紅紅說了這個事情的背後是我?


    酒店經理說,很多事情滿也不是一回事,這哪能不說呢,她回答說,早就知道了這個酒店的老板是周靜。


    周靜心裏的疑惑愈加強烈了,錢紅紅知道勝宏酒店的幕後老板是自己,竟然還這麽爽快的把酒店轉租給自己,自己可是跟她鬥了十多年了,她什麽時候做事情這麽爽快過,而且是從表麵上看起來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周靜吩咐酒店經理說,既然錢紅紅這麽爽快的答應,那就是好好的考慮,這件事先涼一段時間再說,宏盛酒店要是打電話過來,你就跟他們說,老板出差了,一回來就親自跟他們老板談這事。


    酒店經理有些奇怪的說,老板,這個宏盛酒店的位置多好啊,正好就在我們酒店對麵不是很遠,這樣客人來了,安排起來也比較方便,這麽好的事情,還猶豫什麽呢?


    周靜說,你不懂,如果單單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這件事的確是沒什麽可以考慮的,隻是我跟錢紅紅畢竟都不算是純粹的生意人,而且認識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所以有時候,她做出的一些事情,很可能是有其他目的的,你也不想想,我跟她之間關係一向不和,她會給便宜給我賺?我懷疑這裏頭,說不定有什麽名堂。


    酒店經理聽到這兒,就不好說什麽。


    周靜花了一周的時間,總算是調查清楚了整件事的經過,為什麽錢紅紅突然要轉租店鋪?原來是因為錢紅紅得罪了黃一天,兩人既然撕開了臉鬧,黃一天也就不給錢紅紅任何麵子,即便是錢紅紅想要在考試中心的地盤上做生意,隻怕也做不成了。


    搞清楚情況之後,周靜徹底的放心下來,她心裏暗暗決定,錢紅紅的店鋪,要轉讓,自己說一定要弄到手的,隻是價格上卻絕對要按照自己說的算,正好錢紅紅急著出手,自己倒是可以撿個現成便宜。


    一周後,周靜主動找到錢紅紅,商量轉租店鋪的事情。


    錢紅紅見周靜過來,顯然沒心情跟她多聊天,開門見山的說,周靜,現在這時候,是我走背字的時候,你什麽也別說了,我也不想跟你囉囉嗦嗦的談價錢,這酒店什麽樣子,你也看在眼裏了,連著剩餘幾年的租金,我給你一個低價,五十萬,隻要你同意,咱們就成交,不同意就拉倒。


    周靜見錢紅紅說話倒是幹脆,知道這個價格真的是很便宜,可是心裏明白錢紅紅此時的心境,不由笑著說,錢處長,咱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一見麵就談錢,是不是有點過於俗氣了,說句實在話,你這酒店我是真心想要盤下來,隻不過,你也知道,我頭一回開酒店,也沒什麽經驗,資金全都壓在新開的勝宏酒店上了,手裏也沒有多少現錢,恐怕短時間內,五十萬我還真是湊不出來,所以我要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


    錢紅紅明白周靜說了半天不過是想要壓價罷了,於是問她,你說,你能拿出多少?


    周靜兩眼轉了一圈說,我仔細想過了,把所有的錢湊起來,也就三十五萬,再多是一分都拿不出來了。


    錢紅紅見周靜竟然報出這麽低的價格,心想,狗日的,你這不是明擺著趁火打劫嗎,你還真以為我錢紅紅的店就非要轉租給你不可了,這樣的價格,我給誰都是人情,我幹嘛要給你呢。


    錢紅紅冷冷的說,周靜,大家雖然是朋友,但是生意是生意,你既然錢不夠,那就別轉租了,好好的把你自己的酒店經營好就行了,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


    周靜見錢紅紅笑話她沒這個財力,不由笑著說,錢處長,我也是好心幫你,你跟黃主任之間的關係鬧到這種地步,你這酒店要是想繼續開下去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不管是誰轉租店鋪,轉租的商家沒有考試中心同意也是不行的,不是你錢紅紅想要轉租給誰,就給誰的,我自信,這店鋪要是我拿下來了,黃一天還是會給我這個麵子的,要是旁人,可就不一定了,如果黃一天不同意,那麽你這個酒店那就是賠本的買賣,當然,你自己決定。


    錢紅紅明白周靜話裏的意思,隻怕黃一天是既不想錢紅紅繼續在考試中心的地盤上繼續做生意,又會故意刁難她,阻止她轉租酒店的行為,這樣一來,就是逼著錢紅紅把酒店空在那裏,不賺錢,還要往裏頭貼房租水電費用。


    錢紅紅突然明白了過來,周靜這是不懷好意,明擺著占自己便宜來了,她這種行為跟強搶有什麽差別,好好的一個店鋪,以低於市場價30%的價格轉給她,她可真是想得美。


    錢紅紅想明白了這一點,瞧著周靜坐在自己麵前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幽幽的說了句,周處長,這酒店是不是要轉租,或者是轉租給誰的事情,我還要好好的想一想,我看,你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要是有什麽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情。


    周靜見錢紅紅竟然還跟自己玩起了太極,不由愣了一下,瞬即反應說來也笑著說,好啊,反正我的酒店是天天日進鬥金的運轉著,再說了,我也不一定要轉租你的店鋪,周圍有合適的店鋪我也可以好好談談,隻要價錢到位,我相信其他店主一定會動心的,至於你的宏盛酒店,你既然要考慮,那就多考慮一段時間,你要是想要轉到我的手裏的話,還是那個價格,隻能是三十五萬的價格,多一分我也不會要。


    錢紅紅聽了這話,一下子火大起來,她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來衝著周靜咆哮樣的口氣說,周靜,你別欺人太甚,我和你這麽多年的交情,誰不了解誰,35萬,你這樣和搶劫有什麽區別。


    周靜也從座椅上站起來,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錢紅紅,好好的談買賣,站起來喊什麽,買賣不成,我們的友情還在,再說,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你現在這個酒店也就是這個價。


    錢紅紅不屑的指著門的方向說,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那是一輩子的倒黴。


    周靜見錢紅紅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她順手拎起自己的小坤包,衝著錢紅紅來了一句,走就走,錢紅紅,你可別後悔!我就不信,這個地方還有誰能夠把這個鋪子租下來。


    等到周靜一走出門,錢紅紅心裏其實已經開始後悔了,她心裏明白,周靜說的話都是真的,黃一天故意刁難自己,讓考試中心的人隔三差五的催促自己搬走,還說要終止合同,自己一天不搬走,就要損失一天的錢,可是真要搬走了,也是損失,把店鋪轉租出去是最好的辦法,周靜開出的價格雖然不高,至少沒有讓自己虧太多,否則的話,要是就這麽多的酒店用品搬了,連放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當廢品賣了,這裏頭的損失可就大了。


    錢紅紅不由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自己做事總是這麽衝動,原本不是定好的,趕緊從這堆麻煩事裏抽身出來,怎麽會弄到這種田地呢?錢紅紅不知道,她的麻煩還遠不止這些,日後有她哭的時候。


    黃一天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管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隻要是敢在他頭上動手,他絕對不會輕饒,盡管明知道錢紅紅是錢副市長的女兒,他心裏憋著一股氣總是要發出來。


    劉丹丹沒出來之前,他是很擔心劉丹丹的安全,畢竟那是自己兒子的媽媽,所以他都是忙著為劉丹丹的事情奔波,騰不出精力來對付錢紅紅,現在劉丹丹出來了,一切生活全都走上了正軌,他便開始盤算著,錢紅紅這次在背後捅刀子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否則,也不是自己的個性。


    可是究竟從哪一方麵下手呢?要說貪汙腐敗這一塊,錢紅紅身邊沒有自己能夠得著的人,再說,錢紅紅在單位裏也就是個不入流的處長,估計想要貪汙也沒什麽大便宜可占。


    如果從作風方麵下手,看著錢紅紅整天牛逼哄哄的樣子,有關她作風方麵的傳聞還真是沒有,也就是說,想要從這方麵下手,隻怕也是徒勞無功。可是這官場中的明爭暗鬥,出了名聲和利益之外,還有什麽立腳點可以利用呢?


    這陣子,原任市紀委書記被免職後,省裏又派來了新任的紀委書記到普安市來,隻不過,新任紀委書記目前還在公示期內,估計還要由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正式上任,黃一天感覺必須要抓緊這段真空時間內,把該辦的事情給辦了,否則的話,隻怕紀委換了領導,到底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自己的心裏也沒底。


    首先是周德東那塊,原本跟吳龍合作舉報周德東受賄的小老板是要抓緊時間教訓一下,盡管小老板後來見情勢不妙,又給周德東送了幾十萬,周德東這邊笑眯眯的把錢手下,那邊還是繼續派人到小老板的工地上搗亂。


    當然那幾十萬,周德東都是弄到廉政賬戶上,而且打電話告訴老板說,你就是把你家裏的錢送光現在也是沒有用,得罪老子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小老板見形勢不妙,周德東這邊簡直成了無底洞一樣,填了一次兩次,還是填不滿,隻好舉家搬遷了,在開發區地盤上沒完工的工程,也轉給了別人,自己則溜之大吉。


    按照小老板自己後來的感悟說,做生意的人永遠都搞不懂官場的變化莫測,要麽就安心做生意,不要參與任何政治,要麽就隻能賭一把,抱著某一官員的大腿,絕對不能中途變節,否則的話,到最後很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官場上鬥爭的勝利者是在不停變換的,這一局勝利的一方,下一局很可能就是失敗方,生意人並不精通官場的諸多門道,哪裏能看得通透這裏頭的奧妙呢。


    小老板一走,這個半拉子工程就成為周德東發財的一個載體,誰接著做,那都是會給周德東很大的一筆資金的,畢竟已經有了基礎,下麵的建設那是很順利的事情了。


    黃一天當時也是發了方洪彪半拉子工程的錢,這些錢黃一天和劉丹丹兩人一輩子工作也拿不到這麽多的錢。


    所以說,做官的想撈錢很多地方都有機會。


    再說,黃一天讓周德東繼續幫自己盯著錢紅紅,想要找出些能下手的機會來,隻是一連盯了很長時間,卻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這讓黃一天有些頭疼,眼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難道自己就真的找不出對付錢紅紅的破綻,讓這個錢紅紅如此的逍遙。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天晚上,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飯,季雲濤打電話過來,畢竟他是劉丹丹的父親,所以他先是跟劉丹丹閑話了幾句,又忍不住提到上次的事情。


    季雲濤囑咐劉丹丹,以後跟人交往好多幾個心眼,即便是老朋友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世道,人心不古,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否則,被人弄進去幾年也不知道什麽事情,冤枉也沒有用。


    劉丹丹提到此事還有些心有餘悸的口氣說,我也沒想到錢紅紅會利用我對她的信任,這麽陷害我,不過是一塊手表的事情,竟然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還差點害我丟了工作,以後我是再也不敢隨便收別人任何東西了。


    季雲濤語重心長的說,這害人的手段五花八門,送東西隻是最表麵的一種,你隻要記住了,做任何事情,合情合理合法就行了,平時安心工作,下班就趕緊回家,沒什麽大事,別跟那些不相幹的人囉嗦,這外頭應酬的事情,是男人幹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就別出去拋頭露麵了。


    劉丹丹點頭說,爸,你放心吧,經過了這次教訓,我會小心的,隻不過心裏一想起這件事,就覺的堵得慌,我待她錢紅紅不薄,她竟然這麽對我,她老公上次賭輸了錢,還跟我借了五千塊,到現在都沒還呢。


    季雲濤在電話裏疑惑的說,還有這種事?看來錢紅紅未必知道她老公跟你借錢的事情。


    劉丹丹說,估計是這樣,她那老公整天最好賭錢,都不知道借了多少人的錢了,估計早就把這五千塊的事情給忘了,改天我就找錢紅紅要賬去,好在有借條在,我不怕她不認賬,她都對我這樣了,我何必要顧忌她的臉麵。


    季雲濤嗬嗬笑了兩聲說,這都是小事,隨便你自己怎麽處理,隻不過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到傷害就行了。


    劉丹丹笑著點頭說,那是。


    劉丹丹放下電話後,又回到飯桌邊吃飯,見黃一天有些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臉看,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低頭看看手裏並沒有飯粒之類的東西,推了黃一天一下說,你這是怎麽了?傻了?看什麽呢?


    現在黃一天和劉丹丹之間的感情恢複得很好,劉丹丹的心裏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


    黃一天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問劉丹丹,剛才你跟你爸說什麽呢?錢紅紅的老公向你借錢。


    劉丹丹沒好氣的說,你不都聽見了嗎?問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就不能和別的男人交往?


    黃一天說,不對,你是不是說,錢紅紅的老公往你借了五千塊錢?我是想這件事不是很正常。


    劉丹丹說,是啊,有借條的,他們賴不掉,改天有空我就找他要錢去,現在錢紅紅這麽對付我,我也就不會對他們客氣。


    黃一天伸出一隻手做出阻止的動作說,你先等等再說,這樣啊,你一會兒把錢紅紅老公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我對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第一次想到錢紅紅還有老公的事情。


    劉丹丹有些意外的說,你要了解他幹什麽呀?也就是一個副處級幹部,不過他就是一個賭鬼罷了。


    黃一天說,他經常賭錢,錢紅紅知道嗎?


    劉丹丹說,估計不知道,否則的話,錢紅紅家那麽有錢,他會總在外頭跟人家借錢?


    黃一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對了,他老公叫什麽名字?在哪個單位上班?


    劉丹丹說,大家都叫他範主任,在仲裁委員會上班,具體叫什麽名字,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是以前跟錢紅紅一夥人吃飯的時候認識的,見過幾次麵而已,要不是他跟我借過一回錢,我根本就跟他沒有任何往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黃一天不出聲了,隻是不住的點頭,劉丹丹見他一副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問他,你怎麽了?


    黃一天見劉丹丹一副質詢的口氣問自己,趕緊笑笑說,沒什麽,了解了解,先吃飯。


    從劉丹丹嘴裏無意中得到這個有用的信息之後,黃一天心裏已經轉移了報複目標,錢紅紅不是對自己的老婆劉丹丹下手嗎,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她的老公下手,不僅要下手,還要他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絕對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盡管自己跟這位所謂的範主任沒有任何的仇怨,也隻能怪他娶了這麽個不是東西的老婆了。


    黃一天開始用心的收集關於這位範主任的各方麵消息。


    範主任在市仲裁委員會工作,仲裁委員會是常設性仲裁機構,一般在直轄市,省、自治區人民政府所在地的市設立,也可以根據需要在其他設區的市設立,不按行政區劃層層設立。


    據說,這位範主任跟錢紅紅是大學同學,從小家境貧寒,其父親早年因為賭博輸得傾家蕩產,母親舉債供他讀完大學之後,由於操勞過度早早離世,因此這位範主任讀書時,是個品學皆優的好學生。


    讀大學時,錢紅紅比範主任低一屆,因為容貌姣好,家庭條件也比較好,追求的男生還比較多,獨有範主任不知是因為囊中羞澀的緣故,還是的確看不上這位官家小姐,對她愛理不理的,這倒是讓錢紅紅對他高看了一眼,覺的他是個值得依靠的老實人,非要死纏著範主任,跟人家談戀愛,範主任也是青春年少,如花美女送上門,焉能拒之不理。


    有一次,錢紅紅到了老範的宿舍,作為小夥子的老範趁機在貪看著女人的身體,畢竟那個時候女人的身體還是很有誘惑力的,眼神順著精致的高跟鞋,掃向纖細渾圓的腳脖、勻稱性感的雙腿,彎曲的臀部構成了一道誘人的曲線,緊繃的西褲在臀部的中間形成了迷人的淺淺溝壑,似乎能看透裏麵肉感的香臀。


    錢紅紅側對著老範慢慢彎下腰,把茶杯放到宿舍的書桌上,雙腿筆直並攏,臀部始終半對著老範,優雅地微微擺動。又故意雙手從後麵攏了一下衣服、坐墊,延長著彎腰的時間,將整個臀部完全靠近了老範的臉部。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種靜謐緊張興奮的氣氛包圍兩人。看到眼前晃動的誘惑香臀,老範壓抑多年的情欲閘門突然就崩潰了。腦子一片空白,隻有錢紅紅的身體在晃動,老範猛地從側麵抱住了錢紅紅的腰臀,一隻手從女人的襠部穿了過去,另一隻手摟住女人前胸,抬起一條腿,將下身從側麵頂了上去,整個把錢紅紅包進了懷中,壓在了身下。


    錢紅紅雖然很喜歡這個男人,但是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麽快,自己簡單的彎腰扭臀動作,讓老範生理反應這麽強烈。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了旁邊的床上,發際立刻散亂開來。她急忙推搡著,一副欲遮還羞的樣子。披散的長發下露出已經迷離的眼神:


    “別這樣,讓人看見不好!”


    “沒人!”


    確實沒有人,宿舍的人都出去旅遊了。


    “我一直想你!你不想嗎?”


    老範喘著粗氣,狂熱的摟抱著錢紅紅,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襯衣裏。急不可待地撲向**的**。“我等這天很長時間了!”


    “我也想你!”女人激動的瞬間徹底放棄了女人的矜持。


    她仰著頭,目光中有期待已久的興奮,有一絲無奈懷。雙手扶著男人的頭,也跟著陷入了亢奮。


    雷絲花邊的乳罩下麵,一雙肉球騰楞一下從胸口展現出來。男人一口就將她的**含在嘴裏,拚命的咂吮起來。


    男人興奮極了,在她身上忘情的**撫摩著,**傳來一陣疼痛,也隻有這個男人這麽有力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蹂躪的快感。


    “我沒忘你!就盼著這天呢!第一次就想吃了你!”老範繼續吮咬著她的**,囫圇不清地說。


    “我以為你看不上我呢!”她嬌聲細語地說,想肯定一下眼前的男人的話。


    “你這麽標致,誰不愛呀!我是怕自己地位不夠,委屈了你!”


    男人呼哧呼哧的說:“為了你,我費了多大的心思呀!以後就跟著我!作我的女人!”


    男人左右不停地**著她的**,嘴不願意有瞬間的離開她的**,強烈的快感讓她窒息。


    “輕點兒,疼!”


    錢紅紅低低嬌喊了一聲。男人根本沒有停的意思,咬住**不放口,使盡渾身的力氣。錢紅紅本來**滑膩的**在男人的猛力撕咬下變成了長圓肉球。


    男人換了一個**繼續強力吮吸,錢紅紅感覺自己在奶一個大男孩,男人徹底扒開襯衣,開始親吻摧殘她的後背、腰腹、小嘴、鼻子、眼皮,幾乎親遍了她的上半身。把她翻來覆去的親,咬。


    這強烈的親吻,讓她情欲迅速升騰。


    她實在受不了親吻,跟著瘋狂起來,口中喃喃的叫著:“廠長,你輕點!胸都疼了!啊!啊!你輕點呀!”錢紅紅下麵已經感覺到有硬硬的家夥頂住自己的**,雖然還沒有進入,卻已經能猜到男人的家夥尺寸很大,遠大於自己以前的經曆過的男人。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今後就是我的了!”男人近乎癡狂地低吼著。


    “我是你的,第一次看見你,身子就屬於你了!”


    老範按捺不住,將女人的褲子連同雪白的內褲一起扒下,褪到腿彎處,肉白的大腿、臀部、日思夜想的**一下展現在眼前。老範渾身近乎顫抖,把女人粉滑的雙腿推到胸前,褪掉自己的褲子直接壓了上去。


    錢紅紅閉上了雙眼,仰麵接受了男人。她主動踢掉了高跟鞋,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隻剩下**了。雙腿自然地分開,迎接著自己的愛人。當老範將粗壯的****她下體的瞬間,她發出了快感的呻吟。


    男人真的快瘋了。粗重的呼吸包圍著錢紅紅。


    男人把她翻來覆去折騰,撫摩,抓弄,親吻,濃烈的男人氣息遍步全身。感覺自己的全身被親咬了個遍。男人下身始終插在她的**裏,無度的索求著。每一次都衝擊到她的隱秘深處,傳來一波一波的刺激。


    **開始很多,在老範拚命的抽送下逐漸的要幹了,乳罩早已撇到一邊,隻剩雙腳高舉在男人的肩頭,**地勾著男人的肩背。


    “真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啊!!”一聲聲低低的呻吟,伴隨著肉體的極度彎曲。下身的充實,摩擦,錢紅紅**不斷。


    老範當時可是第一次,覺得臀溝一陣酸麻,一瀉如柱。雖然隻有不到十分鍾,老範卻覺得滿足了一生。


    有了這層關係,兩人大學畢業後,錢紅紅的父母堅決不同意這樁們不當戶不對的婚事,錢紅紅為了這段愛情要死要活,差點就割腕自殺,誓死要跟範主任在一起,錢副市長夫妻見女兒心意已決,隻好順了她的心思。


    結婚後,當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被柴米油鹽醬醋茶取代的時候,兩個不同家庭條件長大的人之間就有了明顯的鴻溝。


    錢紅紅是一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大小姐,脾氣又比較直爽,眼看著自己周圍的姐妹找的老公都比較優秀,忍不住拿範主任跟姐妹的老公比較,越比較越感覺自己像是吃了大虧了,不管從家世還是從其他方麵相比較,自己的老公都要比別人差一大截。


    錢副市長夫婦原本就不樂意這門婚事,現在見錢紅紅後悔,自然也經常在背後說些風涼話,無非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之類的,說完之後,又勸女兒,既然結婚了,也就隻好認命。


    範主任原很是本聰明,錢家人對他的臉色,他心裏自然有感覺,更何況,這普安市原本不大,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錢副市長一家對自己的種種不滿言語,多少回吹到他的耳朵裏。


    範主任心裏憋著一股氣,發誓努力往上幹,爭取幹出點成績來,讓錢副市長一家對自己能刮目相看。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角色,想要獲得提拔的機會,的確難度很大,好在範主任聰明,仔細琢磨了沒多久,就發現了有關升官的規律。


    要想升官,首先必須成為領導身邊的紅人,否則的話,領導的眼裏根本沒有你,又怎麽會想到提拔你呢?


    官場裏頭混的人,沒什麽關係的情況下,想要跟領導拉近關係,除了酒場就是牌場,這兩種場合是最適合套交情攀關係的,範主任酒量很差,怎麽練也練不好,隻好把希望寄托在牌技上。範主任為了能跟領導拉近關係,工作之餘,苦練牌技。


    功夫不負有心人,範主任的牌技經過一段時間的苦練,總算是練出了點成果,一副牌拿到手裏,54張撲克牌到了他手裏能夠任意翻飛,洗牌、切牌、發牌,瀟灑自如。那手法熟練得就跟專業的魔術師一樣,常常把在一邊觀戰的人看得眼花繚亂。


    範主任的辛苦沒有白費,經過一場場陪著領導人在牌場上廝殺過後,他的確收獲不少,沒事的時候,不是陪這個領導打牌,就是陪那個領導打牌,一來二去上了癮,漸漸地成為了賭桌上的常客。


    範主任當了領導之後,曾經狠下心戒賭一陣子,有道是上船容易,下船難,一旦收手之後,有牌友會在他耳邊念叨,現在的官場複雜得很,這裏麵有很多關係需要處理,如果人過於規矩了,反而吃不開,官場和賭場沒什麽兩樣,都有一種博弈的成分在裏麵,說白了就是一種賭,賭場賭的是金錢,官場則賭的是命運前程。隻要你瞅得準,敢下注,才會有豐厚的回報。


    在牌友的影響下,範主任堅定了繼續走賭場這條路繼續進步的決心,現在的範主任陪領導打牌的時候,已經很有技巧了,不能贏的時候堅決不能贏,當然也不能輸得很難看,就是輸也要講究策略,絕不能讓大家看出你是故意在輸。


    在範主任的眼裏看來,陪領導打牌的學問可大著呢,因為這不單是在打牌,而是在搞一種人際關係。這牌打好了,不單能打出親疏遠近來,而且會打出事業前程。不像有的人一到賭桌上就六親不認,哪怕是親爹在場也照贏不誤,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在仕途上有任何發展。


    正因為範主任在牌桌上的尺度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領導才對他賞識有加,每每讓他上場陪著玩。範主任也從中總結出了一條經驗,那就是,要想成為領導的心腹,必須先擠進領導的牌局。


    隻不過,這牌場上玩的都是真金白銀,範主任整天圍在領導身邊混,自然是輸多贏少,那點工資的錢,兩晚上的牌局就輸光了。所以,要想把牌局繼續進行下去,那就得找新的財源。


    好在,身為仲裁委員會主任的範主任,也算是手裏有些實權,平日裏也會有些商人朋友圍在他身邊,陪著他來場牌,在這樣的場合裏,他範主任就成了必然的贏家,牌桌上的錢贏的自然,贏的問心無愧,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做生意的商人朋友幫襯著,範主任才能繼續把跟領導之間的牌局繼續下去,這樣一來,仕途上和牌場上倒也相輔相成,一直順風順水的良性循環著。


    黃一天打聽到這些零零碎碎的有關於範主任的諸多信息後,立即想到了一個對付範主任的辦法,他把洪老板叫過來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後,洪老板領命而去。


    錢紅紅的老公範主任,本名範大泉。


    每每範大泉口袋裏缺銀子的時候,習慣性的下班時間就約一些做生意的朋友打牌,今天也是。


    下班時間還沒到,他就開始練習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準備約一下今晚的牌局,剛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以前經常跟他一塊打牌的牌友,某房地產公司的王老板,熱情問範大泉,範主任,今晚有空嗎?


    王老板是範大泉的老牌友,這種時候打電話,八成是為了打牌的事情,這倒是正中了範大泉的下懷,要是王老板願意整一桌人打牌的話,必定大部分是生意場上的有錢人,自己也就省得費腦筋去招呼人了。


    想到這裏,範大泉對王老板說,我可比不得王老板你們這些做大生意的,每天不是上班就是下班的,能有什麽事情呢?


    王老板嗬嗬笑了兩聲說,範主任是領導,我們這些人可不敢跟您平起平坐,您哪就別寒磣我了。


    王老板接著說,範主任,今晚要是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順便咱們再找幾個人好好的搓一把,樂嗬樂嗬,有一陣子沒陪範主任大戰三百回合了,手都癢癢了。


    範大泉等的就是這句話,笑著說,行啊,隻要你到時候不要輸怕了,你說個地點吧。


    王老板說,這樣吧,今晚有個做房地產的洪老板正好約我到他那裏一起玩,咱們一塊去得了,他那裏人多,又都是熟人,正好一起玩熱鬧些,這樣你也可以認識很多的朋友。


    範大泉聽說要去一個陌生地方,不免有些猶豫,遲疑著問,王老板,你說的那地方安全嗎?可別再像上次那樣,出什麽岔子?那可是對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事情啊。


    王老板大包大攬的說,範主任,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的朋友可都是個有門道的人,他的地盤上絕對沒問題的,如有問題,我也不去,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範大泉聽了這話,才放心了些。


    上次,也是跟王老板一塊打牌的時候,當時是在一個酒店的包間了,一起打牌的,除了自己和王老板,還有檢察院的院長和王老板一個生意上的朋友。


    王老板的朋友正好有事要求著檢察院的院長,因此那天輸錢輸的相當痛快,範大泉也趁著這股東風贏了不少,就在大家玩的正火熱的時候,110的警察竟然破門而入了。


    好在,幾位都是見過世麵的人,牌桌上又是用撲克牌代表輸錢,贏錢,並沒有多少現金擺在桌上,因此檢察院院長當著警察的麵,依舊是穩穩的一副領導人的架勢,冷冷的訓斥口氣對警察說,誰讓你們過來的?我們幾個朋友在一起休閑娛樂一下,也礙著你們110什麽事情了?


    警察中的小頭目上前說,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個房間裏聚眾賭博,所以過來看看,請大家把身份證全都掏出來給我們看看。


    檢察院的院長站起來順手就給了小頭目一巴掌,叫囂著說,把你們局長叫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局長是怎麽管教你們的,竟然敢這麽囂張,抓賭都抓到我的頭上來了。


    警察小頭目突然臉上被挨了一巴掌,自然是愣住了,看著眼前的這位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又看看牌桌上沒有現金,肯定不情願的撥打了局長的電話。


    檢察院的院長自己掏出電話,直接給對公安局的局長打電話說,你們公安局辦事可真是利索啊,我跟朋友剛到賓館裏頭坐下來,你們的人就破門而入了,怎麽我這個檢察院的院長陪老朋友休閑一下,也礙著你們公安上的事情了。


    紀檢法原本在業務上是緊密相連的,從辦案流程上講,公安局查處的案件要送到檢察院繼續辦理,因此兩家的領導關係一向比較熟絡,此時,見檢察院的院長生氣了,公安局長趕緊賠不是。


    隻要是在公安係統工作過的人都知道,哪個公安局沒有幾個好賭的幹警和領導,老百姓賭錢有公安幹警去抓,公安幹警賭錢卻主要靠自己人管理,既然是自己人,又有誰會故意得罪人,隻要領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安係統內部人員賭錢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沒有約束的權力是最可怕的,偏偏檢察院的院長也是深刻明白這一點的,賭錢對於別人來說,算是個大問題,對於他們這種特殊行業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在公安局長的親自幹預下,那幾個抓賭的110警察,灰溜溜的出門去了,臨走時,還得向檢察院的院長說聲對不起。


    這件事盡管順利解決,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範大泉心裏卻有了些防備,自己不是檢察院的院長,享受不到有些特權,下次賭博的場地,一定要選好了,那些人多眼雜的地方是堅決不能去了,幹這種事情,安全第一。


    現在既然王老板認為安全的地方,範大泉也就沒有反對,反正到了地方之後,看看情形再說,實在心裏沒底,今晚可以不賭嘛。


    這種情況倒也常有,某個老板盛情邀請大家到他的住處去玩牌,順便招待大家吃喝一番,倒是比在酒店裏包房間更加自由舒服些。


    都是牌場上的老朋友,範主任今晚也並沒有多想,上了車才聽王老板介紹說,這位請客的牌場上新朋友姓洪,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資產相當了得,今晚一幫朋友所有家產加起來,估計也抵不上他一個人的資產。


    範主任聽說這位洪老板這麽有錢,有些不信的口氣說,真的假的?


    王老板說,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洪老板的住處我是去過的,到底是做房地產的,那房子真叫一個好啊。


    範主任沒出聲,他今晚是頭一次跟這位洪老板一塊打牌,對這位洪老板根本就不了解,對於沒底的事情,範主任是不會幹的,盡管牌局還沒開始,他心裏已經暗暗做了決定,要是洪老板輸給自己的錢,自己一概退回,自己還是隻贏原本熟悉的王老板等人的錢就夠了,省得牌局結束後,洪老板別再提出什麽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來,那就麻煩了,自己畢竟是官場中人,跟這些生意場的大老板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範主任坐的車子,在同行牌友的指揮下,車子在市內七拐八拐,最後魚貫而入一處豪華的莊園。


    一進院子,一個碩大的遊泳池就映入眼簾,範主任很驚訝,在市區這麽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會有這麽一處寬敞的地方,一看這戶主人就是特別有錢的人。進入莊園裏麵,範主任發現這裏簡直是一處世外桃源,又似一處皇家宮殿,裏麵裝潢得富麗堂皇,餐廳酒吧等設施一應俱全。


    範主任忍不住問王老板:“這是什麽地方?”


    王老板附在他的耳邊說:“私人會所,洪老板的豪宅。”


    範主任就在心裏慨歎:“奶奶的,真是有錢人,簡直過著帝王般的生活,我**是怎麽也跟不上。”


    王老板就說,再富有也是生意人,還需要你們做官的罩著。


    範主任聽到這兒,心裏很是滿足,是啊,你幾時有錢,關鍵時候還是要求著老子這個做官的。


    進入到房間裏麵,幾個人也不客氣,吃水果的吃水果,喝啤酒的喝啤酒,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在伺候著。


    正在這時,範主任見有個長相比較敦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此人一進門,首先跟範主任打招呼道:“範主任,您隨意啊,這可是咱的地盤,想怎樣都行。”


    然後洪老板又衝著王老板等人大聲招呼道:“來,哥幾個,玩兩把怎麽樣?”洪老板的話音剛落,立即有人響應,一些人呼啦啦地圍了過來,大家原本就是奔著牌場來的,既然主人已經招呼開局了,還不趕緊上場子。


    範主任跟洪老板頭回見麵,心裏卻感覺有種親切感,這位洪老板身家不菲,卻一點架子都沒有,真是難得。


    服務人員不知從哪裏找出了一摞撲克牌,洪老板邀請範主任,王老板等人坐下後,坐莊開始玩了起來。


    這種撲克牌的玩法很簡單,就是推撲克,用四張撲克牌比大小,這也是從原來的推牌九衍生而來。範主任對這種玩法比較熟悉,隻是他第一次跟洪老板玩牌,表現的並不是很熱情。


    洪老板倒是一點都不認生的樣子對範主任說:“來啊,押幾把啊?我出錢,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洪老板說的豪爽,範主任卻笑笑說:“那怎麽好意思呢。”


    嘴裏說著不好意思,人卻還是翻起牌來,既然來了總要撈點錢回去,否則的話,一旦領導招呼開場子,口袋裏沒有錢怎麽去呢?


    今晚大家玩的很大,都是好幾十萬的贏輸,每一把都押上三萬五萬的,範主任邊玩心裏邊感慨著,心想,以前感覺自己陪領導玩一兩千的時候,感覺已經很大了,一場下來都是幾萬塊的輸贏,現在和洪老板這些人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得一提。


    現在錢在他們手裏已經不是錢了,就跟那廢紙又有什麽區別。


    盡管範主任心裏明白,自己跟這幫人在一塊打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會讓自己這個政府官員輸多少,可是畢竟口袋裏鈔票有限,起初他都是一萬兩萬的小來來,來回拉鋸了幾次,也就贏了些小錢,後來,範主任瞅準了冷門,一下子將手中的錢全押了進去,沒想到竟真的贏了。


    然後他又乘勝追擊,押了幾個大注,結果注注得手,不一會兒就贏了三百多萬,旁邊的人立即在旁邊吹捧道:“行啊,範主任,沒看出來你是高手啊。”


    範主任裝出一副謙虛的口氣說:“我哪會玩這個,隻是瞎扯淡而已!”說完之後,趕緊將贏來的錢全都摟到自己麵前,說道:“你們玩吧,我去那邊兒喝喝茶。


    其實範主任對賭博這件事還是有心得的,他總結的經驗就是要膽大心細。賭博這東西,靠的是智慧,賭的就是一個精氣神,如果你的精氣神不夠,是很難贏錢的。賭錢就怕賭蔫了,無論如何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其次才是牌技。當然,牌技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就的,所謂業精於勤,玩的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原本範主任計劃,跟洪老板是頭一回交往,贏了他的錢最好還是還給他比較合適,可是今天實在是贏的太多了,三百多萬裏頭,有大半都是洪老板輸給他的,這白花花的票子揣進自己口袋裏的時候,心情的確不錯,再想要把它們從口袋裏掏出來,那感覺真是比割肉還要難受。


    猶豫了好大一會,範主任還是拿不定主意,直到牌場散了,王老板拉著範主任一塊回去的時候,範主任還是沒舍得把錢掏出來,他看著洪老板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的樣子,心裏甚至暗想著,這位洪老板這麽有錢,又怎麽會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裏呢?


    範主任到家的時候,妻子錢紅紅還沒有睡,她披著睡衣走了出來,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範主任玩牌的時候全神貫注,現在精神一下子鬆弛下來,感覺十分疲倦,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今晚陪領導打了一會兒牌,沒有辦法,這也是工作啊。”


    錢紅紅問:“吃飯了嗎?”


    範主任回答:“早吃過了。”


    錢紅紅上前接過換下來的衣物,有些不滿地說:“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可是真神仙,吃、喝、賭都占盡了,就差嫖了?”


    範主任瞪了錢紅紅一眼,對她的話十分不滿,心想你以為那是多麽輕巧的一份活兒呢,殊不知我賭錢有多麽的累。


    但是範主任沒有反駁她,而是將襪子脫下來扔在一邊,感覺腳丫子得到放鬆的同時,心情也隨之放鬆起來。


    範主任仰頭斜靠在沙發上,長歎了一口氣,他感覺最近比較累,不單是身體,更主要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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