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好自為之


    黃一天掛了電話後,立即下樓,參加組織部召開的會議。(.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免費小說}


    到了組織部的四樓小會議室,裏麵已經來了很多人,有發改委、勞動局、農業局等相關部門的一把手,還有部分單位分管人事的分管副局,長都圍著長方形的會議桌而坐,服務人員為這些領導倒上水擺在麵前,其餘的跟隨局長們來的人事處室的處長或者其他人員級別沒有到相應的檔次,就不能坐在會議桌邊上,隻能坐在局長們身後靠牆擺設的椅子上,服務人員也沒有為他們提供倒水服務。


    在機關,隻要有級別差異,那麽不管是開會、就餐、辦公,就會享受到不同的待遇。


    黃一天看到前麵的座位一樣,迅速找到打著自己席卡的名字,走過去在席卡後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坐穩後才認真打量參加會議的每位人員,揣摩他們可能來自的部門和職務。


    在農業局局長座位後麵靠牆的椅子上,黃一天竟然發現周靜也在這裏,目光如兩盞探燈的燈光對接過後,兩個人相互對著對方笑了笑。過後,薑心成突然想起,夢中被自己進入的那個女人和周靜似乎很想,不由仔細看了看。


    周靜出現在這個地方,黃一天認為不正常,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做事的人,忙得都是通過家庭的關係在外麵賺錢,所以對工作真正投入的精力很少,雖然是處長,很多工作的基礎性關鍵性數據不能得到很準確的資料,都在下麵的人手裏。當然誰是誰非,黃一天不想去研究,作為機關工作人員要想在暗流激蕩的人流中立足,就必須少說話少議論,背後千萬不能議論人的是是非非,否則,就可能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真到了哪個地步,一個人的政治生命也就完了,哪個領導喜歡任用風口浪尖的人物,弄不好自己也會成為風口浪尖的人物,那是做官的大忌,小心做人,謹慎說話,那才是官場的真諦。


    到了9點,會議室的門口突然擁擠幾個人,簇擁著牛副部長進來,後麵跟著的一個處長,早已搶在副部長前麵在會議桌上的一個座位上放上茶杯,等牛副部長坐下的時候,前滿茶杯蓋子已經打開,騰騰的熱氣滿滿的繚繞。而早已準備好的講話稿,也由同來的一個辦事員放在麵前。


    牛副部長轉頭向四周看了看,胖臉上擠出幾絲微笑,和幾個部門的一把手打個招呼,說人事局、經貿委、發展改革局、農業局、農科院、農機局、水利局等部門人員都來了,再等幾分鍾,市領導就到了,那就開會。


    大約幾分鍾後,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錢副部長和市委副書記都走了進來,早就有人在座位前麵放好了水杯和講話稿,兩人一坐下,會議室立即變的沒有任何聲音,大家都怕弄出什麽動靜來,影響自己的形象。


    錢部長和牛部長低聲說了一句。


    主持會議的牛副部長拍了拍前麵的話筒,說那就開始開會。副主任介紹說,根據市委的安排,今天召開座談會,主要就全市幹部選拔任用工作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議,大家都是單位的主要領導和分管人事的副職,還有就是一線的處長們,希望大家能夠積極的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到了這兒來的人,很多人做過縣委常委組織部長,肯定知道如何提出自己的建議,所以那天預定每人5分鍾的講話,有的人講了10多分鍾,計劃到1點結束的會議,到了12點還沒有結束。


    後來,就是市委副書記作了講話,之處幹部選拔任用工作的重要性。他說普安是一個擁有400多萬人口的大市,很多幹部放年的舉措在全國先進,隨著現代化步伐的加快,普安的幹部工作也要適應形勢。


    總之市委副書記又講了10多分鍾的話,會議結束。


    出門的時候,周靜對黃一天說,黃主任,什麽時候有時間請你吃頓飯?


    黃一天說,以後再說吧。


    狗日的,這個女人請自己吃飯,肯定沒什麽好事,以後少和女人打什麽交道,特別是這種有背景的女人。


    周靜就說,黃主任,不要說這種模糊的話,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約個時間,很直接。


    黃一天說,周處長,你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的,很多時候是屬於工作的。


    周靜說,那好吧,我到時候聯係你。


    到了樓下,接到小李的電話,說,黃一天,你上次說到位這邊來吃野味,什麽時候過來啊?


    小李是黃一天的老同學,上次人事調整的時候從普水的副縣長到了徐杉縣做了縣委常委、宣傳部長。


    黃一天就說,明天吧。


    黃一天本來想答應說下午就過去,後來想到這個晚上要和王耀中在一起聚聚的事情。


    周靜等到黃一天掛了電話,還是那麽很主動地說,黃主任,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吧,千萬不要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領導人很忙,但是也要聯係群眾啊。


    黃一天就說,好。


    這個時候,牛大茂過來,結果黃一天手裏的包,打開車門,黃一天這個時候在擺脫出來。


    晚上,黃一天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和王耀中預訂的老地方,遠遠的看見大排檔正在搭架子,心說,自己一定是來早了,王耀中估計還沒到,因為大排檔還沒有開始呢。


    正準備停車後掏出電話問問,卻看見離大排檔不遠處的空地上,不是王耀中的車子,又是什麽?早已靜靜的趴在那裏,就像它落單的主人一樣,看上去孤零零的感覺。


    黃一天把自己的車順勢停好,轉身找王耀中,卻看見他正幫擺大排檔的老板夫婦,搭好最後一支鋼架。這麽多年來,擺大排檔的一對小夫妻,從當初剛結婚的新人,變成已經有兩個孩子的一對中年父母,盡管大家彼此並不了解對方的姓名,卻對彼此的笑容早已熟悉。


    這世上,有些人正是如此,他們不是親人,不是朋友,充其量算是個路人,卻成為見證你一路成長的路人,他們甚至比親人見你的次數更多,比朋友對你的外部變化感覺更加的明顯。


    此時的老板娘正笑著對王耀中說,我看啊,你今天一定有心思,到現在連個笑臉都沒有呢,以前來的時候如果沒有心思,都是臉上布滿笑意。


    王耀中笑笑沒出聲,一扭頭見到黃一天來了,趕緊迎上來說,你來了。


    黃一天幫老板娘把擺在圓桌上的板凳放到地上,王耀中也趕緊過來幫忙,老板和老板娘卻不問他們今晚過來吃什麽,徑直拿了一瓶低度白酒和幾瓶啤酒過來,又端過來一碟花生米和三個冷菜招呼說,兩位先喝著,其他的菜,馬上就來。


    年輕時,黃一天和王耀中都不信別人說的,把酒混起來喝會醉酒,於是每每喝酒都要混著喝,擺出一副別人不行的事情,我們可以做到的張狂架勢,這些年,喝酒早已成為一種累贅,但是今晚不一樣,以前的習慣似乎成為彼此傾訴心扉的一種前奏,他們兩人都需要這兩種酒混合起來喝著,讓酒精把內心的很多東西點燃後,才能暢所欲言,不醉不歸。


    不言不語的喝了兩杯酒後,又吃了幾個花生米,王耀中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黃一天笑著說,王耀中,這個太陽還沒下山呢,你歎什麽氣呀?


    王耀中很無奈的說,狗日的,日子過的順心的話,誰**的沒事歎氣啊?這就是生活啊。


    黃一天問他,最近看你在工作上很是得意的,怎麽這幾天誰敢給你麻煩,簡直是不想過了。


    王耀中說,要是工作上也就好了,可是很多生活上的事情確實很難快刀斬亂麻,所以就有很多煩惱啊。


    黃一天問,誰找你麻煩了?


    王耀中看了黃一天一眼說,還能有誰?馬琳那個小娘們,這個女人真的是很不簡單,老子被人弄的現在是晚上做那事的心情都沒了。


    黃一天不由愣了一下,馬琳的事情不是早已解決了嗎?怎麽又想要找碴?她這次想要什麽?還是要逼你離婚?黃一天的問題像是連珠炮一樣,接踵而來,搞的王耀中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


    王耀中說,馬琳現在倒是不逼著他離婚了,隻是不管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總會突然對他進行貿然造訪,問她有什麽事情要跟自己說,她也不言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狗日的,你說這是什麽事情啊。


    王耀中說,曾經約她好好的談過一兩次,每次馬琳都說,自己是真心愛王耀中的,所以隻想遠遠的看著王耀中就行了,這樣的行為,王耀中不會也反感到要把自己弄進去吧?


    王耀中被馬琳弄不清真假的話搞的幾乎要發狂了,經過了一次較量,馬琳現在已經學乖了,她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場合,冒出來衝你笑一下,有好幾次王耀中陪著老婆買東西,竟然發現馬琳也悄悄的跟在身後,好在馬琳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動作,否則的話,隻怕後果不堪設想,後院就鬧起來了。


    黃一天聽完了王耀中的敘述,一拍桌子說,明白了,馬琳這是在搞心理戰術呢,先從精神上拖垮你,逼著你乖乖的聽從她的安排,或者說,最後聽她的吩咐。


    王耀中苦不堪言的說,這個男人,上班也要考慮如何防備那些小人,現在還要防備這個馬琳,我已經快要崩潰。


    黃一天分析說,這樣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要不我幫你約她出來談談,咱們先弄清楚她究竟有什麽目的?


    王耀中擺手說,算了吧,這娘們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整個人性格全變了,你要是想要從她的嘴裏掏出幾句真話來,比登天還難,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的讓人害怕啊。


    黃一天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如果馬琳一直這麽糾纏著王耀中,的確對王耀中相當的不利,她不管不顧不分場合的出現,總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就算是王耀中的老婆不跟他翻臉,別人看出點端倪來也不是什麽好事。


    官場,本來就是一個複雜地方,如果有點事情本人抓住,那麽一個人也就不要在官場玩了。


    黃一天突然黃一天想到了一件事,於是笑著對王耀中說,其實對付馬琳這樣的人也很簡單,我這裏想到一個辦法。


    王耀中趕緊拿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他說,我就知道,你最聰明,不管什麽事情到了你這兒,總有解決辦法,快說說看,要是能解決這件事,我**的也就輕鬆多了。


    黃一天說,前兩天,我陪省委組織部的一位領導吃飯的時候,聽說了一個消息,最近要針對部分青年幹部進行培訓,每個市都要出幾個女幹部,充充麵子,我看,咱們就把馬琳也送去學習得了。


    王耀中疑惑的說,你的意思,是讓她走的遠些,眼不見心不煩,不行啊,這也解決不了主要問題啊?學習結束後,回到普安,那麽還要解決問題,所以這個辦法不是長久之計啊。


    黃一天搖搖頭說,你這什麽腦子,怎麽就不會轉彎呢?


    王耀中瞪大兩隻眼睛看著他,想要聽聽黃一天的下文。


    黃一天解釋說,你說馬琳為什麽要一直纏著你?還想要跟你結婚?難道是因為你王耀中人長的帥?還是因為你王耀中家財萬貫?都不是,那是看好你現在的位置,嫁給你,可是坐享其成的把做個官夫人。


    王耀中說,這不是明擺著嗎,這女人想要做現成的領導夫人唄!可是,她的想法根本是不行的。


    黃一天一拍大腿說,這不就對頭了,馬琳想要當領導夫人,這次去省委黨校學習的人,哪一個不都是仕途繁花似錦的家夥,馬琳見了大世麵,接觸了比你級別更高的領導,你以為,她還會有心思糾纏你這位王書記嗎?說不定**一轉,已經看上了別的人。


    王耀中想了想,點頭說,是啊,你說的有道理啊,不過,這主意操作的時候,有個問題呢?


    黃一天說,你說的問題,我已經想到了,你的意思說,馬琳的級別不夠高,這次去省委黨校學習的幹部至少要科級是不是?


    王耀中衝黃一天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黃一天說,馬琳現在是普水縣農業局的普通辦事員,咱們可以先幫她調動到浦和區,弄個副科級是沒什麽問題的,正好馬琳也算是年輕女幹部,想要去省委黨校參加這次的培訓班,應該是有把握的。


    王耀中又說,馬琳要是不願意怎麽辦?


    黃一天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王耀中,你睡了馬琳多年,你實在是太不了解馬琳了,有這麽大的便宜賺,你以為依照馬琳的性格會不願意嗎?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在裏麵,再說了,她又不傻,難道不知道,這次去了省城培訓,培訓班的學員全都是年輕有為的重點培養幹部,有很多還是在省城各部委辦局的幹部,這麽好的人事資源環境,馬琳會不心動?要是正好遇上個讓她動心的,她自己主動投懷送抱,豈不是正好徹底解決了你的難題。


    王耀中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隻要馬琳到了省城後,能勾搭上比我更有地位的領導幹部,我也就算是去了一塊心病了。


    黃一天見王耀中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瞧你這窩囊樣,被一個女人整成這樣,哪有以前的英雄氣慨,以前你可是隔三差五的帶不同的姑娘回來,哪一個不是被你訓的服服帖帖的。


    王耀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在乎的太多,反而更加容易患得患失的,尤其這女人這一塊,有這心也沒這膽了,不怕後院起火,也怕被小人利用啊,我在紀委這些年,看到太多的領導幹部栽在這上頭,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黃一天心裏不由一動,臉上依舊笑著說,你也別說的這麽嚇人,那栽倒的都是笨蛋,聰明人隻會掌握別人的命運,絕不會變成別人任意擺布的棋子,女人嘛,你也不要害怕。


    王耀中聽了黃一天的話,兩眼盯著黃一天足足看了有兩秒鍾後,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黃一天,我怎麽感覺你現在說話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最近**的日女人日多了?


    黃一天問他,有什麽不對勁的?跟以前不是一樣嗎?


    王耀中搖頭說,不對,你這心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可跟你說,有時候,自傲和狂妄隻有一線之隔,黃一天同誌,請說話做事的時候,注意這個嚴格的區分界限。


    黃一天明白王耀中話裏的意思,笑著說,算了吧,我又不是沒再紀委幹過,你說的我都明白。


    兩人找到了解決馬琳一事的辦法,心裏都暢快了些,兩人又簡單的做了分工,王耀中負責把馬琳調動工作到浦和區,而黃一天負責解決馬琳到省裏的培訓名額問題,一切商議妥當後,兩人開始推杯換盞,廉價的白酒喝在嘴裏,一股說不出的苦味,兩人卻興致勃勃的喝了不少,直到華燈初上,才踉踉蹌蹌的,相互攙扶著各自打車回去。


    正如黃一天預料的一樣,馬琳果然對自己的提拔,以及去省城學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她也的確是有兩把刷子,到了省城參加培訓沒兩個月,就勾搭上了省城一位有些權勢的領導幹部。


    等到培訓一結束,就被那位領導幹部動用資源,調動工作去了省城。


    王耀中不得不佩服黃一天在很多事情上的前瞻眼光,在馬琳參加培訓的班級裏,像王耀中這樣級別的處級幹部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多是省裏一些重要部門的崗位上任職,馬琳一進入班級之處,簡直有些挑花了眼。


    經過精挑細選,聰明又漂亮的馬琳,用足了自己的自身資源,把班級裏風頭最盛的一位領導**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眼前出現了一片嶄新的大好前景,馬琳哪裏還有心思花時間去對付王耀中呢。


    據說,馬琳到了省城某單位工作後沒多久,立即又甩掉了幫自己調動工作的那位,重新攀上了更高的高枝,這充分說明了一點,官場的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隻要放得開,進步的步伐一定比男人要快的多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很長時間以後,黃一天和王耀中提及此事的時候,王耀中還用佩服的口氣對黃一天說,狗日的,到底還是你這招厲害,順順利利的就把人給弄走了,現在就算是拿九頭牛拉她回來,隻怕她也不願意回來了。


    黃一天卻笑著說,我也是觸類旁通,那次參加學習,一個老師講的辦法,他說你看那麵臨困境的企業在處理不良資產的時候,最有效的方式是包裝轉讓,而非丟棄和自己消化。


    這話一說完,兩兄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王子謙失蹤了,這件事倒是黃一天始料未及的。


    黃一天知道,王子謙這次必定是受了教訓之後,不敢再跟自己玩什麽花花腸子了,再說,根據跟蹤的人匯報說,王子謙這個人也是很安穩的上班睡覺,所以也就卻沒想到對付王子謙的手段,竟然把王子謙給嚇著了,盡管自己已經表態,從今往後,同意王子謙發過來的“兩不相欠”四個字,看來王子謙卻還是自己嚇唬自己,把自己給嚇跑了。


    黃一天後來想,也許這個王子謙遇到別的事情,或者得罪了別的人被別人給教訓了。


    有警察過來找黃一天談話,說是王子謙半個月沒上班,父母也找不到人,隻好報警,經過調查王子謙的通話記錄,發現裏頭有跟黃一天通話的情況,所以過來調查情況。


    黃一天鎮定的表情說,的確,前一段時間,王子謙因為嫖娼的問題被單位處分的事情,想要找我幫忙,不過,已經被我拒絕了,我們兩人為了這事聯絡過幾次。


    公安局的民警問他,通話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王子謙有什麽不正常的情緒反應?


    黃一天心知,公安機關目前必定是懷疑,王子謙因為被處分的事情,受了極大的精神打擊,所以才會選擇玩失蹤,於是順著警察的意思說,倒是的確聽出他話裏的口氣聽絕望的,說什麽,一個幹部,要是背了個處分在身上,一輩子恐怕就毀了。


    警察問,他還跟你說過些什麽?比如,有沒有說他想要到外地發展之類的話?


    黃一天搖頭說,沒有。


    簡短的談話過後,警察客氣的跟黃一天道別,從警察對自己的態度上看,黃一天心裏清楚,這件事隻是正常的調查而已,絕對不會牽涉到自己的頭上來,此事情也許很快就過去了。


    再說了,王子謙畢竟是成年人,在單位裏恰好剛剛遭到嚴重的處分,一時想不開去外地發展也好,去哪裏躲一陣子也好,都是很正常的,哪裏有人會懷疑到自己跟此事有關呢?


    倒是劉丹丹一天晚上臨睡前,突然幽幽的口氣對黃一天說,聽說,王子謙失蹤很長時間了,你了解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黃一天聽出了劉丹丹心裏想要問自己的話,他知道,麵對這種問題,自己無論怎麽回答,都不能消除劉丹丹內心的疑惑,畢竟老夫老妻這麽多年,劉丹丹總是比一般人了解他,但是一言不發也不行,那不就成了默認自己的確是知道王子謙失蹤的原因嗎?


    黃一天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自從你上次跟我說,王子謙不斷的騷擾你,我倒是找他談過兩次,說好了幫他調動個單位,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嗎,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出了嫖娼被抓的事情,可能是心思不在這一塊,他沒主動找我,我也就沒主動找他,現在他既然失蹤了,這事情自然也就不必再提了。


    黃一天的解釋說明,似乎是天衣無縫,劉丹丹聽了,也挑不出什麽破綻來,隻好不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畢竟兩夫妻之間,王子謙這個名字,這輩子恐怕都是一個不方便談及的禁區。


    劉丹丹解釋說,我是擔心,你別為了我,對王子謙做出了什麽過激的行為,那就得不償失了。


    黃一天看了劉丹丹背對著自己的後背一眼說,不管怎麽說,王子謙失蹤對咱們家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他去外地發展也好,玩失蹤以後回來也罷,跟咱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他一定不會再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劉丹丹聽了這話,點頭“嗯”了一聲,夫妻兩人之間有關於王子謙的話題,就此打住。


    夜深了,黃一天聽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劉丹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股說不出的蒼涼彌漫在胸膛。


    這幾年,他得到了很多,卻也失去了很多。


    表麵上看起來,他似乎是風光無限,在普安市裏算是比較年輕的正處級,前程似錦,家庭和睦,還有幾個所謂的鐵杆兄弟相互幫襯著,可是內裏的破敗不堪,卻隻有自己心裏才清楚。


    枕邊人連一句真話都不能說,王子謙敲詐自己的事情,寧可爛在肚子裏,也絕對不能被外人知曉。


    最親的兄弟也隻能說半截話,王耀中要是知道自己背地裏幹的那些勾當,他還會把自己當兄弟嗎?


    最得力的下屬周德東,表麵上得了自己不少的好處,可是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一旦東窗事發,首當其衝要被自己拖下水的人就是周德東。一想到這些,有時候,黃一天感覺自己有些心神不寧,這段時間,他突然很想去一個地方,廟堂。


    他想要靜靜的坐在廟堂裏供奉的菩薩麵前,好好的說幾句懺悔的話,好好的說幾句真心話,因為這世上,實在是沒有人能讓他大著膽子吐露心扉的交談,有些事情天知地知,除了菩薩,還有誰能跟自己痛痛快快的聊聊心事呢?


    現在,他隻是個正處級幹部,卻已經領會到,為什麽不少級別很高的領導幹部,都喜歡往廟裏捐錢,他們跟自己其實都是一樣的,白天的時候,在人前風光,半夜裏卻常常坐臥不寧。


    黃一天決定,明天一個人到小李那兒,去休閑幾天。


    小李看到黃一天很是高興,說,狗日的,你這個到市裏現在風流快活,也不過來看看兄弟。


    黃一天說,你現在是縣裏的領導,一方諸侯,那是一天一隻雞,三天一隻羊,村村都有丈母娘,我哪能打擾你神仙的生活。


    小李說,你也不是沒有在縣裏呆過,好處是享受了,人也是很累啊。


    後來,就到了小李所說的鄉裏,小李對鄉裏的書記說,這是我的老同學,今晚過來,就是一起去吃野味。


    那個侯書記就介紹說,現在正是吹野味的季節,特別是秧雞,這個東西,秧苗青田時最多。


    黃一天就問,秧雞長什麽樣?


    侯書記說,比斑鳩要小,圓團團,毛灰白色,頸上和翅膀上有黃花,喜歡咯咕咯咕叫,秧雞不但好吃,其實吹秧雞也蠻有意思。


    黃一天知道,他們所說的秧雞,就是鷓鴣。說話的時候,腦子裏立即飄出鷓鴣滿天飛舞的景象,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一片青草地上,拿竹哨一吹,鷓鴣就淩空飛舞而來。它們在天空盤旋,盤旋,然後落到你麵前。用手電筒一照,它怔怔地望著你,不飛不動。你拿起竹竿,啪,一敲一個。


    黃一天說,那就出發吧。


    車子換成鄉裏的吉普車,說路上不好走。隻有這個車才能好走。


    那天,幾個人做了1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了一個僻遠的小山區的村子裏,剛進村裏,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就有幾個人出來了,在村委會的大門口站著。


    介紹後,那個村長老董就抓著黃一天的手,連聲不迭地說歡迎歡迎。


    坐到屋裏,一個清清爽爽的婦人從灶房裏出來。婦人臉上掛一臉笑,眼直直地盯著來人,雙手捧著一杯茶,遞到每個人手上。


    婦人嗓子幹淨,話說出來清清亮亮,說話時眼睛卡叭卡叭眨著,很有風情。她大約三十多歲,剪著齊肩碎發,臉色細膩紅潤,像施了薄薄的胭脂,一點也不像是天天風裏來雨裏去的農婦。特別是係在腰間的白圍腰,白得刺眼,而且把胸脯襯得極其**。


    送了茶,她腰一閃進灶房去了。


    鄉裏的侯書記就問,是誰?


    村長說,請來做飯的呀。


    侯書記說,真是山中出鳳凰,你的專職炊事員吧?一個做飯的就長得這麽漂亮,看來你豔福不淺!


    村長不說話,揚了一下眉毛,臉上的笑有些詭秘。


    吃飯的時候,村長要那個叫燕子的婦女勸了黃一天和小李等人幾杯農戶準備的酒,頭就有些暈暈的。望了望外麵,天已經黑了,腦子裏又飄出那滿天飛舞的鷓鴣。


    黃一天說,天黑了,可以動身了吧?


    村長說,早呢。我們隻要去兩個鍾頭,保證拎一桶回來。喝茶吧,茶醒酒。


    村長一說喝茶,就站了起來,幾個人也掀開板凳下了桌。


    坐在那兒,侯書記看到婦女燕子的臉也紅紅的,像一隻熟透的紅富士。**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很是誇張的說,想不到你這樣能喝酒。


    女人眼皮一跳,嘴巴誇張地張大了,怎麽啊,鄉裏女人就不能喝酒啊?!


    侯書記就說,鄉裏的女人很多,但是能如你這樣喝酒的很少。


    這個時候,村長從外麵進來,說,出發吧。


    後來,村長把幾個人帶走進村裏後麵的秧田裏,走到一片草甸上。草甸上青草葳蕤。踏上草甸,便有一股青草的濃香往鼻子裏鑽。


    村長將籃子丟到草甸上,張羅起來。黃一天環顧四周,奇怪怎麽在稻田中有一方草地。


    村長說,這草地原來也是一個稻田,可是這戶人家外出打工,不要了,種不上,要一鬥穀給人家種,村裏就把它弄過來了。


    小李很不是不解的問,村裏弄過來,就讓它拋荒?


    村長說,種的青草嘛,領導你們不知道,吹秧雞要在秧田之間效果才好。


    村長丟下這麽一句,就把塑料布抖開,鋪在草上,你們坐這上麵。這季節地氣重,要不然,襠裏一會兒就全濕了。草帽也要戴著,少受點露氣。


    村長後來把手裏的竹竿拿起,分一根給黃一天,小李等人說,拿一根竹竿兒,待會兒,秧雞撲下來的時候,就用竹竿敲它。千萬不能讓它往你身上撲。去年,一隻秧雞撲到大狗子襠裏,大狗子急了,雙手猛地往襠裏一抓,把那玩意兒抓了,腫了好幾天。到現在隔三差五找老子要藥錢。


    村長吩咐完,把頭上的草帽正了正,就從褲兜裏掏出一隻竹筒,蹲在草叢中吹起來。


    哇啦兩聲,嘹亮清澈,聽起來像一個新生嬰兒降世時叫喊。


    村長吹了兩聲,鬆了手,向黃一天遞過來,想不想試試?


    黃一天接過竹哨看了一眼。這是一小截竹筒,虎口粗,三寸長。竹筒的一端留著竹節,從這裏打一個扁平的送氣孔,用兩塊小竹片夾成一小哨子。送氣孔的前麵,有一個方形出氣孔。


    黃一天掏出餐巾紙擦了一下竹哨的哨嘴,送到嘴裏,憋了氣吹,可隻聽到氣流噗噗的聲音。說,這真是奇了怪了,這種聲音怎麽能招來秧雞?


    村長說,其實就是模仿秧雞發情的叫聲。春天,動物發情,求偶。以為這聲音是母秧雞在叫。說著,就把竹哨送到嘴裏咬著,右手擋在竹哨前麵。看到村長兩腮的肌肉動了一下,擋在竹哨前麵的手慢慢鬆開,快速合上,再慢慢鬆開。


    後來,村長輪了他們幾個人一眼,沒說什麽,隻把竹筒塞到嘴裏狠勁地吹。


    吾――俄兒、吾――俄兒的聲音在青青的稻田上回旋。


    一會兒,果真有吾俄兒吾俄兒的叫聲在空中響起,幽藍的天幕上盤旋著密密麻麻的翅膀。


    第二天,回縣城的時候,小李說了,黃主任,這次玩得如何?


    黃一天說,狗日的,做了一次農民,很有意思。


    小李說,黃一天,這個侯書記喝酒的時候有句話沒說出來,我就幫助他說了,那就是他的女兒馬快就要大學畢業,想到市區找個工作,請你幫個忙,你現在在人事局,應該沒有問題。


    黃一天說,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就是縣裏弄個編製也是很有困哪的,到市裏的難度就是更加的大,你還是自己幫助想別的辦法吧,狗日的,那我叫過來,原來是有目的的。


    小李說,這樣吧,你說的肯定有原因,那麽調動應該沒有問題吧,我在縣裏幫助弄個事業編製,到時候你想辦法幫助調動,總是可以吧?


    黃一天說,小李,你**和這個侯書記到底是什麽關係,如此的賣命?


    小李說,和這個侯書記真的沒有關係,不過和這個侯書記的妹妹卻有關係,日了侯書記的妹妹,幫個忙也還是必須的,否則,說不過去啊。


    黃一天聽到這兒,很是不滿的說,狗日的,矮子,以前一同在普水的時候,我就能警告過你,對女人要主意,你看,到了這個地方不長時間就又有了別的女人,你**是大公雞啊。


    小李說,黃一天,你也是男人,知道很多時候小腦袋控製大腦袋,沒有辦法,男人有了位置,那麽那些很有姿色的女人主動送上門,是很難拒絕的。


    黃一天說,狗日的,你的事情好自為之,至於說工作上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是無法提供幫助的。


    小李說,那我不管,把你叫過來,玩是一個方麵,這個幫助我解決這個事情也是一個方麵。


    到了縣裏,又是很多的幹部陪同。


    再說,普水的領導幹部調整到位後,全縣的科級幹部進行了一次大調整,調整中,趙紅妹被提拔為普水縣經濟開發區的副主任,一個在眾人眼裏隻剩下年輕和漂亮兩項優勢的女人,竟然成為普水縣最年輕的正科級幹部,公示一出來,立即流言四起。


    很多人都在背後議論,這樣的花瓶,憑什麽能被提拔,要知道,有些幹部兢兢業業辛苦工作數十年,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個正科級的領導位置,而趙紅妹原本就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沒有幹出個任何政績的幹部,怎麽就能被順利提拔為正科級?


    開發區內部一些人總結出了趙紅妹的提拔真言,四個字“日後提拔”。趙紅妹的放得開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跟前主任郝竹仁,還是跟後來的黃一天,正因為黃一天現在高升到了市裏,開發區現任書記周德東又是黃一天的人,所以,趙紅妹才有了此次提拔的契機。


    這件事在普水縣不少女幹部心裏掀起軒然大波,不管是女人男人,進了官場為的就是被提拔,為的就是得到心裏想要的位置,所謂,勝者為王,趙紅妹盡管名聲臭了,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女人的青春年華相當短暫,到底是繼續堅守貞操的底線,還是跟從一些成功者的腳步,學習其“日後提拔”的經驗,這個問題成了不少年輕女幹部那段時間裏,內心頗為糾結的問題。


    對於趙紅妹自己來說,提拔公示出來後,她的心情自然是相當愉悅的,公示出來當晚,她就來到市區,甜蜜蜜的打電話給黃一天,約他見麵。


    盡管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忙碌的周旋在兩個男人中間,一個是顧國海,一個是黃一天,但是她心裏卻清楚,自己被提拔的事情,主要是黃一天的功勞,在正科級的位置上,她暫時還用不上顧國海,人生如棋局,在什麽時候,用到什麽棋子,要看形勢和需要,目前情況下,有黃一天為她趙紅妹衝鋒陷陣,也就足夠了,等到過一陣子,有提拔副處級機會的時候,顧國海才有用武之地,這裏頭的得失,趙紅妹心裏都盤算的好好的。


    可笑這官場中的諸多男人,往往以為自己在床上肆意日弄一些女人的時候,是自己在玩弄女人,得到想要的快感,哪裏想到,其實身底下的女人也在盤算著怎麽玩弄他們?相互利用,原本是這類人之間的遊戲規則。


    黃一天接到趙紅妹的電話後,有些猶豫的推辭說,算了,你的病不是還沒好嗎?


    在黃一天眼裏,跟趙紅妹見麵,除了趴在她身上運動一下,博得渾身那輕鬆一抖之外,還有什麽可做的事情呢,總不至於把趙紅妹當做紅顏知己,深入淺出的聊聊天?


    趙紅妹見黃一天推辭,趕緊解釋說,早就好了,不信你今晚過來試試,原本就是心理性的疾病,現在我被提拔了,心裏高興的不知道什麽是好了,怎麽還會出現那種狀況呢?


    黃一天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公務員管理辦公室每年就忙機關事業單位招聘那一陣子,其他一些雜事自己也沒必要插手,由牛大茂出麵就行了,於是下班後,他一個人開車來到了趙紅妹的住處。


    一進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氣息拂麵而來,正是黃一天最喜歡的那種香水味道。


    黃一天笑著說,你這是要開花店啊?把屋子裏弄的這麽香。


    趙紅妹伸出兩隻胳膊環繞在黃一天的脖頸上說,聽說,這種香味能刺激人某種器官的興奮感,所以我要試試看。


    黃一天伸手撥下趙紅妹的兩隻手,開始脫下外套,換上拖鞋,趙紅妹一副貼心模樣伺候著,等黃一天換好了拖鞋,趕緊拉著他往臥室走。


    臥室的洗手間裏早已放好了一池的清水,水上還被趙紅妹撒上了一些玫瑰花瓣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高檔酒店洗浴中心洗花澡的感覺。


    旁邊的花灑還在不停的往浴缸裏注水,看出來,趙紅妹是擔心黃一天來的晚了,這水別在涼了,所以一直不停的往裏注熱水,保持著浴缸裏的水溫。


    所以說,趙紅妹的正科級來的也不容易,她比別的女人每天要多想多少事情,尤其在伺候領導人方麵,要多花多少心思,有道是,隻有付出,才有回報,一個女人能把男人伺候到如此貼心細致的地步,就算是賞她個級別,這男人心裏也高興啊。


    黃一天看著這一池的溫水,回頭又看了趙紅妹一眼說,你這擺的什麽陣勢,一進門就拉我過來,是想要讓我洗澡嗎?


    趙紅妹媚笑著說,不是讓“我”洗澡,而是讓“我們”一塊洗澡,說的準確點,就是讓奴婢伺候著老爺您洗澡。


    黃一天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趙紅妹是要跟自己來一個“鴛鴦浴”。


    他笑著伸手點了一下趙紅妹的額頭說,你呀,鬼點子就是多,行了,老爺同意了,趕緊伺候老爺脫衣服吧。


    黃一天喜歡洗澡,尤其是喜歡泡在溫暖的浴缸裏洗澡。


    小時候,家裏窮,到了冬天想要洗澡,必須要等到要過年的時候,才能去城裏的東方紅浴室裏頭,痛痛快快的洗一把,那種舒爽的感覺,至今難忘。


    那時候的人生活條件不好,大家過的日子都差不多,即便是有錢人,也最多一個月一把澡,剛剛填飽肚子的時候,幾毛錢的澡票錢夠買一斤豬肉的,誰能舍得這麽奢侈的浪費呢。


    到了上大學的時候,每每從足球場上踢球回來,到浴室洗澡是黃一天必幹的一件事,隻是大學的浴室全都是淋浴頭,根本就沒有小時候洗澡堂裏那種大缸子泡著,慢慢的直到身上的泡的有些發癢的時候,輕輕一撮,身上的灰卷直往下掉,那種痛快,那種舒服,是淋浴頭的輕描淡寫所遠遠不能及的。


    參加工作後,盡管去浴室洗澡成了家常便飯,黃一天卻不敢在大池裏泡著了。


    新聞媒體上公布專家估計的中國艾滋病感染者的數據,截至2010年9月30日,我國累計報告艾滋病病例264302例,而據衛生部等單位對中國艾滋病疫情的估計,中國現存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約70萬,這其中可能有44萬人不知曉自己已經被感染。另外,新民網2010年01月11日消息,上海婚檢查出性病人數年增長46.6%,多數為梅毒,而每年參加婚檢的新人隻有結婚人數的20%,可見實際情況可能比報道出來的數據更加嚴重。


    盡管電視媒體一直在宣傳,艾滋病的傳染途徑為血液和**,可是又有誰知道,在自己泡過的大池子裏,沒有正好有身體哪個部位出血的艾滋病人呢?如果正好自己身上有個地方受了傷,自己卻又不知道,那不是完蛋了。


    這樣一想,還是保命要緊,公共場所的大池子就別想泡了,越是高檔場所,危險係數越大。


    黃一天偶爾跟趙紅妹閑聊的時候,說起過大學時洗澡的遺憾,這麽多年都沒有安全放心的大池可以泡泡了,沒想到趙紅妹就記在了心上,今晚她是特意做好了一切準備,請君入池了。


    趙紅妹果然伺候著黃一天寬衣解帶,即便是內衣,黃一天想要動手幫一下忙,卻被趙紅妹阻止了,按照趙紅妹的說法,她要讓黃一天今晚享受到vip的貴賓感受。


    聽了這話,黃一天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又不是嫖客和小姐之間的交易,怎麽連vip都出來了。


    反正是既來之則安之,趙紅妹喜歡怎麽樣,就隨便她折騰好了。


    趙紅妹幫著黃一天脫光了衣服,自己也立即扒下所剩無幾的內衣,陪著黃一天進了偌大的浴缸,一對光溜溜的男女舒服的泡在香氣襲人的水裏,倒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受。


    趙紅妹服侍男人的功夫原本了得,在水裏又搓又揉的弄了一會,主動把胸前的兩塊肉緊緊貼在男人的胸前,嘴唇不停的觸及男人的臉龐和胸部,一隻手卻早已在水裏,搓揉起男人的家夥。


    三兩下的功夫,果然把男人的興致撩撥的熱情起來,兩人裹了件肥大的浴巾從浴室出來,一下子撲倒在臥室的床上,就在黃一天準備挺搶直入的時候,家夥卻一下子耷拉下了小腦袋。


    身底下的女人已經處於發情狀態,單等著男人給自己痛快的享受,猛然感覺到男人的硬物似乎軟耷了下來,心裏相當的著急,於是伸手過來配合著,想要讓陽物再次展露雄風,越是著急,卻越是沒有效果。


    趙紅妹急的坐起了身子,張嘴就**了男人軟綿綿的大香蕉,對於趙紅妹來說,這一招已經算是對付男人的最後絕招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屢試不爽,從來沒有失敗過,沒想到,這次的結果,卻還是不管用。


    趙紅妹把黃一天的家夥含在嘴裏,不停地吸允,舌頭在**上不停的添,可是還是沒有效果。


    黃一天被折騰的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推開趙紅妹說,算了,別弄了,這個是沒有用的。


    趙紅妹見黃一天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心知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東西不爭氣,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於是輕聲安慰說,你放心吧,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這玩意,有時候,心裏因素起到很大作用,說不定下次就好了。


    這樣的安慰話語對於黃一天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心裏不由暗罵一句,真**的,難道是報應嗎,整天愛好日弄美女,現在搞的自己陽痿了,不管是心理性的還是生理性的,反正現在是弄不起來了,真**的急死人了,一個男人,那個樂趣都沒有了,做事都沒有興趣。


    趙紅妹見黃一天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趕緊察言觀色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把話題扯到了自己這次被提拔的喜訊上。趙紅妹說,現在自己已經是正科級的領導幹部了,調動工作到市區的事情,究竟什麽時候開始安排。


    黃一天悶悶不樂的心想,狗日的,你倒是現實,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不會忘記了自己的提拔一事,想到趙紅妹要是到了市區之後,跟顧國海之間來往也會密切些,最自己來說,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於是回答說,盡快吧,有合適的機會再說,畢竟不是小事情。


    畢竟兩人在一塊幹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床上的糾纏,現在黃一天的陽物不舉,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過多的共同話題,臥室裏的氣氛便顯出幾分尷尬,即便是趙紅妹這種在男人堆裏泡出來的女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聊什麽話題比較合適。


    黃一天於是起身穿衣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是很少的,黃一天到了趙紅妹這裏後,沒有過夜,卻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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