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命總是比錢重要


    錢衛國是什麽人,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是早就練出來了,羅書記對自己的敷衍態度,他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到河下村來處理事情,實在是離不開這位羅書記的協助,他早就發火了。[`小說`]他心裏不由感歎著,什麽叫人走茶涼,自己要是還在河流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這羅書記哪裏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敷衍自己。


    錢衛國又讓羅書記帶自己去幾個百姓家裏轉轉,說是想要聽聽老百姓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說的。畢竟這些事情都事關來百姓的生活,他們鬧事,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羅書記於是帶著錢衛國跑了幾家,有的人家這個點上正好去了地裏,所以關門上鎖的,有的人家門倒是開著,隻是屋裏不是年紀大的耳聾老人,就是乳臭未幹的孩子,總之,要想找個正經人說幾句話根本就不可能。


    錢衛國心裏搞不定羅書記到底是故意帶著自己去這幾家,還是無意為之,於是自己隨意挑選了幾家走進去,跟那幾家的情況倒也大致相同,即便是有極個別人家有五十多歲的人在家裏頭,一提及上訪事件,卻都是不願意多說,能說的,也就是要求提高拆遷費用,懲罰打人的人。


    錢衛國心裏以為,自己的身份現在是縣委宣傳部部長,老百姓必定是以為,即便是跟自己說了實話,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所以就不如不說,卻沒注意到,每到一家,羅書記必定站在錢衛國身後,衝著這家的主人,不是擺手就是搖頭。


    羅書記畢竟是河下村的當家人,老百姓得到了羅書記的暗示,自然是對錢衛國一問三不知。河下村之行,錢衛國幾乎是沒有任何成果就打道回府了,他心裏鬱悶極了,對於錢衛國來說,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巴結上劉雲若的機會,怎麽能就這麽白白失去呢,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又能從哪裏打開缺口呢?


    就在錢衛國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懊喪的時候,關國將卻也是很不高興的,原來認為自己通過這個河流鄉的拆遷和服務劉雲若的工地建設,讓劉若英早一點把自己的級別弄上去。


    關國將在幹部中,說起來也是進步比較快的人,馬魁梧在普水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姑姑和馬魁梧是大學的同學,姑姑也就得到馬魁梧的照顧做了那個局的副局長,後來,也把關國將推薦給了馬魁梧。


    馬魁梧這個人雖然是大草包,但還是很重視老友情的,於是就盡力的安排當時的趙王道副部長多關照這個關國將,所以關國將能夠從一個小學的教師借用到縣委組織部。


    後來,關國將又正式調到組織部,在組織部關國將又娶了一個家庭有點實力的老婆,讓關國將的經濟上很有基礎,官場上經濟上過得去,那麽就意味著有了升官的資本。


    關國將後來就帶著老婆到了趙王道和馬魁梧的了家裏送過幾次禮,也就被提拔到為組織部的科長,後來到了鄉裏做了科長。這個科長到鄉長之間也就是三年的時間,可以說很快。


    關國將高興的時候,卻聽到關於老婆和趙王道之間有點事情的小道消息,有人就說,那個關國將能夠提拔快,那是因為趙王道日了關國將的老婆,那個很有男人魅力的趙王道想日關國將的老婆,還是很容易的。


    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關國將當時也懷疑過,後來看到老婆對家裏照顧的很好,也就不好問。這個時候,黃一天和王耀中到了普水,把趙王道弄了進去,關國將也就沒有繼續問此事。


    關國將做想做很多年,以後就一直沒有進步,好不容易上次有了機會,卻被姚曉霞給搶走位置,到了河流鄉,認為周德東提拔了,那麽就是自己的地盤了,誰知道這個周德東對河流鄉的大事還是控製的很緊,根本無法幹涉。


    後來,繼續和馬魁梧聯係,巴結上了劉雲若,認為機會終於來了,可是,這次為了巴結上劉雲若,做的事情讓關國將知道,自己的仕途將受到很大的影響,能夠不出事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那幾天,他也去拜訪了馬魁梧,馬魁梧隻是安慰說,不要多想,那個顧國海書記會幫助的。


    賈珍園因為此事也受到影響,就抱怨關國將當時不能控製好局麵,讓她現在也很被動。


    家裏,老婆也抱怨說,人家錢衛國,在河流鄉提拔了,那個周德東也提拔了,為什麽到了你的手裏就出事情了,這就說明你很多方麵的處理能力很要完善,不知道官場做事是小事,做人和站隊才是大事。


    關國將那幾天什麽地方也不想去,就在鄉裏的辦公室裏吃喝,可是,有一天下午,縣紀委副書記帶人到了關國將的辦公室,對他宣布說,關國將涉嫌貪汙受賄,請協助紀委調查。


    這麽說,那就是雙規。


    關國將就說,那是誣陷,自己是清白的,自己要和縣領導通電話。


    紀委的人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把他帶走了,到了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原來,河流鄉河下村的農民實名舉報河流鄉鄉長關國將在工作中存在嚴重的徇私舞弊以及收受賄賂的行為,證據很是確著,舉報信不僅交到了縣紀委,也交到了市紀委。


    這些證據,老百姓是如何知道的,很是讓人難以了解,但是,證據很是真實,所以市紀委的同誌剛準備組成工作組到普水來調查此事,沒想到縣紀委的動作更快,已經把人給抓了。


    趙喜海一直認為自己紀委書記要想出成績,那就是抓幹部杜絕腐敗,現在現成的腐敗幹部,肯定立即就采取措施,樹立自己的威信。再說,上訪的事情鬧的這麽大,現在把負責此事的幹部抓起來,那就是最好的政績。


    做官的,要知道如何造勢。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關國將被抓這件事一下子成了轟動性的大新聞,不管是市裏,縣裏,還是鄉裏,各地都在流傳著關於關國將因為種種腐敗問題被抓的種種版本。


    有人說,關國將這次被抓是因為他在任河流鄉鄉長這短短的近一年期間,貪汙了不少公款,導致河流鄉的賬麵上已經出現很大的漏洞,正好這次群眾上訪時,他因為對群眾的態度比較惡劣,讓一些平時心裏就對他有積怨的人忍不住把他原本幹過的壞事情都抖落了出來,所以才會被縣紀委抓了。


    還有人傳的更加離譜,說是關國將涉及到行賄市裏的領導幹部,上次群眾上訪事件,一下子把很多事情的老底都兜了出來,市裏的領導幹部一看方向不妙,於是把關國將拋出來,目的是為了丟卒保車。


    更有的人,關國將當時提拔,那就是依靠自己的老婆陪著那個大草包馬魁梧睡上來的,現在馬魁梧走了,老婆不給馬魁梧日了,還想提拔,簡直是不現實的事情,能夠保位置就不錯了,可是這樣的人,卻**的到處惹上矛盾,那麽進去也是必然。


    不管外麵的傳說是怎麽樣的,反正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關國將的確是被抓進了紀委,而且和關國將平時來往密切的幹部,特別是領導幹部不得不想很多,畢竟得到了好處,那麽就要當心。


    在紀委那兒,很多幹部,為了保護自己,把受賄和相關的幹部交代出去的很多。


    關國將做了多年的鄉長,能夠保住位置肯定也做了不少的功夫,花了不少的錢;這次準備破格提拔為副處級,那麽功夫花的更是不少,肯定會有官員得到他的好處。


    關國將事情發生後的當晚,錢衛國當時正在辦公室考慮如何處理河流鄉的事情,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這個時候接到伍英的電話,伍英在電話裏直截了當的問他,最近是不是去了一趟河下村?


    錢衛國聽了這話,還有些驚訝的說,伍英;是神了,我一個人悄悄去的河下村,怎麽消息傳的這麽快,竟然都傳到你耳朵裏了,看來你做了局長以後,政治覺悟很是不錯啊,能夠時刻了解領導的動態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伍英似乎沒心思跟錢衛國瞎扯,問他,你現在是宣傳部長,沒有事情你到河流鄉摻合什麽?


    錢衛國聽她的意思似乎是反對自己去趟河下村的這趟渾水,趕緊解釋說,伍英,你是知道的,我當縣委宣傳部的部長時間也不短了,現在黃一天既然把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的位置給讓了出來,我看,我倒是有這個實力可以爭取一下,所以就想幫助劉雲若處理一下河流鄉的事情。


    錢衛國說,伍英,你是知道的,河流鄉的地盤上有顧國海老婆在那裏投資的工程,現在既然他們遇到了難處,我要是及時出手相助,顧國海心裏自然會把我當成自己人,那我的競爭力可就更大了。


    伍英沒有高興,很是沒好氣的說,錢衛國,還是拉倒吧,我看,你這是是捅到馬蜂窩上了,你能保住你現在的宣傳部長位置就不錯了,我看你是這兩天根本就沒時間上電腦,你趕緊打開電腦看看吧,上麵有些信息可是對你的名聲很不利呢。


    錢衛國有些奇怪的問,什麽消息?我怎麽一點都沒聽說呢?再說,我也就是想調研一下。


    伍英說,有人今天把一篇沒屬名的文章放在網上,說是你錢衛國之所以悄悄的到河下村走一趟,是因為以前在河流鄉當黨委書記的時候,有些事情的尾巴沒有處理幹淨,現在關國將進去了,有關你以前的腐敗事情恐怕要漏出來,所以你才會忙不迭的跑到河下村去堵漏洞去了。


    錢衛國一聽這話,頭皮都開始發麻了,他幾乎是怒不可斥的口氣說,簡直胡說八道,我錢衛國做事光明磊落,哪裏有這些齷錯的事情呢?我隻不過是去河下村了解一下情況,怎麽會有這樣的說法?


    錢衛國當然知道自己在河流鄉做的事情,隻要紀委相查,那麽肯定會被弄進去。


    伍英說,錢衛國,你也是個聰明人,不管怎麽樣,這件事你得放在心上,現在網上有很多傳言,都是說什麽官商勾結之類的言論,含沙射影的把矛頭對準了你和關國將,在這種時候,我勸你還是保持冷靜,不要再到河流鄉的地盤上去了,省的到時候,有嘴說不清楚,被人弄進去。


    錢衛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危險的地方才有機會,這次多好的機會?過了這個村,隻怕就沒有那個店了。


    伍英說,算了,這種時候,還想提拔的事情幹什麽,關國將已經被紀委弄進去了,據說是涉及到腐敗問題,說白了,還不是這次群眾上訪的事情鬧的,總要抓幾個人出來做替罪羊,你要是再摻和,說不定真有人把目標對準你了,那麽你也就會步入關國將的後塵了。


    伍英說,再說了,你在河流鄉一年多,有沒有問題,難道你自己的心裏沒有數嗎?我看,你最好離這件事遠點,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是青山都沒了,還要柴火幹什麽呢?


    錢衛國被伍英這麽一說,心裏糾結的不得了,他的確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狗日的,什麽東西也沒有安全重要。


    錢衛國於是對伍英說,好吧,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處理的,安全第一,狗日的,這樣的事情誰惹上都是**的麻煩。


    伍英說,現在開發區的書記位置競爭很厲害,不要認為是簡單的上訪的事情,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你想一想,那個周德東是隨便把位置給人的人嗎,那個黃一天會把開發區交給別的人嗎?


    伍英這麽一說,讓錢衛國醍醐灌頂的感覺,是啊,這個黃一天和周德東可不是剛好對付的角色,想到聽說周德東生病你離開普水的事情,讓錢衛國決定暫時的退出。


    掛了電話,錢衛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坐到電腦前,一打開當地一些知名網站,鋪天蓋地的有關關國將的負麵新聞迎麵而來,網絡上說什麽的都有,有人甚至把關國將祖宗八代的一些事情都頭頭是道的爆料了出來,要是隻看網絡上的介紹,關國將簡直就是個頭頂起包,腳底起膿,壞的冒水的家夥,簡直一無是處。


    也有些文字的矛頭卻是直指賈珍園,把賈珍園描繪成一個一路睡上來的公共汽車樣的女人,隻要是能給她機會提拔的,她都會主動**,即便是現在坐上了副縣長的位置,半老徐娘的還是經常厚著臉皮往領導身邊湊,更為離譜的是,有些評論直接把賈珍園跟大貪官成克傑的情人李平相提並論,認為賈珍園的對官位和財權的貪欲甚至比李平有過之而無不及。


    錢衛國看到這裏,心裏立即對當前的局勢有了全新的判斷,他現在才有些會意過來,趙正揚看著這麽好的巴結領導的機會,卻讓給了自己,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看樣子,這件事自己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合適,一旦自己被牽扯進去,那結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錢衛國心裏猜想著,如果照著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隻怕賈珍園這次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還很難說啊。


    錢衛國到底是個聰明人,一旦想明白其中的奧妙,立即作出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隻是自己已經當著趙正揚的麵作出了承諾,處理河流鄉的事情,現在退出,總要給趙正揚一個交代。


    那天晚上,錢衛國後來還是約會了伍英到一個酒店喝了點酒,畢竟兩人是老同學,老情人,同在官場,很多事情商議起來很是對頭。可是,伍英根本就不是喝酒的人,為了陪著老情人,伍英還是喝了不少的酒。


    出門的時候,伍英已經不能走路了,錢衛國於是在上麵開了個房間,把伍英攙扶到席夢思床上,伍英渾身一點勁也沒有了,像散了架的豆角秧,軟綿綿的躺在床上,身體像一個“太”字,醉意朦朧,酒氣熏天,連平時女人最拿手的,夾著腿,都不會夾了,躺倒床上,兩隻腿,就叉開了,就像練過**的女運動員。


    錢衛國盯著伍英的身體,心神搖曳,春心蕩漾。


    雖然是伍英的老情人,老同學,伍英以前的種種情況,所作所為,他是早有耳聞,知道這個伍英能夠做副科級,和以前的普水縣委副書記關係非同一般,這個伍英被那個副書記玩弄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伍英是普水縣的幹部啊,是他錢衛國的同學和同僚,沒有錢衛國的幫助,她伍英也不可能如此的順利,伍英把身體都獻給領導了,這多少讓錢衛國心裏感到有點不平衡,為什麽自己的初戀情人,自己的同僚,先讓領導下手呢,近水樓台先得月,而自己沒有得月,自己這個同學當的是不是有點冤啊!


    國人的思想就是這樣,不患窮,而患不公。


    如果縣裏的副書記不插手,他錢衛國也不插手,縣裏的領導插手了,而他沒有插手,他就覺得不公平。好女人,是男人都可以追求,美麗的女人,哪一個男人不想啊!


    後來,錢衛國和伍英就睡到了一起,畢竟都有好印象,而且伍英也知道錢衛國一直愛著自己。確實,伍英後來在錢衛國的幫助下,進步很快,現在到了招商局局長的位置。


    再說,看著床上的伍英,錢衛國咽了一下口水,趴到伍英的身上,就培養起感覺來。蹭來蹭去,錢衛國的身高材不高,和伍英差不多,兩個人摞在一起,竟然天衣無縫,不光嘴能對嘴,肚臍對肚臍,最難得是,連腳趾都能齊在一起。


    中間那個最關鍵的***官,就更不用說了。


    隻幾下,錢衛國的下體,就硬邦邦的,像個棒槌了。


    錢衛國把兩人的褲子都脫下來,龍根對著伍英那條溝溝,就要進去了。


    伍英突然醒了,睜開眼,看到是錢衛國正在自己的身上,兩眼放光,急不可耐,一隻手還在她的身下尋找著方位。


    伍英說了句:“老錢,這個時候還想那個事情!”


    錢衛國笑了,說:“看到你忍不住啊,誰讓你是我的初戀情人啊。”


    伍英把**扭了扭,錢衛國剛剛有點進來門的東西,又被閃了出去,伍英說:“整天就是說好聽的話,上次和你說的幫助我進步的事情,你要是不答應,現在,你也進不去。”


    錢衛國忙說:“男人都這個時候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伍英醉意朦朧的說:“好啊,我也要如賈珍園一樣,或者姚曉霞一樣弄個副處級,好嗎?”


    “好,你隻要不是要求當我的位置,一切都好辦。”錢衛國也喝酒了,正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當然對伍英的話是言聽計從。


    伍英這才把**出於靜止狀態,溫柔的叫了一聲:“你真笨,這兒才是呢!”


    伸出手來,握住錢衛國的家夥,引領它進入了雙重門內,濕滑著,就沒入了,隨即錢衛國就叫了一聲,說:“好溫暖啊!”錢衛國折騰了幾下子,就受不了了,小腹部裏好像有一個大火球,滾燙著就要發射出來一樣。好比酒泉發射塔下,數秒的火箭。


    錢衛國含糊的說:“我能射進去嗎?”


    伍英說:“你如果不想我們出事,就不要了。”


    錢衛國感到小腹部一陣的發緊,好像有一匹野馬在道上狂奔,剛開始,錢衛國還能拽住馬韁繩,控製住它前進的速度,後來,就不行了,這脫韁的野馬隻想跑出來。錢衛國急忙把自己的家夥從伍英的體內***,本想把它放到伍英的豐腴胸上,讓他肆虐橫流,沒有想到,直接就在伍英的小腹部上,流了出來。


    弄的伍英的肚臍裏都滿了。像是在澆灌樹坑。


    翻身下來,錢衛國就仰著臉,吐著氣,再也沒有了力氣,還是伍英掙紮著,找的紙巾,擦拭著兩人歡愉後的副產品。


    兩個人歇了一會。慢慢的錢衛國又有了精神,這一次的效果,明顯好於上一次,錢衛國循序漸進,緩進緩出,把男女之間的歡愉程度最大化。


    後來,伍英說了,最近賈珍園要到開發區做書記,姚曉霞做副縣長的消息很多,她們兩人的能量也是很一般,所以錢衛國你一定要幫助我啊。


    錢衛國知道,進入官場,伍英早就不是以前讀書時候的那個伍英,更不是自己初戀時候的她,可是心裏還是對這個半老徐娘的女人很有感情,於是說,我隻能說盡力,畢竟姚曉霞和賈珍園等人的後台比我強硬很多。


    伍英說,我這就不愛聽了,我始終認為你是最強的,你一定比張貴等人要混得好,你當時能和黃一天趙正揚都保持聯係,說明你就是一個很適合做官的人,不過河流鄉的事情,你是千萬不要過問了。


    錢衛國說,你說過此事情後,我也想了很多,認為黃一天之所以能夠進步很快,那就是能夠從上麵拉到關係,我也想了,要想進步,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市裏的領導身上,要經常到省裏去跑跑,說不定能夠拉上什麽關係。


    伍英說,這才是關鍵。


    經過一番考慮後,錢衛國第二天來到趙正揚的辦公室,告訴他,最近一段時間,張書記安排自己到省委宣傳部去聯係工作,隻怕要到省裏待一段時間,可能是沒時間再接手河流鄉的事情了,還請趙縣長安排別人來處理此事吧。


    趙正揚沒想到,錢衛國又把皮球踢回給自己,哪裏肯收,他板著一張臉說,錢部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出爾反爾可不是大丈夫所為,我可告訴你,劉總聽說你主動接手幫忙解決問題,相當的高興,這種時候,你又要打退堂鼓,我看,你還是親自跟劉總解釋一下吧,省的劉總誤會,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啊。


    錢衛國見趙正揚堅決不同意自己撒手,還搬出劉總來嚇唬自己,更增強了要徹底退出此事的決心,他跟趙正揚稱兄道弟不是一兩天了,他實在是太了解趙正揚的為人,這事情要是有什麽好處,他會舍得讓給自己?再說,自己當時幫助劉雲若第一期的工程建設,也就是現在的位置,下麵再進步,那就是正處級,顧國海也不會容易答應的,隻有自己找關係,從上麵壓著。


    中國的幹部,都是封上不封下的。


    錢衛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趙縣長既然這麽說,我也沒辦法,總之,我現在的職位到底是縣裏的宣傳部長,是縣委那邊的幹部,整天不幹本職工作,倒是摻和河流鄉的事情,張書記知道的,影響總是不好,我看,我還是先去省裏跑一趟吧,要是趙縣長覺的,這件事拖幾天沒問題的話,就等我從省裏回來再說吧。


    錢衛國現在要去跑關係。


    趙正揚一聽這話,以為還有戲,趕緊問錢衛國,錢部長,你這次去省城到底要呆幾天?


    錢衛國心想,我去就是跑關係,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隻要你耗得起,待一段時間,我再順便請個病假,趁機會好好的在外頭轉一圈,我就不信,我還玩不過你。


    錢衛國看著趙正揚有些急切的神情,慢悠悠的回答說,趙縣長,這可就說不準了,你是知道的,到了省裏,咱們這些人在省委宣傳部那些人眼裏,什麽都不是,領導人要是排的出時間來,說不頂當天就能見麵把工作上的事情給匯報結束,要是正好趁著領導人忙的時候,等一陣子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要呆多久,不是我能控製的。


    趙正揚已經從錢衛國說話的口氣裏,聽出了些味道,他有些無奈的說,錢部長,其實這件事你出麵處理的確是挺合適的,畢竟你在河流鄉當過黨委書記,對當地的情況比較熟悉嘛,而且,第一期工程都是在你的幫助下開始建設的,現在不過是一期的後續工程。


    錢衛國說,趙縣長,我當過河流鄉的黨委書記不假,但是後來劉總的二期,三期工程都是在後任領導的手裏籌建的,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沾邊啊,這裏頭到底有什麽彎彎道,我根本就不知情,這麽貿然的插手此事,說不定反而壞了劉總的事情,我看,這事情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錢衛國嘴裏說著話,抬腳要走,趙正揚想要喊,請錢衛國考慮考慮,卻又停住了,錢衛國既然沒有這個心,就算自己說再多的話引誘他,也還是無濟於事,畢竟錢衛國不是傻瓜。


    趙正揚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敏思苦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先把情況跟劉雲若說一聲,畢竟,他能想象到,劉雲若此時必定是望眼欲穿的等著盼著普水縣這邊能傳來好消息,隻不過,這次,自己匯報的情況,可要讓劉總失望了。


    錢衛國的態度,更加的讓趙正揚決定遠離此事。


    就像趙正揚想的一樣,劉雲若最近幾天每天都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公司規劃中,二期工程年底是必須要竣工的,買房人的款項都已經收了,合同上也明文注定了交房日期,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二期工地卻還是沒動靜,劉雲若擔心,要是再這麽拖延下去,隻怕房子到時不能按期交,還不知道要賠償多少賠償金給老百姓呢。


    幾次劉雲若的電話已經撥通了趙正揚的電話,想來想去,又忍住了,她知道,這次的問題的確是有些棘手,隻怕趙正揚解決起來,是需要費些時日的,三兩天的功夫就傳來好消息,估計是不可能的。


    中午,劉雲若手裏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趙正揚看看事情到底進行到什麽地步了,電話號碼已經撥好,隻是沒按下撥出鍵而已,卻突然發現手裏顯示屏上出現了趙正揚的電話號碼。


    劉雲若起初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竟然把號碼已經撥出去了,看了一會才確定,這個電話的確是趙正揚打給自己的,心裏很是高興,看來那邊有消息了,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趙正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隻是,他這次向劉雲若匯報的消息,讓劉雲若聽完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趙正揚說,劉總,河流鄉的事情,錢衛國最近到省裏開會了,可能又有很長時間。


    這麽說,劉雲若知道那就是放棄,有些不甘心的問,趙縣長,錢衛國可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什麽要到省裏開會,到底在哪個環節遇上了難處,怎麽就打了退堂鼓呢?


    此時的趙正揚自然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往錢衛國身上推,他依舊是穩穩的口氣說,劉總,不知道您聽說了沒有,前兩天,河流鄉現任鄉長關國將被抓起來了,據說是被群眾舉報的結果,我想,錢衛國這是心裏有種說不出口的擔心,畢竟他以前在河流鄉當過黨委書記,關國將的問題會不會拔出蘿卜帶出坑,現在說起來,還都是未知數,錢衛國自然是要多考慮了。


    提到關國將被抓這件事,劉雲若也有些啞語,昨天晚上,顧國海回家後,還有些長籲短歎的說,狗日的,隻怕唐小平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關國將被抓了,這件事看起來是一個簡單的涉及官員腐敗的案子,其實暗地裏很可能藏著玄機啊。


    劉雲若聽到關國將被抓,很是擔心,畢竟關國將在河流鄉一直負責聯係自己的項目,於是趕緊問他,到底有什麽玄機呢?


    顧國海白了她一眼說,你怎麽就這麽沒腦子呢,現在紀委的匯報材料上提到,關國將官商勾結,貪汙受賄,這兩項罪名的頭一項就是官商勾結,我問你,這裏頭的商指的是誰?河流鄉的地盤上,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就是你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嗎?我早就知道,他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來此事把很多問題複雜化了。


    劉雲若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想辦法阻礙關國將的查處。


    顧國海說,我也想,可是唐小平不一定放手啊,最主要的是紀委書記一直跟著唐小平混,這不是好事啊。


    劉雲若說,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阻止這件事繼續發展嗎?


    顧國海看了她一眼說,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還好說,可是現在有什麽辦法?官員被舉報,涉及貪汙腐敗,都是有據可查的東西,你想怎麽阻止?你還真當普安市裏頭,我能一手遮天啊?確實有些事情是一手遮天,就如幹部的調整上,我是說了算,不過政府和紀委的事情,不好處理啊。


    劉雲若聽了顧國海的話,心裏意識到此事的重要性,因此當聽到趙正揚匯報說,錢衛國這次不僅無功而返,還開始明哲保身,不再願意接手此事,她的心裏著急之餘,心情也變的真是糟透了。


    趙正揚一副想說不敢說的口氣說,劉總,其實這件事還是可以控的。=隻要你能夠請一個人出麵。


    劉雲若趕緊問,誰啊?


    趙正揚說,可能還是要請黃一天書記出麵才能解決問題,畢竟他是開發區的書記,而且河流鄉一直也在他的控製範圍啊?


    劉雲若有些敏感的問,為什麽?


    趙正揚不敢胡亂的背後說黃一天任何不是,趕緊解釋說,我的意思是,黃書記在開發區是一把手,對當地情況應該比錢衛國要熟悉些,有他出麵,這基層的幹部群眾說不定也能給點麵子。


    劉雲若覺的趙正揚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於是點頭答應說,那行,這件事你找時間趕緊跟黃一天談談,讓他一定要想辦法盡快把問題解決掉,河流鄉的工程拖延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實在是拖不起啊。現在做生意確實很不容易啊,一件事處理不到位,可能損失很多啊。


    趙正揚見劉雲若又把這艱難的任務交給自己,不由心裏暗暗後悔自己多嘴,好好的幹嘛要把黃一天給抬出來,錢衛國處理不了這件事,自己也把頭縮起來,劉雲若自然會想別的法子解決問題,隻要她不把這件事賴在自己身上就行了,自己又何苦要多嘴呢。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趙正揚隻好轉彎說,劉總,您是知道的,黃書記書記一向心高氣傲,就算是咱們縣裏的一把手張書記跟他交代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放在心上,我這個縣長在他麵前說話自然是更沒有什麽威信了,這件事恐怕還需要劉總親自跟他說一聲,我想,隻要劉總開口,黃書記是不會不給麵子的。


    趙正揚可不想參與此事。


    劉雲若聽了這話有些猶豫,顧國海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不是官場中人,盡量不要插手官場中的事情,否則的話,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事情可就說不清了。現在趙正揚要她親自找黃一天,她不免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一想到市紀委最近說不定正在利用這次的事件,想要抓住自己的老公顧國海的把柄大做文章,劉雲若的心裏終於拿定了主意,現在是非常時期,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讓這件事快點結束,消除造成的負麵影響,這才是目前最要緊的,其他一些小節,不能想的太多了。


    劉雲若打電話給黃一天的時候,黃一天正在和趙紅妹在一起談關於開發區的很多事情,也談了整個上訪的事情,兩眼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忍不住笑了,劉雲若總算是憋不住了,這個電話來的比自己預想的更早一些。


    黃一天對趙紅妹說,是劉雲若的電話,要讓這個女人等一等。


    靜靜的聽著劉雲若的電話打完後,又打了一次,劉雲若必定是見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又再次撥打起來,電話鈴聲響到第六聲的時候,黃一天輕輕的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劉雲若的聲音比以往聽起來,多了一份憔悴在裏頭,黃一天不由輕輕的笑了一下,用平靜的聲音向劉雲若問好。簡單的客套話過後,劉雲若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給黃一天的目的。


    劉雲若說,黃書記,河流鄉的事情,你也聽說了,現在相當的棘手,老顧說了,估計也隻有黃一天這樣的幹部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她今天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要請黃一天幫忙把河流鄉的事情處理妥當。


    黃一天靜靜的聽完劉雲若的話後,裝出一副驚訝的口氣說,劉總這個電話真是打對了,我雖然不能保證自己能幫劉總解決問題,不過,我知道有個人是一定能幫劉總這個忙的,他以前也在河流鄉當領導,對當地的情況相當熟悉,即便是現在,河流鄉的大部分幹部群眾提到他的時候,還是有口皆碑呢。


    劉雲若趕緊問,黃書記說的到底是誰呀?


    黃一天回答說,當然是周德東啊,這種事情,周德東解決起來是最拿手了,他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跟老百姓打交道,隻要讓他出麵處理此事,一定是手到擒來。畢竟他曾經作古河流鄉的人鄉長,後來就是書記,雖然現在是開發區的主任,但是書記還沒有放下,不過是最近把事情交給關國將罷了。


    劉雲若有些不信的口氣說,黃書記,大家不是萬人,你說周德東有這樣的本事,你黃書記辦不好的事情,他倒是有能力處理好?我認為普水很少有人有黃書記的控製能力了。


    黃一天說,劉總,這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跟老百姓打交道,是周德東的長項,就算是十個我,在這方麵也抵不上周德東呢。這就是所謂的用人用到合適處。


    在這種時候,黃一天自然是要把周德東不住的往前推,原本他們商量的計劃中,到了這一步,就該是這樣實行才對。


    劉雲若心裏倒是有數,當初周德東想要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的位置,自己卻沒有給他想要的,現在聽說,他已經稱病不上班了,自己這個時候,把這件事交到他的手裏,他會替自己盡心盡力嗎?如果這個人隨意的想辦法整自己一把,那麽就更加的不好玩了。


    劉雲若有些心虛的口氣說,黃書記,周德東畢竟是你的下屬,既然你覺的周德東有能力把這件事處理好,就請你跟他說一聲,讓他把這件事趕緊處理幹淨,省的拖時間長了,會有更多的不利影響。本來沒有事情,但是就怕很多人要弄出事情,你看關國將已經被趙喜海弄進去了。


    黃一天心想,這個時候,你想起什麽不利影響了,早幹嘛去了,你要是早幫了周德東的忙,哪裏還需要咱們費這麽多的周折,說起來,這些損失也是你劉雲若自找的。


    黃一天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說,劉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周德東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到省城治病去了,恐怕不一定能幫得了劉總這個忙了。


    劉雲若心裏一直很不滿周德東,這個時候不在普水,一語雙關的說,周德東病的倒是時候,既然早就到省城去治病了,這麽長時間也該好的差不多了吧,也該回來幹點正事了。


    黃一天見劉雲若倒也不笨,至少她能看出周德東這次是因為心情鬱悶,所以躲到省城去偷偷閑。盡管心裏清楚,這話卻不能說出來,於是黃一天用為難的口氣說,劉總,您是知道的,既然周主任身體不好,我這個當領導的,總不能逼著他回來上班,否則的話,就算是把人給逼回來了,心不在焉的,也幹不成什麽事情來。


    黃一天就是要逼著劉雲若自己出麵找周德東談話。


    劉雲若見黃一天話裏的意思是要逼著自己親自請周德東回來處理此事,心裏一陣煩躁,她對黃一天說,黃書記,周德東的事情,既然他生病,咱們以後再說,畢竟很多事情的處理要個過程,但是,負責我二期工程的洪老板可是你推薦給我的,現在他已經停工好幾天了,你總要幫我跟他說說,趕緊把工期給我趕出來,你跟他說,要是耽誤了工期,可別怪我到時候不給麵子。


    黃一天見劉雲若又提出一個要求,心裏想,人家不做,你也有什麽辦法,於是回應說,劉總請放心,隻要工地上施工的工人安全能夠得到保證,我相信洪老板必定比你還急著複工呢,畢竟這停工的損失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很多工人要他養活啊。


    劉雲若心裏不由暗暗叫苦,施工的前提是要保證工地建築工人的安全,按理說,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可是自己卻沒有把握說出硬話來,說白了,事情想要徹底解決,還是需要周德東把老百姓鬧事的事情給解決掉。


    劉雲若隻好說,黃書記,你先和洪老板打個招呼,到時候工地一沒人鬧事就立即複工,畢竟一天的延誤就是一天的損失啊。


    黃一天說,劉總,我馬上就給洪老板打電話。請他幫忙,如果工地安全的話,讓他們加班加點,保證工期。


    劉雲若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掛了電話,黃一天已經給她推薦了最好的人選,說明黃一天也不想參與此事,或者說,黃一天也沒有本事控製事態的發展,那麽自己該如何做呢?


    普水縣紀委書記趙喜海把關國將雙規後,組織了一個規模很大的調查行動,對於關國將涉及的種種問題實行了走訪調查,希望能從外圍的調查中,獲得更多的信息,給裏麵的關國將施加壓力。


    趙喜海如此大張旗鼓的對關國將的事情進行調查,搞的當地幹部人人自危,尤其是以前跟關國將有過交往的人,紛紛主動撇清關係,有些人甚至主動向縣紀委的同誌聚報有關關國將的種種違紀行為,一時間,關國將倒是成了過街老鼠,機關幹部中,隻要是提到了關國將這三個字,紛紛一副忌諱模樣。


    盡管劉雲若暗地裏吩咐趙正揚,除了周德東之外,悄悄的幫自己找更合適的當地幹部接手此事,爭取把這件事情早點解決好,可是無論趙正揚找哪位幹部,大家的態度都是擺手表示推辭。


    有些幹部甚至當著趙正揚的麵直言,趙縣長,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裏頭引啊,這河下村的事情都鬧到市裏了,我們這些基層的小幹部哪裏有這個本事解決問題,再說了,錢衛國就是前車之鑒,什麽都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這樣虧本的買賣,誰願意幹?


    麵對無將可用的局麵,趙正揚也感覺甚是頭疼,隻不過,即便是再怎麽著急,他也絕對不會引火燒身,對他來說,不管誰進去了,誰損失了,自己的平安是第一位的。


    趙正揚可以不急,劉雲若卻不行,這次的事情不僅是損失些金錢的問題,還有可能撼動顧國海苦心經營至今的根本,不管怎麽說,他們夫妻兩人都要同心協力共度難關。


    劉雲若把普水出師不利的局麵跟顧國海說完後,顧國海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作為一個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老領導,他已經感覺到了此事背後有可能掀起的狂風驟雨。


    顧國海吩咐劉雲若說,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多考慮,你必須做兩件事,第一,去找周德東,隻當是瞎子摸象,試試看周德東是不是的確像黃一天說的那樣,有排除萬難的本事。第二,工地上的事情,你繞過黃一天,直接找洪老板談談,他想要什麽條件都可以商量,關鍵是要立即恢複施工,要知道,隻要工地上的施工正常了,很多流言蜚語自然而然就飛灰湮滅了。


    劉雲若想到上次和周德東的談話,表明不願意幫助周德東做開發區書記,現在讓自己去吧求他,有些不情願的說,周德東還在省城的醫院住院呢,我就是去了,他能跟我回來?


    顧國海似乎是看透了劉雲若的心思,歎了口氣說,這都什麽時候了,就別顧忌什麽麵子問題了,現在趙正揚不肯出頭,張貴不使壞就不錯了,黃一天既然推薦了周德東,我倒是相信他的眼光,目前情況下,市紀委的那幫人盯的那麽緊,周德東要是肯出頭,就不錯了,你倒是有些不情願,現在這形勢,多少人都在坐壁上觀,你以為,別人願意插手這件事,你不找周德東幫忙,總不能讓我這個市委書記親自到河流鄉去,親自到河下村去找老百姓,談要求,談條件?


    劉雲若被顧國海這麽一搶白,心裏也有些不痛快,卻又不得不承認顧國海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現在心裏就怨恨這個賈珍園,狗日的,以前話說的好好的,關鍵時候沒鳥用,讓自己去丟人。


    劉雲若不是一個願意受氣的人,於是打電話給了馬魁梧,很是興師問罪的說,馬市長,最近河流鄉出事了,你不能如烏龜一樣的躲著,普水可是你的老地盤,你也要想辦法幫助一下。


    馬魁梧聽到這兒,很是無奈,說,劉總,我很想幫助河流鄉那見事情,可是確實沒有辦法,人走茶涼,再也沒有人能夠聽我的。


    劉雲若很不客氣的說,你當時推薦賈珍園和關國將的時候,不是說這兩人能夠控製一切嗎,現在怎麽都是烏龜了,特別是關國將,做事不行,惹事很有一套,被紀委帶走也是活該。


    馬魁梧不說話。


    劉雲若說,還有那個賈珍園,真不是個東西,出事後本來可以控製的,聽說就是臉上被人扔了香蕉皮,就**的如潑婦一樣的發火,指揮公安抓人,現在出事了,怎麽都不見了,難道這樣的人能做開發區書記?


    馬魁梧說,劉總,各人的處理事情的能力不一樣,但是賈珍園這個人還是有能力的,我想會和她聯係,繼續關注河流鄉的事情的。


    劉雲若很不滿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劉雲若聯準備去省城拜見周德東,去之前,聯係了洪老板,跟洪老板商量,說,那個工程是不是可以繼續建設,有什麽條件,大家可以坐下來商量。


    洪老板倒是個爽快人,他直截了當的對劉雲若說,劉總,這幾天黃書記也一直在勸自己複工,可是自己手下受傷的工人還在醫院裏頭沒出來,這工地上,他也每天派人去看看,是否能夠複工,可是都發現有老百姓守在工地上,隻怕一旦開工,又要出什麽意外,不管什麽說,命總是比錢重要,當地群眾中有些問題一天沒解決,那麽就有危險,工地是不可能複工的,不管是誰過來講情都一樣,自己是不敢拿工人的性命開玩笑。


    劉雲若聽了洪老板的話,一時也是啞口無言,是啊,洪老板也是個商人,他總不能為了開工建設,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工人受傷的所有治療費用,到最後還不得他這個老板負責,這種時候,要洪老板再次開工,的確是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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