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不可靠的男人


    胡而成聽了這話,趕緊連連擺手說:“黃書記,這件事就不用麻煩市裏的領導了,本縣發生的事情本縣會解決的,不過要放人,黃書記,我是不是要向單局長匯報一下了。[`小說`]”


    黃一天說,看來你和單局長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啊,如果不是單琴的照顧,估計你也做不了開發區的局長吧,即使做成了開發區的局長,我在這裏要說一句話,那就是你能不能真的被提拔為副科級,到時候可不是單琴說了算,隻要我開發區堅決反對,誰說了也不行。


    胡而成聽到這句話,心裏就害怕了,知道單琴不是縣委常委,還和很多的幹部之間的關係很不和諧,所以公安局推薦的幹部都很難提拔,如果自己這麽和黃一天鬧下去,對自己的發展還是不利的。


    胡而成心裏很高興,但是還是當著黃一天和周德東的麵,給分局的副局長打電話說,“老劉,把昨晚在洗浴中心抓的人,全部都放了。”


    分局的副局長估計是聽了胡而成的命令,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在追問胡而成為什麽突然要把人全都放了,那可是當時這一夥人來到開發區希望討好單琴做的一見事情啊。


    胡而成很不滿對方的回答,狗日的,這不是讓自己難堪嗎,於是厲聲對著電話嗬斥說:“叫你放,你就放,哪來的這麽多廢話,該知道一個下屬在關鍵時候做到的就是執行,而不是問原因。”


    對方說了什麽,胡而成在掛了電話,趕緊又滿臉堆笑的對著黃一天,靜候著黃一天的指示。這個狗日的黃一天不是自己這個級別的幹部能夠得罪的,再說單琴如果走了,那麽自己還要在開發區混下去的。


    黃一天知道,胡而成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一定是得到縣公安局長單琴或者什麽人的指示,否則的話,不會堅持撐著等到自己提到請市局的魏副局長出麵來審問,才肯放人。


    黃一天不想和這個人說什,狗日的,一群什東西,黃一天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著規規矩矩坐在自己對麵的胡而成平靜的說道:“胡局長,開發區的發展是整個普水縣、甚至是普安市的大事情,現在空調項目在這兒投資,那麽,創造一個和平寬鬆的投資創業環境是開發區既定方針,誰要是破壞這個大局,誰就是影響開發區未來發展的罪人!不要說我不同意,市委市政府也不同意。”


    黃一天說,現在縣委縣政府已經作出決定,要把開發作為全縣經濟發展新的增長點和動力之一,我們政法機關在這時候更要講政治,與黨委保持一致!為企業發展、投資者創業保駕護航。按你們這種搞法,企業老板、投資商、消費者、服務人員被你們搞得雞飛狗跳,惶惶不可終日,誰還敢來開發區投資辦企業?誰還來敢放心消費?!打擊犯罪,維持一個和平安寧的生產、安居的環境,我們開發區會毫不餘力的支持,但是,打擊犯罪不能傷及無辜,更不能渾水摸魚,借打擊之名行敲詐之實!”


    見胡而成一直低頭不語,認錯態度很好的樣子,黃一天放緩了語氣,“今天的情況我會和你們單琴局長,還有市局進行溝通,如何搞好開發區以及跟開發區接壤的河流鄉,河下鄉的治安保障工作,我相信縣局會有正確的處理方法,而不是你這樣的胡鬧。”


    黃一天說,為了挽回你們這次行動造成的影響,你們分局今天內必須完成兩件事:第一,如數退還收繳的現金和罰款;第二,你帶隊,登門道歉!另外,你們今後凡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得到業主單位擅自行動,行動前必須向我報告,對於這一點,你有什麽不同的意見?”


    這個胡而成,是從局機關直接到開發區這樣的分局做局長的,處理和地方的關係方麵完全沒有經驗,從一開始就被黃一天氣勢所壓著,因此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胡而成再傻,心裏也有數,自己這個公安分局的局長,要是想要有提拔的機會,開發區這邊的領導要是不支持,那肯定是行不通的,想明白了這一點,胡而成這時候已經完全蔫氣,他低聲說:“黃書記書記批評的對,我們立即去辦,以後有行動會和開發區溝通的。”


    “你去吧。”


    胡而成出門後,周德東誇讚道:“還是黃書記厲害,這龜兒子仗著單琴在後麵撐腰,牛氣得很,任何人說話都不聽,所以就得遇到黃書記這樣的人,被這樣治一治。”


    黃一天微微一笑,心想,胡而成背靠的是單琴,他今天肯買自己的帳,主要還是是害怕黃一天提到的市局的領導罷了,這事真要搞僵了,他這個上任不到一個月的分局局長就得從開發區滾蛋,可是,公安係統內部的事情,黃一天作為地方政府官員總不方便經常過問,因此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黃一天心裏知道,這是單琴隻要在普水縣公安局當局長一天,自己開發區這邊的公安分局就不會讓自己省心,因為這個女人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她妹妹不能結婚的根源,要想一勞永逸的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要要尋找機會,讓這個單琴盡早滾蛋。


    但是,單琴是一個副處級幹部,他的去向可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自己能做的那就是在關鍵時候送她一把。


    黃一天在單琴這個女人的身上考慮很多的時候,聽手下人匯報說,李峰公司的大型機器已經全部到位,開到河下鄉工地上,基礎設施已經鋪平了,眼下是開工在即了。


    黃一天心裏盤算了一下,也差不多到了攤牌的時間了,否則的話,要是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候,自己還不出手阻止的話,就有很多人要看在自己的笑話了,被人認為是無能了。


    黃一天在處理問題上,什麽時候慫包過,隻要不是把自己一棍子打死,那麽就會想辦法控製局麵,這才是一個人生存的法則。


    黃一天於是把趙晨陽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對他交代說,趙主任,你今天立即到道路的現場去看一圈,如果看到規劃好的路線上,還有哪家墳地沒遷走的,一律平掉。


    趙晨陽有些意外的說,黃書記,現在是過了最後的期限已經半天時間,按照道理咱們可以采取措施,但是這件事比較特殊,咱們是不是先去看看,等到情況熟悉後再出手,以防給那些老百姓留下什麽話柄。


    黃一天心裏知道趙晨陽的想法,那就是穩定,於是說,趙主任,你放心好了,那些老百姓要是真心配合開發區的遷移和拆除的工作,絕對不會拖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機,這些人都是在等待,觀望,再說了,我讓你過去看看情況,轉一圈過後,要是看到一些無主的建築或者是墳地,反正是沒有人過問的,順便拆除了也省事些。這樣一座,也能夠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趙晨陽還有些猶豫,黃一天說,趙晨陽不,你是分管基礎建設的副主任,做事情一定要學會用方法,你要是今天不去現場看看,說不定,有的人就會拖到明天甚至很久也不會拆遷,你現在過去到現場走一圈,起到的效果那一定是很明顯的,你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嗎?


    趙晨陽聽了這話才醒悟過來,他笑著對黃一天說,還是黃書記考慮問題全麵些,我這就去現場轉一圈看看,要是遇到無主的障礙物,順便帶幾個人動手清除一下,影響出去了,那麽明天這任務也就算是順利完成了。


    黃一天見趙晨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裏笑了笑,沒出聲。知道這個趙晨陽出去後,隻要行動,那麽就會有人來找自己求情的,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你要是堅持了,別人就會服軟。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硬他就軟,隻要你更加集中注意力,更積極地去拚搶、去防守,勝利也自然會到來的。


    再說趙晨陽出了黃一天的辦公室,立即通知城管科和基礎建設科的人,讓他們通知下麵的人到樓下結合,通知準備一輛鏟車,準備去執行任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等到人員到齊後,趙晨陽交代了今天出行的任務,要求每個人要認真看待這次的執法,保證開發區的利益不被任何人侵犯。


    大家高聲說道,一定按照要求,堅決完成任務。


    一群人出了開發區的大院,很快就到了準備建設的那條路的規劃線上,一路走著,看到沿線隻有幾家的墳地沒有遷移,大家都是本地人,眼看著唐小平市長家的墳地沒動,大家也都在巴望著,說不定,這領導因為唐市長家的祖墳也在這條線上,就改變了線路,到時候,大家都省的費事了。


    趙晨陽哪裏知道其中內情,他一路走來,見大部分墳地前麵和周圍的障礙物都已經清楚妥當,等待拆遷,看來老百姓還是怕政府的。隻有唐小平家的祖墳以及附近一條線上還有兩座墳看上去像是沒人管一樣,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於是趙晨陽吩咐隨行的幾個人,趕緊準備工具,把這點剩餘的障礙給清除了,準備拆遷。


    當地的老百姓這幾天也一直注意這裏的動靜,特別是那些有祖墳在這個地方的老百姓,見趙晨陽一行,乘著小汽車過來,心知這是有領導下來了,於是有人尾隨著過來看熱鬧,一看趙晨陽二話不說就吩咐底下人準備動手平掉唐小平家裏的墳,於是趕緊上前阻攔說,這墳地是有主的,現在就打電話通知事主。


    好事的人通知了唐小平家裏的親戚。那個親戚知道自己能力的不足,到了那兒根本就不會有人聽他的,所以十萬火急的把電話打給了唐小平,說,唐市長,不好了,開發區現在已經到了你家的祖墳地,準備強行刨了。


    唐小平接到電話後,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自己堂堂一個普安市市長,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下麵的人平了自己家裏的祖墳,以後,自己還有什麽臉麵在普安市混下去。


    唐小平本來想立即打電話給黃一天,想到自己一直要動黃一天,這件事黃一天肯定知道,那麽自己打電話過去,那就是變相的求著黃一天,那是不行的,於是立即打電話給張貴,讓張貴立即處理好此事。


    因為事出突然,唐小平的心情又比較惡劣,心裏有怪張貴一個縣委書記,也是自己為他爭取的,竟然把自己家裏的事情當成是兒戲,一段也不關心,所以唐小平他對張貴說話的口氣自然不是很中聽。


    張貴原本坐在辦公室裏,翹著二郎腿在看文件,看到唐小平的電話,趕緊接過來,很獻媚的說,唐市長,有什麽指示?


    唐小平說,張貴,我知道你做了縣委書記,時間很忙,但是還希望你把上次關於我家墳地的事情過問一下,不能剛拆遷搬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再次拆遷搬移。


    張貴聽不懂唐小平的話,就說,唐市長,那個墳地自己一直關注,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唐小平就說,如果你關注,就不會發生開發區說要強行平拆的事情。


    張貴聽了這樣的事情,立即打電話給趙晨陽。張貴心知,要是唐小平家裏的祖墳真的就這麽被平了,隻怕自己以後就別想再普安市的官場混了,這普安官場誰不知道,自己是唐小平一手提攜起來的,要是唐小平不待見自己,以後,自己沒有了這個強有力的後台,那可就真成了無根的野草,誰都可以過來隨便踩幾腳了。


    趙晨陽在外麵,接到縣委書記張貴的電話,起初感到很奇怪,在趙晨陽的記憶裏,跟這位縣委書記一向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怎麽他竟然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是打錯了。


    趙晨陽於是很客氣的問張貴,書記,有什麽事情嗎?


    張貴受到了唐小平的責問,心裏很是不苦熬或,於是厲聲說,趙主任,你現在所在的位置上的一座墳地是萬萬動不得的,我現在立即聯係你們黃書記,在沒有得到我的通知之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盡管趙晨陽此時還有些一頭霧水,但是張貴電話裏的口氣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什麽,放下電話後,他轉身問詢了身邊圍觀的百姓,立即明白了這座墳的特殊性,敢情這竟然是唐小平市長家裏的祖墳,難怪縣委張書記竟然這麽緊張的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趙晨陽掛了張貴的電話後,心裏暗想,這條路按照規劃竟然要從唐市長家的祖墳上通過,這件事真不知道黃書記到時候怎麽處理了?要知道,得罪像唐小平這樣的幹部,肯定是不明智的。


    張貴把趙晨陽這邊先穩住後,立即打了黃一天的電話,黃一天的電話放在辦公桌上,隨著電話鈴聲的不斷響起,手機在桌上輕輕的震動著。黃一天低頭一看,果然是張貴的電話,他的嘴角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張貴的電話打來的比他預想的還要早些,看來趙晨陽辦事果然利落。


    黃一天靜等著手機震動了一會後,才慢條斯理的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裏張貴如暴風疾雨一般的聲音一連串的衝過來。張貴幾乎是咆哮著喊道,黃一天,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咱們普水縣的形象都讓你給毀的一幹二淨了,你明白嗎?


    黃一天心想,張貴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這件事如果真的已經動手的話,應該是張貴的形象要在唐市長心裏被毀的一幹二淨還差不多,怎麽會牽扯上什麽普水縣的形象呢?


    黃一天見張貴對自己直呼其名,一副不客氣的樣子,針鋒相對的說,張貴,你作為縣委書記就是這樣的素質,說的這叫什麽話,沒頭沒腦的,怎麽突然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有話好好說,怎麽著,你現在也是縣委書記了,這一方領袖,說話就這個水平,傳出去,隻怕會被人笑話的。


    張貴見黃一天還在跟自己裝蒜,生氣的叫囂說,黃一天,我不想和你羅嗦,我就問你一句話,唐市長家裏的祖墳,你真就敢叫人去拆,你難道不怕唐市長怪罪下來。


    黃一天聽了這話,一字一頓的說,張貴,在我這裏隻談工作,不談其他,現在開發區這邊要修路,必定要清除一切障礙,這是大局,不管是誰,都必須服從這個大局,要是有人對這件事有什麽意見的話,盡可以到省裏去上訪,去告狀,我黃一天絕對奉陪到底。治愈你說的什麽話,對不起,我這裏無法執行,我隻是按照省市批複下來額規劃做事,你該幹啥幹啥。


    黃一天說完這句話,重重的掛斷電話,然後拿起辦公室的座機,又打了個電話給趙晨陽吩咐說,趙主任,你按照原計劃把影響道路建設的墳地立即清除,不要受到任何其他外在因素的影響。


    趙晨陽聽到這兒,正想跟黃一天解釋一下這座墳的特殊性,那可是唐小平家裏的祖墳,如果刨了,可是要有官員承擔責任的,可是黃一天卻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趙晨陽還沒來得及再打電話過去,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卻是縣委書記張貴打來的,張貴對趙晨陽說,趙副主任,我現在以普水縣委書記的名義命令你,絕對不能動唐小平市長家的墳地一分一毫。


    趙晨陽聽到這兒,趕緊說,張書記,對不起,剛才黃書記下達的命令,跟您說的正好相反啊,作為一個幹部,隻能聽從黃書記的指示。


    張貴聽了這話,知道如歌真的拆遷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的,於是趕緊加重語氣說,趙晨陽,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敢輕舉妄動,把那個墳地平了,我立即撤了你的職。


    張貴一下子說出這麽重的話來,趙晨陽也被嚇的不輕,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兩位領導對於同一件事采取了相反的處理態度,這倒是讓負責具體事務的趙晨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張貴擔心趙晨陽不聽自己的指揮,放下電話後,又立即趕赴現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果然,趙晨陽猶豫了片刻後,覺的自己還是應該聽從黃書記的命令比較合適,畢竟黃書記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的副主任位置也是黃書記一手提攜起來的,關鍵時刻,黃書記和縣委張書記意見相左的時候,難道自己就因為畏懼權勢,不聽黃書記的指令了嗎,這樣一來,黃書記聽到消息後,心裏對自己該有多失望啊。


    趙晨陽又想到張貴狗日的態度,好像自己的位置他**的想拿下就拿下的,要知道自己也不是沒有關係的人,為什麽要怕這張貴,就是刨了,又能如何,於是讓人找了鏟車,開始準備動手,當鏟車已經鏟掉了墳頭的時候,張貴的專車突然斜衝過來,張貴沒等車子停穩就打開車門衝下來,對著鏟車的方向,大聲叫喊著,住手,快住手。


    鏟車司機聽到了張貴的喊叫,趕緊把大鏟子又放了下來,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問趙晨陽,趙主任,這個是誰啊,還鏟嗎?


    趙晨陽見張貴已經趕到了現場,心知他必定是為了阻止自己而來,於是衝著鏟車司機揮手說,先停一會吧。趙晨陽迎著張貴走過去,客氣的說,張書記,您這麽來了?


    張貴看到前麵的情況,氣的七竅生煙,他伸手指著趙晨陽說,趙主任,我在電話裏是怎麽跟你說的,我讓你停止拆除工作,難道你沒聽見嗎?張貴轉眼看了一下已經被鏟車端掉一個墳頭的現場,心裏幾乎是心急如焚,這樣的場麵要是被唐小平見到了,還怎麽了得。


    張貴對趙晨陽說,趙主任,你立即讓人先把這個墳頭修好,我現在就去見你們黃書記,沒有我的指令之前,你們不許再有任何動作,否則,責任誰動手誰承擔。


    趙晨陽有些為難的看著張貴說,張書記,這件事……


    張貴打斷他的話說,趙晨陽,這件事關係重大,不是你一個開發區的副主任能夠決定的,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原地待命,等我見過你們黃書記過後,會立即讓他給你來電話。


    趙晨陽心想,這樣倒也行,反正隻要黃書記的指示下來,自己執行就是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的,難道害怕什麽。


    張貴千叮萬囑的對趙晨陽說完後,趕緊又乘車趕往開發區黃一天的辦公室。一路上,張貴不斷的撥打黃一天的手機電話,他卻一概不接,這讓張貴很是惱火,黃一天現在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私自竟然敢真的動了唐小平市長家的祖墳,這件事說明,黃一天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啊。


    目前情況下,張貴知道,自己已經很被動了,現在跟黃一天怎麽鬥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說服黃一天改變主意,把這件事擺平,否則的話,很可能因為這件事,唐小平的心裏從此對自己有了成見後,再也不會保護自己的利益,不願意當自己的靠山,到時候,自己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張貴趕到開發區的時候,黃一天卻正在會議室裏開會,辦公室主任徐友陽見縣委書記親自大駕光臨,趕緊客氣的端茶奉水,張貴卻有些不耐煩的說,趕緊去叫你們黃書記過來,我有急事要跟他商量。


    徐友陽當即悄悄的推開會議室的門,走到正在講話的黃一天身邊,輕輕的套在黃一天耳邊輕語了幾句,告訴黃一天,張貴書記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他了。


    黃一天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於是對徐友陽說,讓他想等著吧,我這裏的事情也很重要,估計再有一會兒就完了。


    徐友陽有些為難的說,黃書記,看起來,張書記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您看,要不您還是……


    黃一天見徐友陽如此多嘴,心裏有隱隱的不快,一個辦公室主任要的就是執行,難道還想控製自己的行動,這樣的人也就不稱職了,於是轉臉對徐友陽說,徐主任,未必我做事,還要你親自來教我。


    徐友陽一聽這話,心知黃一天對自己剛才說的話已經有了幾分反感,也知道作為一個辦公室主任確實有點過分了,趕緊不敢再多說一句,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徐友陽沒有請到黃一天出來,自然不敢在到張貴麵前露臉,張貴一個人坐在黃一天的辦公室裏,坐等右等,等了足足五分鍾還是不見黃一天的人影,忍不住自己走到隔壁的黨政辦公室,見徐友陽明明說是去叫人的,卻安安穩穩的坐在辦公室裏看報,心裏不由怒火中燒。


    張貴憋著一肚子火衝著徐友陽說,你是辦公室的吧,你去叫你們黃書記過來,有事情要協商,怎麽黃書記沒過來,你卻早已過來了,你到底見到你們黃書記沒有?


    徐友陽不敢回答說,見到黃書記,黃書記卻不肯過來,又不能說自己沒去找黃書記,因此,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竟然不知道怎麽應付才好。


    張貴見徐友陽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裏早已急的火燒眉毛,他衝著徐友陽說,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到底是見著你們黃書記沒有?你沒有告訴他,我正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他嗎?


    徐友陽知道,張貴這麽一直追問下去,自己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總是有些不妥的,於是陪著笑回答說,張書記,我們黃書記正在開會,估計一會兒就結束了,還請張書記稍安勿躁。


    張貴一聽這話,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就是黃一天根本不想見自己,或者說不願意和自己談什麽事情,自己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竟受到這樣的待遇,他氣的衝著徐友陽說,你告訴我,你們黃書記在哪裏開會,我這就親自請他去。


    張貴說著一邊作勢要走,一邊逼著徐友陽給自己帶路。


    徐友陽正為難著,忽然聽到隔壁黃一天的辦公室已經有了人聲,聽上去像是黃書記已經開完會回來了,於是趕緊一激靈說,張書記,黃書記好像是回自己辦公室了,我陪您去看看。


    張貴一聽這話,哪裏還等得了徐友陽陪著,徑直轉身出了黨政辦公室的門,拐進了隔壁黃一天的辦公室。果然,黃一天一副剛剛結束會議的樣子,手裏拿著的一疊材料還沒來得及放到辦公桌上,張貴進門冷冷的笑笑說,黃書記的架子還真是不小啊,我可是在你的辦公室足足等了一刻鍾了。


    黃一天見張貴從門口進來,又見徐友陽尷尬的模樣站在辦公室門口,用眼神示意徐友陽把辦公室的門關緊後,衝著張貴笑一下說,張書記,沒有辦法啊,手裏的很多事情都要處理,再說,我不可能讓很多開會的人在等著吧。


    張貴沒有說話。


    黃一天繼續說,張書記,你這麽著急找我,難道又是為了唐市長家祖墳的事情?


    張貴見黃一天明知故問,再也控製不住心頭怒火,指著黃一天的鼻子說,黃一天,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我三番五次的交代你,不許動唐市長家的祖墳,怎麽你竟然還是讓你的下屬鏟掉了唐市長家的祖墳墳頭,你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要是唐市長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不聽上級領導指揮,擅自動作,實在是太過份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縣委書記嗎?


    黃一天見張貴一副狗急跳牆的模樣,心知他此時的性子已經被磨到了一個極限,於是微微笑了一聲說,張書記,我看,咱們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比較好,否則的話,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大喊大叫的解決不了問題不說,拖的時間一長,我可保不準趙晨陽會不會因為著急的緣故,再次動手。那個時候你就是再著急,也沒有辦法了。


    張貴聽了這話,一時氣的臉色脹的通紅,卻又沒有什麽好法子,眼下主動權掌握在黃一天的手裏,他隻要一個電話,那個趙晨陽必定會聽了他的話,把唐小平家的祖墳給鏟了,到時候說什麽就都晚了。


    張貴無奈的聽了黃一天的話,在他辦公桌對麵坐下。


    黃一天輕輕的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後,又問張貴,張書記,要不要幫你泡壺好茶?


    張貴此時哪裏還有喝茶的心思,他一擺手說,黃一天,有事說事,不用羅嗦,我不喝茶。


    黃一天一拍桌子,兩眼盯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張貴,心裏琢磨著,這種時候,也到了適合攤牌的火候了。黃一天不緊不慢的說,張書記,你是當領導的,不知道咱們這些辦具體工作的下屬的難處,咱們開發區引進的國寶空調項目現在進度方麵出現問題,我這裏一時真是一籌莫展,所以,還希望張書記,能在這件事上鼎力相助一把。


    張貴有些疑惑的說,黃一天,你開發區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再說,我也有關係,你能讓參與嗎,我們現在談的是關於唐小平市長家祖墳的問題,你別東扯西扯的把問題給扯遠了。


    黃一天微微一笑說,張書記,對我來說,開發區的很多事情都是相關的,如果你不把開頭聽完,又怎麽會明白結尾呢。


    張貴耐著性子說,你趕緊說,我不想聽很多廢話。


    黃一天說,張書記,按照開發區原先的規劃,我們引進國寶空調項目的時候,在合同裏是寫著的,必須要有一條公路從項目所在地直接通到市區,現在國寶空調項目已經上馬,這道路建設的事情也就提上了議事日程,可是前兩天,下屬向我匯報說,我們原本規劃建路的地方,在河下鄉那一段,已經被河下鄉的領導決定建築房地產項目,既然原本路線被占用了,我們隻好從別的路線走,這樣一來,就隻有從唐市長家祖墳那裏經過是最為合適的,為了履行跟投資商的合同,這條路我們開發區是非修不可的,還請張書記大力支持。


    張貴一聽這話,不由有些愣住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原來黃一天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自己被折騰的暈頭轉向這麽半天,竟然沒有好好的靜下來想一想,黃一天這樣做的真實目的,那就是他要河下鄉的那塊地。


    張貴醒過神來對黃一天說,黃書記,河下鄉的土地原本就是要按照規劃劃給開發區的,你要修路也好,做其他的用途也好,你照舊按照原計劃就行了,何必又要我支持什麽,這話說的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嗎?


    黃一天見張貴裝模作樣,避重就輕,於是把問題挑明了說,張書記,河下鄉裏當初我們拿到規劃的時候,劃撥進開發區的一片地可是耕地,現在竟然被正忙著蓋上房子,這裏麵值得探討的地方可就多了,首先是關於拆遷費用的問題,這耕地的補償款跟房子的補償款怎麽能一致呢?


    張貴此時總算明白了黃一天謀篇布局的險惡用心,他有些不屑的說,黃一天,河下鄉劃撥到開發區的土地,規劃是怎麽定下的,就按照原先的規劃執行就行了,要說到拆遷補償這一塊,我倒是可以從中協調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河下鄉吃點虧,在拆遷費用上,跟開發區這邊共同分擔一點,這也算是河下鄉那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黃一天見張貴還沒聽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表態說,張書記,我在這再說一次,開發區原本規劃的是農田,現在河下鄉私自改變了原來的地貌,我們開發區這邊相當的不滿意河下鄉領導所作所為,這邊的規劃剛出來,河下鄉就急著在規劃後的土地上做動作,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非是想要占便宜罷了,既然張書記作為普水的一把手,對這件事不僅不做出公平的處理,反而處處維護河下鄉的利益,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我隻好按照修改後的路線來修建一條通到市區的道理,至於唐市長家的祖墳,必定要拆,任誰阻攔都沒用。


    黃一天把話說的相當明了,張貴要是再不明白就有些傻瓜了,他壓著心頭的怒火,兩眼直視黃一天問他,黃一天,你要怎麽樣,才能修改路線,不動唐市長家的祖墳?


    黃一天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最大的殺手鐧,隻要扣住了這一條,不怕他張貴不順著自己的意思來。黃一天說,張書記,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開發區原本規劃的時候,河下鄉劃過來的地段是農田,我現在還是按照農田的拆遷價格,把這塊的劃撥過來,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張貴問,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條件,你是不是就執意要拆掉唐小平市長家裏的祖墳,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讓大家都好過些,從把路線稍微調整一下,繞過唐市長家的祖墳。


    黃一天於是說,本來讓道也可以,從河下鄉原本定好的路線走,不過,現在河下鄉既然在原本定下的路線上已經開始蓋房子,我要是仍舊從原來的路線走的話,豈不是要大費周章,另外,對於這件事,我正準備給省裏和市裏的領導打個報告,匯報一下河下鄉占用我開發區規劃用地的事情,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給了姚曉霞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到底是誰指使她這樣做,竟然敢阻礙省市領導關注的項目建設。


    張貴心裏明白黃一天話裏有所指,他有些著急的脫口而出說,黃一天,你是知道的,河下鄉那邊已經做好了拆遷工作,並且房地產項目也已經開始動工,你要是隻按照原先的耕地補償標準劃撥過來的話,河下鄉豈不是要損失很大?


    黃一天正色道,張書記,這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就叫咎由自取,難不成河下鄉的姚書記認為我黃一天是個傻子,白白的要聽從她的擺布,她是不是認為,就算是她在河下鄉的地段上蓋座金山,我黃一天也要認賬,我看她實在是有些癡心妄想。我在這裏也說一句話,現在那就是河下鄉的土地我會按照原先的補償給,否則,多一分錢也不行,我可以不要那塊土地,如果是那樣,這條路那是必須要建設。


    黃一天如此強勢,寸步不讓,逼的張貴一時也感覺無計可施,為了顧全大局,他隻好答應黃一天的要求,姚曉霞鄉鎮的土地依舊按照原先耕地的補償標準劃歸黃一天的開發區所有,至於已經建設的部分工程說造成的損失,由河下鄉自行承擔,跟黃一天的開發區沒有任何關係。


    黃一天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笑著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來,衝著張貴伸出手說,張書記,要是咱們早點把話說開了的話,不就沒有這些誤會了,很感謝你對開發區建設的幫助啊。


    張貴看了一樣黃一天伸過來的手,勉強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一下說,黃書記,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請你打電話通知你們的趙主任,從現場回來了,時間長了影響也很不好啊。


    黃一天知道,張貴心裏擔心什麽,於是笑著說,好的,張書記,我這人說話一向算數,張書記幫我解決了問題,我自然也會遵照張書記的吩咐,讓趙主任他們立即回來。


    張貴在心裏罵了黃一天一千一萬遍狗日的,卻還是不得不被逼著同意了黃一天提出的要求。


    張貴從黃一天的辦公室裏一出來,就接到了唐小平的電話,唐小平在電話裏氣急敗壞的說,張書記,你這協調工作到底是怎麽做的?怎麽我剛才聽說,家裏的祖墳竟然已經被鏟車推掉了一個墳頭?


    張貴趕緊說,唐市長,您別生氣,這件事現在已經協調妥當了,鏟車可能是一時失誤,才會毀壞了部分墳頭,現場我已經去看過了,並不是很嚴重,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處置好這件事的。


    唐市長無心聽張貴的解釋,他用一種極其不滿的口氣對張貴說,張書記,你也是一縣的一把手縣委書記,怎麽做事竟然一點路數都沒有,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我拜托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你普水縣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動了我家裏的祖墳,你說這件事你該怎麽解釋?


    張貴見唐小平發飆,隻好一言不發的聽著,張貴的心裏明白,無論如何,這件事自己是中了黃一天的套了,目前情況下,自己是處處不討好,唐市長這一關就算是過了,姚曉霞那一關還不知道該怎麽過呢?


    張貴擔心姚曉霞因為不知情,依舊熱情高漲的在工地上的事情上忙碌,到時候,隻怕投進去的越多,損失就越大,張貴立即打電話告訴姚曉霞,自己有事找她商量,讓姚曉霞立即回家一趟。


    姚曉霞哪裏知道事情已經出現了根本的改變,在電話裏調笑著說,張書記,這大白天的,咱們的張書記就有些憋不住想女人了,你稍等我,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一會就回去。


    張貴聽了這話,心裏不由苦笑,自己今天這樣的心情,就算是現在有個如花美女把衣服脫光了站在自己麵前,自己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張貴趕到姚曉霞家門口的時候,姚曉霞也趕了回來,張貴連忙隨著姚曉霞進屋。


    姚曉霞見張貴臉色不好的樣子,笑著端了杯飲品給他,笑著說,是誰惹咱們的張書記生氣了,這普水縣裏竟然還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搔癢,看來誰一定是不想混了。


    張貴看著姚曉霞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姚曉霞看到張貴的樣子,以為張貴真的是有那個欲望,於是就很主動的過來**張貴。那個張貴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很快就被挑起了興趣。


    張貴從身後擁住姚曉霞的嬌軀,姚曉霞轉過俏臉,逢迎著他的親吻,熱烈地回應著他。張貴的大手撫著她的嬌軀。在他的撫下,姚曉霞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他們一邊親一邊退向臥室,當姚曉霞躺倒在鬆軟的大床上時已經被張貴剝得身無寸縷。月光下,修長的**以一種極具魅力的姿勢展現在張貴的麵前。


    張貴勇敢地撲了上去,伴隨著姚曉霞從心底發出的嚶嚀,她的嬌軀宛如八爪魚一樣緊緊吸附住張貴的身體……**情過後,張貴溫柔地撫著姚曉霞的嬌軀,他的嘴輕輕親著姚曉霞微微發燙的肌膚,清楚地感受到姚曉霞因為他的親肌膚發出的輕輕顫栗。


    姚曉霞捧住張貴的麵龐,拉著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一雙**常藤般纏住他,讓他不要動彈,在暗夜中,一雙星眸靜靜望著張貴的雙眼,凝望良久,方才低聲道:“你好厲害。”


    張貴道:“那是因為你魅力大……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甘心情願這樣,哪怕是一輩子見不得光!”姚曉霞抱緊了他,感覺那份灼熱和堅挺拔次深入了自己。


    後來,躺在一起,張貴眼見姚曉霞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上次自己建議姚曉霞的叔叔李峰公司承建方誌彪手裏的工程,結果工程做下來,不僅沒賺到錢,倒是賠進去幾百萬。


    這次,又是自己支持李峰的公司在河下鄉做房地產項目,隻怕目前為止,李峰投進去的資金也不會少。張貴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嘴裏的唾沫對姚曉霞說,姚曉霞,你趕緊通知你叔叔李峰,讓他把所有的工程立即停工。


    姚曉霞聽了這話,不由大驚失色,她忙問張貴,出了什麽事情?怎麽會突然地要停工呢?


    張貴要臉麵,自然不能說出自己和黃一天之間因為唐小平市長家裏祖墳一事發生的爭執,他冷著一張臉說,有人把咱們告了,說河下鄉這個工程占用了開發區原本規劃好的土地,有想要乘機占便宜之嫌,咱們現在趕緊把工程停了,事情還好辦些,否則的話,一旦上麵真有檢查組下來,你我的位置都難保。


    張貴故意把後果說的很嚴重,把姚曉霞嚇的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的,一聽說要影響到自己的位置,姚曉霞盡管不情願,卻也無計可施,隻好無奈的問張貴,要是就這麽停工了,這先期投進去的資金到底由誰來負責?


    張貴說,上次,姚曉霞,你叔叔的公司已經在方誌彪的工程上損失了幾百萬,我看這筆錢就盡量不要讓他出了,還是從你的河下鄉財政上看看能不能補償部分損失給你叔叔的公司。


    姚曉霞聽了這話,苦著一張臉說,張貴,你也不是不知道,河下鄉的地盤本來就不大,鄉裏的財政收入每年用於幹部,職工以及教師之類的工資發放後,就所剩無幾了,很多老教師和老幹部早就符合加薪標準的,鄉裏沒有錢,一直都沒能給這些人的工資加上去,現在鄉財政來補這麽大的窟窿,實在是勉為其難了。


    張貴歎了口氣說,那又能怎麽辦呢?事已至此,也隻能怪咱們當初考慮不周了。


    姚曉霞有些埋怨的口氣說,張貴,當初定下來這件事的時候,你不是滿口包票說,這件事絕對沒問題嗎?怎麽這麽快就有變了說法,我不管,就算是要補償叔叔公司的損失,你也要想辦法從縣財政上擠點出來,光靠我一個河下鄉的財力是肯定不行的。


    張貴見姚曉霞跟自己胡攪蠻纏,心裏感覺有些厭惡,他心想,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姚曉霞不多事,黃一天就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也就不會出現今天關於唐小平市長祖墳被動的事情,要是因為這件事讓唐市長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隻怕以後,自己在仕途上想要有更大的進步就很難了。


    姚曉霞見張貴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為了以後的合作,姚曉霞隻好重新堆起笑容把張貴的一隻手拿起來,放軟了口氣說,張書記,你還真生氣了,我跟你隨便說說罷了,不管怎麽說,這個工程,我叔叔的公司已經投資這麽多進去,賠了錢又受了氣,難不成,你還不讓我多說兩句。


    張貴見姚曉霞口氣軟下來,也不想跟她把關係弄的太僵,這個女人在床上的時候,為了達到一些目的,服侍自己的時候還是很到位的,特別是到了床上,恨不得把自己給張貴日的很舒服。


    姚曉霞此外,在很多時候,對張貴的服侍,還表現在語言上的溫柔,說話總是非常溫和、有禮,語音語氣聽來都十分溫婉。動作上的溫柔,其實在這一點上比一般的國女人要聰明得多,因為欲擒故縱便是這個道理。


    張貴很想繼續享受這個女人,對一個外地的男人來說,日一個女人不是問題,很多女人會主動把腿拉開給張貴日,但是日過以後到底目的是什麽,張貴那是要考慮,而對於姚曉霞,那點心裏張貴是了解的。


    張貴於是輕輕的拍了拍姚曉霞的手背說,好了,姚曉霞,關於河下鄉土地的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吧,你趕緊打電話通知你叔叔,讓他們立即停工,否則,工程建設的越多,損失就會更大的大,至於說如何處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慢慢的說吧。


    張貴說完這句話後,從床上爬了起來,很快的穿好衣服,對姚曉霞說,我有點事情要先回到班上處理,有什麽時候電話聯係吧。說完,拔腿就要離開姚曉霞的住處,姚曉霞躺在床上,心裏對張貴也滿腹的牢騷,因此,她隻是表麵上挽留了幾句,見張貴執意要走,也就讓他離開了。


    張貴走後,姚曉霞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被張貴剛才蹂躪過的白花花的身體,心裏很悲哀,這個狗日的張貴,每次日自己的時候,嘴上說的都是很多的好話,可是*****就**的變樣了,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姚曉霞很後悔當初看好張貴這個人,認為做了縣委書記那不是一言九鼎,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於是就想到那個賈珍園,把身體給馬魁梧日了,最後弄了一個副處級,而自己把身體給張貴弄了,那麽張貴至少也要給自己一個副處級,現在看來這個張貴要想大權獨攬,還是有很多的路要走啊。


    想到叔叔的損失,聽著張貴下樓的腳步聲,姚曉霞恨的咬牙切齒,真是連殺了張貴的心思都有了,她心裏恨恨的想道,張貴實在太不是東西了,平時占好處的時候,笑的跟什麽是的,一旦遇到事情,立即把頭往回縮,深怕影響了自己的前程,這樣的狗日的男人,當真是最不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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