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處置


    王子成不想跟這個人羅嗦,準備帶著胡莉莉回去,卻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轉過身問青頭,朋友,有事情要問問,否則,不弄個清楚,到時候這件事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就是這單生意,買家長的模樣,你還記得嗎?


    青頭趕緊說,兄弟,我們這一行都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不會仔細的觀察一個人,不夠買家說好了,綁架這位姑娘之前,給一半的訂金,綁架成功後,還有一半的錢到時候交人的時候付出,時間就定在今晚的八點,要是兄弟想要知道買家到底是誰的話,到時候,跟去看看就清楚了。[`小說`]


    王子成聽了這句話,認為也是一個認識這個綁架人的好機會,一看離晚上八點也就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於是點頭說,行,你告訴我地址,我一會也跟去看看,不會打擾你和別人的談話的。


    因為胡莉莉的情緒還處於緊張狀態,王子成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給周德東的人帶回去,於是打電話給黃一天,得到還一天的同意後,讓和自己一起來的人,直接把胡莉莉交給周德東的老情人何潔照顧著,然後悄悄的按照青頭說好的見麵地址,趕了過去。


    王子成始終認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要了解這個綁架的人到底是誰,才能把這個人對付的沒有還手之力,一勞永逸,否則,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永遠是消極的等待。


    還是,那就是跟著黃一天這長時間的王子成知道,黃一天作為想幹事的幹部,很多時候不可能不得罪人,那麽那些被得罪的人,就會在背後找一切的機會去貶低或者報複。


    如犯罪嫌疑人閻一健,在廣州市越秀區三元裏大道山西大廈工作期間,因認為自己受到不公平對待等原因,而對山西駐廣州辦事處副主任田某生、接待處副處長龐某全產生積怨。2009年5月,閻一健因提取公積金蓋章問題,認為龐某全故意刁難而對其進行毆打。單位為此要求閻一健寫書麵檢查,但遭其拒絕。此後,單位對閻一健做出停職檢查,其間扣發效益工資的處理決定,導致其懷恨在心,遂產生殺人念頭,2009年7月24日下午4時30分許,閻一健將兩把尖刀放在黃色手提袋內,攜帶進被害人田某生的辦公室,以交書麵檢查為名,趁田某生不備之機,持刀捅刺其胸部,致其當場死亡。


    這些事例,都是活生生的,王子成就要弄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實原因。晚上整八點,普水縣城此時早已華燈初上,處處一片燈火輝煌,在青頭說的夢裏水鄉咖啡廳裏,青頭正在等著買家的到來。


    盡管買家要求綁架的貨物已經被帶走,但是對於青頭這樣混黑社會的人來說,做這種事情的信譽也很重要,青頭今晚是帶來了上次買家先付的訂金過來,準備全額退還給買家的。


    所謂,盜亦有道,行有行規,即便是混黑社會的也有一套行事準則,在這方麵,其實有時候倒是比白道上的人在某些方麵更加光明磊落些。八點零一分,王子成準時到達夢裏水鄉咖啡館對麵,找了個能看清裏麵情形的方位停了下來。


    夢裏水鄉咖啡館除了一個木門上麵有幾根木條包裹之外,臨街的整麵牆,除了兩個大立柱之外,全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壁,盡管有幾麵牆上被裝飾了流水瀑布樣的裝潢,卻並不太影響外麵的人看清室內的情況。


    八點零五分左右,果然有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不知道從哪兒漏了出來,坐到了青頭對麵,看樣子正是青頭嘴裏所說的買家。青頭見那個人過來,和那個人就在討論者什麽,後來就是把準備好的裝錢的袋子退還給了鴨舌帽男子。


    男子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於是極力的推攘著,似乎是想要讓青頭重新把錢收下。兩人推攘了一會,青頭先自顧起身走了,隻留下帶鴨舌帽一人靜靜的坐在咖啡館的桌前。


    王子成雙眼緊緊的盯著戴鴨舌帽的男子,看著他怏怏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慢騰騰的從咖啡館的門口出來,那身形竟然像極了開發區原副主任顧哲明。


    王子成不敢大意,他上前幾步,仔細的盯著戴鴨舌帽的男子看去,恰巧男子一抬頭,那帽子底下的那張臉立即映入王子成的眼簾,不是顧哲明又能是誰?王子成當下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暴揍顧哲明一頓,替表妹出口惡氣,可是想到來之前,黃書記一再交代,絕對不可以打草驚蛇,這才拚命的忍了下來。


    王子成看清楚買家的真相後,立即向黃一天做了匯報,那個人就是顧哲明,而且顧哲明也肯定看到了自己,現在該如何辦?黃一天倒是穩住氣的樣子說,我就在心裏猜著,有可能是他,真沒想到,他還真敢有這麽大的膽子。


    王子成問黃一天,既然知道了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是顧哲明,現在顧哲明一招不得手,說不定以後還會想出什麽歪招來,總不能就這麽白白的放過顧哲明,否則的話,胡莉莉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黃一天心知,胡莉莉這次受的驚嚇不小,王子成的心裏必定是心疼不已的,於是歎了口氣說,王子成,你表妹也是受了咱們的牽連,我看,以後,咱們做事更要小心些才行啊,否則的話,連累了其他人,這罪過可就大了。


    王子成聽黃一天的話裏竟然沒有提到怎麽對付顧哲明,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黃書記,你可不能白白的放過了顧哲明這個小人啊,你要是不方便動手,我來出麵,今晚就衝到他的家裏去把他打個滿地找牙。


    黃一天聽了王子成的話,不由笑起來說,王子成,我看,你做事還真是隻憑力氣,不動腦子,你要是就這麽橫衝直撞進去,隻怕到時候,我要到公安局裏去撈你出來了。


    王子成大聲說,黃書記,他敢,明明是他先買通了黑社會綁架我表妹的,怎麽反而是我到公安局裏去呢,要去也是一道去,再說,如果進去了,那麽顧哲明也就不會害人看了。


    黃一天聽了王子成的話,不免搖搖頭,他對王子成說,王子成,這事,你別管了,你放心,胡莉莉受的這口氣,我必定會幫她加倍討回來,你最好稍安勿躁,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有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擺在台麵上能講得通的,你要是一時衝動,做出了出格的事情,隻怕對咱們反而不利。


    王子成聽了這話,一下子有些醒悟過來,他有些羞愧的對黃一天說,還是黃書記看事情全麵些。幾天後,周圍熟悉的人突然發現顧哲明夫妻竟然把家裏的房子賣了,說是在普安市區又買了套新房,夫妻兩人準備搬到市區去住。


    盡管大家都對夫妻兩人做出的突然決策感到一時無法理解,但是顧哲明心裏卻清楚的很,要是自己再不離開普水的話,隻怕到最後會落得個全家滅門的下場。


    當晚顧哲明和青頭八點在夢裏水鄉咖啡館見麵後,晚上十點左右,青頭卻找到他家門上來。起初,顧哲明以為自己拜托青頭的事情,青頭又反悔了,於是心裏見到青頭還是很樂意的,盡管他對青頭隨便就找到自己的住處內心微微感到有些不安。


    沒想到,青頭對他說的話,卻讓顧哲明大吃一驚,不得不做出了搬家離開普水的決定。青頭說,看在雙方交易一場的份上,有些事情想要提前知會顧哲明一聲,到時候就會發生很多的事情。


    青頭說,原本顧哲明讓自己綁的那個女人是普水黑道老大罩著的一個朋友的親屬,現在顧哲明已經惹禍上身,即便是現在自己已經把人給放了,老大卻還是有些怒氣難消,到時候一定會想辦法讓顧哲明付出代價的。


    青頭說,在我們老大的手裏,人命不知道出過多少,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自己說不定也要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所以自己最近是要出去躲幾年的,顧哲明的情況就更不好說了。


    顧哲明一向跟黑道打交道不多,自己這麽做也是找人的,下載乃聽青頭這麽說,早已嚇的瑟瑟發抖,他問青頭,眼下,有什麽好辦法能保自己的平安,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多出錢也行。


    青頭卻說,老大現在要的是麵子,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要是顧哲明還想保住這條命的話,眼下隻有一條路可走。


    顧哲明趕緊問青頭,到底什麽路子,還請明說。


    青頭說出了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要在普水混了,那麽也許老大看到這些情況,就知道你的想法,那麽也就會把此事忘記了。


    顧哲明不由驚的一下子差點跌坐地上,難道自己已經這麽大的年齡了,還要被黑社會逼的背井離鄉。經過了一番思想上的掙紮,顧哲明想著,說到底還是先保命要緊,於是最終決定,夫妻兩人先離開普水,拜托普水的親友幫忙賣掉家裏的房子,從此以後,搬離這是非之地。


    胡莉莉的再次出事,卻給了黃一天一個嚴重警告,普水縣的公安局一幹人等都是**的吃飯的,辦案能力差勁至極,憑著這樣的一支隊伍,怎麽能保一方平安,開發區裏就算是在多設幾個公安分局,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另外,黃一天想到,自己如此重視開發區的公安分局成立一事,親自去找單琴談了一次,沒想到她對自己依舊是虛與委蛇的態度應付著,隨便找了個草包胡而成當開發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來應付自己,單琴這種工作態度也是一貫如此,黃一天拿她也沒有什麽好法子,眼下,要徹底的解決問題,也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正所謂,將熊熊一窩,隻要把單琴換了,相信普水縣的公安係統必定會有煥然一新的麵貌。


    但是,姚曉霞這個人黃一天也知道,仗著市副市長兼著公安局長的那個男人的馬子,根本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所以要想讓這個女人聽話,或者說做點實事,必須從別的途徑想辦法。


    姚曉霞的河下鄉最近一直是機器轟鳴聲不斷,對於臨近開發區一塊地的拆遷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因為時間緊迫的緣故,姚曉霞為了保證在黃一天動手之前,把拆遷工作做到位,並且把房子搶先蓋起來,因此付出的拆遷成本相當的昂貴,竟是比開發區裏更好的地段拆遷補償標準還要高些。


    當地的老百姓在心裏算了一筆賬,拿著手裏的補償款,完全可以在附近重新買套新房子了,有人出資讓自己住上更好更方便的房子,老百姓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因此,姚曉霞這裏倒是在拆遷工作上出奇的順利,三兩天的功夫,在拆遷範圍內的老百姓全都在拆遷同意書上簽了字,這事情就算是辦妥了。


    都說,拆遷工作是現在政府工作中的頭號大難題,依筆者看,要是都像咱們的姚書記這樣,明明現在市價隻值兩千一平方的房子,她大方的補償兩千三到兩千五一平方,估計沒有幾個老百姓是不願意跟政府配合的,說來說去,最關鍵的還是一個字“錢”。


    早有人把姚曉霞這邊拆遷進度報告給了黃一天,當聽說姚曉霞給出的拆遷價格竟然如此高昂,黃一天心裏明白,姚曉霞之所以舍得下了這麽大的本錢進去,就是巴望著等到項目開工後,手裏有了房地產項目能升值,到時候可就有賺頭了,再說了,房地產的銷路已經不用發愁了,反正不管什麽樣的價格,黃一天都是要把這片地買過去,劃歸開發區的。


    現在,開發區和河流鄉之間的河上,因為四座橋正在忙著建設,假以時日,河流鄉的土地必定會劃到開發區的地盤上,河下鄉的地盤劃入開發區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姚曉霞現在倒是不著急,她心裏巴望著,時間拖的稍稍長一點,最好是等到自己這邊的房地產項目都完工後,再談把河下鄉的土地劃入開發區的規劃用地事宜,這樣一來,自己這邊占的主動權要更多些。


    姚曉霞這麽做,那完全是張貴的鼓動,張貴昨天晚上,帶偶爾了姚曉霞那兒,一對各有所圖的狗男女,見了麵後,很快兩人的唇緊緊地貼上了,一陣熱烈的擁吻,使得兩人意亂情迷,特別是姚曉霞一顆心跳著,全身都變得酥酥軟軟的,整個人都癱軟伏倒在張貴的身上了。


    張貴的的雙手更是有無限的魔力,在她的背上遊走,在她的周身遊走……他那雙手所到之處,姚曉霞就如觸電似的酥麻,再也無力掙紮,無力反抗,除了鼻孔裏的嗡嗡聲,她甚至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姚曉霞全身火熱滾燙,周身潮紅,她被張貴貪婪地擁吻**,被他貪焚地周身搓揉撫弄,她已感覺到他的堅硬昂然,她也感到自己的潮濕泛濫!張貴翻身而起,將她壓到了下麵,他堅硬的部份已抵住了她的玉門關口,他氣息嘶嘶地在她耳邊道:“我要進來了……”他立刻就要叩關而入了,姚曉霞已經無力抗拒了,她心神悸動,頭腦昏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道:“好,進來……”


    張貴就挺槍而入,本以為會受到阻礙,本以為會被阻止不許稍動的,誰知是出奇的順利一滑而入,一探到底!這姚曉霞不深,卻很緊,似乎將他緊緊地吸住、咬住,像鮮嫩的蚌肉一般的鉗住了就不肯放開!


    張貴立刻就感受到一種異常的美味,他須要用力才將抽出,須要費勁才能再刺入,就在這費勁用力之中,感到無比的摩擦,無比的舒暢!這姚曉霞雖然很緊,卻不深,所以張貴很輕易地就抵觸到她的深處,那裏一定是最敏感、最嬌嫩,每一次的觸碰,都令得她全身如觸電一般地顫抖,咽嗚地呻吟一聲……


    無窮的欲望挑起了張貴瘋狂的**,他已經神智昏迷,意識不清,他隻知自己像野獸一般地**,要利用那種緊而窄的摩擦,達到自己無比的快感,爬到欲望的高峰,所以他每一次都是毫無憐惜地衝刺到底的!


    所以他每一次都是用力地撞在她的敏感深處的!可憐的姚曉霞遭受到這樣殘酷的蹂躪!奇怪的是,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歡迎他這種蹂躪,忍受他這種衝刺,享受著他的撞擊!


    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樂享受,她努力地忍耐著,承受著,但是實在又承受不住,忍耐不住了;那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使得她緊繃住的神經一再地顫抖,一再地觸電,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哀嗚一聲,從快樂的最高峰趺了下來!


    姚曉霞顫抖著緊緊抱住了張貴……


    張貴的欲望在無限升級,溫柔的抬起姚曉霞的雙腳跨在自己的雙肩上,自己的身體向後傾斜用雙手向後支撐,此時順勢壓迫著姚曉霞的花心前壁。姚曉霞為了追求逝去的衝擊感,主動地伸縮修長的雙腿並搖擺腰肢邁力地套動著張貴的粗大的,火熱的不斷地衝刺她,前所未有的快感突破她的極限,花心一陣痙鸞便再度攤軟在張貴的大腿上,嘴角還不經意的露出喜悅的呼聲。


    唉……怎麽會這樣,姚曉霞被張貴火熱的衝到了最**,而張貴的**一升高馬上就被冷豔的肉體給吸收殆盡,害張貴苦悶地在**邊緣徘徊。聽著姚曉霞微弱的呼聲張貴更是不滿,我一定要逼她呼出**的叫聲,猛烈的刺入狹隘的花心中,一股腦充血般的快感直擊姚曉霞的大腦,也一舉擊潰了她清醒的神智。


    姚曉霞忘情的在張貴麵前**狂叫,張貴被姚曉霞的狂熱渲染的激動了起來。開始對胯下的野豔肉體瘋**插,張貴感受到她的花心越來越火熱,最後終於忍不住射出滾燙的**


    張貴滿足地看著胯下被自己的子彈射的奄奄一息宛如垂死的天鵝,並欣賞著姚曉霞優美的哼聲。


    一陣**過後兩人逐漸平靜下來,張貴就說,姚曉霞,河下鄉的那個項目一定要加快速度,如果有什麽部門去阻礙,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來協調。


    姚曉霞當時說,放心吧,結果會讓你滿意的。


    現在的姚曉霞已經和張貴是共同體,可以說是主動接受領導在床上培養的女官員。這類的官員成長的速度都很快。如安徽省衛生廳副廳長尚軍,由一名僅有初中文化的女工人,幸運地成為公安係統的“一朵花”,憑借1.68米的身高和超群的“交際”能力,她在“以色謀權”傍上兩位省級高官後,演繹了現代版“二鳳戲凰”高級**故事。在兩位省級高官精心培育下,一路春風得意,從阜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院長,阜陽市副市長,阜陽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直至阜陽市委副書記,安徽省衛生廳副廳長,一路扶搖直上,在不到6年的時間裏從副科級到副廳級的升遷,因此外界給予其“直升機廳長”的綽號。


    而狗日的張貴,這個人現在也很堅持從床上培養女幹部的這個習慣,認為這才是女幹部成長的關鍵,在這個情況下,很多的女幹部就投其所好。中國女幹部的典型人物,身份、年齡、履曆、檔案均涉嫌造假,被稱作“一身是假”的王亞麗,從一名普通的農村女子,一步步升遷至石家莊市團市委副書記,也是官員們從床上培養起來的。王亞麗先是認下了大款幹爹王破盤,靠著幹爹貼上了石家莊市交通局長王誌峰,王局長從床上把她培養成市交通局科長。據悉,王局長外逃以後,石家莊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張振江接下了繼續培養的重任;張的每一次升遷,總會伴著王亞麗的升遷。


    再說,黃一天隨時掌握著河下鄉的動向,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他召集開發區一班領導人開了一個工作會議,研究從開發區修一條好一些的道路,直通市區,而這條擬定修建的道路,竟然不偏不倚的正好要經過唐小平市長家的祖墳。


    上次張貴為了唐小平家祖墳的事情,已經跟馬魁梧鬥過一次,最後的結果還是張貴落敗,不得不重新挑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安置了唐小平家裏的祖墳。現在形勢跟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先不說,唐小平現在是普安市的市長,張貴的身份也變成了萬人之上的縣委書記,在整個普水縣裏,有誰敢違背他的意誌。


    黃一天在會議上,裝出一副什麽也不知情的樣子要求趙晨陽在會議結束後,立即下發通知,通知沿途路線不算是什麽障礙物,房子也好,耕地也好,墳地也好,一個星期之內必須全都遷走,補償標準按照原先定下的標準執行,對於有些墳地或者是房屋到期限後,無人遷走的,一律按照無人戶頭由開發區這邊派出工作人員強行拆除。


    參加會議的各位領導見黃一天對此次的道路建設工作相當重視,心裏都有底,沿路的房屋也好,墳地也好,不拆是不可能了,上次因為拆遷的事情,開發區的顧哲明副主任和常偉紅副主任家裏鬧騰到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拆掉房子的結果。


    經過上次的拆遷事件,大家已經算是了解了黃一天在工作方麵的鐵腕作風。所以,對於這條路的修建情況,那是對開發區發展有很大的好處,而且也是服務空調項目,倒也沒有人敢隨便多說什麽。


    關於道路建設需要拆遷的地段通知,隨後下發,唐小平家裏的親戚看到通知後,立即電話通知了唐小平這個消息。唐小平聽了這話,心裏自然是添堵,要說以前自己在省裏上班,對家鄉的事情鞭長莫及也就算了,現在自己就在普安市市長的位置上坐著,卻還要眼看著自己家的祖墳再三的折騰,他這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


    唐小平把這件事在心裏盤旋了一會,心想,開發區的一把手黃一天一向是個刺頭,上次自己和顧書記兩人一致意見想要收拾他,卻還是被他鑽了個空子,看來,這件事說不定就是黃一天這個狗日的故意報複自己所致。


    要命的是,黃一天現在所做的一切,擺在桌麵上都是行得通的,自己如果以一個市長的身份硬壓著他改變路線,保住自己家的祖墳的話,如果他聽自己的話,服軟還好些,要是他跟自己強硬起來,向省裏反映,自己卻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來對付他,到最後,丟臉不說,祖墳還是保不住。


    唐小平思來想去,決定這件事還是讓張貴出麵比較的合適,畢竟現在的張貴是普水縣委書記,這點小事交給他辦,按理說,他還是應該可以辦妥當的,如果這點事情辦不好,也**的不是什麽有能力的人。


    於是,唐小平打了個電話給張貴,把情況跟張貴說一遍後,交代說,家裏的祖墳這才多久已經遷過一次了,這次要是再遷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哪有人家裏的祖墳三兩年的就遷一回的,隻怕做兒孫的總是保不住祖墳的安穩,心裏也會愧疚的慌。


    張貴一接到唐小平的電話,一下子也愣了神,他沒想到,好端端的黃一天又出了這麽個幺蛾子,他黃一天修路從哪裏走不好,非要把路線從唐小平家的祖墳上經過,說不準他這樣做就是為了成心要讓自己難堪,在市領導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張貴心裏不管如何想,在電話裏陪著笑說,請唐市長放心,這件事自己一定妥善處理,隻要是在普水的地盤上的事情,自己一定會協調好的。


    唐小平不置可否的說,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不過,張貴,很多事情解決要利用好方法。


    張貴說,唐市長,你放心。張貴跟唐小平掛斷電話後,換了一副口氣,立即打電話責問黃一天,為什麽開發區要修一條路到市區的事情,竟然自己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黃一天心知張貴打電話的目的,於是淡定的模樣說,張書記,你說這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我這開發區的規劃,是省裏和市裏都批複過的,你那裏也是有備份報過去的,你作為縣委書記,不好好的看看規劃圖紙,就隨便的打電話過來責怪,是不是有點過份了?難道我按照規劃做事有什麽錯誤嗎,如果你要是認為規劃有問題,你可以向省市去協調。


    張貴本想找黃一天興師問罪,沒想到反而被黃一天給嗆了回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說起來,張貴也的確不是什麽負責任的領導幹部,開發區的規劃也好,別的鄉的一些工作情況介紹一下,盡管有人放在他的桌頭,他卻很少花時間看這些枯燥無味的數據和圖紙,每天除了應付吃請的時間,再有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一些縣委縣政府的日常事務再稍稍處理一下,他已經累的暈頭轉向了,哪有時間看那些無趣的東西。


    張貴見黃一天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心知跟黃一天來硬的,估計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於是對黃一天說話的口氣軟下來說,黃書記,任何事情總要講究個特殊性,我跟你說句實話,你現在修建的那條路上,正好要經過唐小平市長家的祖墳位置,你看,能不能稍稍照顧一下,把圖紙修改一下,繞過唐市長家裏的祖墳,這樣我對唐市長也好交代。


    黃一天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說,張書記,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這麽不早說呢,現在圖紙已經出來,省裏市裏也批複了,想要改變也不可能了,您說這個事情弄成現在這樣子,隻怕唐市長心裏要對我有什麽誤會了,要不,我抽空去一趟市裏,跟唐市長當麵親自解釋一下?


    張貴心想,唐市長要的不是你的解釋,而是你能不動他家裏的祖墳就好,再說了,你到唐市長麵前解釋又算什麽,唐市長明明是把事情托付給我的,有什麽情況,也是我去跟唐市長解釋才合理。


    張貴有些不耐煩的說,黃一天,我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呢,你要修路是你的事情,可是這修路的時候要是非要經過唐市長家的祖墳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周邊的路段這麽多,你為什麽偏偏要把路線一定要經過唐市長家的祖墳呢,我不管你什麽批複不批複的,總之,你現在立即把路線給我改了,一定不能碰到唐市長家的祖墳就行了。


    黃一天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張書記,這話可不是你我能說了算數的,就算是唐市長在這件事上,說的話能不能算數還不一定呢,畢竟這大紅公章在規劃圖紙上蓋著呢,要是是貓是狗的都能過來插一句,把定好的路線給改了,那政府的權威性在哪裏,您說是不是?那麽省裏的領導要是聞起來,我如何解釋,是不是你張貴負責。


    黃一天說的輕描淡寫,張貴聽的頭皮不由有些發炸,他已經聽出來,黃一天在這件事上,根本就沒指望跟自己有任何的妥協,即便是自己說破了嘴皮,他這裏卻沒有一絲要鬆動的跡象。


    張貴耐下性子跟黃一天說,黃書記,你是知道的,唐小平到底是咱們普安市的市長,要是在普水的地盤上,有人動了他家的祖墳,隻怕他嘴上不說,心裏也必定是不爽快的,咱們這些人好不容易在官場混個一席之位,能爬到今天這樣的級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是一意孤行,隻怕到時候,唐市長為了這件事給你我小鞋穿,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黃一天見張貴幾乎是黔驢技窮了,搬出唐小平來嚇唬自己,心裏不由暗笑,這張貴未免太幼稚了,這樣的幾句話就能把自己嚇到的話,這幾年,自己所經曆的風雨也算是白過了。


    黃一天說,張書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規劃上的事情是早就定好的,當初你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現在又提出要修改圖紙,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再說了,我個人哪裏能違背省市兩級規劃部門的規劃呢,現在事實擺在麵前,這集體利益麵前,個人利益自然是該服從集體利益的需要的,如果因為這條路經過唐小平市長家的祖墳就擅自改變路線的話,我這個開發區的一把手要承擔的責任可就大了,隻怕到時候唐市長不給我小鞋穿,上級領導調查起這件事來,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張貴聽著黃一天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一時不知道從哪裏重新找突破口勸服黃一天,思考了良久,張貴說,黃書記,我作為你的領導也好,作為你的老大哥也好,總之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要是你不能安排妥當的話,到時候,唐市長怪罪下來,你可別怪我今天沒有提醒你,那個時候所有的責任你都要當著。


    黃一天聽到這裏,感覺有些不高興了,他心想,張貴這個混蛋現在倒想在我麵前充好人了,我跟唐小平一向無冤無仇,唐小平卻一直想要對付我,這其中難道不是你張貴在搗鬼的原因,誰不知道你張貴是唐小平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不是你在唐市長麵前給我上眼藥水的話,唐小平眼裏又怎麽會這麽容不下去我。


    黃一天冷冰冰的口氣對張貴說,張書記,感謝你對我的好心提醒,不過,我黃一天這個人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倒也不怕有些人在背地裏使什麽手腕子對付我,隻要我在開發區當一把手一天,就會嚴格按照市委市政府的精神建設開發區,開發區現在正是要申報省級開發區的關鍵時候,要是有誰敢一味的在背後使壞,想要阻攔開發區各方麵的建設,我一定會聯係媒體上的朋友把這些事全都一一報道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唐市長要怎麽怪罪我這個一心為公,專心幹事的開發區書記。


    黃一天說完這句話後,“啪”的一聲,搶先掛斷了電話,隻留下張貴一個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聽著電話裏的短促“滴滴”聲。狗日的,想和自己來鬥氣,自己根本就不怕。


    張貴有些不相信的站在原地,心裏的怒火控製不住的燃燒起來,黃一天竟然敢隨便的掛斷自己的電話,他作為自己的下屬,竟然敢這麽大膽的掛斷自己電話,這說明他的眼裏,哪裏還有自己這個領導,要是這樣的下屬,再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以後,還有誰會把自己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裏。


    張貴哪裏知道,黃一天做的這一係列事情,心裏卻底氣十足。黃一天心裏清楚,唐小平原本就想要搞自己,以前自己沒什麽好法子對付他,所以處處要受到他的牽製,現在情況早已完全不同了,自從跟劉雲若聯係上後,河流鄉的房地產項目等一係列合作正在進行中,盡管黃一天並沒有跟顧國海私底下見過麵,但是兩人已經捆綁在一條利益鏈條上,要是有人暗地裏對自己動手的話,顧國海一定會拚力的保自己的周全。


    否則的話,顧國海的老婆跟自己原先談好的一係列合作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劉雲若的公司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快要到手的錢,就這麽輕易放手呢。顧國海是市委書記,在普安市裏,要是顧國海不點頭,有誰敢輕易的動自己一根毫毛呢?


    張貴站在原地呆站了一會,終於醒過神來,他狠狠的把手機摜在桌上,手機和桌麵的猛烈碰撞發出很大的聲響,張貴心裏明白,這件事,黃一天要是不給自己麵子,自己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看來,這件事要是不能盡快想辦法解決的話,自己在唐小平那裏丟了麵子不說,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這一關的,自己當初就是因為在唐小平祖墳一事的處理上,得到了唐小平的賞識,所以,才會在唐小平的力薦下,得到普水縣委書記的位置,要是這件事辦砸了,隻怕後果真是無法預料了。


    張貴憋著一肚子的氣,沒處發泄,晚上到了姚曉霞那裏,卻見姚曉霞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於是問姚曉霞,你今天遇上了什麽喜事,看上去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


    姚曉霞笑著說,張貴,最近一段時間,河下鄉裏房地產項目的基礎工程已經趕工趕出來了,現在就等著規劃圖紙再趕出來,就可以把項目開工建設了,過不了多長時間,這一排排的房子可就變成了一張張票子,那個時候大家就是想要不發財也難啊。


    張貴被姚曉霞快樂的情緒說感染,笑著說,是啊,好在,這次的拆遷進行的比較順利,工程的速度也快,咱們要抓緊時間建設才好,畢竟時間不等人啊,時間就是金錢啊。


    姚曉霞看出張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揣摩著張貴的心思問他,怎麽,好像張書記聽到好消息反應不是很大啊,是不是我帶來的消息不是讓你很滿意的,還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啊。


    張貴不想跟姚曉霞說的太多,於是勉強的笑笑說,你不要想很多,我不高興,還不是被黃一天那個龜孫子給氣的,這狗日的,簡直就是**的一頭豬,根本不見任何道理。


    姚曉霞聽了這話,連忙追問,張貴,黃一天那混蛋,又怎麽惹你生氣了,怎麽說,你也是縣委書記,難道還收拾不了他?你要想個辦法讓黃一天乖乖的滾蛋。


    張貴歎了口氣說,就算是皇帝也有為難的時候,我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也不是萬能的呢,主要是現在沒有由頭控製黃一天這個家夥啊。


    姚曉霞見張貴一副不願說下去的樣子,嘴角上揚,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張貴,現在提到這混蛋,就有些敗興,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到底是他輸,還是我贏。


    姚曉霞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張貴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愣了一會,看著姚曉霞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終於忍住了,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他暗自的安慰自己說,但願,這隻是我自己多慮了,否則的話,真不知道,到時候要如何擺平這件事了。


    那天晚上,因為被黃一天的事情鬧的原因,兩個人上床難道的沒有那個方麵的興趣,隻是抱著入睡了。


    開發區的公安分局終於成立了,舉行一個簡單的一時後,就算是真是開工,可是成績後不久,分局局長胡而成就做出了一件讓黃一天極其不爽的事情。


    那天,黃一天剛剛出縣城,周德東就給黃一天打來電話說:“黃書記,昨晚開發區的分局局長胡而成帶人到何潔那兒,抓了何潔下麵的馮經理。”


    黃一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聲問了一句“周德東,你說什麽?!分居局長胡而成這麽做是什麽理由?”


    周德東說,“是啊,半夜兩點,開發區公安分局的胡而成局長親自帶隊,出動幹警抓了何潔下麵的馮經理。具體原因我聽說,好像是與毒品有關。”


    “毒品?鬼扯,何潔那兒有人吸毒嗎?”


    “就是啊,我和何潔來往十幾年了,那兒根本沒有這些事情,我先去把具體情況搞清楚,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十五分鍾到,有情況及時通報。”


    狗日的,居然說何潔那兒有人吸毒,何潔那裏,黃一天經常和周德東一起過去休閑一下,有些**方麵的服務倒是可能的,但是在毒品這一塊,應該是絕對不會有的。


    何潔幹這行多年,深知國家法律上規定,容留賣淫嫖娼的罪名至多也就是多罰點款,出了什麽意外的,即便是坐牢,也輪不到自己這個老板娘上,總是有人把事情頂下來。而對於毒品的懲罰就嚴重多了,因此,何潔從來都嚴格控製自己經營的洗浴中心裏出現毒品。


    黃一天冷靜下來思考,莫非是那些社會上的人員混進店裏偷偷吸毒?想想又覺的不對,就算是有人想要混進來吸毒,也會出現在一些娛樂場所裏頭,這洗浴中心裏頭,大家都脫的光光的,帶著毒品到洗浴中心來,不僅不方便,也沒有什麽合適的地方吸啊。


    黃一天先回到了開發區後,車子在停車場還沒停穩,本來他想要第一時間趕往開發區公安分局,但心裏總感覺不對,何潔的洗浴中心出事,自己一個開發區的領導直接去公安分局摻合這件事,多少有些不妥當,於是他對王子成說:“小王,回辦公室休息一會。”


    坐在辦公室裏,等馮燕泡好茶葉,黃一天慢悠悠喝了一口,然後給周德東打電話:“了解清楚沒有?”


    “搞清楚了。”周德東話裏還帶著火氣,“狗日的太囂張了,現在不想放人。”


    “你先冷靜一下,具體是怎麽回事?”


    “昨天開發區公安分局突然接到有人舉報,說有人吸毒,這個胡局長帶隊連夜把何潔下麵的經理和部分服務員抓了起來,連夜突審,一個也回答不出來,可胡局長根本不信,他們根據線人的舉報,抓了三個吸k粉的小混混,指證就是在何潔那兒吸毒的,胡局長現在非但不放人,還要封店,現在這事隻有你能擺平了。”


    周德東氣憤的罵了一句粗口,接著道,“哦,對了,他們還抓了白雲賓館的賭客、嫖客、小姐,現在正在審呢,老板罰款三萬,賭客、嫖客一萬,教育一通走人,小姐罰款五千或者交代五個嫖客,這個混蛋胡而成,我看他就是純屬敲詐勒索。”


    “隻有白雲賓館嗎?”


    “好像是。”


    “周德東,你叫胡局長接電話。”


    過了幾分鍾,電話裏才傳來胡局長的聲音,“黃書記,我是胡而成。”


    “哦,胡局長,聽說你們昨晚收獲很大啊。”


    “報告黃書記,抓了幾個吸粉的癟三和業主,還掃蕩了白雲賓館的賭客和嫖客。”


    “具體情況怎麽樣,你立即到我辦公室匯報一下。”


    “黃書記,我這裏人多事雜,正在突審走不開啊,我下午過去向您匯報情況怎麽樣?”胡局長明顯是推辭。


    黃一天微微一笑說:“怎麽?胡局長剛上任就開始擺架子了?是不是我現在不能管轄你啊”


    見黃一天說的話有些重了,胡而成抹不不過麵子,隻好答應說:“黃書記,我馬上趕到您的辦公室”


    胡而成嘴裏說是馬上,到了黃一天的辦公室後,也隔了大約十分鍾。胡而成一進入了黃一天的辦公室,黃一天立即客氣的招呼胡而成說:“胡局長,請坐。”


    胡而成趕緊順從的坐下,正準備開始匯報工作,黃一天卻衝他擺擺手說:“不忙,稍候等周書記過來,一起聽聽。”


    胡而成一聽這話,不由一愣,怎麽又冒出個周書記出來,他不出聲,兩人坐著閑聊了不到兩分鍾,黃一天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進來的卻是周德東。


    黃一天叫馮燕給胡而成和周德東分別泡了杯茶,這才開口對胡而成說道,“怎麽回事?胡局長把情況簡單說說吧。”


    盡管胡而成忙了一夜,神情有些疲倦,見到另外有人在場,心裏也有些感覺不妥,但是既然領導吩咐,他一就順手把臉抹了一把,開始匯報工作。


    “最近一段時間,開發區這邊出現了個別販毒吸毒分子,禁毒大隊掌握了部分情況,卻一直沒發現具體的線索,昨天傍晚我們接到報案,說有社會人員在‘檀香洗浴會所’組織吸毒,我們經過認真準備,製定了周密的行動計劃,今天淩晨兩點出動幹警,一舉把飯店的管理人員、服務人員抓捕到案,經我們連夜審查,有人交代白雲賓館也是一個吸毒點,我們全體幹警又在淩晨五點出動,抓捕了白雲賓館的管理人員和賭客、嫖客、小姐,目前正組織人員突擊審查。”


    “有結果了嗎?”黃一天極力忍住心裏的不滿情緒問。


    胡局長瞧了黃一天一眼,小心道:“還沒有。”


    黃一天說:“胡局長,我不懂你們辦案的具體程序,但是,按組織原則,你們分局在我開發區搞這樣大的行動,無論如何應該給我們開發區不說是報告、起碼要通個氣吧?啊!我電話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是接通的,昨晚似乎沒有一個請示啊,今天一早如果不是聽河流鄉的周書記報告了這個情況,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胡而成這才明白了,為什麽自己匯報工作的時候,黃書記會安排周德東坐在旁邊旁聽。


    “黃書記…..”


    胡局長想解釋,卻被黃一天揮手打斷說:“胡局長,聽我把話說完,吸毒販毒要堅決打擊!這是毫不含糊的原則性問題,請問你把會所和賓館管理人員、服務人員都抓起來幹什麽?是他們參與了吸毒販毒或是充當了組織者、庇護者?有意識的為吸毒販毒提供了方便?”


    胡局長明知黃一天對此事已經極度不滿,仍然硬著頭皮解釋道:“黃書記,按我們公安辦案原則,這些人都必須有義務配合我們提供相關情況。”


    “胡而成,如果我沒聽錯,你剛才說的是‘有義務’和‘配合’,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我相信他們也是明白的,但是,你們那是叫人家配合嗎?半夜從床上抓起來,一網打盡,你們當他們是公民嗎?尊重他們的人權嗎?這就是你的辦案風格?”


    周德東忍不住了,“把人都銬起來還說是配合?鬼才相信!”


    胡而成嘴硬:“那是個別的態度不好,我才對他們來硬的,再說現在公安辦案,不來點硬的不行。”


    黃一天怒極,拍案而起,厲聲道:“什麽叫態度不好?!你們是什麽態度?咹!老板罰款三萬,客人罰款一萬,小姐罰款五千,誰給你們的權力?!你們是辦案還是搞敲詐?!**上插釘錘,見人就敲,土匪作風!”


    胡而成胖臉紫脹,低頭不敢回答,黃一天越看越有氣,指著他說道:“趕快給我把不相幹的人放了,限你十分鍾內全部辦妥。”


    胡而成見黃一天態度強硬,猶猶豫豫掏電話,嘴裏說道:“我已經給縣緝毒大隊報告了,黃書記…….”


    黃一天陰沉著臉說道:“我不管你給誰匯報了,在我開發區的地盤上我說了算,要不要我向市局的魏副局長等人請示一下,請他們過來看一看,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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