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一錘定音


    王誌軍看著眼前如村姑一樣的姑娘,心裏突然有種好事降臨的感覺,這樣的貨色看上去才能是沒開過的**,於是王誌軍仔細打量眼前的姑娘說,你也做?今年多大了?


    姑娘看樣子是做這行時間不長,她的雙眼竟然不敢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小聲回答說,到這個地方的男人和女人來的目的大家都是不言而喻,今年二十一了。[`小說`]


    王誌軍想,如果**的21歲,說不定做這個活已經幾年了,很多這樣的惡女人表麵看上去新鮮,實際上用起來會感覺到,長期被男人用和初為女人之間的差別,馬魁梧那樣的人隻要把家夥日進去,看到姑娘的反映,肯定會感覺到女人是不是**,於是說,你做這行多長時間了?


    姑娘聽了這話,心裏很不願意,但是想到了什麽,還是低下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說,一個多月。


    王誌軍有些得意自己的眼光,他心裏暗想,我猜的沒錯,這姑娘果然做這行之間不長,他的心裏已經暗暗有了主意,於是對姑娘說,這樣吧,咱們到那邊安靜點的地方談,好吧?


    姑娘順從的跟在王誌軍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前走,王誌軍把姑娘帶到一個相對偏僻的綠化帶,站定了身子,姑娘見王誌軍停下,看著王誌軍,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在這個地方做這件事。現在很多男人,狗日的為了省錢,站在那兒搬著女人的腿,把這種事情幹完的人很多。


    王誌軍知道女人心裏的想法,擺手說,姑娘,把你叫過來,我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女人到了這兒,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的1000次,目的就是讓來這兒的男人舒服,過後得到自己的所謂青春磨損費。姑娘擔心自己的生意黃了,有些緊張的問,你不要做?


    王誌軍知道姑娘心裏想的是什麽,於是搖頭說,不是我要做,我是替別人來找的。


    姑娘問,人呢?


    王誌軍對姑娘說,這樣跟你說吧,我有個朋友,非常喜歡玩新鮮點的姑娘,不是在這個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沒有氣氛,再說也沒有情趣,這話你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吧。


    姑娘有點喪氣的說,那你找我幹什麽?姑娘以為自己的生意指定是黃了,轉身要走,既然這個男人不行,那就找別的人,卻被被王誌軍一把攔下說,姑娘,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姑娘說,既然你不做,你的朋友也不是找我這樣的人,我還要掙錢呢,你攔住我幹什麽?


    王誌軍從身上掏出伍佰元鈔票,往姑娘手裏一放說,也沒有說我不做,做之前,先把話說完,這錢你先拿著,這樣可以嗎?


    姑娘見了錢,於是不急著走了,問王誌軍,想要跟自己說什麽。


    王誌軍說,姑娘,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這新鮮的姑娘打著燈籠也難找,可我可朋友就好這口,所以我想跟你談談,錢的問題你不用考慮,我會給出能讓你滿意的價錢,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姑娘就看著王誌軍。


    王誌軍說,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就實話實說,我先要看看你是不是所說的剛入行不久的姑娘,如果是,我就讓你先去做一個**膜修補手術,然後跟我朋友交易的時候,你知道該如何做。


    姑娘眼珠一轉,想了想說,這樣的事情可以配合去做,那麽之間的耽誤工錢,你能給多少錢?


    王誌軍心裏想,這錢不是大問題,就是一萬二萬,以自己現在的級別,就是幾頓飯的問題,到飯店簽個字就會有人幫助結算,於是反問這個女人,你要多少錢?


    姑娘似乎是打著膽子說了一個數字,從今晚開始,自己就是王誌軍的了,讓自己做什麽就做什麽,費用是每天1000元,期間的吃喝和手術費用等都是王誌軍負責。


    王誌軍很爽快的回答說,成交。


    姑娘聽到這兒,就看著王誌軍,說,今晚開始自己就是王誌軍的人,下麵自己該幹什麽?


    王誌軍看著這個姑娘,穿著一件針織短袖衫,把上身構勒出特別的曲線的一個漂亮的女孩,看上去很漂亮,很清純,王誌軍就想,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就隨著自己處置,如果放在這兒不用也是浪費,既然如此,不如自己現在上去日日錢花的也值得。


    王誌軍於是說,你會什麽服務?


    “到了這裏,能有什麽服務大哥難道不知道?”女人聽到這兒,眼睛迷離的看著王誌軍,手就拉住王誌軍的胳膊,一起來到樹後麵的凳子上做了下來。


    “能讓人滿意嗎?”王誌軍裝著矜持的問,其實下麵的家夥看到這個身材苗條臉色漂亮的女人,早已遙遙欲試,恨不得立即進去指點江山。


    女人聽到王誌軍這麽問,知道這個家夥肯定不會錯過進出自己身體的機會,既然已經答應和他交易,也就沒有必要有所顧忌,於是就挨著王誌軍做了下來,身體半歪在他身上,**的**就在他的手背上摩擦。同時,手不安分起來,伸出手到王誌軍的襠部,用手一抓,晃動著家夥說,哇,大哥,你的弟弟很不老實,真在晃動呢,好大,似乎快爆炸了。


    王誌軍的小腦袋已經無法控製欲望,大腦袋什麽都不想,隻有一個想法,盡快找到個地方,把家夥放進去,於是抓住女人的**。


    她的胸部不大也不小,一手剛好能握住,**被王誌軍摸的已經硬挺起來,在**她胸部的同時,她的纖纖玉手也來到王誌軍的褲襠處,對著**撫摸,**受到刺激逐漸變硬中,當她感覺**已變硬,就拉開拉煉,掏出**用手**著。


    王誌軍在女人**上搓揉了一會,一隻手就伸到短短的皮裙下麵,伸手一摸,心裏不禁一愣,裏麵光光的,沒有穿短褲,沒有遮擋,手一伸就到了女人最私密處,用手輕輕的搓揉,摸著柔軟的黑毛,慢慢的搓揉,後來就在桃園洞口撫摸起來,一會兒女人開始呻吟起來,含糊不清的說,大哥,你的家夥好大喔。


    王誌軍心裏說,怎麽能不做,既然從現在開始,你**任由我處置,就是給自己的家夥找個家放一放,家有了,就要慢慢的進入,自己沒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不入的精神,看到女人動情的摸樣,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作秀的,於是把女人的短裙一掀,月光下已經看到黑黑的一片,隨即下麵的家夥好像知道要進入港灣,很不安分的抖動起來。


    女人抓住王誌軍的家夥一邊搓揉一邊問,要不要開個房間?


    此刻家夥在女人手指的撥弄和女人港灣的誘惑下,很急迫進入,急迫需要盡快的發泄,於是王誌軍就把女人放在公園的凳子上,把短短的皮裙向上拉了拉,露出黑乎乎的快活林,扒開了女人的雙腿,然後急速的解開自己的褲子,脫下一條腿,露出醜陋晃動的家夥,飛速的向女人騎了上去,如發情的野獸,挺起家夥,沒有前奏,直接向裏麵插。


    女人關鍵時候,很清醒,很適時的給王誌軍的小腦袋套上套子。家夥很猛烈,也很粗大,如嬰兒的手背,在沒有濕潤的洞口怎麽也進不去,於是猛烈的插,就是硬硬的,大大的,進不去。


    幾次衝鋒,都如木棒裝在棉花上沒有入巷。家夥抖動就更厲害了,王誌軍的進攻更加密集快速。女人也很著急,就說,用口水。說了幾遍,王誌軍才明白什麽意思,停了下來,吐了一大口口水在右手上,又用手把口水塗在家夥上,再次發起進攻,如蛇一樣,很快進入港灣,溫暖的感覺,使他很激動,女人緊緊套住家夥。


    蛇找到合適的地方,必然要盡情的發揮。如畫匠一樣,進入一所宮殿,必然將宮殿畫上自己的滿意作品。


    王誌軍如畫匠一樣,進進出出,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可是沒有畫出自己滿意的作品,就熄火了,猛烈的進出沒有幾次。就歪頭交貨了。


    女人感覺到了王誌軍的疲軟,就笑著說,大哥,這麽快就繳槍不殺了,是不是太快了,裏麵可是沒有什麽感覺,雨還沒有下呢。


    王誌軍很尷尬,裝著很有經驗似乎來過很多次,仰著頭說,下麵猛的很,怕你受不了,隻好中途下場。休息休息,否則,你會受傷的。


    女人坐起來,笑了笑,用手悄悄的抓住王誌軍的家夥,輕輕的放在手心摩挲了起來,說,是嗎,我很希望衝鋒號能再次吹起,可不要讓我失望。


    家夥在女人的撫摸下,如充氣的氣球,一點點再次膨脹了起來。王誌軍心裏又癢癢的,在女人的撫摸下,全身如電流擊到一樣,說不出的舒爽,忍不住再次將女人壓倒在凳子上。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女人胸前的隆起,用力的搓揉。


    女人的手法很老道,一會兒王誌軍已經**難耐,於是板起女人一條腿,粗粗硬硬的家夥長驅直入,再次向那片柔濕地帶發起猛烈攻擊,這一次進入後的感覺被第一次痛快淋漓,每一次的抽拉都似乎是在演奏一曲最優美的音樂,拌著身體與身體肉與肉的撞擊,下麵夾著流出洞口的水,在衝擊中“啪嚓”“啪嚓”的想,每一次的撞擊都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大龍今晚又享受了什麽叫做做“男人”的滋味,那女人似乎也進入快樂的極點,半閉著眼睛,半張著粉粉的櫻桃小口,發出抽筋一樣的哼唧聲。


    女人後來閉著雙眼,兩手用力的摟住王誌軍的晃動的腰,沒進出抽拉一次,她便將王誌軍的要死死的向自己的身上撞擊一次,有一種把王誌軍全身都拉進去的的趨勢,後來,王誌軍感到一股暖流從家夥根部向全身觸電般蔓延,他從喉嚨底部發出狼一樣的吼叫,全身說不出的舒爽,暖流從根部物件的頂部開口處噴薄出來,女人也如抽了筋一樣哼唧了一聲,癱軟在公園的凳子上。


    三天後,王誌軍到了市區,拜訪了馬魁梧,馬魁梧正在辦公室裏跟誰煲電話粥,見王誌軍進來,也不起身,揮手示意他坐下。王誌軍耐心的等他說完掛斷電話後,才湊到馬魁梧麵前說:


    “老大,我今天過來,是請你吃飯的。”


    馬魁梧知道王誌軍必定又是想著法子讓自己幫他謀那個開發區主任的位置,這事情難度實在是太大,競爭的人套多,雖然以前是自己的馬仔,但是不可能為了一個馬仔,讓自己在顧國海那兒很為難。於是馬魁梧推脫說:


    “誌軍啊,吃飯那天都可以,還是算了,我今晚早就有安排了,沒時間啊。”


    王誌軍知道,這個時候馬魁梧肯定不想幫助自己,因為這個家夥錢也不缺少,做了幾年縣委書記,沒上千也有幾百萬,隻要找到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才能讓他如狗一樣聽話,於是詭秘的笑了一下說,老大,今晚我的遠房一個小表妹也過來了,她一個大學生好不容易趁著周末的時間段過來玩玩,既然已經到普安市區了,我就想安排馬市長見個麵,以後畢業找工作還需要馬市長幫助,怎麽著你也得給我點麵子,陪我表妹吃頓飯。


    馬魁梧一聽這話,眼睛開始發亮了,到市區這段時間,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機會**了,王誌軍的話說的盡管曖昧,但他還是聽得出來的,什麽表妹,那必定是王誌軍幫自己準備的雛啊。馬魁梧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對王誌軍,我和你的表妹也不認識,不用見麵了吧。


    王誌軍就說,我的表妹聽說能夠見到馬市長,一直很高心,我也答應一定找個機會讓她見識見識大領導。


    馬魁梧就問,你表妹現在在哪裏?


    王誌軍見馬魁梧果然忍不住上鉤,於是低聲說出了一個賓館房間的房間號,說如果馬市長方便,可以去見見,以後找工作還需要馬市長幫助呢


    馬魁梧聽到這兒,一臉壞笑的指著王誌軍的鼻子說,你小子,幹的不錯。馬魁梧見下班時間快到了,趕緊披衣起身說,走,趕緊去會會你表妹去。


    王誌軍說,行啊。


    兩人出了辦公室,到了樓下,王誌軍的車就在樓下,於是一起上了車,很快就到了賓館,到了大廳。王誌軍就說,馬市長,送您到樓下,我就不上去了,你上去看看。


    馬魁梧聽了這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王誌軍把馬魁梧領到賓館門口,看著馬魁梧上樓,自己則一個人坐在車裏靜靜的等著。馬魁梧一路小心肝雀躍著,走到王誌軍說的房間號門口,輕輕的動手敲了敲門,裏麵有人把門打開了。


    馬魁梧一看,眼前的姑娘身材均勻,不胖不瘦,烏黑的頭發梳成兩條細長的辮子,紅潤的瓜子臉,圓圓的大眼睛,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果然**。


    馬魁梧看這這個水樣的姑娘,欲望就起來了,他又看了下她的臉,帶著羞笑,顯得更加迷人,他心中的**也在這一刻爆發了無法抵擋,順手就把她抱到了懷裏,捏住了她的翹臀,向她的白嫩的玉頸吻了上去。


    女人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這個老男人如此的猴急,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不住的掙紮,後來掙紮就有點虛偽了。馬魁梧知道這種反抗明顯是假的,看來心裏是已經接受了,一陣驚喜,一手揉著嬌挺的玉臀,一手開始在她的胸部大力揉搓起來。


    後來,馬魁梧就解開她的胸衣,**是水滴樣的形狀,渾圓的半球體,**微微向上翹,微紅色的**,**上襯托著桃紅色的小**,看著,馬魁梧就把一隻含在嘴裏,不住的撥弄。


    馬魁梧的舌頭如蛇一樣撥弄一隻**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也很安分,抓住另外一隻**不住的搓揉,隨著撥弄搓揉兩隻**如發酵的麵包慢慢的鼓脹起來,如兩隻半圓的籃球豎立在白嫩的胸部,一隻大手已經不能完全的將一隻**覆蓋。


    隨著馬魁梧的撥弄,女人躺在下麵,頭向後仰著,沒有掙紮,沒有拒絕,嘴半張著,眼睛閉著,嘴裏依依呀呀的發出特有的聲音,雙手去緊緊的抱著馬魁梧晃動的頭,用力的向自己的胸部按,似乎把它按進**裏。


    身經百戰的馬魁梧很知道控製火候,舌頭加大了撥弄的力度,**隨著舌頭的撥弄也慢慢的硬起來,如巨大的葡萄點綴在碩大的半籃球上,隨著馬魁梧靈活的搓揉和撥弄,女人不停的扭動身體。


    然後,馬魁梧使勁拉下她的褲子,一件白色的衛生內褲就露了出來,內褲是絲質的,摸起來很光滑,隔著薄薄的布料,還能感覺得到飽滿的下麵。在她的內褲上麵揉撮,少女的聲音果然吸引人,特別是由小瑩口中呼喚出來,更加令馬魁梧進入瘋狂狀況!


    馬魁梧更加瘋狂的搓擠著女人的下麵,不停的上下摩擦著裂縫。整隻手緊緊的扣住,加重了揉捏的力道雙手像蛇般的在她背部臀間遊移,直接在她光滑白析的皮膚上肆虐遊移,揉捏她的臀部。


    被撩起的欲望,使馬魁梧無法忍耐。她的雙腿,慢慢往兩邊分開,兩條細長**向外伸張,輕輕抖動,手指接觸到女人的私處,繼續探索,後來,馬魁梧把女人的修長的腿放下,挺起那早就硬得不能再硬的驕傲,抓住了她的細腰,用力挺腰,猛地刺去。把**硬挺了進去。


    “啊!好痛!痛??”


    女人忽然痛苦地叫,隨著馬魁梧的進入,她大力地吸氣,似乎這樣可以減少些痛苦,眉頭緊皺,咬著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極大的痛楚。女人本是個風月場老手,每次幹事之前總要某點潤滑用品,方便男人進出也讓自己少些痛處,這次事前,王誌軍一再交代,一定要裝的像真的**一樣,所以她沒敢用潤滑類用品,看著眼前這個腦袋禿了大半的男人,她哪裏能湧出絲毫想要跟這老男人幹事的**,隻是機械的承受著,哪知道,馬魁梧心急如焚,根本就沒有顧忌到姑娘的任何感受,麵對著那有人的深淵,馬魁梧一個勁的猛刺,隻想著盡快進入花心,直搗黃龍。


    折騰了一會,馬魁梧終於把自己的寶物送進了想要到達的溫暖地帶,迎麵是一種熟悉的阻擋物帶來的快感。馬魁梧用力撅起**,狠狠的向前猛烈的發起進攻,在那猛刺的一刹那,馬魁梧聽到了熟悉的女人的尖叫聲,身底下的女人身體劇烈的扭動起來。


    女人身體的動作更加刺激了馬魁梧的欲望,他衝破了阻力後,更加肆無忌憚的盡興動作起來,每一次衝擊都讓他感覺無比美妙的感覺。


    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馬魁梧終於從賓館的樓道上下來,一直在樓下等待的王誌軍立即迎了上去,此刻的王誌軍內心是忐忑的,他擔心著,是不是馬魁梧會看出什麽破綻來,見馬魁梧下樓的時候,表情沒有出現什麽異常,他的心裏先是放下了一些。


    見馬魁梧已經快走到大門口,王誌軍趕緊一副討好的表情說,老大,你要是累了,我再帶你找個地方好好的做個足療,休息一下。


    馬魁梧對王誌軍的安排顯然是滿意的,他對王誌軍笑了一下說,你小子,不錯。馬魁梧說出這句話,王誌軍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他了解馬魁梧,隻要他說出這句,“你小子,不錯。”這句話的時候,就說明他此時的心情是極其舒暢的。


    王誌軍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自己想要送的禮物已經送到位了,接下來,就該馬魁梧想辦法還自己的情了。


    再來對於開發區一把手的位置,除了王誌軍等人想而外,錢衛國也想。本來錢衛國也想先從馬魁梧這邊下手,帶著份禮物已經要上車了,在心裏盤旋了半天,又放棄了。


    錢衛國心裏清楚,以馬魁梧現在的實力,送點禮物,哪怕是錢,不一定能真正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要是自己想要幹成這件事,必須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目標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錢衛國想來想去,還真讓他想出一個能用得上的人來,這個人就是市委書記顧國海的老婆劉雲若,劉雲若因為在河流鄉裏有工程,隔三差五的總是會過來轉一圈,每次,隻要是她的車子來到河流鄉,錢衛國必定要放下手裏所有的工作,抽出時間來接待她。


    錢衛國的心裏清楚,這位可是普安市委書記的太太,要是把她巴結好了,說不定比直接巴結顧書記還管用呢,有時候,走夫人路線,往往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錢衛國心想,這件事要是直接跟書記夫人提及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她隨便說一句,行啊,我幫你說說看。


    就這麽一句話,事情就算是耽擱下來了,要想讓事情一蹴而就,必須要想個好辦法,把這件事一下子擺平,可是這位書記夫人,不缺金不缺銀的,自己送點首飾之類的,她也未必就看得上眼,再說了,這種人每天收禮收到手軟,哪裏會在乎自己送的那點金銀首飾呢。


    錢衛國也打聽清楚了,顧國海的家庭,顧國海不會收被人一分錢,所有的禮物都是顧國海的老婆收的,那麽就是老婆手裏,丈夫辦事,這樣不會出事。可是,對一個女人,不送這些東西,又送什麽呢?


    錢衛國在心裏琢磨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想出什麽好主意,有一天他到縣委辦事,順便到賈珍園的辦公室逛了一圈。賈珍園見難得一見的錢衛國今天突然光臨自己的辦公室,趕緊熱情的招呼著,讓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一邊,陪著錢衛國閑聊幾句。


    兩人說了一會關於最近人事調整的事情,錢衛國突然聯想到,賈珍園作為一個女人,在收禮方麵說不定有不同的見解,他不方便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隻是問賈珍園,要是有人想要送她禮物,她最想收到什麽?


    賈珍園笑著問他,不會是你想要送禮物給我吧?這情人節可還沒到呢,這時候送什麽禮啊?心裏知道,錢衛國肯定是想給那個女人送禮,但是不知道送什麽東西好。


    錢衛國說,賈主任,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真心想要聽聽你的看法,你的建議很重要。都是明白人,說話不一定要說的那麽直白。


    賈珍園知道,錢衛國這必定是有所指,隻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送給什麽樣的人.於是,賈珍園對他說,這送禮的學問可大了,我個人粗淺的看法是,要是真心想要送禮給人家,必定是要送一些人家最感興趣的,否則的話,送了也相當於沒送。


    錢衛國覺的賈珍園說的話很有道理,於是繼續問她,賈主任,你說一個生意人,她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麽?


    賈珍園說,這還不簡單,錢唄,做生意風裏來雨裏去還不是為了一個“錢”字嗎,沒有了利益,那個**女人會去整天跑老跑去的。


    錢衛國覺的賈珍園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自己總不能真的捧著一遝錢去送給顧國海的老婆吧,就算是自己送,她也未必敢收啊,這官場,誰都知道,買官賣官的規矩,可是要真就這樣明明白白的拿著錢去買官,這樣做,也顯得有點太弱智了吧。


    錢衛國就說,話是這麽說,可以不能無緣無故的給人送上錢,要這個理由吧。


    賈珍園就說,我隻是建議,至於究竟怎麽做,你是做過縣委辦主任的人,現在又是一方諸侯,做事情我哪敢給你什麽由頭,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去摸索吧。


    錢衛國在賈珍園這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沒什麽興趣再跟她羅嗦,客套了幾句,下樓去了。坐進自己的車裏,會河流鄉的路上,錢衛國看著窗外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想到河流鄉出讓給劉雲若的那塊地,本來可以賣給別的開發商三千萬的一塊地,被她一千萬就給拿下了,這樣的價格真是相當於白送她一塊地了,她在河流鄉的這塊地上所做的工程,肯定是賺大發了。


    想到這裏,錢衛國靈光一閃,心裏頭突然冒出個想法,這個想法一出現,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一分錢都不用自己掏,就能送一份能讓劉雲若心動的大禮,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錢衛國回到鄉裏後,立即打電話給劉雲若留在河流鄉監督工程進度的衛經理,問他,估計劉總什麽時候能過來?自己最近有點事情想和她交流,是關於工程方麵的。


    衛經理是負責項目的具體人,知道很多時候不能得罪錢衛國,於是回答說,劉總前兩天剛來過,估計這一周是肯定不會過來了,要是錢書記有什麽事情的,可以直接撥打她的電話,也可以讓自己轉告。


    錢衛國說,衛來辦,不用轉告了,請你幫我通知你們劉總,今晚我在河流鄉的富麗酒店請她吃頓飯,我有公事想要跟她商洽一下。畢竟你們的項目在河流鄉,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才能做好啊。


    衛經理在電話裏答應說,好的,錢書記,我馬上通知劉總,有什麽情況我會立即和你溝通。錢衛國放下電話幾分鍾的功夫,衛經理的回電就打來了,經理說,錢書記,劉總今晚在市區,已經答應了今晚過來。


    錢衛國聽到這個回到,心情一下子變的輕鬆起來,他對經理說了聲,謝謝,有時間一起聚聚。電話掛斷後,想了一會兒,立即把鄉土地所的所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土地所所長平時也難得有機會跟這位鄉裏的一把手書記打聲招呼,每次見麵的時候,鄉長副鄉長一大堆的站在前頭,爭著跟錢書記熱情的聊著,哪裏還輪的上自己一個小小的土地所所長呢。


    接到錢衛國親自打來的電話,土地所長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錢衛國的辦公室門口,錢衛國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先敲一下門表示一下禮貌再進去的時候,錢衛國已經在裏麵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土地所長答應著進了錢衛國書記辦公室,從牆角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自己的**底下,有點拘謹的等著書記的問話,雖然在錢衛國手下,但是錢衛國很少和他們私下交流。


    錢衛國知道,這個土地所長工作一直幹的不錯,但是因為很多原因,都沒有提拔,於是看了土地所長一眼,牛所長,今天找你過來談談,有公有似。


    牛所長就看著錢衛國。


    錢衛國就說,來河流鄉之前,就聽說你的能力很好,也準備提拔的,可是因為拆遷,前任書記被進去了,所以耽誤了一批人,他來了以後也想盡快提拔一批人,可是總有個按資排輩,所以上次沒有考慮他,最近縣裏的領導調整過後,可能就是科級幹部調整,到時候他會盡量推薦的。


    牛所長因為早該提拔沒有提拔,所以一直對這個班子很不滿,現在聽到這話,就認為希望來了,心裏就有了溫暖,就說,感謝錢書記幫助,一定會認真的工作,不辜負錢書記的厚望。


    錢衛國就說,把優秀的幹部,推薦到合適的位置那是自己應該做的,不要感謝,感謝你感謝你自己出色的工作,感謝你自己的能力。後來,錢衛國就說了,現在河流鄉可以出讓的一級土地地勢比較好的地段在什麽位置?


    土地所長問錢衛國,錢書記,您說是商業用地,還是住宅用地?


    錢衛國回答說,住宅用地。


    土地所長說,錢書記要說住宅用地,目前地勢最好的兩塊地就是靠近正在修的公路兩側的地塊了,不僅交通方便,離縣城也近,估計不管是哪個開發商拿下來,都能賣個好價錢。


    錢衛國點點頭說,現在的土地出讓金標準調整沒有?


    土地所長如實匯報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城市房地產管理法》等法律法規及文件規定,各鄉(鎮)的土地級別、基準地價和土地出讓金標準都進行調整,基準地價調整的基準日為2010年1月1日。


    錢衛國有簡單的問了土地所長幾個相關問題,心裏有了點底,他讓土地所所長把河流鄉裏計劃出讓的土地分布圖拿過來,自己在這張圖上仔細的挑選了一塊合適的地段,然後把這張圖紙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裏。


    當晚,河流鄉的富麗酒店,錢衛國早早的就親自來到這裏,他深知今晚這頓飯對自己的重要性,他要在劉雲若還沒來之前,把一切細節再檢查一遍,省得出現什麽和諧的因素打亂了自己今晚的計劃,一個幹部一生中遇到的機遇不是很多,遇到了就不能放棄。


    這裏是河流鄉附近檔次最高的一所酒店,由一位在外地做生意多年的河流鄉人回鄉打造,盡管地點不算熱鬧,卻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清靜和氛圍,很適合喜歡悠閑自得享受生活的人們抽空到這裏來,邊品嚐酒店特有的美味,邊打發時間。


    酒店的外觀是歐式的,說是酒店,其實也就是一棟高層建築而已,隻不過這棟建築的外觀在河流鄉這樣的地方,卻是鶴立雞群的。酒店大門前的寬闊廣場上,有一個類似於風車般的大轉輪,在門前的噴泉中間慢悠悠的不停轉動著,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閑適的感覺。風車左右都是現成的停車場,整個河流鄉的所有酒店中,也隻有這家門前有一個碩大的停車場,顯示出這個酒店與眾不同的氣度和對環境的要求。


    聽說這個風車是很講究風水作用了,說是化煞聚財作用,同時還能夠保證才氣不停的流動。六點三十分,錢衛國從二樓的窗口,俯視樓下的停車場,看到劉雲若乘坐的那輛白色轎車緩緩駛進了富麗酒店的停車場。


    錢衛國趕緊轉身下樓去迎接,同時吩咐隨行的鄉政府來的一個下屬,趕緊讓包間的服務生上涼菜,並且把擺在桌子中間的花束立即換下來,放到桌旁的小茶幾上。


    劉雲若今天的打扮很是幹練,一套深色西裝,一件質地精良的白色翻領襯衣,再加上保養的很好的一張臉蛋,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個已經五十出頭的女人,倒像是個四十左右的模樣。


    遠遠的,劉雲若就看到一路快走迎過來的錢衛國,劉雲若的心裏其實並不是很高興,原本今晚她是跟一個關係很好的姐妹約好的一起去吃韓國菜,沒想到河流鄉這邊的工程部負責經理告訴她,河流鄉黨委書記,今晚要請她吃飯,她還特意問了一句,錢書記說是為了什麽事情沒有?


    經理回答說,錢書記說說要當麵跟您談,我也沒好意思細問,如果他想說也就說了。


    劉雲若放下電話,當時心裏就嘀咕著,這個錢衛國,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請自己吃哪門子飯,早不請晚不請,還偏偏在這個時候請,耽誤了自己跟朋友的約會。


    不管怎麽說,劉雲若是做生意的,她分得清事情的輕重,跟朋友吃飯隨時都可以聚聚,可是錢衛國既然說有事,必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眼看著河流鄉的項目進展順利,可別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來,影響工期,劉雲若帶著一種稍稍有點煩躁又稍稍有些忐忑的心理,如約來到了河流鄉的富麗酒店。


    錢衛國滿臉笑容的伸出一隻手,跟劉雲若禮貌的握了一下,客氣的請劉雲若往自己定好的包間方向走。


    劉雲若現在是既來之則安之,順著錢衛國手指的方向,一邊往裏走著,一邊問錢衛國,錢書記,今晚的飯局,都有哪些人?


    錢衛國卻不回答,隻是躲閃著說,您上樓就知道了。錢衛國不肯說,劉雲若隻好不再問,心裏卻犯起了嘀咕,這個錢衛國請我吃飯怎麽還打起埋伏來了。


    等到劉雲若進了包間,卻一下子傻了眼,包間裏除了服務生,空無一人,劉雲若轉身問跟在自己身後的錢衛國,錢書記,你這是唱空城計呢?還是哪個領導沒有到啊?


    錢衛國笑著說,劉總,不是外人,您先別著急,今晚沒外人,請你來主要有個東西,我要給你看一下。錢衛國揮手讓站在包間裏的服務生出去,然後親自把門關好,從包裏拿出那份關於河流鄉計劃出讓土地規劃的圖紙。


    劉雲若拿著圖紙看了一眼,不明就裏的問錢衛國,錢書記這是――?


    錢衛國微微一笑,端起桌上泡好的花茶,幫劉雲若倒了一杯,笑眯眯的說,河流鄉今年的土地出讓計劃都在這圖上標著呢,趁著還沒有對外公布,我琢磨著讓劉總先挑個好點的地段,到時候再讓土地所的人,把劉總挑好的地段預留下來,不對外公開出讓,私底下把手續辦了,這樣一來,劉總就省得走那一整套競爭土地所有權的程序了。


    對於一個房地產開發商來說,能拿到一塊好地自然是最期盼的,但是錢衛國采用這種暗箱操作的方式,讓劉雲若有些看不明白,她在河流鄉搞了近一年的項目,跟錢衛國也算是交往不少,可是錢衛國從來沒有麻煩她幫過什麽忙,現在錢衛國突然要送她這麽大的一個人情,這裏頭一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


    劉雲若是生意人,不喜歡說話拐那麽多的彎彎道道,於是直截了當的問錢衛國,錢書記給我這麽大的一塊肥肉,我總要好好的謝謝錢書記才行,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可以幫助錢書記的?


    劉雲若這麽快就主動把話說白了,是錢衛國沒想到的,在官場裏呆的時間長了,錢衛國已經習慣了把一句簡單的話,拐十八道彎來說,本來他還計劃著,喝完香茶後,自己陪著劉雲若喝兩杯酒,嚐嚐酒店的特色菜,等到氣氛融洽了,再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沒想到,前麵的一整套程序還沒進行,劉雲若已經把話題挑到了關鍵點上,這種時候,要是自己再退讓,反而顯得有些小氣。


    錢衛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劉總真是個爽快人,我是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這次市裏和縣裏的主要領導都調整過後,咱們普水縣裏我這個級別的幹部,眼看著也要調整了,我跟您說句實話,人在官場混,圖的就是節節高升,我今晚請劉總吃飯,主要是想要拜托劉總幫我到顧書記麵前美言幾句,看看,普水開發區主任的位置,是不是協調一下,把我調過去,我感覺開發區的平台比河流鄉是要大多了,到了那裏一定更能發揮我的特長,您看這事――?


    劉雲若從錢衛國把圖紙拿出來那一刻,就知道錢衛國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把這麽大的一塊肥肉平白無故的送到自己的嘴邊,現在聽錢衛國這麽一說,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原來這個錢衛國是想要拿土地做人情,交易普水縣開發區主任的位置,說起來,錢衛國也算是精明,不花自己一分錢,用集體利益做投資,為自己的升官發財鋪路,還真是虧他想得出來。


    劉雲若每天接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像錢衛國這種變著法子要官的人也接觸過不少,每次碰到涉及她老公顧國海的事情時,她都從不會當場表態,不管是大事小事,都是回家跟顧國海商量後,再做決定。


    畢竟,劉雲若的心裏清楚的很,自己的生意之所以能做的這麽大,當然不是因為她自己的精明能幹就能達到的,每一比生意的背後,都跟顧國海多少有點絲絲縷縷的聯係,要是她一不小心在一些事情上處理的不到位,損害了顧國海的利益,可就算是動搖了自己做生意的根本,這麽傻的事情,她劉雲若是不會幹的。


    看著錢衛國期盼的目光,劉雲若微笑著說,錢書記,你是知道的,我是個商人,官場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參與。所以,關於人事調整還是什麽的,我基本都不了解。


    劉雲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錢衛國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臉上的笑容也變的牽強起來,他暗想,自己下了這麽大的餌,難道就這麽白白被魚給吃了,卻一點好處沒撈著,這也太損了點吧。


    劉雲若看出他表情的變化,又換了一副口氣說,不過呢,錢書記,和你交往也有一年多了,感覺錢書記是個很實在的做事的人,你的事情,我可以回去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幫你爭取一下看看成不成,要是沒什麽希望,你可別怨我沒盡力就行了。


    錢衛國聽了這話,一下子又緩過神來,心裏說,我日,這書記夫人怎麽說話這麽折磨人呢,你既然答應幫忙說話,又何必要說上麵的一段話,要是不經嚇的人,豈不是要被她嚇出一身冷汗來。


    錢衛國心想,我管你玩什麽字麵上的遊戲,總之,隻要你答應幫忙,肯定就沒有問題,一個市委書記想要弄一個副處級的位置調整,還不跟玩似的。錢衛國定了心,這才想起,到現在為止,自己隻顧著跟書記夫人說話,竟然忘記招呼書記夫人吃點東西了,於是趕緊一副愧疚的口氣說:


    “來,劉總,咱們河流鄉的飯店檔次不高,您就將就著吃點,邊吃邊談。”


    劉雲若知道,錢衛國今晚的飯局重點不是吃什麽,而是在談什麽上,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了,自己晚飯後反正還是要趕回普安市區的,既然這樣,還不如早點走,說不定還能趕得及跟朋友去吃韓國菜。


    想到這裏,劉雲若於是笑著應承說,錢書記,不用客氣,今晚我還有個約,要是錢書記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走一步,這樣有點不禮貌,還請錢書記不要見怪。


    錢衛國見劉雲若要走,心想,反正事情也談完了,自己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隻要是劉雲若想要那塊地,她就必定會幫自己的忙,本來請吃飯也就是個幌子,劉雲若是不是留下吃完再走,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錢衛國把劉雲若送下樓,看著她的車慢慢的駛離自己的視線,這才慢悠悠的哼著小曲,回到樓上的大包間,一個人慢慢的品嚐美食,連包間裏的服務生都能看出來,今晚的錢書記,心情是極其舒暢的。


    錢衛國後來想,既然劉雲若你不吃飯,那麽自己就找幾個朋友聚聚,到時候順便打聽打聽最近的很多事情,官場怕的就是信息不靈,一步路落後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很多東西丟了。


    那天晚上,錢衛國加了來縣委辦主任何家安、政府辦賈珍園、財政局陸達安等,都是馬魁梧以前圈內的人。自從馬魁梧走後,這些人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現在錢衛國提供機會,肯定都會前來,畢竟現在是官場上的多變時刻,說不定能夠掌握一點多的信息。


    等眾人坐穩,錢衛國就說,最近大家都很忙,很久也沒有時間聚聚了,今晚很榮幸的把大家都請過來,就是兄弟們之間交流感情,不用客氣,盡情的吃,盡情的喝。


    都是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又是馬魁梧的心腹,依靠馬魁梧這棵大樹升官的一夥人,現在馬魁梧到了市裏做了副市長,那麽就更要團結在一起,所以酒到中場的時候,話題就到了普水現在的官場,趙正揚已經做了縣長,那麽這些人就要考慮自己的位置。


    何家安就說,錢書記,當時推薦你和郝竹仁為縣委常委,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啊,現在趙正揚是最大的贏家,做了副書記縣長,下麵就不知道大家是什麽崗位啊。


    賈珍園說,現在我們的位置,因為沒有關係,隻能等別人賞賜,錢書記已經是副調研員,享受副處級,肯定會有好的位置,聽說開發區的郝竹仁,最近為了能夠繼續做開發區的一把手,到處了拉關係。


    因為開發區現在申報省級開發區,那麽開發區的一把手最簡單是縣委常委,或者兼著什麽職務,如副書記、副縣長都有可能。


    錢衛國知道開發區的郝竹仁肯定不想失去這個位置,畢竟那是一方諸侯啊。錢衛國想到王誌軍的事情,就說,開發區那個位置確實很誘人啊,聽說王誌軍部長也在爭取啊。


    何家安說,黃一天副書記不走,那麽王誌軍競爭副書記就很困難,這個時候那麽開發區就是最好的位置,競爭也是理所當然的。


    陸達安就說,不管誰去爭取,我**的能夠弄一個副調研員就謝天謝地了,人不能太貪心。陸達安說完,幾個人都哈哈大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誌軍和錢衛國想盡辦法要爭開發區主任位置的事情,有好事的人把消息早就捅到了開發區現任主任郝竹仁的麵前。郝竹仁聽後,心裏暗暗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想要自己位置的人,一下子就來了兩個,而且實力都還不弱,看來,自己想要保住眼前的位置,不下點血本是不行了。


    郝竹仁做開發區一把手多年,不缺的就是錢,可是,就算是想要下本錢,也要有地方使才行啊,沒有特殊的關係,進入不了圈子,那麽錢也送不出去。郝竹仁垂頭喪氣的想了老半天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途徑能幫自己保住位置,於是回到家的時候,情緒就顯得有些低落。


    郝竹仁那曾經當過縣長的父親見兒子回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就問他,竹仁,你這是怎麽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哪裏還有年輕人的樣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事情?


    郝竹仁歎了口氣說,老爸,現在這社會,真是人心隔肚皮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我好好的在開發區主任的位置上,沒招誰,沒惹誰,卻一下子成了別人的下酒菜了,這幫人真是恨不得把我給烹了煮了,才能心甘啊。


    郝竹仁的父親聽兒子說了半天的牢騷話,也沒聽明白,兒子究竟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於是嚴肅的表情說,竹仁,如果有事情,你就好好的談事情,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


    郝竹仁轉臉看了父親一眼說,老爸,我的事情啊,您老就別操心了,您現在的任務是安享晚年,我今天在工作上確實碰上點煩心事,隨便說幾句怪話,您就別跟著摻合了。


    郝竹仁的父親見兒子不肯跟自己說實話,忍不住歎氣說,竹仁,你呀,跟別人一樣,看著我老了不中用了,什麽話都不肯跟我說,至少我在官場混過這麽多年,至少我也在普水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幹過一些年,你要是真的遇上了什麽困難,跟我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你這樣什麽都瞞著我,就算是我有心幫你,也沒處下手啊。


    郝竹仁見父親一副被打擊的模樣,趕緊做到父親身邊說,老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嫌棄您老,更沒有嫌棄您幫不上什麽忙,我隻是心裏覺的堵得慌。這件事,就是想不開,這兩天,不斷有熟人跟我透消息,說是普水的宣傳部長王誌軍和河流鄉的黨委書記錢衛國都在忙著想要爭我這個開發區主任的位置呢,您說,我在開發區主任的位置上才呆了兩年多,這開發區的油水,不說您也是心裏有數的,我能舍得走嗎,可是眼下,人家盯上了這個位置,我就是不想走,隻怕到時候,也很難保證,能留得下來啊。


    郝竹仁繼續說,現在王誌軍和錢衛國都是馬魁梧的關係,沒胃口提拔為副市長,也是顧國海的人,那麽隻要馬魁梧向顧國海推薦,我這個開發區一把手是想也不要想了。


    郝竹仁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苦惱全都說了出來,當著父親的麵,他沒有什麽好掩飾的,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對於錢衛國和王誌軍在背後對自己的位置下手的行為,他控製不住的罵這兩人都**太不是東西了,好好的非要跟自己作對。


    郝竹仁的父親聽完了兒子的心思後,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竹仁,其實,這事,也並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根本沒有到你所說的那個地步。


    郝竹仁聽了,趕緊問父親,老爸,怎麽?您有什麽高招對付這兩個混蛋?還是有什麽關係能夠幫上忙?


    父親說,談不上什麽高招,以前我在省委黨校學習的時候,有個同學當時跟我關係處的挺好,他比我的年紀小,現在還在省人大工作,沒有正式退休,前一陣子,我以前曾經聽說,他跟顧國海是有些交情的,兩人曾經在一個單位裏呆過,還坐過一個辦公室,我想著,要是請他給顧國海打個電話,說不定能有點作用。


    郝竹仁聽完父親的話後,想了一會說,老爸,這件事隻是給人打個電話,估計不會起到什麽效果,您看這樣行不行,您給省人大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有時間到普水或者普安來考察,到時候一切有我來安排,我來安排一桌飯,讓他把顧國海也請來,咱們一起吃個飯,飯後我再準備份厚禮給顧國海,我也不圖什麽升官,隻是想要保住現在的位置就好了,您看我這樣安排成嗎?


    郝竹仁的父親點頭說,竹仁,這樣安排很好,自然是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隻是不知道,顧國海是不是肯給這位朋友的麵子,不過既然遊戲關係,那麽就要爭取一下,你去打聽看看顧國海最近是不是在普水,顧國海到場一切才好辦。


    郝竹仁說,老爸,這件事好辦,明天我就到市委辦綜合處去問問顧國海的行程,反正這件事也不能操之過急,隻要人大的那個領導來了,那麽顧國海肯定要請他吃飯,到時候我們請,邀請顧國海參加就可以了。


    郝竹仁的父親說,行,就這麽定了。


    郝竹仁看著年邁的父親蹣跚著去書房給那位朋友打電話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父親因為錯誤的原因,已經不問很多事那麽多年了,現在還要為自己的事情費神,自己這個兒子當的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郝竹仁就想,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對於父親一定要好好的報答。郝竹仁忍不住閉上眼睛,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有些疼痛得腦袋,郝竹仁知道,即便是把顧國海攏到飯桌前,沒有合適的厚禮相送,或者說出不了想要的價錢,那麽還是一樣沒有效果,可是,到底送什麽樣的禮物才能一錘定音的搞定顧國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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