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老師,你說父皇到底拿我當什麽。政務交給了大哥,軍事交給了二姐。”


    “為什麽啊,父皇當地要就這樣把我當一個米蟲一樣養到什麽時候啊。”


    望夷宮中,到處是破落的裝飾品的碎片,胡亥正趴在虎皮作的被褥上嚎啕大哭。


    “小公子莫要傷心,是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陛下不是不在乎你,興許隻是這時候把你忘了。”趙高拍著胡亥的肩膀安穩道。


    “什麽,你說,父皇已經忘記有我這個孩子了。”胡亥哭的更慘了。


    鹹陽成,文昌街,這條街道都是鹹陽城裏的各色府衙。至於這裏為什麽叫文昌街,可能是想取文運昌隆之意吧。


    近日這裏新建了一處宅子。宅子上掛著一副牌匾,上書“經改司”三個大字。坊間傳聞,這是陛下新成立的衙門,據說由大公子扶蘇掌控。


    這衙門據說是負責什麽經濟發展和製度改革的,至於經濟發展這個詞,不要說平民百姓了,便是諸子百家的一些學問人也是一頭霧水,摸不到頭腦。


    咱也實在不清楚這經改司是幹啥的,咱也不敢問呢。


    衙門是建起來了,隻是今日下來卻僅僅隻有幾個仆人在打掃著房子,別說沒有衙門裏的官吏,便是扶蘇自己也沒來過幾趟。


    鹹陽城,石門山,神武軍大營


    “喝,喝,喝。”


    士兵們在教官的帶領下,揮舞著手中的木刀,大聲的喝喊著,手中的木刀也僅僅隻是聯係著劈砍的幾個簡單的動作。


    “李帥,咱們每日這樣訓練到底是有用沒用啊。”李辰站在校場上,王離緊跟在身後問道。


    王離從軍說不上長,也算不上短。在軍中的日子怎麽也有個三五年,秦軍中的大將,近的說爺爺王翦,父親王賁。遠了說蒙恬,李信,內史騰這些數得著的大將,練軍他都看過。可想李辰這般練兵的方法還是僅此一次,每日士兵絕大對數的時間丟在站軍姿中度過,王離還是頭一次見。


    沒錯,就是站軍姿,這個王離頭一回聽說的新詞。


    “陛下是讓我練兵還是你練兵?”


    “你練。”


    “你會不會練兵?”


    “不會啊。”


    王離被李辰問的有些懵,他一個大老粗打仗衝鋒還可以,但練兵這個技能點他可沒點。


    “你行你上,不行別bb。”李辰瞪了一眼王離,沒好氣的說道。


    “相逢無人處,必打爾鼻青臉腫,花兒紅。”王離瞪著李辰這氣人的貨色,沒好氣的說道。


    “走,去吃飯。”看了半響士兵的訓練,李辰對被懟的有些鬱悶的王離道。


    “好香。”兩人朝李辰的營帳走去,還離的老遠便聞到帳中傳來一股香味。


    不必多說,肯定是贏月回來了。贏月雖然是神武軍名義上的主帥,如今沒有戰事,營中的事情還是李辰做主。贏月多數的時間還是居住在皇宮中,偶爾會來石門山打獵,順便來軍中看看。


    “土豆燉牛肉。”


    “莫非軍中的老牛又摔死了。”


    李辰不客氣的捏起盆中的肉丟到嘴裏,厚顏無恥的說道。


    秦朝此時的豬肉還沒有煽過,肉很腥,李辰不喜歡吃。同樣羊肉有股子膻味,李辰也不喜歡吃。


    這廝獨愛吃牛肉,可偏偏秦朝的牛都是耕牛。每隻耕牛和人一樣,都要登記造冊,隻有經官府審查是正常死亡的牛,排除惡意屠殺的可能,這樣的牛肉才可以食用。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富貴人家每次想吃牛肉了,便會高價買牛。利潤高了,自然就有了各種各樣意外死亡的牛來吃了。


    “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臭不要臉。”贏月白了李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瞎說什麽。”


    “別冤枉我。”


    “在瞎說我生氣了。”李辰連忙心虛的否認三連。


    現在這牛是越發的不好買了,年輕體壯的牛要留著耕地,隻有一些年老力衰的老牛才會被人高價賣出。


    李辰前些時日實在買不到牛,肚裏的饞蟲又犯了。便攛掇著王離,兩人把軍中馱車的牛,牽到了山崖上,趕了下來。


    這牛“意外”摔死的一幕,正好被打獵回來的贏月逮了個正著。


    “這是山裏的野牛,我捉了回來給你養在了後山。今天隻是割了快腿肉,你想吃的時候就去割一塊。一次別割太多,牛不死的話,肉會慢慢長回來的。這樣,你就有源源不斷的牛肉吃了。”贏月說道。


    後山,某隻後腿鮮血淋漓被隨意包紮了一下的老牛,正疼的“哞,哞,哞”的直叫,好像在說:“我tm的謝謝你哦。”


    “你是如何想到這種辦法的?”李辰對贏月的這手操作,uu看書 .ukan.cm 簡直是歎為觀止,佩服的六體投地。(ps:五體投地是雙手雙腳和額頭,至於為什麽是六體,大家自己猜。)


    “前些日子,我在城中一家麵館裏吃麵。這家店麵是很好吃,但牛肉很少。我好奇他們在那裏買來的牛肉,便去問了問。”


    “你猜他們怎麽說,他們說沒有買牛肉,是自己養的牛。”贏月說道這裏頓了頓。


    “不對啊,月姐,擅自殺牛可是要蹲大獄的啊,他們怎麽敢明目張膽的開店賣肉。”王離好奇的問道。


    “我走到他們的後院看去,他們原來輪流養著十來隻牛。每次都是輪流割肉,等長好了之後在割下一輪。這麵館開了十幾年了,這牛居然隻是皮外傷。”


    “就是這樣,雖然他們明目張膽的買肉,可畢竟牛沒死,負責督察的官吏也沒有絲毫辦法。”贏月說道。


    果然,鳥大了什麽林子都能飛,大秦人民的智慧不可估量啊。


    “咦,你們那裏來的牛肉。”


    正當三日吃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扶蘇的聲音響起。


    “問你妹。”李辰和王離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好的說著話,你們怎麽罵人啊。”扶蘇一臉鬱悶的看著李辰和王離。


    “問你妹。”兩人看著扶蘇再次說道。


    “你們……”扶蘇指著兩人說道。


    “啪。”


    “問我。”贏月將手裏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狠狠的瞪著李辰和王離。


    “問她。”兩人齊齊將手指向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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