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把幾條怪魚遞給日辰星,隻見這些魚長得麵目猙獰,腦袋上全是骨板那樣硬的肉瘤,尾部兩側還有兩隻沒完全退化的足肢,而手臂已經完全變成了劃水的魚鰭,大嘴巴但卻沒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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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長得這麽醜說不定還有毒呢。日辰星連連搖著手,把魚串丟到旁邊,對著女孩又責備道:“以後有什麽事情先說一聲,還以為你被什麽東西扯了下去呢。他是誰?”說著指了指那個拉上來不知道是否死了的‘異蟲人’。


    “娜娜知道……”蘇娜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事一般,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解釋。剛剛她看到水裏有東西遊過,回憶起在水星時候的生活,腦子裏什麽都沒想到就不自覺就跳了下去捕捉。跟著怪魚轉了兩圈,見到一座大樓窗戶上有個家夥在掙紮著,便遊了過去查看。那家夥好不容易敲破了玻璃,但已經憋不住氣暈了過去,女孩好心就順便也把他一起拉了上來。


    那家夥躺在車頂的鋼板上,一動不動,從服裝上來看應該是個警察。‘異蟲人’的外形都差不多,都有四條腿兩隻胳膊,腹部兩側長有幾雙退化的短肢,區別就在於這些短肢的多少,多的有好幾對、少的也有一兩雙,好像柏格丁就有三雙這樣沒用的短肢,而這個躺著不動的家夥有四雙,他的下齶脖子還有許多垂到胸部的觸須。


    日辰星打量著,想起剛到城市時候遇見的那位‘章魚頭’的警官,眼前這位和他一樣腦袋都像個大章魚似的,不過體形比之前那位瘦很多,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無畏節外生枝,留著個屍體不知道還會不會引來什麽吃肉的怪物,日辰星正打算把他推回到水裏去,不管了。


    “等等……”柏格丁突然挪過來說道。他好像很畏懼水,大步都不敢走,還是用手撐著鋼板小心地爬動,生怕車子稍微一擺就會將他摔到水裏一般。而蘇娜之前給他踢了一腳,見對方過來自己就躲到了日辰星後麵看著。


    “他…他好像還沒死……”柏格丁好不容易才挪到身旁,抓著那‘章魚頭’左右看了幾下,又在他身上捏著。不知道這些‘異蟲人’有沒有心髒的呢,大概他們的體內結構和人類不同的吧,反正日辰星完全看不明白對方再幹什麽。柏格丁忙了小陣又道:“隻是缺氧而已。”說完把嘴湊過去做起人工呼吸起來。


    看著兩個長得怪模怪樣的家夥嘴對嘴‘親熱’,日辰星想著也覺得嘔心,別過頭去。如果蘇娜憋了氣,還能親上一親,不過這可能性幾乎等與零。丟下那邊親熱的兩個男性生物,注意到自己手上什麽自衛的工具都沒有,要是遇到了什麽那可危險了。想到著,日辰星便去翻起那個箱子,看有什麽可以用得上的。


    箱子的密封性很好,大約有半個人大小,不過打開來後不得不讓人失望。這東西是從醫院拿出來的,裏麵全都是一小瓶一小瓶的藥水藥粒,用來當飯吃也許能吃上好幾頓呢。


    日辰星對藥品並不是很熟悉,隻知道幾個常用的傷藥,其他一竅不通。他把這‘大藥箱’搬給了柏格丁,看能不能幫上忙,救醒了‘章魚頭’多個人手也是好的。


    柏格丁之前好像也不知道箱子裏裝著東西,隻顧著抱著它當救生衣使用。現在一看裏麵,如獲至寶,他雖然是有些貪錢,但醫生這個名號也不是浪得虛明,從裏麵熟練地挑了幾瓶藥,塞到‘病人’口裏,又打上兩針。效果的確厲害,弄完沒多久,‘章魚頭’果然動了下,從脖子那些觸須間流出很多水來,不過還沒醒過來。


    水麵恢複平靜很久,也不知道城市是不是已經沉到底了,隻見周圍的水裏開始陸續地冒起了一些瑣碎零散的雜物,都些從城市裏浮上來的。雜物越來越多,什麽衣服呀、木製的家具工藝品等等,把整個水麵都占滿了。


    有用的東西都是金屬做的,這些浮上來的基本上都是些廢品,日辰星探在水邊也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個趁手的家夥。這‘船’又沒動力,隨波漂流還不知道漂到什麽時候呢。想到動力,日辰星開始打起車子的注意,或許能夠把它啟動起來。


    但要怎樣進去車子的裏麵呢,敲破兩邊的玻璃水就灌進去沉了。幸好車頂上有逃生用的艙門和排氣用的濾氣口,背包裏也有些一直帶著的小工具,於是就蹲在艙門敲打起來。


    幾下手腳很輕易就突破了封閉的艙門,日辰星跳到了下麵車裏去,站裏麵就好像進了個浮在水中的罐子一樣,又像個潛水艇,透過玻璃能看到水裏的情況,不過黑乎乎的沒什麽景物可觀,即使有探照燈的照射也隻能見到外麵一兩米以內,從城市下麵浮上來了很多髒物,水也變得混濁了。蘇娜呆在玻璃旁,她還第一次以這個方式來觀看水下的東西,覺得很新鮮。而柏格丁依然坐在上麵,他現在可謂談水色變,哪裏敢鑽下來,但唯一的光源被日辰星拿走,上麵漆黑一團又是另外一份恐懼,隻有不時從艙門伸個頭近來說話。


    先進的線路即使泡了水也不用擔心,所以接下來的工作很簡單,隻要把機器發動了就可以。撬開駕駛台的擋板,大堆的電線縱橫交錯著,日辰星做慣這樣的買賣,熟練地擺弄一翻,機器就窿窿地動了起來。


    打開前後的燈光,水裏附加幾米的地方頓時照得一片通亮,車底的懸浮係統也開始工作,托起整輛車子緩緩上升,混濁水裏的雜物之類的不停飄過。很快,車子就升到了離水麵一米多的地方,這是懸浮的地麵車子,並沒有飛行係統,所以不會升到天上的。


    一離開水麵,柏格丁就很自覺抱著‘章魚頭’跳了下來,把他放到座位上,站在車廂裏比呆在外麵安全得多。日辰星吩咐大家坐好,四周籠罩在黑暗之中,根本就分不清南北,隨便選了個方向就駕車開去,希望能夠找到個著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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