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暠聽得舒暢,蔣欽是說的渾身難受啊!


    可是沒辦法,主公的吩咐哪裏敢是敷衍,再是難受也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就不知道主公吹捧這孫暠到底有何目的,蔣欽反正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孫暠有什麽過人之處。


    必是又有什麽壞主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不是人才,蔣欽還是多少能看出來的。


    就從那孫暠不知天下事的表現來看,能是個人才就是奇怪了。


    當然了,心裏看不上歸是看不上,該完成的任務,蔣欽還是一絲不苟的完成著。


    許是因為聽多了蔣欽的善言,那孫暠也是漸漸放的開了,和蔣欽也熟絡了不少,如今更是有事沒事就找蔣欽聊上兩句。


    就聽那孫暠問道:“聽吾父曾言,待是去了會稽,那袁家公子還有件喜訊要說?不知蔣將軍可否稍許透露一些?”


    蔣欽心道這主公的安排我哪裏曉得,隻不過是主公讓是這麽說,我便是這麽說罷了。


    不過對著自己要哄騙的對象,蔣欽還是笑道:“孫公子卻是說笑了,主公做事哪裏會讓吾等隨意知曉,何況就是知曉,沒有主公的命令,我也不好隨意說起。”


    孫暠聽得這蔣欽雖是沒能回答,卻也是好說話的很,也是客氣應道:“原來如此,確是孫某唐突了,將軍勿要見怪。”


    蔣欽立刻回道:“唉,公子說的什麽話,何必如此客氣。”


    說著又是感歎道:“不過蔣某雖是不知主公的喜訊到底為何,不過卻是猜想與孫公子有關。”


    “與我有關?”


    孫暠聽得一驚。


    自己久在家鄉,袁耀怎麽曉得的自己?


    不過聽得是喜訊,總不能是什麽壞事,心裏也沒多少不安,隻是有些疑惑道:“不想袁家公子竟然也知道我孫暠?”


    蔣欽立刻是有些誇張的呼道:“哪裏光是知曉這麽簡單,還是常常說起孫公子實有大才,比起那孫策更是有忠君之心,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要是袁耀在此,見得蔣欽的表演必是要吐槽公奕你這也是太誇張了,該是好好跟著我學學表演才是。


    可惜孫暠卻是看不出蔣欽那浮誇的演技,隻以為那袁耀當真是如此看重自己。


    加上袁耀如今風頭正盛,更是打敗了孫氏一族的驕傲孫策,如今如此看重自己,豈非是說自己比起孫策還要厲害多了?


    要說如今什麽最能讓孫暠感到高興,那便是能比過自己的族兄孫策了。


    孫策對於孫暠而言,就是壓在頭頂上的一座大山。


    雖然二人也未曾見過幾麵,但架不住父親在邊上反複的提及啊!


    不過對此孫暠心中卻是不服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那爹,立得多少功勳。再是看看自己這爹,長時間的待在家鄉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能有出息就是見鬼了。


    隻是現在似乎終於是好了。


    …


    邊上的孫靜則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長子和那將軍熟絡的對話。


    自家的兒子自己最是清楚,長久的待在富春一地,在縣內或許還多少有些名聲,可一旦是出了吳郡,誰知道你孫暠是誰啊!


    相比之下,袁耀平劉繇,收白虎,破孫策,納虞翻,橫掃江東之地。聲望何其顯赫,江東小郎君之名也是傳遍了整個江東之地。


    這麽一個少年英傑,能是關注到你孫暠身上?


    孫靜心中明白,這就是捧殺!


    可又不明白,自己這一家子好好的待在家鄉,這袁耀無故瞄上了自己的長子到底為了作何?


    有心想是提醒兩句,卻見孫暠一臉興奮模樣,也是知道不會有太多作用。


    還是等到了會稽,看那袁耀到底意欲為何再說罷了。


    幾人一路緊趕慢趕,各懷心思,終於是順利到了會稽。


    ...


    與接待孫權那一大家子完全不同,袁耀接待孫靜一家完全是高規格的。


    如果說對孫權就是一場審問會,那對於孫靜,就是一場歡迎宴會。


    殿內站立著不少的文臣武將,太史慈,周泰,俱在其列。


    邊上還有站著幾個新麵孔,蔣欽來時早就介紹過了,其中一人名喚董襲,身長八尺,長的很是魁梧,乃是會稽餘姚人。另一人名喚賀齊,長得頗是英俊,會稽山陰人。


    二人都是袁耀占的會稽後主動來投,立刻就被袁耀委以重用,尤其是賀齊,任為平越校尉,似乎擺明了就是平定山越所用。


    此外還有一文士,名喚嚴畯,徐州彭城人,聽聞是步先生的好友,也是由著步騭舉薦而來。


    幾人皆是出席的此場宴席。


    由於孫靜家中也有不少幼子,例如孫皎孫奐,都不適合出席,所以袁耀也是隻請了孫靜及其長子孫暠與次子孫瑜。


    那孫暠已經是二十來歲,uu看書 ukashu 與孫策幾乎是一般年紀。


    卻聽袁耀說道:“久聞孫先生乃儒雅之士,今日得見,當真如此。尤其是另長子,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真乃人中龍鳳。”


    孫靜聽得心中是著實忐忑,隻是應道:“袁公子卻是客氣了,孫某何等何能當得起如此誇讚,犬子更是如此,隻是個凡人罷了,禁不起公子此等謬讚。”


    邊上的孫暠聽得父親如此自謙,心中卻是多有不滿。


    你自謙也就罷了,何必還打壓兒子?


    隻是父親之言自己又不好反駁,隻是拿起案上的酒杯狠狠喝上了一口。


    殿上的袁耀時時注意著孫暠,哪裏能是忽略的此處,心中暗笑,又是說道:“哎,正所謂是有能力就別是藏著,令子之民,又非僅僅是吾早有耳聞,孫先生就是問問這殿內的諸將,皆是如此啊!”


    就聽那周泰立刻是接道:“可不正是!傳聞吳郡孫暠年少有才,謙虛好學,周某早就是想要見識見識。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說著卻是暗自呸了兩聲。


    特娘的,也不知道主公這打的什麽鬼主意,還要我說這般違心話。


    要讓蔣欽知道周泰心中所想,定是要大喊你這說的一句算是什麽,我這一路上才叫是折磨!


    邊上幾人也是連連附和,直把孫暠說的也是有些飄飄然了。


    袁耀看著也是微笑道:“孫先生你看,我袁耀所言非虛吧,先生也別是太過自謙了,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就算先生再是蓋上幾層厚土,也擋不住令公子那光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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