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零給端木明介紹永生階梯：“很多人都相信，在遙遠的未來，隨著生物科技的發展，人類一定會有能力讓自己永生。如果這一天太遙遠了，人類就會覺得跟自己沒關係。但是有相當聰明的人已經想到，不是在遙遠的未來，而是在現在，永生的階梯就開始向我們敞開了大門。技術的發展是漸進式的，以我們當代的技術手段能為永生大偉大事業做點什麽呢？答案是：什麽都不必做，隻要活著。大概五十年。這一時間裏，生物科技在繼續以越來越快的速度積累和醞釀。很遺憾，以我說這些話的時間為分界點，有大約五分之一的人過不了這一關，他們無法想象自己將錯過什麽。對於剩下的人中的一半，隻要遵循健康的生活方式，考慮到醫學的發展，活過半個世紀是完全可能的。另外一半幸運的年輕人是肯定能過關的。
這樣，你就踏上了永生的第二級階梯。這個階段的技術主要由兩個構成：人體冬眠和克隆技術。在沒看到這個聰明人的猜想之前，我聽說過把人體放在液氮的超低溫環境裏凍起來的技術。但是這項技術太難，近期無法實現，因為你把人體放到這個低的溫度，很可能就把人體給不可逆地弄壞掉了，將來技術再發達也沒可能複活。這裏說的靠譜的人體科眠技術是指活的人體還算能接受的溫度，比如零下四十度，使人體在無意識狀態下的新陳代謝和其他生理速度大大降低，比如降低至正常生理狀態的十分之一，這樣，你可以用十年的壽命活一百年。這個技術聽起來也挺複雜，但是是完全有可能的。你想，像熊這樣的熱血哺乳動物天生就具有冬眠的能力，理論上完全沒問題，是完全有可能有五十年內實現的。
我感覺這種技術需要投入也不會很誇張，以後我有空閑了，每年投入個一億兩億來玩玩，毫無壓力。”
端木明：“繼續說故事吧。”
司空零：“嗯，這個技術的發展嘛，總是有很多個方案，萬一冬眠技術沒能實現，還有一個替代方案：克隆技術。造物主進化出來的身體太神妙了，人體的器官除了自己的基因生出來的，別人的器官再相似也會產生排異反應。有了這種技術，人類就可以用新長出來的器官來代替衰老的器官，就像機器的零件壞了換上新的那樣。實在都老得不行了，把大腦給取出來，放置到完全年輕的身體裏去。聽起來挺可怕的啊，是的呢，這個被克隆出來卻沒有意識的身體會產生可怕的倫理問題。美國是一個極其保守的國家，連人工流產都產生那麽大的爭議，更別說這種挑戰傳統底線的生物技術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在接受CNN采訪的時候罵反科學的美國總統小布什了吧？美國是技術最先進的國家，但是人為的障礙很可能導致克隆技術不能在美國取得突破。北歐的人民開明多了，不行我就到北歐去搞，再不行我可以回中國，好像中國更反科學……連朝·鮮我也可以考慮，反正我也是沒節操的人。”
端木明：“咳，說故事吧。”
司空零：“噢，這一級是人類永生的夢想取得突破的重要一級，冬眠不行有克隆，克隆不行有別的，總之，這一級台階能讓你再跨越一個世紀，踏上第三級階梯。剛才在二級的時候的技術是可以延緩衰老，但不是真正的永生，就算把所有的身體都換成年輕的，可你的大腦還是會不可避免的衰老。要是技術就停在這兒了，那你還是會死的，總有一天。在第三級，技術是信息的提取，把日漸衰老的大腦裏所有的意識都提取出來，以數據的形式存放起來。這已經進入科幻領域了，需要生物學、信息科學和腦科學中大量的理論和技術突破，但並不是奇幻。大腦是由巨量神經元的互聯實現存貯和思維的，隻要對這種互聯的模式和機理有了深刻的認識，就能夠提取大腦的全部信息，這和從硬盤上讀取數據沒有本質的區別，從理論上來說是完全可能實現的。
除了存儲，計算機的發展還可以模擬人腦的運行，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活在虛擬的世界裏。其實虛擬世界更美好，那裏才是真正的天堂——兩個意義上的天堂：一，你死了，**沒了，二，你活在塵世之上的超凡完美世界。以前共·產·主·義幻想著的按需分配其實是不可能的，食物可以分配，衣服可以分配，愛情怎麽分配？天下隻有一個慕容冰雪，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要是在三級階梯時代，可以把小雪複製一份，你我一人一個……”
端木明惱道：“閉嘴。不要拿慕容來說事。”
司空零：“這是三百年之後的事……好吧，不說這個了。天堂可不好到達啊，這個時候的人類可就分成兩類了，沒有任何人或法律強迫你，看你自己的覺悟了，到底是向往天堂的美好更讓人向往呢？還是恐懼自己**的毀滅更恐懼？不管你怎麽想，如果你數字化了，對你的親人來說你就是永生了，除了不能活蹦亂跳的在你身邊，跟你聊QQ和通視頻電話是完全一樣的。活在虛擬世界裏，還能讓你擁有神一樣的能力，在無限製的精彩世界裏冒險，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隨時可以滿血複活。不管別人怎麽糾結，我反正是一定要殺死自己，進入這個完美世界的。所以，就算是在永生世代，我也大概隻會活三百年，毫不猶豫的去赴死，同時永生。你們幼稚的人總是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事，我可不覺得。活著，做你最想做的事，別的一切都土雞瓦狗、浮光掠影，去死，以你最大的能量爆炸，永生在別人的眼裏。”
端木明：“這樣想，倒是挺好。呃……結束了嗎？就這三個級的階梯？”
司空零：“差不多吧，當然，要說有第四級，那也是有的，就是把數字化了的人重新變成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這個最後一級事實上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了，作慣了神的人還可能封印自己的神力，去體驗凡人的生活嗎？這個不好說，看吧，也許真會有大神膩歪了無所不能的生活，重新回到這羈絆重重，想愛不一定有愛，想恨不一定敢恨的凡塵俗世。天堂呆久了成了無聊的地獄，那就重返人間吧。”
端木明微笑：“確實有可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這羈絆重重的世界也挺有意思的。擁有了一切，就是失去了一切。隻有每一件你向往的事物都需要你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得到，那才有意思。”
司空零豎起一個大拇指，讚道：“好吧，你終於領悟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智慧已經跟我一個級別了。得到就是失去，因為你已經不再向往。死亡越是可怕，就越是證明你活得幸福歡樂，要是你爸爸活得那麽痛苦，死去就是一種解脫。你為了一個赴死的人的大解脫而感到痛苦，不是搞笑嗎？更搞笑的是為了不可能的事情去煩惱。我要是得了絕症，我根本就會把它忘掉，記住這種不可能改變的無聊的事情不是我的作風。”
端木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道：“司空零果然了不起，有我完全比不上的地方。居然能讓我覺得生死這種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心裏的鬱悶居然一下子沒了。我這一回真是……心服口服。”
司空零：“服了吧？那……你覺得我配得上你媽媽嗎？”
端木明怒拳蓄勢。
司空零忙提前格擋，道：“慢來！你要入股我就是你老板，小子不要以下犯上！”
識時務的端木明收了怒拳，問：“你不是說Twitter已經分沒了嗎？”
司空零：“Twitter是沒戲了，以後上市融資我還得把普通股和創始人股分開才能控製，不過別的項目有機會啊，Ujs項目以後也是百億的範兒，特別是借著Twitter的東風，現在Ujs社區大爆發啊，你沒發現這個嗎？數據中心的建設正好需要錢，把你的錢全拿來吧。有多少要多少，股份好說。把那飯店趕緊賣了，做飯店能賺幾個錢？”
端木明搖頭：“不行，說了，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就算不賺錢，能不賣就不賣，就當是……萬一他真的去世了，留個紀念吧，那飯店名叫子貢飯店，端木賜，字子貢，是我們端木家的先祖，我曾經恨過的父親一直過著痛苦的生活，一直愛著我們，哎……就這點讓我比較痛苦。”
司空零淡淡道：“是我，就去荷蘭，那裏可以安樂死。痛苦到一個臨界點，那就走人吧，痛苦的世界有什麽好留戀？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我腦子裏經常會想起荷蘭的名字。”
端木明：“嗯，要是我看到他真的痛苦，就跟他提提。”
司空零：“誒，有辦法，你可以把飯店抵押去貸款呀，這樣同樣能湊到一千萬。一千萬……我想想……可以給你25%的股權，將來這就是25億美元。剛剛滴。”
端木明：“這……好像可以有。”
司空零：“這就這麽辦，虧不了，大不了出了問題我拿DoubleClick的股票賠給你，DoubleClick的現金流還不錯，絕對倒不了。”
端木明：“這裏有一個障礙，我從父親那裏取得產業可能會遭到他兒子的幹擾。”
接著他把遭遇俞大少的事情講了。
司空零怒道：“還有這麽惡心的人？不愧是那個醜婆娘的兒子，我靠，上次她給我一槍這帳我還沒給她算，既然這樣，我通知LAPD，把她抓起來，私了一千萬，看她們還敢不敢搞事。”
端木明：“這事……當時的證人還能找到嗎？”
司空零：“應該沒問題，你先看看順不順利，要是不順利，我們再走這條路，你爸是證人，你媽也是證人，還有我的槍傷，當時有一個警察攔下我的車，也算一個，最主要是那個店員，他是第三方，最好是店裏有監控，就算沒有，路邊的監控也可以間接證明那個婆娘當時在場。”
兩人商量完如何算計俞家的人，又商量了大半天怎麽搞Ujs雲服務，好像Ujs要改個名字，Ujs隻像是一種開源開發語言，無法勝任雲服務的重任呢。
司空零怪笑道：“就叫iServer吧，超簡單，而且i……很容易猜，你說說它代表什麽？”
端木明：“internet？”
司空零：“正解啊！我大愛這種簡單明了的名字iServer就是IaaS雲，iUJS就是PaaS，單說UJS就指開源開發語言，中國在搞的SaaS項目叫什麽好呢？”
端木明：“iSaaS？”
司空零：“哦？不是太好，直接叫SaaS太專業，一眼看上去不明了，取前兩個iSoft？”
端木明：“行啊，iSoftware也可以。”
司空零：“這個也不錯，兩個都注冊起來再說，我傾向於簡單點的，Microsoft使用了soft之後，大家都知道soft是指software了。”
端木明：“為什麽你會覺得iServer值百億？我還是不是太明白，做好用的服務器是一個什麽樣的潛力？當然，我自己用得確實很爽。它的毛病也多，比如：完全由我們控製，會不會得到大公司的信任？我們製定的服務器規範會不會將大多數的程序員拒之門外？”
司空零：“一個非常成熟的公司當然會有自己的服務器群，但是如果他們的服務器群虛擬化做得不好，就會非常的費錢，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一旦碰到突然的高峰，服務器就容易過載，Twitter就是典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一個熱點，流量激增，我們要是沒有iServer做支撐，一定發展不到目前的地步。還拿Amazon來做例子，碰到聖誕采購季，用戶一爆棚，他們要是沒做好準備，那就完蛋了。我們的iServer做得好不好，標誌就是能不能吸引到像Amazon這樣的公司使用。用戶的信任也好辦，隻要對方肯出錢，我們單獨給他建數據中心。iServer之所以用最簡單的Linux做基礎，是為了提高虛擬化的效率。這就好比是精簡指令集和複雜指令集的對抗，剛開始的時候複雜指令集功能強、兼容性好，大家愛用，但是精簡指令集把指令最簡化，不浪費CPU，最終會在性能上超越複雜指令集。服務器跟平台是不一樣的，用戶不會為了用得舒服點去浪費錢，他們會去學著使用我們的服務器規範。
為什麽iServer會值錢？一方麵是好用、便宜，一方麵是強大。一般的公司哪裏能養得起那麽多閑置的服務器來應付突發事件啊。所以我們的iServer就是要統一全球的計算資源，再合理分配。要是能把Google、Yahoo都忽悠到使用iServer，你說值不值錢啊。”
端木明深思著，考慮了很多發展iServer的事情，因為父親而來的煩惱暫時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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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端木明確定了要投資到iServer項目，相當豐盛地收獲了iServer的25%股權。
端木明：“好了，就這麽定了。時間還早，我找個地方逛逛去，你和我去嗎？”
司空零今天還真沒什麽事，陪陪中國老鄉也是好，道：“去唄，想去哪裏？”
端木明：“你是地頭蛇，你說吧。”
司空零：“哎，我這苦命人，隻去過中央公園，哦，還去過現代藝術博物館，別的地方都沒去，太忙了。”
端木明：“哦？你還去藝術博物館這麽有文化的地方？”
司空零老臉一紅：“這……一個有文化的女孩子帶我去的，隨便看看。”
端木明麵無喜也無憂：“又交了個女朋友啊，不過也正常，要不你怎麽會經常幾個月不回國一次呢？”
司空零：“呃……沒有，是斯坦福的一個普通女校友，也是咱中國老鄉，Lilou，有文化的女孩子，對了，咱找她做導遊吧。”
他把Lilou叫來了咖啡館，別說Lilou沒什麽要緊事，就算有，哪有比老板的號令重要啊，於是她火速趕來。
居然是要和她一起去玩，李麓開心得很：“太好了，老板讓去玩的，多好的事兒啊。帥哥們，想去哪裏？”
司空零：“我們想請你做導遊，你帶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李麓：“EvenBetter！那就去博物館吧，紐約的博物館就是多，內容豐富，永遠都逛不完。既然你們都沒來過，我們就去最大的那家——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這樣，你就踏上了永生的第二級階梯。這個階段的技術主要由兩個構成：人體冬眠和克隆技術。在沒看到這個聰明人的猜想之前，我聽說過把人體放在液氮的超低溫環境裏凍起來的技術。但是這項技術太難，近期無法實現，因為你把人體放到這個低的溫度，很可能就把人體給不可逆地弄壞掉了，將來技術再發達也沒可能複活。這裏說的靠譜的人體科眠技術是指活的人體還算能接受的溫度，比如零下四十度，使人體在無意識狀態下的新陳代謝和其他生理速度大大降低，比如降低至正常生理狀態的十分之一，這樣，你可以用十年的壽命活一百年。這個技術聽起來也挺複雜，但是是完全有可能的。你想，像熊這樣的熱血哺乳動物天生就具有冬眠的能力，理論上完全沒問題，是完全有可能有五十年內實現的。
我感覺這種技術需要投入也不會很誇張，以後我有空閑了，每年投入個一億兩億來玩玩，毫無壓力。”
端木明：“繼續說故事吧。”
司空零：“嗯，這個技術的發展嘛，總是有很多個方案，萬一冬眠技術沒能實現，還有一個替代方案：克隆技術。造物主進化出來的身體太神妙了，人體的器官除了自己的基因生出來的，別人的器官再相似也會產生排異反應。有了這種技術，人類就可以用新長出來的器官來代替衰老的器官，就像機器的零件壞了換上新的那樣。實在都老得不行了，把大腦給取出來，放置到完全年輕的身體裏去。聽起來挺可怕的啊，是的呢，這個被克隆出來卻沒有意識的身體會產生可怕的倫理問題。美國是一個極其保守的國家，連人工流產都產生那麽大的爭議，更別說這種挑戰傳統底線的生物技術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在接受CNN采訪的時候罵反科學的美國總統小布什了吧？美國是技術最先進的國家，但是人為的障礙很可能導致克隆技術不能在美國取得突破。北歐的人民開明多了，不行我就到北歐去搞，再不行我可以回中國，好像中國更反科學……連朝·鮮我也可以考慮，反正我也是沒節操的人。”
端木明：“咳，說故事吧。”
司空零：“噢，這一級是人類永生的夢想取得突破的重要一級，冬眠不行有克隆，克隆不行有別的，總之，這一級台階能讓你再跨越一個世紀，踏上第三級階梯。剛才在二級的時候的技術是可以延緩衰老，但不是真正的永生，就算把所有的身體都換成年輕的，可你的大腦還是會不可避免的衰老。要是技術就停在這兒了，那你還是會死的，總有一天。在第三級，技術是信息的提取，把日漸衰老的大腦裏所有的意識都提取出來，以數據的形式存放起來。這已經進入科幻領域了，需要生物學、信息科學和腦科學中大量的理論和技術突破，但並不是奇幻。大腦是由巨量神經元的互聯實現存貯和思維的，隻要對這種互聯的模式和機理有了深刻的認識，就能夠提取大腦的全部信息，這和從硬盤上讀取數據沒有本質的區別，從理論上來說是完全可能實現的。
除了存儲，計算機的發展還可以模擬人腦的運行，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活在虛擬的世界裏。其實虛擬世界更美好，那裏才是真正的天堂——兩個意義上的天堂：一，你死了，**沒了，二，你活在塵世之上的超凡完美世界。以前共·產·主·義幻想著的按需分配其實是不可能的，食物可以分配，衣服可以分配，愛情怎麽分配？天下隻有一個慕容冰雪，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要是在三級階梯時代，可以把小雪複製一份，你我一人一個……”
端木明惱道：“閉嘴。不要拿慕容來說事。”
司空零：“這是三百年之後的事……好吧，不說這個了。天堂可不好到達啊，這個時候的人類可就分成兩類了，沒有任何人或法律強迫你，看你自己的覺悟了，到底是向往天堂的美好更讓人向往呢？還是恐懼自己**的毀滅更恐懼？不管你怎麽想，如果你數字化了，對你的親人來說你就是永生了，除了不能活蹦亂跳的在你身邊，跟你聊QQ和通視頻電話是完全一樣的。活在虛擬世界裏，還能讓你擁有神一樣的能力，在無限製的精彩世界裏冒險，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隨時可以滿血複活。不管別人怎麽糾結，我反正是一定要殺死自己，進入這個完美世界的。所以，就算是在永生世代，我也大概隻會活三百年，毫不猶豫的去赴死，同時永生。你們幼稚的人總是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事，我可不覺得。活著，做你最想做的事，別的一切都土雞瓦狗、浮光掠影，去死，以你最大的能量爆炸，永生在別人的眼裏。”
端木明：“這樣想，倒是挺好。呃……結束了嗎？就這三個級的階梯？”
司空零：“差不多吧，當然，要說有第四級，那也是有的，就是把數字化了的人重新變成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這個最後一級事實上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了，作慣了神的人還可能封印自己的神力，去體驗凡人的生活嗎？這個不好說，看吧，也許真會有大神膩歪了無所不能的生活，重新回到這羈絆重重，想愛不一定有愛，想恨不一定敢恨的凡塵俗世。天堂呆久了成了無聊的地獄，那就重返人間吧。”
端木明微笑：“確實有可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這羈絆重重的世界也挺有意思的。擁有了一切，就是失去了一切。隻有每一件你向往的事物都需要你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得到，那才有意思。”
司空零豎起一個大拇指，讚道：“好吧，你終於領悟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智慧已經跟我一個級別了。得到就是失去，因為你已經不再向往。死亡越是可怕，就越是證明你活得幸福歡樂，要是你爸爸活得那麽痛苦，死去就是一種解脫。你為了一個赴死的人的大解脫而感到痛苦，不是搞笑嗎？更搞笑的是為了不可能的事情去煩惱。我要是得了絕症，我根本就會把它忘掉，記住這種不可能改變的無聊的事情不是我的作風。”
端木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道：“司空零果然了不起，有我完全比不上的地方。居然能讓我覺得生死這種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心裏的鬱悶居然一下子沒了。我這一回真是……心服口服。”
司空零：“服了吧？那……你覺得我配得上你媽媽嗎？”
端木明怒拳蓄勢。
司空零忙提前格擋，道：“慢來！你要入股我就是你老板，小子不要以下犯上！”
識時務的端木明收了怒拳，問：“你不是說Twitter已經分沒了嗎？”
司空零：“Twitter是沒戲了，以後上市融資我還得把普通股和創始人股分開才能控製，不過別的項目有機會啊，Ujs項目以後也是百億的範兒，特別是借著Twitter的東風，現在Ujs社區大爆發啊，你沒發現這個嗎？數據中心的建設正好需要錢，把你的錢全拿來吧。有多少要多少，股份好說。把那飯店趕緊賣了，做飯店能賺幾個錢？”
端木明搖頭：“不行，說了，我爸一輩子的心血，就算不賺錢，能不賣就不賣，就當是……萬一他真的去世了，留個紀念吧，那飯店名叫子貢飯店，端木賜，字子貢，是我們端木家的先祖，我曾經恨過的父親一直過著痛苦的生活，一直愛著我們，哎……就這點讓我比較痛苦。”
司空零淡淡道：“是我，就去荷蘭，那裏可以安樂死。痛苦到一個臨界點，那就走人吧，痛苦的世界有什麽好留戀？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我腦子裏經常會想起荷蘭的名字。”
端木明：“嗯，要是我看到他真的痛苦，就跟他提提。”
司空零：“誒，有辦法，你可以把飯店抵押去貸款呀，這樣同樣能湊到一千萬。一千萬……我想想……可以給你25%的股權，將來這就是25億美元。剛剛滴。”
端木明：“這……好像可以有。”
司空零：“這就這麽辦，虧不了，大不了出了問題我拿DoubleClick的股票賠給你，DoubleClick的現金流還不錯，絕對倒不了。”
端木明：“這裏有一個障礙，我從父親那裏取得產業可能會遭到他兒子的幹擾。”
接著他把遭遇俞大少的事情講了。
司空零怒道：“還有這麽惡心的人？不愧是那個醜婆娘的兒子，我靠，上次她給我一槍這帳我還沒給她算，既然這樣，我通知LAPD，把她抓起來，私了一千萬，看她們還敢不敢搞事。”
端木明：“這事……當時的證人還能找到嗎？”
司空零：“應該沒問題，你先看看順不順利，要是不順利，我們再走這條路，你爸是證人，你媽也是證人，還有我的槍傷，當時有一個警察攔下我的車，也算一個，最主要是那個店員，他是第三方，最好是店裏有監控，就算沒有，路邊的監控也可以間接證明那個婆娘當時在場。”
兩人商量完如何算計俞家的人，又商量了大半天怎麽搞Ujs雲服務，好像Ujs要改個名字，Ujs隻像是一種開源開發語言，無法勝任雲服務的重任呢。
司空零怪笑道：“就叫iServer吧，超簡單，而且i……很容易猜，你說說它代表什麽？”
端木明：“internet？”
司空零：“正解啊！我大愛這種簡單明了的名字iServer就是IaaS雲，iUJS就是PaaS，單說UJS就指開源開發語言，中國在搞的SaaS項目叫什麽好呢？”
端木明：“iSaaS？”
司空零：“哦？不是太好，直接叫SaaS太專業，一眼看上去不明了，取前兩個iSoft？”
端木明：“行啊，iSoftware也可以。”
司空零：“這個也不錯，兩個都注冊起來再說，我傾向於簡單點的，Microsoft使用了soft之後，大家都知道soft是指software了。”
端木明：“為什麽你會覺得iServer值百億？我還是不是太明白，做好用的服務器是一個什麽樣的潛力？當然，我自己用得確實很爽。它的毛病也多，比如：完全由我們控製，會不會得到大公司的信任？我們製定的服務器規範會不會將大多數的程序員拒之門外？”
司空零：“一個非常成熟的公司當然會有自己的服務器群，但是如果他們的服務器群虛擬化做得不好，就會非常的費錢，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一旦碰到突然的高峰，服務器就容易過載，Twitter就是典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一個熱點，流量激增，我們要是沒有iServer做支撐，一定發展不到目前的地步。還拿Amazon來做例子，碰到聖誕采購季，用戶一爆棚，他們要是沒做好準備，那就完蛋了。我們的iServer做得好不好，標誌就是能不能吸引到像Amazon這樣的公司使用。用戶的信任也好辦，隻要對方肯出錢，我們單獨給他建數據中心。iServer之所以用最簡單的Linux做基礎，是為了提高虛擬化的效率。這就好比是精簡指令集和複雜指令集的對抗，剛開始的時候複雜指令集功能強、兼容性好，大家愛用，但是精簡指令集把指令最簡化，不浪費CPU，最終會在性能上超越複雜指令集。服務器跟平台是不一樣的，用戶不會為了用得舒服點去浪費錢，他們會去學著使用我們的服務器規範。
為什麽iServer會值錢？一方麵是好用、便宜，一方麵是強大。一般的公司哪裏能養得起那麽多閑置的服務器來應付突發事件啊。所以我們的iServer就是要統一全球的計算資源，再合理分配。要是能把Google、Yahoo都忽悠到使用iServer，你說值不值錢啊。”
端木明深思著，考慮了很多發展iServer的事情，因為父親而來的煩惱暫時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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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明：“好了，就這麽定了。時間還早，我找個地方逛逛去，你和我去嗎？”
司空零今天還真沒什麽事，陪陪中國老鄉也是好，道：“去唄，想去哪裏？”
端木明：“你是地頭蛇，你說吧。”
司空零：“哎，我這苦命人，隻去過中央公園，哦，還去過現代藝術博物館，別的地方都沒去，太忙了。”
端木明：“哦？你還去藝術博物館這麽有文化的地方？”
司空零老臉一紅：“這……一個有文化的女孩子帶我去的，隨便看看。”
端木明麵無喜也無憂：“又交了個女朋友啊，不過也正常，要不你怎麽會經常幾個月不回國一次呢？”
司空零：“呃……沒有，是斯坦福的一個普通女校友，也是咱中國老鄉，Lilou，有文化的女孩子，對了，咱找她做導遊吧。”
他把Lilou叫來了咖啡館，別說Lilou沒什麽要緊事，就算有，哪有比老板的號令重要啊，於是她火速趕來。
居然是要和她一起去玩，李麓開心得很：“太好了，老板讓去玩的，多好的事兒啊。帥哥們，想去哪裏？”
司空零：“我們想請你做導遊，你帶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李麓：“EvenBetter！那就去博物館吧，紐約的博物館就是多，內容豐富，永遠都逛不完。既然你們都沒來過，我們就去最大的那家——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