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震引發的血案007


    也不能因此就說秦東軍是一個不分好壞的人,而是,何東升在取得他的信任之後,摸透了他的脾氣秉性,可以很成功的用半真半假仰或是兩分真八分假的“懺悔”取得他的認可,這件事據何東升跟他的交代,純粹是陳瑤這個**人為了貪圖副市長的權勢,撲上來勾引他下水,那天晚上喝多了酒,悔不該在車裏跟那女人糾纏,因此發生了意外。(小說最新章節)


    在秦東軍看來,男人,特別是成功的男人,遭遇**女人的糾纏是很正常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無數次的被形形色色需要用他的權利來換取利益的各色美女糾纏過,他當然也堅信那句“男人之所以不出軌,是因為誘惑不夠大”這句至理名言,當遭遇到足夠大的誘惑時,他也是不排斥這種風險不大的誘惑的。故而,他覺得何東升的事情根本不算個事,充其量,也僅僅是領導幹部私生活不謹慎這一類的花邊新聞罷了。真要怪,也隻能怪何東升太過倒黴,玩花樣玩出了人命。


    基於這種認知觀點,何東升這幾句恰到好處的挑撥的確起到了良好的作用,秦東軍胸中被挑起了一股莫名的競爭意識,覺得趙慎三未免太過不識相了,我這個市委書記都沒嫌棄你趙市長資曆淺,經驗薄,抱著博大的胸懷來容納你,而不是跟林茂人擔任書記時處處給我製造障礙那樣來對付你,你反倒先要挑釁我了嗎?那好啊,咱們就試試看到底誰更能左右住南平局勢吧。


    當趙慎三市長趕到書記辦公室的時候,何東升當然已經走了,但是,他卻成功的把一種憤慨的情緒灌輸到了秦書記腦海裏,讓秦書記處於一種激昂的競技狀態之下,而這種狀態就是趙市長需要麵對的了。


    看著走進來的趙慎三,秦東軍沒有之前遇到趙慎三時的那種熱情了,他有意沒有站起來迎接,穩穩坐在自己位置上,揚了揚正在看的一份文件說道:“趙市長先坐一下,我把這個處理完。”


    趙慎三微笑答應後,並沒有走近市委書記的辦公桌,而是直接坐到了客位的沙發上,秦書記秘書王超送來一杯茶,他接過來一邊慢慢喝著,一邊靜靜的看著秦東軍“埋頭忙碌”。


    如果一個人長時間被人盯著看,即便是市委書記也會覺的不自然的,如果是下屬也就罷了,偏偏看著他的是雖然比他實際意義上位置低一點點,但卻是貨真價實級別一致、平等共處的趙慎三。而且做過紀委領導的趙慎三看人的眼神別的沒有,那種氣勢是不需要刻意做就充足的很,雖然他眼神平靜如一泓碧水,卻偏偏能夠讓被注視的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此刻的秦東軍就是如此,他明明想把自己的忙碌弄得更久一點,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市長一點冷落的感覺,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平常的穩健跟篤定仿佛找不著感覺了般,一舉一動都透著別扭。


    終於,秦東軍裝累了,而且看趙慎三那淡定喝水的神態,以及那雙讓他感到不安的深沉淡定眸子,貌似這種冷落也沒起到任何作用,自己反倒覺得沒意思起來,放下了手裏的筆,自嘲般的一笑說道:“趙市長,如果想忙沒有閑的時候,咱們還是先議議吧。”


    趙慎三當然看得出秦東軍這所謂的忙碌純粹是一種惺惺作態,這讓他有些驚訝,因為他想不出秦東軍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以兩人目前的相處狀態,原本是很不必多此一舉的。


    “秦書記,春節已經過完了,我覺得各項工作也該進入狀態了,雖然我對政府方麵的副職們了解還不夠充分,但很明顯有幾項工作需要調整一下分工。這個問題我曾經跟你初步提過一次,原本想等黨委的統籌安排,但今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我覺得不能拖下去了,所以我強烈要求盡快調整副市長何東升所負責的業務口,一天都不能拖下去了。”趙慎三原本並不打算講的如此堅決,但是,他從秦東軍那故意作態的表現裏看出了一點端倪,他可不想在何東升問題上跟黨委扯皮,這是他政府方麵的第一次調整要求,必須要成功。


    秦東軍一怔,他沒想到趙慎三會說得如此直接,語氣又是如此的肯定,還絲毫不就他剛剛說的忙發幾句議論,一開口就切入正題了。這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應對策略,想借口忙推諉幾天的理由一下子拿不出手了,這種無措的感覺加上剛剛的偽裝沒有奏效,讓他極其不舒服,他就僵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連剛剛準備走過來坐在趙慎三對麵都沒有實行。


    趙慎三看到秦東軍的臉色不好,笑了說道:“秦書記怎麽了?是不是猛然想起什麽事情沒辦了?如果你的事情比我急,我可以等的。畢竟,政府雖然可以獨立執行管轄範圍內的一切事務,但也不能脫離黨委領導嘛,我這個市長絕對會尊重你的。”


    這幾句話雖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但分量並不輕,首先點透了政府方麵的分工問題,趙慎三不來請示也能自作主張,但人家給你麵子,你總不能真的一開始就顯得獨斷專行,想要一手遮天吧?


    “趙市長,何東升的問題的確比較氣人,可是,僅僅調整他一個人的分工是不現實的,勢必要帶動全局。你剛剛也說了你對班子人員的情況並不了解,那現在調了會不會過段時間又覺得不合適呢?如果發現不合適了又調整,頻繁調整分工的話,似乎也不太合適吧?”秦東軍終於站起來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說道。


    趙慎三搖搖頭道:“秦書記,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合適。幹部的使用原本就是一個培養鍛煉的過程,這個崗位不合適就換一個崗位,隻能進一步刺激幹部的從業積極性,有效地製止行業惰性,應該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的。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政府方麵不是新來了我這個市長了嗎,讓他們逐步的適應我,跟我逐步的了解他們是同樣重要的。”


    “你……”秦東軍有些無語的看著趙慎三,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剛愎自用到極點了,居然公開的提出幹部應該適應他這個市長,但想要反駁的話,還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人家一個市長過來上任,手下不適應人家,難道還要人家適應副職嗎?這原本就是明擺著的道理,隻是還從沒有人敢狂妄的公開講出來而已。


    趙慎三看著一臉便秘樣的秦東軍,心裏暗暗歎息恐怕“明”字卦的後遺症要出現,但是讓他為了湊合跟秦東軍的關係而放過何東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那個副市長在他心目中,早已經跟“人渣”兩個字畫上了等號,怎麽可能任由這樣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繼續操持那麽重要的業務口呢?更何況棚戶區拆遷迫在眉睫,他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務交給一個混蛋去主管的,所以,他率先點透了秦書記說不出來的看法道:“秦書記,也許,您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過主觀意識了,可是我相信我的觀察力跟判斷能力。何東升這個幹部身上的問題絕不僅僅是個人私生活不檢點,我很懷疑他有參與甚至是操控黑惡勢力的嚴重問題,這樣的幹部我是絕不會容忍留在我的政府班子裏,把持著重要行業對老百姓耀武揚威的。今天調整他的分工僅僅是第一步,下一步,我還準備跟紀委以及政法委溝通一下,看如何向省紀委匯報,對他的問題展開調查。”


    這一下,秦東軍是徹底的震驚了,他瞪大了眼睛說道:“趙市長,何東升無非就是在車裏睡一個女人二氧化碳中毒罷了,怎麽都被你上升到黑惡勢力首領的高度上去了?你到底是想調整他的分工還是想弄死他?我覺得你的理解跟判斷太匪夷所思了點吧!”


    “我剛剛跟你說過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指的就是這個何東升的問題。”趙慎三決定攤開講了,他嚴肅的說道:“何東升在得知跟他婚外情導致死亡的秦瑤老公找我檢舉過他的問題後,趁過年放假對這一家進行了可恥的打擊報複,把一個好端端的國家優秀教師搞成精神病人強行關進精神病院,還把人家未成年的女兒以雇主的名義騙走關押意圖要挾,這種行為不是黑惡勢力是什麽?當然,這僅僅是我的懷疑跟判斷,並沒有查實,所以我才說必須先停止他在政府的一切工作,等待省紀委對他展開調查。”


    秦東軍的競爭意識早就被一種震撼所替代了,他萬萬沒想到何東升的問題居然這麽嚴重,因為他自認為還是了解趙慎三的性格的,這樣一個市長,完全沒必要為了個人好惡而對一個副職冠上這麽大的罪名來泄私憤,這樣做既愚蠢又沒品。很顯然,雖然秦東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趙慎三既不愚蠢也很有格調,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何東升的確是瞞著他做了不可告人的惡事!


    這一下,秦東軍即便是再心疼一個左膀右臂,也斷然不敢再出言包庇了,他趕緊扭轉了態度,用一種震驚中夾雜著痛惜的表情驚呼道:“老天,居然有這種事?我隻是聽說今天你遇到交通事故了,但看你沒說就知道問題不大,卻萬萬沒想到這事故中間還包含著這麽嚴重的問題呀!趙市長,也是我前段時間一直忙於熟悉黨委工作,疏忽了政府這邊幹部的問題,導致何東升這麽混賬的行為得以發生,幸虧你發現的早,咱們還不至於太過被動,若是發展到再出了人命,那咱們黨委政府可都難辭其咎了。”


    趙慎三看秦東軍改變了態度,當然不會繼續強勢,就坡下驢的點頭讚同道:“秦書記要熟悉黨委工作,還得在我沒來前兼顧著政府工作,哪裏有千手千眼能夠發現所有問題。更何況何東升做的這些事情都是見不得人的,也不會告訴你知道,若不是鬧騰出了人命人家家屬找我反映,我也不能發現這件事的。”


    秦東軍看趙慎三沒有計較他剛剛袒護何東升,心裏一陣輕鬆,慨歎著說道:“趙市長,你的建議很及時也很正確,既然發現了問題,就必須及時作出反應,免得省紀委介入調查的時候,何東升還人模狗樣的管理著重要行業,那就顯得我們太放縱太失察了。你說吧,你準備讓誰接管他的工作?下一步如何跟省裏匯報?我們認真議議。”


    “秦書記,我聽從了你的建議,決定馬上開始南河橋棚戶區治理工作了,也很感謝福田書記所承諾的幫我解決信訪問題,既然黨委這邊全力支持,那麽,政府方麵就必須要有得力的人主持這件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趙慎三沉吟道:“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在常委的副職管理這項事務比較妥當,可以方便溝通咱們兩方的意見,那麽就是為民市長合適了。”


    明明是趙慎三經過這段時間的縝密觀察,選中了辦事穩妥,責任心強的常務副市長肖為民,但他很懂講話藝術,恐怕自己指定的人選遭到秦東軍的否定,雖然最終可能還是按他的意見來,但勢必會鬧得兩人心裏都有陰影,所以他故意把肖為民是常委,指定這個人,是他這個市長把黨委放在第一位的唯一選擇,想來秦東軍必然是容易接受些。


    果然,秦東軍的神色很是受用的點頭道:“對對,看起來南河橋棚戶區治理工作,將會是咱們南平市新一年的工作重心了,何東升負責的行業正是這項工作的重中之重,移交給為民同誌的話,也相對的提升了這塊工作的高度,你考慮的很合適,我讚成。”


    趙慎三點頭道:“既然秦書記沒什麽意見,這也不涉及大麵積的分工調整,那麽我就在政府那邊小範圍公布一下算了,省的黨委這邊也被拖累的不安定起來。等你把全盤的分工調整意見擬定出來了,再召開全體班子會議大麵積調整吧。”


    秦東軍看趙慎三依舊把黨委,更把他的個人意見掛到第一位,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馬上就答應了。


    趙慎三也不囉嗦,站起來告辭道:“秦書記也很忙,我就不打擾了,我回去馬上就宣布這件事,隨後,我就要擬定治理棚戶區的工作計劃了。還有何東升的問題,我想既然秦書記讚同我的意見,那麽就咱們倆一起去省紀委匯報如何?”


    秦東軍猶豫了一下,他當然明白趙慎三邀請他一起去省紀委匯報,是洗卻他知情不報的責任問題,但是讓他親自出馬去檢舉何東升,心裏還是不太舒服的,可他也是一個很明智的人,馬上就點頭道:“行,你說何時去,我一定陪你。”


    “明天吧,今天來不及了。”趙慎三說道。


    “好吧,那就說定了。”秦東軍此刻恢複了熱情,一直把趙慎三送到走廊中間的電梯口才返回了。


    何東升剛剛並沒有走遠,他是看到趙慎三在樓下下車才走進閻清泉的辦公室裏了,一邊跟閻秘書長東拉西扯的聊天,一邊暗暗注意著秦書記辦公室的動靜,聽到秦書記送客他趕緊站起來,秦書記走回辦公室他就隨後又跟進去了。


    但此刻,秦東軍已經完全對他改變了看法,看著何東升充滿期盼的臉龐,他的內心深處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既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不滿,又有一種壯士斷腕的不忍,當然,還有一種不得不聽從趙慎三建議的不甘,可是,這一切情緒都代表著一種結局,那種結局對於何東升並不美好,有個名字叫做“揮淚斬馬謖”。


    “秦書記,姓趙的來說了些什麽?”何東升沒有覺察到秦書記的情緒變化,更不明白起下放棄他的心思後,秦東軍在態度上反倒不會對他橫眉冷對,所以,他誤會了秦書記的平和,就放肆地問。


    “東升,你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若是繼續拋頭露麵過多,很可能進一步把公眾的視線引到你身上。”秦東軍用一種嗬護的神情說道:“加上趙市長對你不滿,我覺得你還是暫時閑一段時間,讓負麵消息平淡一點再說。反正現在全部班子的分工調整我壓著不進行,你就先聽從政府那邊的調整意見,把你分管的業務都交給肖為民暫時負責,過段時間你的事情沒人議論了,我再開調整會,還把你分管的行業還給你就是了。”


    何東升想了想,垂頭喪氣的點頭道:“唉,姓趙的的確盯上我了,要是不想法子讓他心裏舒坦,沒準他真會往死裏製我的。秦書記,我可是指著您的,那就先這樣吧。”


    秦東軍一陣反感,他好像第一次發現何東升居然麵目可憎,行為失態,好歹趙慎三也是政府一把手,背著人家就口口聲聲“姓趙的”,簡直是把上下尊卑給完全抹殺了,鬼知道背著他的時候會不會跟人稱呼他“姓秦的”?這樣的一個人,以往怎麽就會那麽信任他呢?以他的人品,會不會打著自己的旗號辦下什麽惡事呢?若真有的話,豈不是把自己的名聲也給連累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對趙市長尊敬一點對你沒壞處,即便我,也不會稱呼他‘姓趙的’,你呀,有些過分了。”秦東軍說道。


    何東升還是沒找準感覺,氣忿忿的說道:“他有什麽了不起呀,不就是睡了上司的小秘書嗎,現在修成正果了就人五人六的,要是沒有鄭焰紅,哪裏顯他這顆蔥!”


    秦東軍終於徹底放棄了何東升,連一句趙慎三要去省紀委匯報情況的內情都沒有透露,不耐煩的揮手道:“走吧走吧,趕緊把你的屁股擦幹淨是正經,嘀咕人家的私事做什麽,老娘們兒似的。”


    何東升剛走出書記辦公室,就接到李南輝的電話,通知他馬上回政府參加班子會,他明白是要交出權柄的時候到了,當然是萬分不甘心,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很多需要掩飾的地方都沒來得及掩飾,現在就交等於是授人以柄。可惜,有些話連秦書記都不能明說,也隻好先回去開會,然後在正式移交的時候能拖一天是一天,在拖的同時趕緊遮掩了。


    可惜,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何東升的預料,他到了政府全體領導班子會上,聽到的是不可置疑的宣布,而不是一場有待決定的討論,趙慎三開口便說道:“我們政府今年的重頭戲,就是南河治理以及南河橋段棚戶區改造工作,鑒於參與這項工作的眾多業務口,目前都是由何東升同誌負責的,我跟秦書記商議後做出如下決定:第一,何東升同誌負責的所有業務口全部由肖為民同誌負起責。第二,肖為民同誌之前負責的業務依舊有他本人繼續分管。第三,其餘同誌的分管業務暫時不做調整,等待日後黨委政府共同商議後再統一籌劃。第四,何東升同誌暫時不負責任何業務。”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每個人都被趙市長這番不明不白卻又明明白白的分派鬧的呈現石化狀態,不明不白指的是趙市長並沒有說何東升為何不適合分管這些事務了,甚至連把他弄的什麽都不管的理由都沒給,明明白白則是指趙市長分派的那麽清楚了然,顯然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肖為民驚愕的看了看趙慎三,又看了看臉如豬肝的何東升,張張嘴想說什麽,卻終於什麽也沒說。


    趙慎三看著周圍坐著的同僚們沒人說話,幹脆的接著說道:“為民同誌辛苦點,趕快跟我剛說的那項事務有關的業務口分管領導們,以及基層的頭頭腦腦們開會議議,集思廣益一下,盡快擬定出南河橋棚戶區的治理計劃,正月十五前後以書麵形式給我交上來一個項目文本以及可行性預測報告。我也會聯絡國家以及省裏的專家們對你們的計劃書進行研究討論,爭取農曆二月份就開始推行。散會吧。”


    就這樣,在全體班子們都被趙市長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震暈後,這個決定立即生效。隨即,何東升的“拖”字訣也沒有空實行,因為散會後李南輝秘書長就滿臉惻隱的告訴他說,趙市長讓他暫時不要回辦公室了,還是回家閉門思過比較合適,也就是說,他連他自己的辦公室都沒資格進了。


    何東升一腔的悲憤,心想你姓趙的即便是市長,我也是省委組織部正式任命的副市長呀,你哪裏有權利剝奪我上班的權利呢?上麵一天不罷免我,我一天就是堂堂正正的副市長,憑什麽不讓我去我的副市長辦公室上班呢?


    李南輝看出來何東升的不服氣,以及那一觸即發的撒潑了,就“好心腸”的低聲說道:“何市長,趙市長讓你回家歇著,這可是保護你。你如果去跟他鬧,他當然可以讓你回你的辦公室上班,但他也可以很快讓省紀委的人把你帶走讓你永遠無法進你的屋子,你可要三思而行哇!”


    何東升心頭一震,立刻明白李南輝說的是對的,就憑趙慎三上午遇到的事情,要求省紀委出麵立案調查他簡直是證據充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英雄能忍胯下之辱,暫時回家避避風頭也好,橫豎有秦書記那堵牆遮風擋雨,將來必然有東山再起的一天,現下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吧。


    看著一向自持是秦書記紅人而趾高氣揚的何東升灰溜溜的夾著公文包走了,那些等著看戲的班子成員們個個大吃一驚,萬沒想到趙市長這一招匪夷所思的棋局居然就這麽成功了,看起來對趙市長的權威再也不能持觀望態度了。


    趙慎三忙了一整天,晚上又出席了一個公務宴會,招待特意邀請來考察南河橋棚戶區改造的省城有關領導,恰好其中有個副省級領導很能喝酒,見到趙慎三這個新銳派市長也十分心情,一個勁的跟他對壘拚酒,趙慎三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一直到十點多鍾,趙慎三才帶著濃厚的酒意,疲累不堪的回到招待所。


    孟紅第一次看到趙慎三喝醉的樣子,趕緊從田九霄手裏接過他,沒讓田九霄進門,自己攙扶著趙慎三送他上樓休息。趙慎三一邊走一邊覺得頭重腳輕,醉眼朦朧中再次把孟紅看成是尹柔,但他自製力非常強悍,硬是咬著牙明白那是不可能的,這丫頭是他的服務員孟紅。雖然下意識的一手抓住樓梯欄杆借力,但腳步蹣跚的趙慎三還是不得不把身體的大部分都依靠在孟紅身體上,好在這丫頭有一把力氣,就這樣把他送回到床上去了。


    頭一挨到枕頭,趙慎三一路提著的精神終於放鬆,酒意上湧更加迷糊,連衣服也沒顧上脫,就香甜的打起了鼾。


    孟紅看著趙市長那英俊剛毅的臉龐此刻泛著潮紅色,男人中間不常見的長睫毛又黑又粗,在閉著的雙眼上呈現出兩條好看的弧線,高挺的鼻梁跟端正的下巴交相輝映,中間是一張閉起來略微顯得有些冷峻的嘴唇,熟睡中的整張臉還帶著一種成功男人獨特的震懾感,這就讓孟紅這個情竇初開又帶著特殊使命的小妮子看呆了!


    趙慎三突然翻了翻身,用手急躁的扯了扯領口,顯然是襯衣領子讓他睡的很不舒服,孟紅趕緊幫他解開襯衣扣子,一下子,他那結實的胸膛也露了出來,她的臉瞬間紅了,趕緊拉過被子幫他蓋上,可是那隻小手卻不受控製的留在了被子裏麵,落在趙市長的胸口上,輕輕的撫摸著。


    趙市長的肌膚是火燙的,燙軟了孟紅的手,也燙熱了她的心,燙麻了她的神經,她的手在被子裏緩慢的滑動,從胸口慢慢向下,一直到了皮帶紮著的地方,被阻礙在那裏了,她的手也就長久的在那裏沿著肚臍四周來回磨瑟,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她一陣陣身子發軟。這個男人的皮膚是一種光滑中帶著韌性的感覺,偷偷撫摸高如天上太陽般高貴的這個男人的感覺更讓這小丫頭片子覺得刺激不已,還沒怎麽樣就身體一陣陣發酥,幾乎要呻吟出來了。


    “小柔……小柔你還好嗎?”突然,趙市長嘴裏發出一聲含糊的話語,叫的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哦哦……是我是我啊!”孟紅生怕自己偷偷撫摸趙市長的事情被發現,趕緊胡亂答應著想把手抽出來,沒想到趙慎三迷糊中雙手按住了她的手,帶著幾分痛楚含糊說道:“小柔,別怪趙大哥心狠……當初趕你走也是不得已……”


    “哦哦……沒事沒事啊,趙市……呃,趙大哥,不怪你不怪你。”孟紅是一個從十四五歲就開始經受培養的專業人員,怎麽不懂得抓住機會呢?她驚喜的從趙市長的醉話裏聽出了端倪,猜得到那個叫“小柔”的女人肯定是趙市長曾經的情人,最後不得已趕走了,那麽,今晚如果利用趙市長的醉意將錯就錯的冒充那個“小柔”,沒準可以實踐一下自己長時間“艱苦訓練”出來的“特殊功能”是否有成效。


    “唔唔……你不怪我就好……小柔……”趙慎三呢喃完再次睡熟了。


    而孟紅卻並不失望,她跑下樓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房門,確認鎖好了以後又跑進一樓的衛生間,仔細的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香噴噴的,在衝洗的過程中,她又把那根淡藍色的棒子放在嘴裏含著,舔著,一邊還做著提肛縮陰的“保健操”,力求不浪費一刻時間來提升自己的能力,弄好了之後,她換上一件法蘭絨的睡袍,裏麵真空的再次走上樓,關掉了趙市長臥室的大燈,隻留了一盞昏暗的,地燈,慢慢的走近了那張床。


    趙市長依舊香夢沉酣中,連夢話醉話也不再說了,看樣子徹底睡沉了。


    孟紅的心激烈的跳動著,她蹲下身,輕輕的解開了趙市長的腰帶,把他的褲子艱難的脫掉了,當然,連**也沒有留下,馬上,昏暗的燈光下,趙市長超乎旁人的粗大本錢就裸在那裏了。


    “嘶……”孟紅發出一聲驚歎,她趕緊拉過被子蓋住這一切,然後跑進趙市長臥室配套的衛生間裏弄了一盆溫熱的水,拉了一條毛巾端著走出來,蹲下身掀開被子,輕輕的用溫熱的毛巾幫趙市長擦洗著那根真正的棒子,男人的本能發動,即便是睡夢中,被如此伺候著,那根東西也立刻由軟變硬,在孟紅手裏越發顯得粗大,幾乎是她的小手都不能抓住的了。


    孟紅的心越發跳的瘋狂,她失手把毛巾丟落在臉盆裏,緊緊盯著在她眼前一柱擎天的那根東西,雖然用替代品,也就是那根淺藍色的特殊棒子練習了好久,但麵對這真正需要她麵對的東西時,她還是禁不住膽怯了。畢竟,這對她來講是第一次。雖然她已經經受了好幾年的專業訓練,但培訓她的老板擺明了要把她的第一次留給最有價值的人,所以,她理論上已經成為一個性、愛專家了,但實踐上卻是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最重要的是,今晚的機會是突如其來的,孟紅決定“實戰演習”一下的決定是她自作主張的,並沒有來得及通知老板,所以她心裏是驚喜中夾雜著恐慌的。


    感受著在自己手心裏不停跳動的那根東西,那手感是那麽的好,溫度又是那麽的灼熱,孟紅簡直不能命令自己理智的放開手,趕緊幫趙市長蓋好被子偷偷離開了。這誘惑真的趕上了夏娃在伊甸園裏被蛇帶領看到的那顆紅潤發亮、芳香四溢的蘋果,吃掉了這顆禁果,就可以明白世間的一切事情,不再愚昧的僅僅做男人的一根肋骨了。


    “還是試試吧,要不然真到了趙市長要求我伺候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力度跟感覺,讓他覺得我索然無味,那豈不是糟糕了!今晚這麽好的機會,他睡得這麽沉,我就算試試他也不知道的。”


    孟紅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終於,她開始行動了,緩緩的,她脫掉了身上的法蘭絨睡裙,蛇一般鑽進趙市長的被窩,推動著他的身體幫他脫掉了上衣,這下子,兩人雖然一個睡得人事不省,另一個又被一種誘惑所驅使,卻都是****的貼在一起了。


    略微感受了一下趙市長的懷抱,孟紅沒敢讓自己過於陶醉,她趕緊調轉身體,頭朝下往下麵鑽去,土撥鼠般在被窩裏遊動,到達了趙市長雙腿間的時候,她停在了那裏,雙手再次抓起那根東西,慢慢的張開口,含住了那光滑的頂端,伸出靈巧的舌頭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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