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的話說的好難聽,但是看到手裏的東西,我卻無言以對。


    我的沉默,換來了繼父繼續的責罵,他說:“沈惑,你不當我是長輩我也不勉強你,你出門在外做什麽我們也管不著,但是這些東西你不能讓我們看到啊,你讓我跟你媽這兩張老臉往哪裏放?”


    我沉默著,無力的靠在牆上,過了好久我才開口問:“是誰寄來的?”


    “誰寄來的不應該問你自己嗎?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誰了?還是跟誰搶了男人?這些照片裏的男人是不是都有家庭?你看看他們年齡這麽大了,沈惑你要不要臉的啊?”


    繼父說著伸手指著我手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有莊哥還有其他兩個男的都是以前夜總會的客人,但是我真的沒有做出過照片上的這些姿勢,跟莊哥的一張是我的手搭在莊哥的胸前,而莊哥的手是摟著我的腰,從照片上來看十分的曖昧,跟其他兩個男人的也是,我低下頭看的入了神,繼父的聲音在我耳邊繼續響起,他說:“你以為就隻有這些照片你媽才會生病住院嗎?我告訴你家裏還有你......還有你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你自己回去看看,你讓我們太失望了,快遞送上門的時候包裹都壞掉了,被旁邊的人看到了,一傳十十傳百,周圍鄰居的指指點點讓你媽承受了好幾天才倒下,她連你麵都不想見,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麽事兒。”


    “你好好照顧我媽。”我看了看繼父,心裏對他的怨恨放到了一邊,從他哪裏拿到鑰匙後我就趕回家了,因為已經是天黑了,所以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麽人,這個家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回來過了,往年過年都是跟著宋仿跑去她家過,所以想想我覺得還挺心酸的。


    推開家門,我在我媽房裏的櫃子上找到了繼父口中那不堪入眼的照片,拿到照片的那刻,我整個人都麻木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無力,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是些什麽不堪入眼的東西,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自己赤果果的上身照片,我用力咬著牙,不斷在腦子裏回想這些照片從來哪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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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跟周時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感情最好的那段時間,他經常說要一起洗澡一起拍照,當時我並沒有答應,可是我拗不過周時的甜言蜜語就答應他拍了兩張,可是怎麽會冒出來這麽多張啊?而且每一張的姿勢都是不一樣的,但從照片上來看,我都可以想象到我媽在看到的時候心裏有多難受有多生氣了。


    我坐在椅子上盯著照片發呆,感覺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我翻出手機找到周時的號碼,是他以前用的,我不知道他現在還在繼續使用嗎?所以我隻能抱著碰運氣的想法撥打了他的號碼,果不其然,電話通後傳來的機械的女聲,手機已經是空號了。


    從看到照片到現在我一直忍了好大一會兒終於在撥打不通周時的號碼後我哭了,我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沉重了,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如果真的是周時,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


    難道隻是單純的報複嗎?那麽早在我們分手之後他就應該趁熱打鐵啊!為什麽非要等到現在呢?


    不過單憑周時一個人的話,夜總會那些照片他不可能會有,也就是說隻有一個可能,一定還有一個人跟周時合夥起來整我。


    可是我家裏的地址除了宋仿以外基本沒人知道,而且我不是一個擅長交朋友的人,我覺得自己的事情不能見人都掏心窩的說出來,就算跟周時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他自然也沒有問過,周時的家我倒知道在哪,我們是一個鎮的但相隔的還挺遠的。


    所以一定是一個了解我熟悉我家庭地址成員的人,但我想破腦也想不出來是誰。


    宋仿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不管多生我的氣,但也不會不可能用這種事情來整我,所以我根本不懷疑她。


    我迷茫了,我不知道會是誰。


    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我用力吸了口氣,把這些照片收好放進包裏,我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宋仿告訴她?但是想著她現在是孕婦,而且她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我便沒打。


    我並沒有在家住,拿上東西後就趕去醫院了,我媽已經睡著了,我不敢進去打擾隻能一直站在門外,繼父出來方便看到我杵在門口,他說:“大晚上的你先回去睡覺,有什麽事情等明天你媽醒了再說。”繼父說完,他轉身就走了,突然鼻子有點酸酸的,我心裏挺難受的,因為那件事情我對繼父的態度一直很差,但看到他現在對我媽不錯,我心裏的怨恨也減少了一點兒。


    醫院沒地坐,我隻能回了家,躺在我媽的床上我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我心裏真的好壓抑,我覺得如果找不到人說這件事情肯定會憋壞我自己。


    我忍不住還是打給了宋仿,不過不是宋仿姐而是徐榮衍,他問:“這麽晚了有事嗎沈惑?”


    聽到徐榮衍的聲音,我就知道宋仿一定還在生氣,我問:“她呢?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了,你別想多,她在洗澡,你怎麽還沒睡啊?不是去庭予公司上班了嗎?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徐榮衍雖然嘴上說沒有,但是我知道宋仿肯定還氣我,不然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徐榮衍的話說完,我歎了口氣,說:“我在老家,出了點事情想跟宋仿說說,既然她睡覺了,那就算了,你先休息吧!拜拜!”說著我就要掛電話,誰知道這時候,那頭突然傳來宋仿的聲音。


    “喂,你為什麽突然回老家?”宋仿肯定在旁邊,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去洗澡了。


    我輕哼一聲,沒有回答宋仿問的話,而是說:“衍哥,你這個騙子,虧我相信你。”


    “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宋仿威脅道。


    我自言自語地說:“重色輕友。”然後深吸了口氣才說:“我出事了,以前我跟周時在一起的時候拍的果照不知道怎麽就被人寄到我家裏了,我媽因為照片的事情住院了,情況還挺嚴重的。”


    “什麽時候的事情?”宋仿聽後有些著急的問道。


    “前幾天吧!看快遞的日期是幾天前,分兩次寄來的,第一次是果照,第二次是在夜總會上班的時候跟客人的,但是照片上的姿勢我根本沒有做過。”雖然在夜總會遇到形形*很多客人,可是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是清楚的。


    宋仿聽後她那頭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這樣吧!等你媽情況好點了,你拿著照片回來一趟。”


    我說好,然後我們彼此都沉默了,我突然難受起來,小聲喊了句:“宋仿,我該怎麽辦啊?”


    “沒事,你別想那麽多,反正你又沒做過什麽你心裏不要給自己壓力,等阿姨好點了你趕緊回來一趟,我估計這事兒還挺嚴重的。”宋仿一直安慰我放寬心把照片放好,等我媽好點了就立馬回玉城。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來煮好飯,然後剛準備打包好送去醫院,繼父就回來了,他看起來很疲倦,我讓他在家休息我去醫院看我媽,可繼父說:“你還是別去了,你媽情況穩定不容易,你這要是去了隻會加重她的病情,你趁早趕緊離開別讓鄰居對我們指點。”


    繼父的話說完,他奪過我手裏的東西,然後回去廚房簡單的吃了點就匆匆趕去醫院了。


    我站在院子裏,門前時不時有人經過,她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覺得特別屈辱,我雙手緊緊握成拳,然後拿上包包就出門去車站回了玉城,臨走前我留了五百塊錢在桌上,昨晚才交了住院費,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回玉城的路上,我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到了玉城,我直接從車站打車去了徐榮衍住的小區,之前葉寒聲帶我來過,所以我記得路。


    到了小區門口,保安不給我進去,保安說要這裏頭的住戶才能進,我隻能打電話給宋仿,宋仿讓我在門口等她,她馬上下來,跟宋仿剛掛掉電話,就聽到身後有喇叭聲響,我以為自己擋道了連忙往一旁挪,但是喇叭聲仍在繼續,我扭過頭一看,是葉寒聲的車,他在車裏麵對我做手勢讓我過去,因為趕著進去,我隻能走過去,葉寒聲麵無表情地說:“上車。”


    我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然後葉寒聲開著車進了小區。


    他把車開去地下停車庫,我擔心宋仿下來了,就趕緊打電話給她,宋仿問:“你在哪?”


    “我進來了,現在在停車庫。”


    “你怎麽跑進來的?”


    宋仿的話把我問住了,我扭過頭看了一眼葉寒聲,然後小聲對宋仿說:“跟葉寒聲。”


    “靠,你不早說,害得我白走一趟。”宋仿說:“你讓葉寒聲帶你上樓,我們住對麵。”說完,宋仿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跟宋仿聊電話間,葉寒聲的車已經停好了,見我掛掉電話還愣住,他在一旁淡淡地問:“不想下車?”


    “呃......”我扭過頭看著葉寒聲,他已經拉開車門下去了,我趕緊跟上,我心裏一直在擔憂,擔憂葉寒聲會誤會我來這裏是假找宋仿真找他的,所以我忍不住解釋了一下:“我來這裏找宋仿的,你別誤會。”


    我知道葉寒聲不喜歡別人纏著他,以前童鱈就是例子,所以我想他聽了解釋應該會高興點兒,但我沒想到葉寒聲冷冰冰地說了句:“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然後我不不敢再出聲,隻能一直沉默。


    我跟在葉寒聲身後一起進了電梯,他們住在二十多層樓,電梯裏就我跟葉寒聲一直沒有其他人上來,我從進來開始就站在角落裏,葉寒聲在電梯都快打開後才說了句:“我有傳染病?”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吧?”


    我的話並不是肯定而是反問,氣的葉寒聲直翻白眼,他真的不再搭理我了,出了電梯就敲了敲門,然後開門的是宋仿,宋仿盯著我跟葉寒聲看了看,她說:“你們沒做點兒什麽嗎?”


    宋仿自從跟徐榮衍在一起後,就越來越不會忌諱葉寒聲了,所以經常開他的玩笑,而葉寒聲似乎也習慣了不理會。


    我被宋仿的話問的有些臉紅,我搶在葉寒聲的前麵進去了,徐榮衍的房子是開放式的,什麽東西都一目了然了。


    徐榮衍正在看電視,看到我來後就把電視關了,我估計宋仿什麽都跟他說了,可是礙於又葉寒聲在我一直沒敢開口,很快,葉寒聲像是看穿我了一樣,他說:“我都知道了。”


    聽到葉寒聲說的話,我瞪著宋仿,發現她理所應當的表情,然後便自己走過來拿著我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了照片。


    宋仿看了看照片,輕咳了聲,然後對徐榮衍說:“尺/度太大,你去倒水。”徐榮衍也很配合,起身去倒水了,徐榮衍倒水去了,宋仿把照片遞給了葉寒聲,我也沒有矯情,因為我跟葉寒聲坦誠相待這麽多次了,自然也沒什麽好害羞的了。


    葉寒聲看著照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宋仿問:“葉總,你怎麽看這事兒?”


    “除了一張是真的以外,其他的應該都是合成的,不過這個合成的技術不錯,看得出來是個高手。”葉寒聲的話我聽得莫名其妙,他說照片是合成的?


    他手裏舉著的一張是周時拍的上身果照,不過是側麵,現在被他這樣拿在手裏仔細看我心裏別提多尷尬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季庭予,一旁的宋仿也跟著點頭說她也是這麽覺得,宋仿說:“這些照片雖然處理的很好,但是以我對沈惑的了解,她是肯定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這時候,徐榮衍倒水過來了,葉寒聲一把將桌上的照片拿在手裏,然後慢條斯理的往我包裹照片的東西裏麵裝,我看著葉寒聲,宋仿也看著他,宋仿輕咳了聲說:“葉總,其實你不用這麽緊張,這些照片都是假的,給阿衍看到了也沒事。”


    “沒有百分百的肯定,就有可能有假。”葉寒聲看了一眼宋仿,一臉認真地說道,葉寒聲還說,照片留在他哪裏,他現在就去找專業的人員幫忙看看他跟宋仿的猜測是對的嗎?我雖然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但是還是讓葉寒聲拿著照片走了,葉寒聲沒有多待就回了他自己的家,宋仿喊我過去看看我搖頭拒絕了。


    宋仿讓徐榮衍找阿姨過來給我做點吃的,也就在這時候,我接到了繼父的電話。


    繼父在電話裏說:“你媽剛剛又收到了一個快遞,而且還是直接快遞到醫院的。”繼父說,因為他剛剛回家洗衣服拿午飯,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快遞就送上門了,而我媽也看到了,現在剛吃鎮定劑躺下了。


    我繼續問:“是什麽東西?”繼父說是幾個男人圍著我的照片,然後我便明白了。


    是童鱈。


    如果是幾個男人圍著我的照片,除了上次在夜總會後麵差點被童鱈害以外這事兒就也沒有發生過了,所以除了童鱈不可能是別人。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問我媽情況好點了嗎?繼父說隻要沒有東西在刺激她,隻要我不出現她就不會有事。


    掛掉電話我整個人都呆泄住了,我問宋仿:“你覺得會是誰啊?”


    宋仿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她沉默看著我,拉著我的手握在手心,她說:“你別著急,葉寒聲已經去找人查了,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她的話剛說完,葉寒聲便拿著照片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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