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次的國都之行,團藏的評價是:


    奇恥大辱!


    他雖然不像日斬那樣名聲在外,但好歹也是木葉的話事人之一。


    大名竟敢如此對他!


    真是氣煞他了!


    注意到團藏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宇智波霽月知道,擺在團藏麵前的選擇,已經很少了。


    他要麽放棄野心,繼續做日斬的影子,要麽就為了野心,放手一搏。


    但顯然,團藏在不是那種願意忍氣吞聲的人,所以,擺在他麵前的路,就隻剩下了一條。


    ——逼日斬退位,自己當火影。


    “至於方法……”


    宇智波霽月看了眼身旁越走越急的團藏,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你會怎麽選呢?”


    “是繼續利用輿論,打擊三代火影的聲望,還是幹脆點,帶著根部反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火影之位和各大忍族的支持呢?”


    從宇智波霽月角度,他當然希望團藏選擇後者,但現實,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不以個人意誌而轉移的。


    團藏最後會怎麽做,要看整個木葉接下來的環境。


    不過,有一點,宇智波霽月敢肯定。


    團藏有和日斬魚死網破的魄力!


    這樣一來,隻要團藏受到的壓力過大,那麽,他率領根部反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宇智波霽月一邊趕路,一邊陷入了長考。


    他試圖找到那根“壓死駱駝”的稻草,逼團藏按照他最期待的方向前進!


    …………


    …………


    隔天,傍晚的時候。


    宇智波霽月和團藏偷偷溜回了木葉。


    他倆這一路上,各有心事,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三句。


    不過,也許是因為回到了自己地盤的緣故,團藏眼裏又有光了。


    他吩咐宇智波霽月下去休息後,命人把油女龍馬找了過來。


    二人關上門,也不知道商量了什麽。


    而宇智波霽月和團藏分開後,去食堂看了眼小狐狸,許久不見,這家夥更胖了,遠遠望去,就像一頭白色的豬。


    看到宇智波霽月出現,小狐狸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驚訝地揉了揉眼睛,等確定來人真是自己的主人後,連忙使用猛豬衝撞,跳到了宇智波霽月懷裏。


    鼻子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嗅少年身上有沒有藏好吃的。


    “別鬧!”


    看到小狐狸這副樣子,宇智波霽月哪裏會不知道它在想什麽,輕拍了一下它的腦袋,一邊檢查著它的身體狀況,一邊叮囑道:


    “你不能再這麽胖下去了,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胖?


    小狐狸歪著頭,試圖理解宇智波霽月的話,但是顯然,它的小腦袋瓜不支持它這麽做。


    宇智波霽月搖了搖頭,把小狐狸放下地上,對它說道:


    “算了,跟我去跑步吧!”


    跑步?


    這個小狐狸倒是懂!


    很快,一人一狐繞著根部基地,慢跑了起來。


    …………


    …………


    很快,一周時間過去了。


    天氣漸漸轉暖。


    街上散步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火影辦公室中。


    三代火影聽完天藏的匯報,原本輕鬆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他放下手裏的毛筆,抬起頭,將視線從桌上的公文,移向對麵的忍者,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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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說,雲隱派來了代表,想和我們木葉結盟?”


    三代火影說完,又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奇怪,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因為競爭關係,雲隱一直將木葉視為眼中釘,恨不能取而代之,像結盟這種事,三代火影過去想都不敢想。


    可現實就是這麽迷幻!


    這麽離譜的事,竟然真的發生了!


    老實說,三代火影有些猝不及防。


    “是的,火影大人。”


    天藏是年輕一輩,沒上戰場,對於雲隱的印象,大多來自卡卡西的描述,或是一些零碎的記錄,完全想不明白三代火影為何如此震驚。


    但是作為下屬,他時刻牢記著自己的本分:


    “您看,您什麽時候方便接見他們呢?”


    三代火影雖然對雲隱村的真實目的存疑,但是使團來了,他不可能不見,同時,為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他也不能立刻就見,所以,時間方麵自然得稍微延後一些。


    “後天下午吧!”


    “是,火影大人,我這就去安排。”


    天藏應了一聲,很快就推門走了。


    隻留下三代火影一人,在辦公室裏,抽著煙,思考著雲隱村在這個時候派代表來的目的。


    “難道是因為,先前霧隱村和我們結盟的緣故?”


    從地理位置上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但不知為何,三代火影心裏總是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與此同時。


    根部基地,團藏辦公室。


    “龍馬,土台的人已經來了嗎?”


    “是的。”


    “太好了!”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團藏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油女龍馬吩咐道:“你今晚帶他去日向一族轉轉,其他事,你不用管,他知道該怎麽做!”


    “是,屬下明白!”


    油女龍馬應聲離去。


    不一會兒,團藏雙手支著桌子,冷笑道:


    “這次,我到要看看日斬你會怎麽做!”


    年節,他曾派油女龍馬去了一趟雲隱村,現在,是時候,收獲成果了。


    當天夜裏。


    三代火影正在家中睡覺,忽然聽到外麵小兒子阿斯瑪敲響了自己的房門。


    “父親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您快醒醒吧!”


    “什麽?”


    人老了睡眠本就不好,更別提此刻被人貿然驚醒了,三代火影怒喝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打開了門房。


    3月初的晚風還是很冷。


    他不自覺地打個一個寒顫,把目光投向了門口的小兒子,和院子裏的天藏。


    二人表情凝重,一看就知道有大事發生。


    “說吧,什麽事,值得你們這麽晚了一驚一乍的?”


    到底是木葉的影,三代火影臨危不亂,顯得異常淡定,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隻聽,天藏猶猶豫豫地匯報道:


    “火影大人,前半夜,雲隱使團的列角擄走了日向一族的雛田小姐……”


    光是聽到前半句,三代火影的血壓就上來了,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然後呢!”


    眼見三代火影臉上露出了驚愕、詫異、怨恨、憤怒的表情,天藏仔細斟酌了一下用詞,才道:


    “暴怒的日足追了出去,盛怒之下,失手打死了……那個可惡的雲忍!”


    “噗!”


    一口老血從三代火影嘴裏噴了出來,濺出三米多遠。


    “父親大人!”


    阿斯瑪臉色一變,趕忙上前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三代火影。


    聯想到前幾天在村子裏盛傳的關於自己的八卦,三代火影掙脫小兒子的手臂,衝出院子,望著死亡之森的方向,歇斯底裏地咆哮道


    “團藏,你這個混蛋,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如今,大多數村民都知道了他當年為了不讓戰火重燃,犧牲自己人日差的屈辱之舉,之前,他還能仗著自己是火影,無視這種甚囂塵上的言論。


    但是現在……


    三代火影臉色鐵青,凝望著天邊的明月。


    今日的此時此刻,正如那年的彼時彼刻。


    麵對這場由團藏布局,日足挑釁般把皮球再次踢給他的危機,三代火影一時間有些進退維穀,陷入了兩難境地。


    如果,他重複當年的做法,威逼日足以死謝罪。


    且不說,當下的木葉第一豪族日向一族會不會答應,就是如今沸沸揚揚的輿論,都能將他罵死!


    可如果,他強勢一點,維護日足,扣押其他的雲隱村代表,又有極大的可能引起新一輪的戰爭。


    畢竟,雲隱村的尚武,人盡皆知,那群野蠻人巴不得和木葉大幹義仗,把忍界第一忍村的名號搶過來呢!


    再者,就算木葉能承受戰爭的代價,可作為火影,作為一村之長的他,也決計不能選擇第二種做法。


    因為,一旦他做出和當年截然不同的選擇,屆時,他不僅會讓人覺得他昏聵、愚蠢,更會威嚴掃地,徹底失去村民和木葉忍者們的信任。


    “掌權者,最忌諱朝令夕改!”


    “團藏,你這手牌打得好啊!幾乎把我逼到了絕路!”


    “還有日足,你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吧!”


    “不過,你們以為,我會如你們的願嗎?太天真了!”


    冷著臉怒喝一聲,三代火影返回臥室,穿好衣服,朝事發地點走去。


    …………


    …………


    木葉大門口。


    被日足抱在懷裏的雛田,剛朝倒在血泊裏的綁匪看了一眼,腦袋就被父親輕輕按在了懷裏:


    “雛田,別往那裏看。”


    “父親大人……”


    枕在日足溫暖的懷抱中,雛田忍不住輕輕喚了一聲,隨後,腦海裏不自覺浮現著幾年前的畫麵。


    那時的情況,也如現在這樣。


    她被人綁走,父親追過來,兩拳打死了匪徒,順利救下了自己。


    可後麵發生的事——雖然族人對此三緘其口,但雛田心裏跟明鏡似的。


    是的。


    她都知道。


    包括綁匪的身份。


    包括寧次哥哥的父親,她的叔叔,以命相抵的事。


    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父親大人,他頭上戴的是雲隱村的護額吧?您……為什麽要救我呢?”


    “比起我的安危,我更不想失去您。”


    溫婉、細嫩、不解的聲音,從雛田嘴角吐出,那低緩、失落的語調,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入了日足的心髒。


    他明白,有過之前的經曆,女兒已經下意識忽略了公正,把殺死雲忍和償命這兩件毫不相關的事,畫上了等號。


    這一刻,日足感覺自己這個父親當的很失敗,心裏不知不覺中,填滿了屈辱和失落。


    但也正是因為他是父親,所以,這個時候,他更應該告訴自己的孩子,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別亂想,雛田。”


    “是他綁架你再先!”


    “錯不在我們!”


    日足的話,並沒有讓雛田覺得安心,她猶豫了一會兒,張開細嫩的手臂,死死抱住麵前這個被她叫做父親的男人,啜泣道:


    “但是……在村子的利益麵前,火影大人是不會在意您的生死的。”


    旁邊圍觀的路人,頓時被這一幕點燃心中的怒火,紛紛議論起來。


    “這裏是木葉!雲隱村的人憑什麽在這裏撒野!”


    “人販子死了,不是罪有應得嗎?”


    “憑什麽,別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我們還要笑著把嘴送過去啊!”


    “我們木葉不是最強的忍村嗎?雲隱要戰,我們便戰,有什麽好怕的!”


    目光瞥見臉色陰沉的三代火影在一隊暗部的簇擁下,朝自己緩緩走來,日斬低垂眼簾,稍作思考,將雛田放下來,起身,朝四周的旁觀者鞠了一躬:


    “多謝聲援!”


    看到這一幕,三代火影的臉色更難看了,原本之前雛田的話,就已經讓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而隨後村民的議論和日足的作態,更是像一個又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啪啪作響!


    身為木葉的主宰,三代火影如何能忍?


    他看了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雲忍,停下腳步,對日足說道:


    “糊塗啊,日足!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引發戰爭?”


    日足抬頭,迎著三代火影冷冽的目光,譏諷道:


    “火影大人,除了忍者,我還是一位父親,我的女兒也才不到十歲,平心而論,如果您是我,您會無動於衷嗎?”


    三代火影狡辯道:


    “那也不能把人打死啊!”


    “何況,你想過嗎!會有多少人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而喪命?”


    “一己之私?”


    日足震驚地看了三代火影一眼。


    他知道,不論自己怎麽說,三代火影都有別的理由,所以,幹脆沉默起來。


    “給我拿下!”


    見狀,三代火影,果斷下令,讓身旁的暗部將日足控製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右側的街道忽然傳來可一聲暴喝:


    “慢著!”


    緊接著,團藏、宇智波霽月和油女龍馬的身影,便從黑暗中緩緩浮現。


    隻見,三人大步流星,來到了日足麵前,攔住了試圖將人帶走的暗部。


    見團藏現身,三代火影這會兒倒是不急了,麵色平靜地問道:


    “團藏,你什麽意思?”


    團藏沒有接老友的話茬,而是自顧自地吟誦道: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此話一出,三代火影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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