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井死了,團藏感受了不安,他把所有的意外、錯誤都歸結到了日斬身上……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離開皮革店後,宇智波霽月一邊在黑漆漆的街道中走著,一邊思考著眼下的局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更倚仗我了……接下來,隻要在讓團藏受到些許刺激,或許,內亂就要開始了。”


    “不過,有趣的是,大蛇丸好像錯判了團藏和日斬的關係,現在可不是當初,他們兩個的關係,或許從團藏派人刺殺日斬的時候,就出現了裂痕。”


    “大蛇丸不知此事,做出這樣的判斷倒也正常。”


    “接下來,根部應該會在團藏的示意下‘瘋狂’一段時間,或許,我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寺井的死,宵叔的死,團藏不會不在意,在根部和暗部交鋒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做的越多,錯的越多,也越容易暴露。”


    “何況,團藏的野心是不會止步的,隻要他一天不是火影,他就會和日斬明爭暗鬥一天……所以,靜觀其變,渾水摸魚,才是我接下來最應該做的事。”


    有了新一輪的計劃後,宇智波霽月幾個閃身,迅速消失在了安靜的長街之中。


    …………


    …………


    翌日清晨。


    霜花在為雪滴和迪達拉買早點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麵的兩個大嬸正在小聲議論一件事。


    “喂,你聽說了嗎!”


    “什麽?”


    “就是那件事啊!”


    “你究竟在說什麽啊?”


    “啊?你竟然不知道嗎?”


    “別廢話了,快說來聽聽。”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兩位大嬸寥寥數語,就勾起了早點鋪所有耳朵不背的食客的興趣。


    見狀,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大嬸臉上帶上了幾分怯意,捂著嘴,湊到另一位大嬸的麵前,聲音不高不低,以剛好能讓別人聽到的程度,說道:


    “當年,三戰時,雲隱村派使團來我們這裏和談,結果那些傻大黑賊心不死,竟然妄想搶奪日向一族的白眼……”


    “然後呢?”


    “當然是失敗了!他們的首領雖然擄走了日向家的千斤,但是不料分家的家主日差追了出來,將其一掌打死,奪回了自己的侄女。”


    聽到這裏,不少人失望的搖了搖頭。


    因為,這已經是成年老瓜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但是下一秒,他們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隻聽,另一位大嬸冷笑著回道:


    “不對吧?我當年在日向一族做事,聽到的卻是另一個版本。”


    “哦?說來聽聽!”


    “前麵的內容,和你講述的幾乎一樣,隻是據我所知,當年打死雲隱代表的不是分家的日差,而是宗家的日足。”


    “而後,雲隱以戰爭為要挾,逼日向一族交出殺人凶手,但日向一族作為忍界豪族,又豈會同意?”


    “後來,還是在火影大人的調解下,平息了這場事端……”


    大嬸言盡於此。


    但是,完整聽她講完的人,卻在腦中掀起了思維風暴。


    殺人的是日足。


    償命的是日差。


    而且,還有三代火影從中調解?


    這麽說來,豈不是,日向一族原本不想交人,但是迫於三代火影給的壓力,最後才選擇讓分家的日差,做了他哥哥的替死鬼?


    天啊!


    竟然還有如此勁爆的瓜?


    愛了愛了!


    很多食客理清來龍去脈後,也不聲張,默默買完早點後,迅速離去。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將要把這個瓜分享給親朋好友,讓他們也品鑒品鑒了!


    霜花雖然因為缺失關鍵信息,沒有聽懂,但是眾人反常的態度,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將兩位大嬸的談話暗自理了一遍後,她連早點都沒顧得上買,就急匆匆地朝宇智波霽月家跑去了。


    …………


    …………


    “哈……昨晚睡的太晚了,好困呀!”


    洗漱完,來到院子裏後,宇智波霽月痛痛快快地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走到了廚房。


    他在家時,一般都會為佐助準備便當,臨做時,他忽然想到了鳴人,於是多準備了一份。


    不多時,院子裏響起了悉悉索索的東西宇智波霽月知道佐助已經醒了,趕忙拿著已經準備的兩份三文魚壽司火腿雞蛋便當,交給了佐助。


    “咦?哥,怎麽有兩份啊?”


    每次吃宇智波霽月做的東西,對佐助來說都是一種享受,但是看到手裏多了一份便當,他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這麽一句。


    “還有一份是鳴人的。”


    宇智波霽月接下圍裙,仍在一旁的石桌上,揉了揉手腕,說道:


    “那孩子無父無母,那天我去他家的時候,看到牆角堆滿了泡麵的空桶……所以,今天,不,以後,但凡我在家,佐助,你就辛苦一點,把他的那份也帶過去吧!”


    “好!”


    雖然心裏有些吃味,但佐助還是點頭同意了。


    畢竟,鳴人算是最合他脾氣的人了。


    幫他帶一份便當,也沒什麽。


    而就在佐助背著書包,拎著便當推開家門的時候,突然在看到了正欲敲門的霜花,二人相視一眼,似乎都被彼此嚇了一跳。


    “霜……霜花姐,你怎麽來了!”


    “佐助?你怎麽還沒走!”


    二人不約而同的開口,錯落有致的聲音,頓時把院子裏宇智波霽月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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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眼表,對門口的佐助喊道:


    “佐助,快要遲到了哦!”


    佐助聞言,臉色一變:


    “我知道了,我這就走!”


    話畢,他就繞開霜花,朝忍者學校衝去。


    “這孩子,真是的……”


    看著佐助匆忙離去的背影,霜花搖了搖頭,大步踏進了院子。


    “霜花,你來了。”


    坐在石桌旁的宇智波霽月,朝霜花熱情地招了招手。


    霜花眉開眼笑,三步並兩步,走到宇智波霽月對麵坐了下來。


    隨後,她把之前聽到的八卦,一股腦告訴了男孩。


    宇智波霽月一聽,就明白肯定是團藏出手了。


    “用日差之死引導輿論嗎?果然還是聽取了我的意見……”


    見宇智波霽月聽完,就擱哪兒一個勁的冷笑,霜花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霽月,你能和我詳細說說這件事嗎?”


    “當然可以……”


    宇智波霽月笑著給霜花解釋起來。


    與此同時。


    坐在火影辦公室裏辦公的三代火影,也從天藏口中得知了此事。


    他臉色一片鐵青。


    當年,他為了平息雲隱挑釁滋事的念頭,確實是去了日向一族。


    但他,那是為了將木葉帶離戰爭的泥沼,如果這種事,能都讓自己背上罵名,那這火影當的還有什麽意思?


    咬了咬牙,三代火影冷著臉問道:


    “消息的源頭是從日向一族那裏傳出來的?”


    天藏遲疑片刻,才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以日向一族近年來的處事風格,我覺得不像。”


    三代火影莫名有些惆悵,拿出煙鬥,點燃煙絲,猛吸了一口,說道:


    “天藏,你覺得沒用,我需要的是確切的結果,而不是一個不大準確的概率。”


    天藏暗自握緊了拳頭,朗聲應道:


    “是,火影大人,我這就帶人去調查。”


    三代火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去吧”


    等天藏離開後,三代火影坐下來,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很快,他的胸膛就劇烈地起伏起來。


    “團藏,這件事,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想到這,他臉色陰沉地拿起火影鬥笠,起身,朝外麵走去。


    算起來,他已經好久沒去根部,和團藏好好聊聊了。


    …………


    …………


    上午10點的時候。


    宇智波霽月正在家裏看綱手留下來的卷軸。


    可就在這時,佐井忽然翻牆衝了進來。


    “宇智波霽月,寺井應該是你殺的吧?”


    “是!”


    宇智波霽月知道佐井對害死信的寺井恨意格外強烈,所以,也不隱瞞,直接點頭承認了。


    佐井皺眉問道:


    “你解決了他的幾個分魂?”


    宇智波霽月表情陡然嚴肅起來:


    “6個啊,怎麽了?”


    佐井覺得宇智波霽月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沉聲追問道:


    “加上寺井本人,6個?”


    宇智波霽月點頭:“是啊!?”


    佐井臉色一變:


    “不對,寺井有6個分魂,但是本體可不在其列……”


    聽到這話,宇智波霽月也是一驚:


    “你的意思是,我少殺了一個?”


    “嗯……的確是少殺了一個。”


    佐井說完,朝宇智波霽月招了招手: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跟我來吧!我知道寺井的最後一道分魂在哪裏。”


    宇智波霽月幾乎沒有猶豫,起身跟在了佐井身後:


    “我信,走吧!”


    當然,促使宇智波霽月做出這個決定的主要原因,並不是他有多信任佐井,而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


    很快,二人就離開了宇智波族地,來到了西邊的加藤族地。


    佐井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說道:


    “年關的時候,我曾去寺井家中拜訪過他……然而,我去的時候,他屋裏裏還沒有人,但是當我敲門的時候,他卻詭異地出現了,並且還給我開了門。”


    “所以,我猜他家裏,一定藏有密室。”


    密室?!


    宇智波霽月念頭一動。


    難道,寺井的最後一道分魂就藏了在密室裏?


    他暗自拉滿警惕,跟著佐井翻牆進了東戶那家的別院。


    接著,佐井從懷裏掏出一張空白的卷軸,拿起毛筆在上麵畫了幾隻老鼠:


    “超獸偽畫!”


    忍術完成的瞬間,那幾隻老鼠就佐井手裏的卷軸中跑了出來,鑽進門縫,以疊羅漢的方式從裏麵打開了房門。


    宇智波霽月和佐井見狀,趕忙踱進了屋子。


    二人在房間裏翻找一番,終於在床底有了發現。


    與此同時。


    地下的密室中。


    一個白發蒼蒼、身體佝僂的老人正在忙著給自己換身體。


    聽到地板響動的聲音,他猛地變了臉色。


    倉皇間,他放棄了實驗台上那句年輕的身體,藏在了雜物櫃後麵。


    很快,密室裏就響起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看來……就是這裏了!”


    是宇智波霽月!


    聽到這個聲音,老人皺巴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如果早知道來者是宇智波霽月,他肯定會選擇從實驗台下麵的密道逃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藏在雜物櫃後麵,埋伏一個無法戰勝的強敵。


    正懊悔著,老人忽然聽到宇智波霽月叫了一聲佐井,無神的瞳孔當即瞪大了許多。


    “注意到安全,佐井。”


    佐井竟然是宇智波霽月的人!


    枉我這麽信任、倚重他!


    可惡!


    當真相暴露在他眼前的時候,寺井實在無法接受。


    他以為他是根部的二把手!


    他以為他早已勝卻在握!


    然而,宇智波霽月的到來,就像是一記重拳,毀掉了他的所有,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


    他怎麽可能不恨!


    另一邊。


    宇智波霽月進入密室後,一麵提醒佐井注意安全,一麵又縮在了佐井身後。


    好在被仇恨支配的佐井,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


    二人踩著磚石累成的台階,一步步向下,終於看清了這處密室的模樣。


    天花板上,燈明晃晃的亮著……


    牆邊都是泡在培養裝置中、和寺井模樣一致的克隆體。


    密室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手術台。


    手術台旁邊,是和紫羽實驗室同款的大型醫療設備。


    屏幕很大,鑲嵌在右側的牆體內。


    其餘部分則連接著手術台和顯示屏。


    當然,當寺井露出殺意時,探討四周的環境如何已經徹底失去了意義。


    宇智波霽月衝著前方的雜物櫃,喊話道:


    “出來吧,寺井,我知道你就躲在櫃子後麵。”


    “被發現,那就沒辦法了。”


    隨著一聲歎息,年邁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儲物櫃後麵探出了腦袋,然後是整個身體。


    “怎麽,宇智波霽月?你是在同情我嗎?”


    寺井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多狼狽,但是沒有辦法,靈魂的大量缺失,導致他的身體不斷在衰老,所以,他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以這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麵對宇智波霽月。


    “同情?”


    宇智波霽月不悲不喜地搖了搖頭:


    “不,你錯了,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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