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欣東的仕途很順暢倒是真的,他剛進住建局的時候,才隻是高中學曆而已,職位也隻是名普通的小科員,後來他一路高升,在職期間,又進修了本科學曆,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住建局的局長,而且一直做到今天。


    看過於欣東的資料之後,夏文傑也就明白為何上麵人會關注他的案子了,不用問,讓餘耀輝跟進此案的領龓導一定是李震山。


    但有一點很奇怪,於欣東的背景如此強硬,反貪局怎麽會突然把矛頭指向他了呢,難道他們就不怕引起常委的不滿,丟了自己的烏紗帽嗎?


    見夏文傑又是皺眉又是搖頭,邱風好奇地問道:“文傑,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查於欣東的資料,我們……不會是要調查他吧?”


    “不是我們要調查他,而是反貪局在調查他。”


    “啥?反貪局?”


    “是啊!”


    夏文傑露出苦笑,他問邱風道:“老邱,你說反貪局為什麽要調查於欣東,他的背景反貪局也肯定是知道的,而這一次反貪局擺明了就是在針對他,為什麽會這麽饊?”


    邱風驚訝地眨眨眼睛。沉吟了好半晌,他抓了抓頭發,搖頭說道:“文傑你那麽聰明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不過,反貪局敢逆流而上,也無外乎就兩個原因嘛。其一,他們大公無私,認真執法,不管對方的背景有多強多厲害,隻要犯了法,他們就一視同仁,認真去調查。”


    夏文傑噗嗤一聲笑了,反問道:“老邱,這麽說你信嗎?”


    邱風也笑了,相信才有鬼呢?正是因為反貪局的不作為所以才衍生出稽核局嘛!有那麽多毫無背景的宮員貪汙受賄他們部不去查,又怎麽會去查背景那麽硬的於欣東呢?


    沉思了片刻,他腦中靈光一閃,倒吸口涼氣,說道:“如果不是這一點原因,那我覺得問題可能就嚴重了,甚至和我們稽核部息息相關。”


    “不是吧?你怎麽又扯到我們身上了?”夏文傑翻了翻白眼,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文傑,你知不知道稽核之所以能成立,當初正是因為有幾位常委在大力支持?”


    “李常委就是其中之一?”


    “沒錯!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常委部同意組建稽核局,據說當初決定要不要成立稽核的時候,中央高層內部也出現很大的分歧。我覺得這次反貪局調查於欣東可能隻是個引子,也許他們的背後也是有高層在支持,要借助於欣東這個引子,把火一直燒到上麵去……”


    夏文傑看著邱風,好一會,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搖頭說道:“我說老邱,你這個陰謀論的構想也有點太大了吧?”


    邱風撇撇嘴,一本正經地說道:“視我們稽核為眼中釘的人可不少,要搬倒我們,首先就得搬倒上麵那些支持我們的常委,而李常委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夏文傑不以為然,想通過於欣東把火燒到中央那裏,簡直是天方夜譚,雖說於欣東是李震山的遠親,但不代表於欣東有問題李震山也有問題,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於欣東和李震山就如同一隻螞蟻和一頭大象,你就算把這隻螞蟻身上捆滿了炸藥,把他推到大象近前引爆,恐怕連人家腳趾甲上的一粒灰塵部炸不掉。


    他站起身形,拍拍邱風的肩膀,說道:“老邱,你很有想像力,但是沒有說服力,我先走了。”


    邱風跟著站起身,撇著嘴說道:“文傑,你也別當我是在說笑,弄不好啊,我還真就一語成讖了呢!”


    夏文傑哈哈大笑兩聲,人已走出邱風的辦公室。他是覺得這次反貪局調查於欣東的舉動很反常,但也不認為會像邱風猜測的那樣,有那麽大的陰謀。


    離開信息處之後,夏文傑給孔天明打去電話,問他反貪局那邊的調查有沒有進展。孔天明說道:“處長。反貪局的人都去調查鼎泰公司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夏文傑想了想,說道:“天明,等到五點,反貪局那邊如何還是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你和學文就正常下班,不用回局裏,直接回家就行。”


    “好的,處長。”


    夏文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郵箱,把各隊傳給他的稽核報告做了一番匯總,然後發送給總局那邊,等一切部弄好後,他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隨即關閉電腦,準備下班。


    他剛走出辦公室,手機響起,是沈衝打來的電話。


    “傑哥,剛才陸一山傳來消息,說關霆今晚在‘金錢豹’訂了包房,晚上會過去。陸一山交代過,關霆是。金錢豹’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過去玩樂,我們要不要考慮今天晚上就….”說到這裏,沈衝頓住。等夏文傑的意見。


    他說的金錢豹是一家舞廳,位於中山區,在d市也算一家很有名氣的大舞廳,剛好還處於葵英堂地盤之內,是葵英堂的主要據點之一。


    夏文傑聽後沉吟了一會,正色說道:阿衝,你先不要急於動手,今晚,我過去一趟,看看那裏的情況,然後我們再做打算。”


    “好的。傑哥,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行,葵英堂認識你的人應該不少,認識我的人反而不多,你跟我去的話太危險了。”


    讓夏文傑自己過去,沈衝還不放心呢,金錢豹畢竟是葵英堂的大據點,裏麵有不少葵英堂的幫眾,萬一夏文傑被他們認出來,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他想了想,說道:“衝哥,我讓阿震陪你去吧!”


    這回夏文傑沒有再反對,他點頭道:“好吧!你告訴阿震一聲,等他吃完晚飯了到我家來找我。”


    “是!傑哥!”


    和沈衝通過電話,夏文傑和格格、月月坐車回家。等到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覃震到了。由於這回是去金錢豹打探,覃震沒有帶手下的兄弟,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隨後,夏文傑、覃震、格格、月月一行四人,乘車去往金錢豹舞廳。路上,夏文傑接到孔天明打來的電話。


    “處長,反貪局調查鼎泰公司的人已經回來了,還帶回不少的資料。”


    夏文傑驚訝地問道:“天明,你現在還在反貪局嗎?”


    “是啊!”


    孔天明說道:“處長,根據反貪局初審的程序,對嫌疑人扣押的時間是不得超過十二個小時的,除非有進一步的證據能證明他有不法的行為,所以,我得留下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在十二個小時內放人。”


    “哦!”


    夏文傑說道:“天明,那麽就辛苦你了,對了,學文呢?”


    “我已經放學文回家了,隻我一個人留在這看著就行了,沒必要兩個人部留下來。’


    “恩!”


    夏文傑點點頭,暗道一聲不錯,孔天明的心思夠細,做事夠嚴謹,而且還很會為同事著想。他說道:“天明,這次就辛苦你了。”


    “處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掛斷電話後,夏文傑見覃震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隨口說道:“稽核這邊正在調查反貪局的一件案子。”


    覃震對稽核的職權不是很了解,隻是覺得奇怪,稽核竟然還能查到反貪局的頭上。一路無話,夏文傑等人在接近八點的時候來到金錢豹舞廳。這是一家上下兩層樓的大舞廳樓是舞池和一些散座,二樓則是散座和包房。


    他們來的這個時間段還不是舞廳最熱鬧的時候,但裏麵的客人已經不少了,舞池裏業已有許多的青年男女在熱舞。


    夏文傑和覃震四人隨意地挑了一處空桌坐下,而後又向服務生要了些啤酒和飲料。覃震擺


    弄著手機,過了一會,他;奏到夏文傑的耳邊,低聲說道:“傑哥,關霆現在還沒到。”


    他點下頭,舉目向四周觀望。舞廳的麵積很大,四周為散座,中間為舞池,在舞廳的兩側有向上的樓梯,通往二樓。二樓的中間是空的,與一樓相通,四圈是散座和包房區。


    他大概了解了舞廳的內部結構後,對格格和月月說道:“你倆去找找,看看舞廳的後門在哪一邊,還有,順便看下到二樓的安全通道又在哪。”


    “好的,傑哥!"格格和月月答應一聲,隨即站起身形,分向一左一右走開了。


    關霆還沒來舞廳,夏文傑和覃震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前者喝著飲料,後者則是喝著啤酒。夏文傑問道:“阿震,你老家是在北麵吧?”


    “是的,傑哥。”覃震點點頭。


    “你有多久沒回家了?”


    “上次過年的時候回過一次,再就沒回過家了。”


    夏文傑笑問道:“你覺得d市怎麽樣?”覃震說道:“很好啊,氣候好,環境也好。”


    “以後你可以考慮在d市買棟房子,把家人都接過來一起住。”夏文傑建議道。


    覃震苦笑道:“傑哥,d市的房子可不便宜,如果把全家人都接過來住,房子又不能太小最起碼得一、兩百萬啊。”


    關於覃震等人現在的收入夏文傑還真不太清楚,他好奇地問道:“阿震,現在社團每月給你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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