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在場的大漢們也不含糊,他們這麽多人,又哪會怕夏文傑和沈衝兩個人?眾人也一同把刀亮了出來,一時間,殺餐廳裏刀光劍影,劍拔弩張,兩邊人的血拚一觸即發。


    這時候,餐廳的服務生連同經理部已躲到牆角處,嚇得哆哆嗦嗦,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打電話報警。


    夏文傑還是那副樂嗬啊的老樣子,他先是慢條斯理地收起錢夾,而後轉回身,向手持鋼刀的沈衝揮揮手,柔聲說道:我說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要見血光的好,吳先生,你說呢?


    你.吳忠勝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雙手猛的抓住桌沿,作勢便要掀桌子,正在這時,一名青年從外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餐廳裏的局勢,他臉色微變,什麽話都沒說,先快步跑到吳忠勝近前,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聽聞他的話,吳忠勝的臉色變了變,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個不停,想了片刻,他猛的一揮手,喝道:把家夥都先收起來。


    對於忠義會的人,他的話就如同聖旨一般,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把抽出來的片刀又收了回去,緊接著,人們紛紛坐回到各自的座位。


    名叫虎子的大漢咬了咬牙,抬手惡狠狠地指了指沈衝,但終究沒敢發作,就近找個位置坐下,人是坐下了,但眼睛還是死死瞪著他。


    突然見到忠義會的人都老實了,沈衝不明白怎麽回事,看向要文傑,問道:傑哥?


    夏文傑衝著他笑了笑,擺擺手,示意他也坐下。見狀,沈衝手腕一翻,將鋼刀藏於衣內,所過的時間不長,從餐廳外跑進來一名中年人,這人滿頭大漢,進入餐廳後不由得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餐廳裏會有這麽多人。


    他站在門口,快速地環視一周,當然看到夏文傑時,眼睛頓是一亮,沒笑硬擠笑,皮笑肉不笑,笑得那叫一個難看,他一路小跑的來到夏文傑近前,看都沒看坐在夏文傑對麵的吳忠勝,先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接著,衝著夏文傑連連賠笑,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退了,讓兄弟久等了。


    進來的這位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西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魏信聰。


    要文傑含笑看了他一眼,接著拉了拉袖口,看眼手表,說道:魏局很準時,是我來早了。


    沒、沒、沒,是我遲到了。魏信聰連連擺手。


    魏局,你你怎麽來了?夏文傑對麵的吳忠勝膛目結舌地看著魏信聰,忍不住開口問道。


    魏信聰是西區的公安局長,而吳忠勝的忠義會就是在西區這裏混的,西區也屬於他們的地盤,對魏信聰,他當然再熟悉不過了,不能說天天打交道吧,但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見一麵。


    直至他開口,魏信聰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老吳,你也在這看到他,魏信聰的表情有些驚訝。


    夏文傑柔聲說道:先生是我的朋友,既然魏局也認識,那大家就部不是外人了。


    啊--魏信聰恍然大恬地拍下巴掌,笑道:兄弟,原來老吳是你的朋友啊,哎呀,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說話之間,他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緩下來。


    夏文傑但笑不語,對麵的吳忠勝則看傻了眼,魏信聰是什麽人啊,分局局長,是他的保護傘,是忠義會的守護神,在魏信聰麵前,他哪怕是條龍也得盤著,是頭虎也得臥著,哪裏敢有半點的不敬。可現在倒好,魏信聰反而對夏文傑必恭必敬,簡直跟孫子見了爺似的,這個夏文傑究竟是什麽人啊?


    他心裏正琢磨著,魏信聰對夏文傑含笑道:弟,初次見麵,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實在是不好挑選見麵禮啊。


    說話之間,他伸手a懷,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煙盒下麵,向要文傑麵前一推,低聲說道:兄弟喜歡什麽就自己去買點什麽,這隻是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見狀,吳忠勝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一向又貪財又好色、屬鐵公雞的魏信聰竟然主動送錢給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夏文傑麵色一正,說道:魏局長,你這是做什麽。


    哎呀,兄弟,你和老吳是朋友,那和我也是朋友嘛,朋友之間的一點小意思,兄弟你就別再推辭了,收下吧!說話之間,他拿起煙盒,硬塞進夏文傑的手裏。


    這就是稽核的權限,它有權查核所在區域內的任何一名政府官員,在麵對各種各樣危險的時候,也要經受各種各樣的誘惑,這也正是餘耀輝一再提到的稽核本質問題,稽核選人,第一看重的就是本質,如果做稽核的變了質,那不是關係到他一個人,而是關係到整個稽核部門的聲譽和威信。


    夏文傑看著手中的煙盒,以及貼在煙盒下的銀行卡,他噗嗤一聲笑了,樂嗬嗬地說道:看起來,魏局是很個夠朋友的人。


    是當然了。


    如果以後我在西區遇到麻煩的話


    兄弟你放心,別的地方我不敢打保票,但在西區,誰他媽敢跟你過不去,我老魏第一個就站出來一巴掌捏死他!說話時,魏信聰把胸脯拍得嘭嘭作響,同時也讓一旁的吳忠勝乃至整個餐廳內忠義會眾人汗如雨下。


    多險啊!剛才差一點就動起手來了,如果真把夏文傑打個好歹,甚至是鬧出人命來,最後倒黴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那麽好麵子、態度又那麽強硬的吳忠勝猛的站起身,正色說道:魏局說得對,以後誰敢和夏兄弟過不去,就是和我和我老吳過不去。


    對、對、對,大家部是朋友,理應互相關照,這有些事情啊,咱們睜隻限閉隻限就過去了,全當沒看到,大家樂樂啊嗬的,多好嘛!


    是、是、是!魏局你說的對,一家人,是一家人!在魏信聰麵前,吳忠勝隻有當哈巴狗的份,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吳忠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西區公安分局的老大。


    這麽說,我們的問題解決了?夏文傑笑看著吳忠勝。


    問題?怎麽回事?聽聞這話,魏信聰的臉色沉下來,轉目怒視吳忠勝。


    吳忠勝連連擺手,哈哈笑道:哪有什麽問題啊,夏兄弟太會開玩笑了,小事情、小事情,都是些微不足道、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恩!小事情!夏文傑樂嗬嗬地站起身,說道:既然是小事情,就讓下麵的小兄弟們自己去解決吧,好了,我先走了,兩位,失陪。


    說完話,他把魏信聰給他的煙盒隨意地往口袋裏一塞,轉身向外走去。


    兄弟?兄弟?別著急走啊,再坐一會嘛!魏信聰急忙追了上去。


    不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聚。夏文傑頭也沒回,含笑擺了擺手,路過沈衝時,向他甩了下頭。沈衝立刻站起身形,跟著夏文傑走出茶餐廳。


    看著夏文傑離去的背影,魏信聰香了口唾沫,抹了抹額頭的虛汗,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次,錢也能通鬼神吧!


    他正看著餐廳的玻璃門發呆,吳忠勝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魏局,你認識他?


    如果認識就好說話了。魏信聰自言自語地歎息一聲,而後突然想起什麽,回頭說道:對了,老吳,你不是他的朋友嗎?記得在他麵前幫我說說好話,讓他別來整我,全市那麽多分局,搞哪個分局不行,怎麽偏偏來搞我?你給我記住了,我不好過,你他媽的也別想好過。


    狗屁的朋友啊,自己和夏文傑也是第一天才見麵!但話可不能這麽說,他順著魏信聰的話連連點頭,說道:魏局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恩!魏信聰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看看周圍,疑問道:都是你的人?出個門,帶這麽多人幹什麽,擺威風啊?想讓市局的人下來查你啊?你他媽的長點腦子行不行?!


    他一邊搖著頭,一邊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那麽大的忠義會老大吳忠勝,在魏信聰麵前連個屁部不敢放,被罵的麵紅耳赤,垂著頭一聲沒敢吭。


    等到魏信聰走後,周圍的大漢們紛紛湧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問道:老大,我們今晚就去掃天道社的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把今天的麵子撈回來


    還掃你媽的場子啊,你們的眼睛部瞎了,耳朵也聾了,看不到聽不到啊?掃、掃、掃,我他媽的哪天把你們部掃地出門!吳忠勝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統統發泄在手下人身上。


    且說夏文傑和沈衝,離開茶餐廳後,直接坐上一輛等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


    沈衝現在總算是明白夏文傑為什麽要自己去當狗仔,偷拍魏信聰與情人私會了,原來是借用魏信聰來壓製吳忠勝。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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