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會有一章,更完再睡覺,但應該會很晚)


    英軍的飛機要來的話,會很快,因為其實本來印度蘭姆訓練基地的空軍基地離滇邊州就不是很遠,400公裏不到。


    打橫來看的話,距離也就是跟曼德勒差不多,英軍的噴火戰鬥機,最高速度高達630公裏每小時。


    而這裏,離滇邊州還有100多公裏,也就是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隻是有在蘭姆訓練基地軍用機場的飛機,還有本來就用於偵查以及保駕護航的6架戰鬥機,正在路上。


    在公路旁,有人在漫天的轟炸中祈禱自己的小幸運。


    伊文斯死死的將自己的臉靠近地麵,盡量把自己的身體趴在溝壑裏麵。


    而且豐富的作戰經驗讓他知道,哪怕是要躲避著天上轟炸機扔下來的航空炸彈爆炸後產生的碎片,以及猶如子彈一般的沙石,但依然爭取讓自己的身體離開地麵最起碼一拳的距離,否則他擔心自己會被大地給震死。


    因為哪怕是最小的航空炸彈也有50公斤。


    一個中校被彈片擊穿了頭部,倒在他的身邊,半個腦袋已經不見了,但是伊文斯依然可以認得出來這是他的上司,但是現在什麽也不是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活著,隻有活著,才有資格談論誰是誰的上司。。


    他一邊盡力的壓低著自己的身形,一邊看著天上,盼望天上那幾十架飛機能快一點扔完他們攜帶的炸彈,然後離去,讓他有機會可以轉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特別是生命攸關的時候,就會覺得更加的漫長。


    有人說過,有一種等待叫度日如年。


    但現在伊文斯覺得過一分鍾都像是過一年那麽漫長。


    幸好, 一直等到轟炸的飛機離開,伊文斯豐富的作戰經驗救了自己。


    當英軍被飛機轟炸的時候, 他們在麵對地麵攻擊時, 暫時是安全的, 因為沒有人會衝過來主動讓自己的飛機轟炸。


    因為飛機轟炸,這需要一定的辨識度, 明知道飛機在轟炸敵人還衝過去的話,那是自己找死。


    所以在飛機轟炸的時候,他們隻需要防範高空中那彌漫的殺機就可以了, 不用擔心地麵有人衝過來把他們給幹掉。


    但是如果飛機轟炸完了離開的時候,他們就要小心了,因為天上的威脅正在離開,那地麵的威脅就該來了。


    這個時候聰明人都不會回到公路上去, 他們需要潛入林中,登上高地,固守。


    是的,路的兩旁有樹林,有荒草,有灌木叢,總之有可以遮掩身形的東西。


    伊文斯作為一個英軍的校級軍官, 他現在知道, 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須逼著自己的印度人屬下停止潰逃, 停止稀裏嘩啦向後跑去,他們需要的是找一個高地固守, 不要瞎跑。


    在北非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的伊文斯知道,當一支軍隊被人趕得像鴨子一樣跑著並在後麵尾隨追殺的時候是最沒有威脅的, 也是最容易死的。


    在非洲的動物世界裏,如果想要活命, 想要在豹子或者老虎又或者獅子嘴裏下活下來, 就要長得像豪豬有刺可以讓對方受傷, 自己才能活下來。


    當然你非要說自己是刺蝟也可以。


    重點不是像什麽動物,重點是要有刺, 就是讓對方想吃你的肉時, 考慮考慮自己會不會受傷。


    所以伊文斯斃掉了幾個在自己麵前依然要潰逃的印度士兵,逼著他們攔住了後麵還在潰逃的其他士兵,勉強收攏了幾百號人, 占住了路邊灌木叢生的荒丘。


    這也算是一個小高地, 站住了這個小高地之後, 馬上開始命令這些印度士兵發揮他們身高體壯的優勢開始挖掘戰壕。


    在現代戰爭沒有戰壕占據一片高地,隻能是當活靶子。


    果然伊文斯豐富的作戰經驗救了他,潰逃的印度士兵像潮水一樣湧過他們這個小高地的邊緣,一路往後逃去。


    跑的就像一群慌亂的鴨子,通常如果鴨子一旦慌亂起來,後麵肯定有趕鴨子的人。


    所以他們這個幾百人的高地,眼睜睜的看著底下衝過去的敵人,也是幾百號人,但竟然敢追著幾千印度士兵,路過他們小高地的時頭也不抬呼嘯而過。


    伊文斯沒敢命令自己的士兵對從山腳下呼嘯而過的那幾百個追擊的敵人發起進攻,因為他害怕。


    雖然山底下呼嘯而過,追逐著幾千個印度士兵的敵人有時隻有一兩百人。


    但是伊文斯可以看出來,這一兩百人,一個衝鋒就能擊潰自己所占據的這個小高地的幾百印度士兵。


    哪怕他們現在占據的地利,以及人數上的優勢。


    所以他沒敢命令自己的士兵進行攻擊,他隻是在祈禱,祈禱這下麵一批接著一批追著潰逃的印度士兵跑過的敵人,不會想起這山上還有自己這一夥人。


    是的,他祈禱對了!


    果然,兵敗如山倒的印度士兵,已經跑過去十幾批還是幾十批了,追擊的敵人也跑過去十幾批或許幾十批了,有多的有少的,反正就是很強悍的樣子。


    畢竟不強悍的話,也不可能敢幾百人追著幾千人跑。


    就是這麽誇張!


    伊文斯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有多少敵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後方有多少敵人,他不敢動,因為他在進軍隊伍的中間。


    他隻能拚命的命令自己的士兵,拚命的挖掘戰壕,構築工事。


    他現在隻能是寄希望於自己挖掘的戰壕,能夠扛住敵人可能會來的攻擊,然後堅持到援軍到來。


    其實地麵上的攻勢很奇怪,仿佛他們從坦克旅那20多輛坦克被擊毀之後,處處都有敵人,卻又處處都有讓他們逃跑的豁口,然後再把這些通過豁口逃跑的印度士兵當成鴨子一樣去驅趕,屠殺。


    畢竟是訓練了好幾個月的士兵,不對,應該兩個多月,總有人膽子大敢還擊的。


    特別是一開始,遭受到攻擊,他們自然反應就是想還擊,然後就讓一通山炮給揍得找不著北了。


    一通炮火轟下,一開始尚有勇氣的印度士兵,瞬間崩潰!


    你無法想象,一發炮彈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爆炸,然後爆炸產生的彈片以及爆炸時飛濺起來的沙石,都已經變成殺人的武器。


    硝煙彌漫嗆人,鮮血和著泥土飛得到處都是,以及殘肢斷臂還有那零零碎碎的肉塊,特別是在你麵前還擺著一根腸子的時候,這些場景無一不在考驗著所有人的神經。


    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新兵,上了戰場第1次打仗基本上都會膽戰心驚,更何況一上戰場就碰到這種這麽殘酷的場麵,迎接他們的隻有崩潰。


    隻有上戰場的次數夠多了,看得開了,知道總有一天會死到自己,那就淡定了。


    但是,如果是第一次上戰場,可能需要考慮的不是還有沒有勇氣與敵人對抗,而是有沒有尿褲子。


    是的,真正打仗的時候,新兵上戰場通常都會尿褲子。


    不過,新兵尿褲子不是什麽大事。


    其實,真正的戰場,已經沒有時間讓你考慮自己會不會尿褲子這種事。


    我國某個著名將領曾經說過那麽一句話,上了陣地,就算你尿了,也要給我尿到褲襠裏,眼睛緊緊的盯著陣地前方。


    看到有敵人上來了,記得要開槍,否則死的就是你自己。


    在戰場上,越害怕死的越快。


    因為害怕導致平時訓練的動作變形,本來可以躲得過的子彈卻躲不過去,戰場上的全威力步槍彈,一槍就可以在人身上開一個大洞。


    很多人基本上一槍死。


    伊文斯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哪怕是他沒敢對經過下麵的敵人下手,也死死的盯著下麵。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打擊敵人,他現在這五六百的印度慫兵,真不能讓自己有多一分的底氣。


    就是如果敵人一旦對他發起攻擊,他就要堅持,堅持住,把所有攻擊扛住,等著自己的部隊反攻。


    因為他看出來了,下麵對他們發起進攻的敵人,雖然異常勇猛,並且殺傷力驚人,但是從底下呼嘯而過的敵人可以看出來,這些敵人雖然戰鬥力驚人,但是人少,很明顯比自己這方二十多萬的兵力少太多太多了。


    這就是敵人的短板。


    在伊文斯看來,現在英軍之所以被打的屁股尿流,主要是因為措手不及。


    一旦有人穩住陣腳,高達20多萬的兵力,隻要反應過來了,隻要站穩腳跟並且開始反擊,就完全有能力覆滅這股敵人。


    況且,飛機不隻是敵人有,他們也有,而且數量很多,而且機場也不遠。


    但是他不知道,在遠離他們頭頂的地方,已經發生了一場,敵人和他們英軍雙方的第一次空戰。


    正式的空戰。


    飛機與飛機之間的對抗,飛行員與飛行員之間的對抗。


    在二戰時候,隻有英美兩國可以將無線電語音通訊搬上飛機,並且使用的非常成熟,通訊距離之遠,讓人驚訝。


    日本的飛機也有這個設備,幾乎所有的現役戰鬥機都有這個設備,但是通訊狀態以及距離令人堪憂,問題出在機器設備上。


    不過,落入了西南醫學院航空營的隼式戰鬥機以及所有的運輸機,上麵的所有機器都被陳瀟給檢修並且升級過一遍,沒有這個問題。


    可以說,隻要在不超過作戰距離的範圍,隨時可以與雷達站基地那邊通訊,語音的即時通訊。


    這也是為什麽現在西南醫學院航空營的飛機能夠隨時聽到雷達站那邊的通知和指揮的原因。


    他們得到了通知,英軍的6架戰機正氣勢洶洶的跨過野人山,向戰事發生的地點趕來。


    他們根據雷達站給出的報告,在快要接觸到對方的時候爬到了最高點,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下方遠處那6個小點。


    6架英軍的噴火式戰鬥機,排成兩個V字形的隊形,以極快的速度,正要從下方經過。


    西南醫學院航空營,二十幾架戰鬥機,從陽光所在的高空,向下俯衝。


    隼式戰鬥機俯衝的速度不宜過快,因為比較脆弱,容易散架。


    但就算不快,控製好了速度不超過自己的極限,也比噴火式戰鬥機平行的飛行要快得多。


    從陽光處,向目標俯衝時,對方是看不見你的飛機的,隻等足夠近了才會發現你,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弟兄們,我先嚐個鮮,先打第一架!”


    航空營戰鬥機大隊長勞開來在指揮頻道裏大喊了一聲,摁下了機槍發射按鈕。


    機頭的兩挺機槍馬上噴出兩道火舌,舔上了一架噴火戰鬥機,一串子彈打下去直接打到敵機冒煙,然後才從那架已經冒了煙的噴火戰鬥機身後衝了下去。


    這現在,噴火戰鬥機身上確確實實是在噴火,而且噴的極為絢爛,還冒著黑煙,一頭就栽了下去。


    沒看到飛行員跳傘,興許已經被機槍子彈給打死了。


    在勞開來身後,二十幾架戰鬥機對付5架被偷襲的噴火式戰鬥機,戰鬥幾乎沒有懸念。


    飛機之間的空中作戰,如果不是遭遇戰,而是一方偷襲,一方被偷襲之前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並且雙方數量懸殊的話,結局早已注定。


    6架噴火式戰鬥機被擊落,天空中飄著四朵傘花,有4名飛行員跳傘成功,有兩名沒有跳,看來是死了。


    跳傘的,應該還能活吧!


    “這裏是雷達站,呼叫戰鬥機大隊,收到請回話!”


    “雷達站,我是勞開來,也有什麽情況需要通報?”


    “根據雷達顯示,有38架敵機,從蘭姆空軍基地起飛,目前已到達野人山邊緣,距離你們所在的位置還有100公裏左右。”


    38架敵機,幾乎比西南醫學院航空營戰鬥機大隊多出一倍,聽到這個數量,勞開來就知道不能硬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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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老戰術,依然偷襲唄!”


    一個飛行員提出自己的建議,因為他們對日本人也是這麽打的,剛才跟英國人也是這麽打的。


    “對!一招鮮吃遍天,隻要偷襲的招數還有用,哪怕比我們多出一倍的飛機,我們也不怕!


    反正打了就跑,大家記住不要戀戰,打了就跑!”


    隊長勞開來吩咐了一聲,然後開始詢問各機的狀況。


    “開始報告你們飛機的裏程狀況,你們的油量還有多少,還能飛多少公裏?”


    畢竟此時,他們已經飛出了有好一會兒了,畢竟他們的作戰半徑隻有890公裏左右,甚至更少,理論上有890公裏左右,實際上就算加滿油的話可能也就850公裏。


    但是他們已經經過了兩次作戰,一次空襲地麵,一次偷襲6架英軍的戰機。


    雖然可能裏程並不是太遠,但是作戰時的油耗和平時飛行的油耗不一樣。


    所以他們作戰的時候,首先要關注著自己的油量以及彈藥量,以及他們飛機的機體完整度,機身是否受傷,會影響下次作戰的飛行強度。


    在得到戰鬥大隊所有隊員的報告說還可以再進行一次戰鬥,勞開來指揮隊員開始繞圈。


    對,這一次他還想偷襲。


    但這次偷襲要在敵人背後偷襲,在對方飛機來的方向,對方更難觀察到。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這一次繞圈,已經繞進了英軍的雷達範圍,他們的這20多架飛機,已經出現在了英軍的雷達裏。


    而英國的戰鬥機和美國的戰鬥機是現在世界上機載無線電語音通訊技術最為成熟的。


    所以,在接到蘭姆空軍基地的無線電通報後,那38架英軍戰鬥機已經知道了他們所在的方位。


    “夥計們,斯蒂沃特他們6人被擊落了,他臨跳傘的時候報告說,敵機有20多架,擅長在太陽陰影處偷襲,讓我們小心。


    現在基地無線電通知我們,他們在雷達監控範圍邊緣處,找到了那夥敵人。


    敵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我們的雷達範圍內,還以為我們一無所知,居然還想再來一次,跑到我們後背偷襲我們。


    現在夥計們,回過頭去,給這些稚嫩的學生民兵們一個教訓!”


    他們也調整了自己機群的前進方向,掉了個頭朝著想要偷襲他們的西南醫學院航空營迎麵而來。


    看來這次西南醫學院航空營戰鬥機大隊,要麵臨一場淘汰賽了。


    一場血與火的淘汰賽。


    也許在這一戰過後,西南醫學院航空營將不再有。


    但也有可能,這一次遭遇戰過後,他們大勝英軍。


    但怎麽可能呢?


    繳獲自日軍的隼式戰鬥機,論平均數據,比英國人的噴火,要差很多。


    不管是速度,還是機身強度,甚至飛行員本身都有著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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