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瓚終於將安歌的手鬆了一鬆。方轉頭對靈雨道:“你起來吧。”碧雲一聽,趕緊將跪了些許的主子給攙扶了起身。


    “皇上這幾日辛苦了。臣妾那裏有燉的嫩嫩的雞湯。皇上既然來了,不如就去臣妾那裏,喝些雞湯,驅驅寒?”


    玉瓚聽了,就道:“不必了。你自己喝了吧。無事,你且先退下吧。朕與皇後,有一些話要說。”玉瓚說著,複又握了安歌的手,輕問道:“我不是給我送了暖胃的藥了嗎?若你按時煎了服了,這手心該不會這樣冷!”


    靈雨在旁見了,見玉瓚隻叫自己走,心裏就覺得說不出的酸苦。又見玉瓚和安歌二人,卿卿我我,隻將她視作不存在一般,心裏又覺得憎恨。


    見她期期艾艾地不走,玉瓚不禁道:“靈雨。你該退下了。”


    靈雨聽了,無法。隻得再與玉瓚行禮,方著了木屐退下了廊子。靈雨來甘泉宮陪伺,被安歌安排在甘泉宮的後宮。那裏往返朝雲宮,自是要更近一些。


    靈雨滿腹怨言地走了。安歌方對玉瓚道:“你似乎待靈妃刻薄了。”


    玉瓚就歎:“無法周全了。我本是為你而來。這心裏眼裏隻有你一人。若她果覺得怠慢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安歌就道:“罷了。你來,要與我說何事?”


    玉瓚就道:“你真要聽麽?”


    “當真。”


    玉瓚見了,卻是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耳畔道:“我來,並無要事。不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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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多日未有耳鬢廝磨之時,雖此刻無人,但安歌的臉上,還是緋紅一片。因對著玉瓚道:“這裏,到底是大白天。這底下,不時有宮女太監走動的。若果然看見了,就——”


    “那便就怎樣?”


    安歌看著他眼中的一絲血絲,就歎:“我本以為,你來是為了告訴我,你查到了我弟弟的下落了?”


    玉瓚聽了,沉吟了半刻,因心底著意要給安歌一個驚喜。就掩飾道:“還不曾。但到底快了。”


    安歌聽了,想了一想,便欲試探一番:“其實,這些天,我也在尋找。隻聽說——隻聽說,他在永夜邊界,被幾個神秘的黑衣人接走了。這些不知皇上可知道?”安歌說著,抬頭看著玉瓚,隻一心等待玉瓚的回答。


    玉瓚一聽,就與安歌道:“哦?你的消息倒是挺快!”


    “那是自然。我的身邊,也有高人相助。”安歌回他。


    玉瓚就歎:“安歌。你須信我。真正是快了。我許諾過你,會給你一個嶄新的熙寧。我答應你的,總是會做到。”


    安歌聽了,便與他喃喃道:“玉瓚。告訴我,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玉瓚聽了,並不說話。沉默了半響,方對安歌道:“雲安歌。要想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你且就留在我身邊,我將一生一世與你作回答。你看,如何?”


    玉瓚的眸子變得熱烈,經曆了父皇的死亡,他的心中,更是看重陪伴在身邊的人了。若得安歌陪伴一世,即便——即便失去了皇位,失去了權勢,也是無妨。


    隻是,自己心中這些深沉熱烈的感情,安歌可執著相信?玉瓚隻覺得縱然擁有了安歌,但她依舊與他若即若離。是否,因這樣一個覆國的開始,就注定了他們日後的輾轉波折,顛沛流離?


    玉瓚想到以後,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心裏陡然地又沉重起來。“安歌。答應我,不管怎樣,你總是不能離開我——”玉瓚擁著安歌,在她唇邊低喃。


    他二人這般親密,卻是一個不落地被靈雨看了去。原來,因心裏不甘,靈雨隻是在廊子後佇立,卻是未離開。此番,見了玉瓚的形容,隻將安歌當作罕世的寶貝一般。這眼眶匯總,早就凝滿了淚。


    “主子。別看了。”碧雲道。


    “如何不看?看了,本宮心裏隻會時刻提醒自己,不忘報仇的。”


    碧雲就道:“要是,有朝一日,皇上待主子,能有這番就好了。若能有那天,奴婢就是死了也願意的。”碧雲的馬屁,不禁拍得有些過。


    豈料,靈雨就道:“是麽?碧雲,你為了我,果真願意就死?”


    “啊——奴婢隻是這樣一說而已。”碧雲看著靈雨的眼波陰沉,不平日,心裏就有些害怕。


    “哼!本宮還以為你有多忠心呢!看起來,也不過耍一耍嘴皮子的工夫!你果然願意為我死,我就給你的哥哥兄弟升官發財,保他們一世的榮華富貴去!”


    碧雲聽了,就低了眉,為難道:“這個——這個——究竟奴婢的命雖賤,可到底也是一條賤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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