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縣,憲兵司令部。


    野口大佐拿著電話,身體難得站得筆直,肥碩的頭顱微微前傾,表示尊敬。


    電話裏麵嗬斥他的,正是兩日前,中野一安少佐用來嚇唬他的宮野少將。


    少佐閣下,是再也沒有機會嚇唬他了。野口大佐帶人趕到時已經是第二日,少佐被扒得隻剩下內衣,和他的手下躺在一塊。


    作為東方國家,深受中國文化的影響,日本也有相似的亡者文化。


    所以,陣亡的官兵都要由部隊收撿,火化運回國內,交給其親人。如果是高級軍官,還要將遺體運回國內。


    而皇協軍,有人願意收屍,就隨他去。沒人管的,挖個坑全埋了就行。


    處理這些死人的事情就折騰了好半天,軍隊停下來又等待了半天,就得到了撤退的命令。


    野口大佐自然是忙不迭的帶兵回到了縣城,八路軍竟然能吃掉少佐麾下的精銳部隊,就一定是主力部隊。


    在野地裏,把他這一票擺不上台麵的警備隊吃掉,顯然也不會是一件困難的事。


    大佐那兩天可是擔驚受怕的,根本沒有胃口,才吃了四頓飯。


    回到縣城,有堅固的城牆作為依靠,野口大佐的心裏就踏實多了。從昨天下午到今天,已經吃了七頓飯,大有將之前沒吃的,補回來的意思。


    隻是,死了兩個中隊的皇軍,不是一件小事,在上麵開完會後,訓斥的電話很快就到了。


    站在野口大佐身邊的胖子,穿著白襯衫黃軍褲,黑綢緞的褂子加一頂日式軍帽,是大佐的貼身翻譯白守業。


    他豎起耳朵來,聽著電話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宮野少將罵起人來可真是不留情麵,把大佐訓的跟孫子似的。


    一旁還站著兩位,警備隊長黃金標,就不必多說了。他手下的兩百多弟兄一下就沒了,可把他嚇得夠嗆。


    他心裏一陣犯嘀咕:“媽的,萬一那天太君讓我帶人去,我可不就交代在那兒了嗎!夠嚇人的。”


    另一位是安定縣偵緝隊隊長賈貴。


    這位就長的比較出奇了,瘦弱幹枯皮包骨的身材、稀少的頭發梳了一個中分頭,斜吊的小眼睛,兩撇狗油胡。


    按照這個樣貌條件,你在全山西,甚至整個華北,都找不著第二個。還真是一千年才出這麽一個漢奸相。


    電話打完了,野口大佐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把刀架上的武士刀取下來。哈,哈,哈,對著空處一陣劈砍,似乎在發泄著不滿。


    賈貴被嚇了一跳,黃金標縮了縮脖子,好奇的問:“白翻譯,電話裏說什麽了,太君這是怎麽了?”


    三個漢奸都在野口大佐手底下做事,兩個不懂日語,大佐完全不懂中國話。白守業幹的就是翻譯的活兒。


    他解釋道:“大佐被宮野少將罵慘了,你沒聽電話裏罵的多狠。哦,對你們聽不懂。”


    “這不是廢話嘛!”黃金標翻了個白眼。


    白守業說:“這麽說吧,如果不是隔著電話線,太君的臉都得被扇腫了不可。”


    “哦,這我就懂了。”黃金標他們也沒少挨太君的巴掌,對此再熟悉不過。對於宮野少將的憤怒,也有幾分了解了。


    賈貴扭動著脖子,嘴一開一合,兩撇狗油胡也上下跳動著:“太君這是跟空氣撒火,沒我什麽事,我是不能走了?”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太君為什麽叫他來。偵緝隊是聽令於安定縣特務機關長,黑藤歸三太君的命令。


    黑藤太君前一陣子去了太原,至今還未返回。


    而這回掃蕩,跟他們偵緝隊也沒什麽關係。他們這些天也就是在縣城裏巡街,查個良民證什麽的。


    太君叫他來,到底是有什麽事兒要安排?


    反正看太君這發火的樣子,賈貴心裏麵有點忐忑,生怕撞槍口上。


    “別急,太君會告訴你的。”白守業安撫道。


    用力的劈砍了十幾下,野口大佐喘著粗氣將刀收了回去。他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下,看著等待的二人說:“……”


    白守業給他倆翻譯:“太君說,掃蕩之前,八路已經將老百姓轉移了,說明是我們走漏了風聲。”


    “啊……是你走漏了風聲?”賈貴腦子明顯不夠用,連個話都聽不明白,用手指著白守業驚訝的大喊。


    黃金標把他的手打開,不屑的說道:“去去去,沒聽那是太君說的嗎?太君的意思,是咱們的隊伍裏麵有內奸。


    不是我,不是白翻譯,興許就是你呢!不過我看你那智商,八路也不能找你做內奸。


    可能就是咱們的手下有人在通風報信,白翻譯,我說的對嗎?”


    “太君就是這個意思。”


    白守業繼續道:“兩件事情,第一,太君讓你們自查,看看手底下有沒有私通八路的,一旦發現憲兵隊的幹活。


    第二,太君讓你們搜查八路,城裏肯定有八路在,必須得找出來。反正不找出八路來,太君沒法跟上麵交差。


    你們兩個,就自求多福吧。”


    找八路,八路是那麽好找的嗎?


    要是真那麽好找,早就被找出來了,哪能輪得到他們兩個。


    可自己手底下有人私通八路,先不說有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認啊!


    黃金標反應極快,立刻腆著臉跟野口大佐說:“太君,我那幫弟兄我知道,對太君都是忠心耿耿的。


    這次清剿還傷亡了兩百多,怎麽可能私通八路呢!一定是偵緝隊有人在私通八路,他們又不用出城掃蕩。”


    “嘿,姓黃的,有你這麽血口噴人的嗎?”賈貴一聽這貨要把事情推到他身上,立刻就急了,跟野口大佐說:


    “太君,我們偵緝隊也是為太君做牛做驢,任打任罵的呀,怎麽可能有人私通八路。”


    “一定是這姓黃的手底下出了叛徒,他為了掩蓋事實栽贓我,太君明察啊!”


    “嘿,你他娘的……”黃金標直接跟賈貴吵了起來,互相攻擊對方手下有人私通八路。


    原本賈貴是為了攻擊而攻擊,黃金標是為了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賈貴,所以才那麽說的。


    現在,兩人是要把之前積攢的矛盾,一起挑出來了。


    兩人越說越激動,白守業也沒法翻譯,野口大佐隻感覺麵前是五百隻鴨子吵架,氣的一拍桌子,厲聲罵道:“八嘎牙路。”


    這回二位都聽懂了,識趣的選擇了閉嘴。


    白守業翻譯道:“太君有令,限期半個月,你們必須抓到八路,否則……”


    “否則什麽?”賈貴傻乎乎的還問。


    “大耳貼子伺候。”黃金標沒好氣的說道。這回得了,抓不到八路,他也少不了挨巴掌。


    野口大佐做完了安排,跟白守業說了句話,起身回裏屋了。


    這回黃金標好奇的問:“太君說什麽了?”


    “肯定是要開飯呀!太君出去掃蕩,都沒吃好,回來了肯定得好好的吃啊!”賈貴昂著頭說道,為他自己能夠猜中太君的想法甚是得意。


    “那是你,就想著吃。”


    黃金標立即給他潑了盆冷水:“太君能跟你這個飯桶一樣嗎,太君一定是有要事囑咐。


    白翻譯,你說呢!“


    白守業看他們兩個鬥嘴挺有趣兒的,本來是不想說出答案。但既然黃金標都問到了,那他也隻好如實相告了。


    “太君說,鼎香樓的驢肉不錯,一會兒就吃驢肉。”


    “看看,太君囑咐的是不是要事。呃……吃,他也是要緊的事兒呀!要不然餓壞了身體怎麽辦。”黃金標強行把話圓了回來。


    賈貴嘿嘿的笑著,然後活靈活現的鸚鵡學舌:“太君能跟飯桶一樣嗎,一定是有要事要囑咐,白翻譯我說的對嗎?”


    黃金標氣的都想揍他,可在太君這兒也不合適,隻能氣憤的轉身離去。


    賈貴也緊跟著走出了憲兵部,既然他手下沒有私通八路的人,那就能在城裏找真八路了。


    找八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了一會兒,他一拍手說:“媽的,皇帝還不差餓兵,老子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


    新一團幹掉了三百多鬼子和兩百多偽軍,使得剩餘的野口大佐,無法繼續執行掃蕩計劃。


    被打崩了一路掃蕩部隊,使得日軍的包圍圈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另外,八路軍嗅覺靈敏,提前察覺到了日軍掃蕩,使得日軍掃蕩部隊,根本搶不到糧食,隻能燒毀房屋泄憤。


    種種因素加起來,華北第一軍司令部下達了停止掃蕩的命令,本次掃蕩半途而廢了。


    三八六旅的旅部,人們臉上帶著笑容,喜氣洋洋。


    在木桌旁完成地圖測繪的參謀長說:“這個李雲龍啊,總是能給你點驚喜。一下捅到敵人身後,也真有他的。”


    在地圖上,李雲龍帶著的新一團,留下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穿插線,最後在大口嶺那兒停了下來。


    根據現有的戰報複盤,參謀長也沒搞明白,為什麽他就能那麽順利的跑到敵人後麵。


    “難不成小鬼子打馬虎眼都睡著了?”參謀長都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感到發笑,怎麽盡能碰上這種好事兒呢。


    旅長站在掛在牆上的大比例山西地圖旁邊,看了好一陣子。把山山水水都印在了心頭,一說起來就知道哪兒是哪兒。


    他轉過身來,把鉛筆扔在桌上,說道:“李雲龍,打仗是有兩把刷子,能給你驚喜。但他惹麻煩也是一把好手。


    你一個不留神兒,他就得給你捅個簍子。就跟要把天捅破的孫猴子似的。


    不過,這次他算立功了,小鬼子把吃進去的又吐了出來,夠他們憋屈的。”


    參謀長笑著點點頭:“是啊,小鬼子最起碼調動了兩萬多人,組織了小半個月,讓他一場伏擊戰給打沒了,是夠難受的。”


    當然,參謀長這是抬舉他李雲龍了。沒有八路軍其他各部讓鬼子吃虧,李雲龍這邊打得再好,鬼子也不可能停止掃蕩。


    大口嶺這一戰,充其量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日軍覺得這次掃蕩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隻好退了。


    “對了,師宣傳隊回來了?”旅長問道。


    “是,上午回來的。他們還帶回來個學生,說是改進了手榴彈的工藝,並且批量的製造了手榴彈。


    據說效果還不錯,比邊區造要好多了,似乎跟咱們軍工廠生產的差不多。政委已經去看了。”


    參謀長臨了還補充了一句:“宣傳隊的徐小勇說,人是新一團的。臨走時,李雲龍還戀戀不舍的拽著人家不放,要不是部隊要打仗,他還真就把人也帶走了。”


    旅長聽後笑了,“這個李雲龍啊,就算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得,這回得給他弄個嘉獎。人,就留在咱們旅吧。”


    隻是聽搭檔幾句介紹,uu看書 他就斷定這是個人才。能造軍火,對八路軍來說用處太大了。


    放在小小的新一團,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那豈不是浪費人才。


    要留也得留在旅裏,搞一個生產手榴彈的兵工廠,給全旅乃至全師的官兵,供給源源不斷的手榴彈,這才是發揮人才的正確方式。


    孰不知師長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也這麽想。


    到時候師長會不會也說,“這個小陳,就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能把眼光放長遠點嗎?”


    無限套娃,總指揮部會不會也這麽想,延安那呢!


    武器裝備哪裏都缺,優秀的人才,哪裏也搶著要。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眼下,旅裏的王政委,正在頭痛一件事情,他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說通這位人才留下來。


    這要怎麽辦?


    ps:今天打上王者了,必須得瑟得瑟。


    從s5賽季開始玩,那會兒就玩個後羿,瞎打,3v3和匹配都搞不明白,一個賽季連黃金都沒上去。


    後來,還沒星耀的時候,鑽石挺牛逼,上王者就了不得啦。


    我就隻能在鉑金混。


    有了星耀就隻能在鑽石打圈,偶爾上個星耀4,5,王者從來沒上去。


    中間斷斷續續卸載了好幾回,這個賽季末拿起來,單排八十把,星耀升生一顆掉一顆,打了20多把,上了王者。


    哎呀,美的不行啊!感覺就跟喝醉了。


    這款遊戲也算玩的圓滿了,以後也就沒啥段位上的奢求了,放平心態隨便打。哪天卸載了,也不覺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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