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院裏傳來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聲,?袁晨銘走出屋子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才覺得身體好受一些。?


    硬炕頭,床墊也隻是薄草席,睡起來硬邦邦的。本以為會很難睡著,沒想到昨晚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能是乏累的緣故。


    腳底躥起的水泡剛挑了,?剛走兩步就能感到絲絲的疼痛。?


    所以今天早上的晨練暫時取消,改成去村子裏轉轉,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有人好像在議論他。


    “那個白麵秀才還沒起來呢?”


    “白麵秀才,倒也貼切。剛才我還去瞧了一眼,睡得死沉死沉的。


    也不知道指導員看上他哪點了,?不讓我們打攪他?,還讓炊事班特地給他留飯,偏心眼。”


    “嗨,那算什麽。你昨天沒看上那場好戲,團長給他起了個白麵秀才的外號,指導員拉著他去團部說理,把咱團長都說怕了,愣是給這小白臉兒道了歉。”


    “哇,?指導員敢為了這點兒事就去找團長,?這也太……”


    “太厲害了,是不是??團長當然不怕指導員,?主要是指導員那張嘴太能說了,?團長都聽煩了。?


    不過,要我說啊,還是那白麵秀才有點奇怪,指導員可沒對誰這麽偏袒過。”


    “你說,他和咱指導員有點親戚關係?”


    “八成是,要不然該怎麽解釋。就因為他長得白?”?


    清晨的好心情毀於一旦,袁晨銘咳嗽了一聲,?驚的兩個正八卦的戰士不知所措。


    他麵無表情的從二人麵前走過,心中分外懊惱。?


    都把他袁晨銘看成什麽人了,無理取鬧,搞裙帶關係?


    這些人對他的偏見,他不是太在乎。反正過幾天就走,誰會在乎一些陌生人的看法呢!


    重要的是連累了指導員,這些風言風語,會造成什麽樣的惡劣影響,很難預料。


    打聽到指導員去了營部,袁晨銘沒有猶豫決定去找指導員談談。


    “一二一,一二一”


    一隊戰士背著步槍迎麵走來,紛紛朝袁晨銘行注目禮:這就是那白麵秀才?


    喊著口令的排長,也不比戰士強到哪裏去,盯著袁晨銘看了好幾眼,腳下踩進了一個小坑裏,才恍然回神。


    同樣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好幾起,惶然一夜間袁晨銘成了這個小山村的名人。


    隻不過這個?“名”,是他絕不想要的。


    營部,教導員劉啟華正在和王德勝談話:“你可真夠厲害的,直接找團長,?今天咱們營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用不了明天全團都該知道了。??


    跟我說句實話,你是怎麽想的?”


    “教導員,我在工作中方式方法用的不對,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願意接受組織的批評。”


    王德勝也在為昨天的猛浪感到絲絲後悔,當然不是後悔替袁晨銘出頭,而是後悔沒注意影響。


    搞的一點小事傳的沸沸揚揚?,在經過八卦嘴加工,流言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


    教導員劉啟華今天不是興師問罪,團長也沒有因為這點屁事來找他麻煩。


    他找王德勝談話,?是因為王德勝為了袒護一個學生,一怒之下找團長講道理,已經在營裏的戰士中傳開了。?


    如果戰士們都覺得王德勝偏心眼,搞裙帶關係,?這將對他本人的威信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以後的思想工作也不好做了。


    劉啟華想了想詢問道:“那個學生到底跟你什麽關係,你給我說個實話。”


    連教導員也覺得他們是親戚嗎?


    王德勝苦笑:“教導員,我家裏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哪裏會有個山西親戚。


    我死活也要把他拉來,是因為咱部隊需要人才,需要有文化的人才。”


    王德勝也是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了,家鄉在湖南。出現一個山西親戚,不大可能。


    劉啟華自然清楚。?隻是那流言蜚語實在太厲害,他不得不確認一下。


    人才,八路軍什麽時候都缺,劉啟華問:“大學生,他是哪個大學的,什麽專業?”?


    ?“這……我沒來的及問,主要是他還沒答應參加咱們八路軍,一見麵就跟查戶籍一樣問上問下的,容易招人反感。


    況且我看他的模樣,手掌白嫩不像是幹活的人,衣兜裏還有一根鋼筆和一個小本子,肯定是個學生。”


    王德勝的猜測有幾分道理,劉啟華倒也認同,“是這樣啊,下午營裏開個幹部會,你檢討一下自己工作上的失誤。?”


    ?“是,我知道了,我會深刻檢討的。”?王德勝答應了下來,?僅僅做檢討,已經是很輕的處理了。?


    “還有,下次你總得通知我一聲?,別不聲不響的就捅到團長那兒。?”


    越級上報已經是大忌了,越級捅樓子,簡直是大忌中的大忌。


    要不是他們都是四方麵軍的老戰友,王德勝的處分就不是檢討了事兒了。


    王德勝自然也清楚,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賣乖給了個笑臉,?才轉身離去。uu看書.uuknshu.cm


    檢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他又不是那種好麵子的人,有錯就認,就改。


    主席都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理清思緒,王德勝出了營部。


    剛出門,迎頭就撞上了趕來找他的袁晨銘。


    “指導員,我有事情跟你說。?我聽到很多戰士因為昨天的事情議論你,說你偏心袒護我。”


    “是這件事啊。”王德勝輕鬆的笑笑:“沒事兒,下午開個會,?跟大家都說清楚了就行。對了,沒人因為這件事兒找你的麻煩吧?”


    難道這事兒沒他想的那麽嚴重?看指導員的態度,好像並沒什麽麻煩。


    袁晨銘心裏鬆了一口氣,吐槽道:“我知道你們八路軍的紀律,找我麻煩的沒有,隻是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那是看你白,長得又俊,簡直貌比潘安。人都喜歡欣賞美的事物,?多看你兩眼並不稀奇。”?


    “哪裏哪裏。”袁晨銘是真覺得指導員過譽了,他有多帥自己清楚,說是帥得驚動黨,那實在是太誇張了。


    ??他的底子也就是90分,明星水準。要想再帥,?那就得七分化妝三分美顏。?


    這裏的人們都覺得他太帥了,以他的看法,可能是因為人們見識太少。?見過的俊男靚女少,所以見到一個就驚為天人。?


    瞧他喜滋滋的模樣,王德勝明白誇對地方了,笑著邀請到:“你要沒什麽事兒,就跟我走走吧。”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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