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架子好大啊!”李寬、武珝兩人還未坐下就聽見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瞥了一眼見是魏王李泰,陰陽怪氣的說:“居然有勞國子監祭酒親自迎接,比之太子的禮遇還要高,不愧是名動京城的楚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


    “你莫不是忘了上次教訓?”李寬眯著眼睛笑道,“若是你忘了,我不介意這次讓你重溫舊夢。”


    “你……”提及被禁足的事情,魏王李泰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李寬,對他絕對恨之入骨,兩人是兄弟,卻不是一母同胞,就算是一母同胞李泰也不曾放在眼裏。


    如今的李寬絕對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眾多皇子無人能出其右,不僅他深得皇上信任,就連他的兩個兒子都被皇上寵愛,這讓李泰心生嫉妒,恨不得李寬從雲端掉下來摔死才好。


    “別把他人的忍讓當成你炫耀的資本,在我麵前你連炫耀的資格都沒有!”


    李寬聲音漸冷,冷冽的目光直視著李泰,後者望而生畏,當初被激怒的李寬提著衣領單手就把他拎起來的那股殺意,直到現在李泰依舊曆曆在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都是自家兄弟,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太子李承乾見狀不得不出麵調停,李寬淡淡的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李泰,已經給過警告要是他再不識趣那就休要怪他不念手足之情,看著李承乾微笑的臉龐,又看看他身邊的太子妃蘇氏,最後點點頭便與武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此次安排的座位不是以皇子年齡安排的,而是依照嫡庶之分安排的,嫡子則是太子李承乾、李泰、李治坐在一旁;庶子又分一母同胞,像吳王李恪、蜀王李愔坐在一起,唯獨李寬是單獨座位,其它皇子並未受邀參與此次盛會。


    身居高位的當朝重臣並未前來,像是長孫無忌、魏徵、李勣、房玄齡等,不過他們的嫡長子及兒媳均受邀參加,故而安排的座位也都是依照各自的品階劃分。


    另外,像是王氏家族、崔氏家族子弟也都受邀參與,不過他們並沒有單獨的位置,而是與國子監學生及省試榜上有名的考生一起席地而坐,或是坐在假山之上的岩石上,又或是坐在一旁的草坪上,又彼此形成小團體,彼此熟悉的坐在一起,不熟悉的則單獨坐著。


    此次賽詩大會的地點是在國子監南部的樓閣中,像是有座位的人在二樓,沒有位置的則在一樓隨意就坐,如今盛會還未開始故而很隨意,盛會開始以後眾人就得迅速集中在樓閣一樓處。


    李寬上來時留意一下樓閣上的匾額寫有“暢春園”,一樓四通八達沒有任何阻攔之物,二樓的窗戶也都推開,暖風吹拂在臉上迎接著春日氣息,從二樓望去前方是一條河流。


    河流的支流流入此地,形成獨特的風光,而且周圍樹葉繁茂,石山之上均是鬱鬱蔥蔥的植物,百花遍地綻放,其中以芍藥最多,成群結隊的蜜蜂、蝴蝶采著花蜜。


    這座樓閣所在的位置正好處於中央,使得四周風景盡收眼底,河流穿過國子監向東流,源源不斷的活水就像是生命甘露滋潤著河道兩旁的動植物,綠樹成蔭,鬱鬱蔥蔥的美景之下讓人心曠神怡。


    “這次跟我來沒錯吧!”李寬眼見如此美景,亦是十分驚歎,武珝點頭讚同。雖然這裏的環境不如自己府上的後院,不過以學府而言此地環境絕對讓人歎為觀止,在大唐範圍內找不到第二家有如此大規模的學府,不得不承認國子監無愧於最高學府之稱呼。


    “你與魏王有矛盾?”


    武珝忽然想起剛剛上來時,魏王李泰陰陽怪氣的嘴臉,不禁有些疑惑。李寬也沒隱瞞小聲的與她說了自己與李泰結怨的事情,武珝聽得怔怔出神,轉身望去發現皇子中還真沒幾個對李寬有好感的,至於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的兒子,那自然不必說了,接觸的並不多也不知是否值得信賴。


    武珝的目光停留在太子妃蘇氏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均是歎了一口氣,李寬與李承乾關係破裂以後,兩人之間總是有疙瘩存在,這讓武珝、蘇氏都不自在,奈何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能解決的。


    “人已到齊,今年的賽詩大會正式開始!”孔穎達身為國子監祭酒,以主人身份宣布,“今年的大會依然遵照往年的程序,首先是以上巳節的習俗,接著是諸位各自對飲作詩,再之後便是鬥詩,最後便是眾人討論過程。”


    頓時,李寬、武珝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主要是沒聽明白孔穎達說的意思,賽詩大會本就是第一次參加哪裏知道什麽規矩,或是有什麽規則,乍聽上去肯定是雲裏霧裏。


    通常受邀參加的文人雅士都會提前打聽打聽,奈何李寬根本沒準備,也沒聽過這事,至於武珝更不用說了她是被拉著過來的,兩人麵麵相覷,相視苦笑,李寬有些後悔真應該聽聽趙謙的提醒之言,看書 wukansh幸好沒有直接鬥詩,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做。


    “各位請坐!”孔穎達的話又讓李寬鬱悶了,好像沒人不是坐的,話音剛落,除了二樓的受邀之人外,其餘人均是除了樓閣,就連坐在石頭上的也都起身朝著支流走去。


    李寬好奇的望著,又見眾人在支流左右兩席地而坐,孔穎達則是站支流上頭,司馬才章等人則在支流的每個部分分別站著,而在支流的最下方則是國子監博士或學士等候。


    接著,孔穎達將盛了酒的觴放在水中,隨著水的流向徐徐而下,又經過彎曲的流水,直至觴停下或是在誰的麵前打轉。若是被觴指中之人,就得即興賦詩並飲酒,而作不出詩則罰酒三觥。


    “老婆,你有沒有覺得這習俗有些眼熟?”李寬依稀記得哪裏看過似的,卻始終記不起在哪看過,以及具體叫什麽名字,武珝沉思片刻,道:“曲水流觴!”


    突然,李寬靈光一閃,這才想起從哪裏看過,上巳節的習俗中有此一項,習俗本身沒什麽,主要是相關的事跡才是惹人注目的。因為天下第一行書之稱的《蘭亭集序》,便是在此過程中誕生出來,即便是王羲之本人日後回想起來亦是頗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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