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青牛哭的稀裏嘩啦的,王陽心想:這家夥真是苟的無邊無際,消息還那麽閉塞,鮮於通都死了好久,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哭完之後,胡青牛忽然衝到王陽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鮮於通那惡賊真的是你殺的?”


    王陽點了點頭,道:“還能有假?”


    胡青牛道:“鮮於通身為一派掌門人,武功深不可測,就憑你年紀輕輕的少年,能是他的對手?”


    話音未落,忽然感到一股力道襲來,令他不由雙手鬆開,向後趔趄退了幾步。


    胡青牛目瞪口呆,驚呼道:“好深厚的內功!”


    王陽淡淡地道:“不是鮮於通武功多少高明,隻不過是你……武功太低了,才會覺得他很厲害而已。”


    胡青牛頓時一臉愧色,歎息道:“沒錯,我真是沒用,未能親自做到為吾妹報仇。”


    王陽道:“你是醫者,醫者父母心,殺人的工作不適合你。其實,你完全可以找明教,或者被你醫治好的武林高手代勞,不一定非得親自動手,早這樣的話,鮮於通估計墳頭草都三丈長了。”


    “什麽草能長三丈?據醫書記載,最長的草乃是七心……”


    胡青牛說到這裏意識到自己跑題了。他”咳咳“兩聲,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太執拗了,總之,你幫我殺了鮮於通,為吾妹報了仇,算我欠你個人情。說吧,你有什麽親人得了絕症,你讓他來吧,我可以答應幫你醫治。”


    王陽皺眉道:“我來是打聽個事情……”


    “不是治病?”胡青牛扭頭向常遇春望去,道:“你為何不早說?”


    常遇春一臉無辜地道:“弟子說了啊,胡師伯你沒有聽進去,還打斷我的話。”


    胡青牛道:“我是你的師伯,是你的長輩,打斷你的話怎麽了?難道你還打算怪責我嗎?”


    常遇春無奈地道:“弟子不敢。”


    王陽見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夾纏不清,連忙擺手道:“唉,唉,我就是想問一下,張無忌來過這裏沒有,你告訴我就完了。”


    “張無忌?”胡青牛道:“他是誰?”


    王陽想了想,道:“那最近有沒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到你這裏?”


    胡青牛搖頭道:“沒有,我這裏已經很久沒來人了。”


    王陽一怔,難道說,劇情發生了改變,張無忌不會來蝴蝶穀?原本以為張無忌可能會來這裏,他才辛辛苦苦趕過來,誰知竟然不在,頓時大失所望。


    胡青牛奇道:“你為何會認為這個什麽張無忌會來我這裏?”


    不等王陽開口,常遇春笑道:“這位王少俠厲害著呢,能夠未卜先知,很多事情一猜就中,神奇的很。”


    胡青牛道:“算命先生啊?”


    常遇春搖頭道:“不是,算命先生哪有王少俠厲害……”


    胡青牛不滿地道:“小子你敢和我頂嘴了?我說是,你偏偏要說不是,我看你的內傷也別找我治了。”


    常遇春連忙陪著笑臉,擺手道:“不敢,不敢。”


    胡青牛理直氣壯地道:“你說他一猜就中,那為何那個什麽張無忌並沒有來?可見也有猜不準的時候,這麽說來,還未必有算命先生靠譜呢。”


    常遇春愣了下,道:“師伯你開心就好。”


    他在外麵乃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位脾氣古怪的師伯麵前束手無策,隻能乖乖投降。然後,他向王陽問道:“王少俠,這位張無忌沒來,可怎麽辦?”


    王陽也正躊躇,想了想,道:“可能我算錯了,要麽留下來等幾天吧。”


    張無忌到底會不會來,其實他也吃不準。之所以願意留下來,關鍵時,身為一代偉大的路癡,你讓他獨自一人根本走不出去啊。


    這方圓百裏地,全都是荒山野嶺,連個問路的都沒有。


    反正也不急,萬一等些時日,張無忌會來呢?如果不來,等到常遇春的內傷治療好了,再隨他一同離開蝴蝶穀。


    常遇春向胡青牛望去。


    胡青牛知道他什麽意思,嘟囔道:“他幫我殺了鮮於通這惡賊,住幾天怎麽了?我是那種很小氣的人嗎?”


    常遇春笑道:“不是,絕對不是。”


    於是,王陽便在蝴蝶穀住了下來。這裏的空氣清新,山清水秀,繁花似錦,環境優雅,非常適合在這裏休養度假。


    經常可以看見成雙成對的蝴蝶在花叢中鑽來鑽去,翩翩起舞。


    親愛的,你慢慢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常遇春當初帶著周子旺的公子逃跑途中被兩名番僧的掌力所傷,原本這傷勢不算很重,王陽都可以以先天真氣助他康複,但由於後來連續與敵人動手,導致傷情愈發嚴重。


    不過,有胡青牛親自醫治,倒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但醫治過程繁瑣複雜,需要大量的藥物,配合針灸等手段,短時間內很難醫治好。


    王陽就這一個人工導航,隻要耐心等待。同時,也想等等那張無忌是否會來。u看書ww.uukanshu.co 一晃過了兩月有餘,始終不見有人來。


    一打聽,常遇春的病情想要完全康複,還需半年之久。


    這裏山水雖美,但終非久留之地。王陽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便打算讓常遇春帶個路,讓自己出穀之後,他再回來。


    常遇春雖內傷為愈,但他體魄強健,來的時候都能行走自如,治療這麽久,送他出穀自是不在話下。聽說王陽要走,他挽留道:“這麽快就走了?再多待些日子啊。”


    這些日子來,王陽閑來無事時常指點他一些武功。


    常遇春修煉之後,武功精進了不少,聽說王陽要走,自是萬般不舍。


    胡青牛向來喜歡清靜,由於王陽有恩於他,不好意思趕人家走,此刻,他瞪了常遇春一眼,道:“不吃你家大米,你留人家這麽勤快幹什麽?要走就趕緊走吧,”


    臨走之前,王陽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笑道:“對了,怎麽這麽多天沒看見你老婆?”


    胡青牛眉頭一皺,奇道:“你怎麽知道我有老婆?”


    正說著,忽然,就看見從遠處走來三條身影。走在前麵的是一名中年婦人,就見她雙手、雙腳,肩頭上纏繞著粗大的鎖鏈,走起路來“當當”直響。


    胡青牛大驚失色,驚呼道:“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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