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得絕症啊,嚇死我了,我這胡師伯有個規矩,隻給咱明教的人治病……”常遇春說到這裏,頓了頓,好奇地道:“王少俠,常聽你提起張無忌這個名字,他是誰?”


    王陽想了想,道:“他,可能以後會是你的領導。”


    “領導?”常遇春一臉茫然。


    王陽道:“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常遇春笑道:“我的身體素質可不是蓋的,你看,都可以下地走路了。”說著一骨碌下床來回走了幾步。


    “正好我內傷不輕,本打算去我胡師伯給我治療,咱們現在就走吧。”


    常遇春急不可耐地道。忽然,他想起什麽,好奇地看著王陽,道:“對了,你怎麽知道我認識蝴蝶穀的路?”


    “猜的。”二人異口同聲道。


    常遇春道:“就這麽你會這麽說。”然後二人均哈哈大笑起來。


    休息一晚,翌日清晨,王陽和常遇春便啟程。從這裏到蝴蝶穀實際上還有不短的路程。雇了一輛馬車,向北進發。數日之後,來到了鳳陽以東的明光。由於胡青牛不喜有人知道他的隱居之處,當即二人便下車步行。


    一路上姹紫嫣紅,遍山遍野都開著鮮花,花叢中蝴蝶飛舞。


    再往前行,就看見蝴蝶越來越多,在花叢中鑽來鑽去。它們也不怕人,時而停留在二人的肩上、手臂上。


    不多時,就看見在一條小溪旁結有七八間茅屋,前後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常遇春來到屋前拱手朗聲說道:“弟子常遇春叩見胡師伯。”不一會,從裏麵從來一名僮兒道:“請進。”


    進入茅屋,廳側站著一名神清骨秀的中年人,自是那蝶穀醫仙胡青牛。


    常遇春立即跪下磕頭,道:“胡師伯好。”


    “起來吧。”胡青牛點了點頭,然後向常遇春身邊正四下張望的少年望去,道:“他是何人?”


    常遇春道:“師伯,他叫王陽,弟子這次能活著見到你,多虧這位王少俠救命之恩。”


    胡青牛問道:“他可是本教中人?”見常遇春否認,他皺了皺眉頭,埋怨道:“那你也不必將他帶到這裏來,我不見外人,你讓他趕緊離開這裏吧。”


    常遇春為難地道:“這……這位王少俠來有點事兒。”


    胡青牛冷哼一聲,道:“他若是有什麽親朋好友得了絕症什麽的,免開尊口,世人都知道我胡青牛向來有見死不救之稱,隻要非本教中人,一律不會施救。”


    身為當世名醫,他隻一眼便看出那少年身體無恙,來此想必是為至親求醫問藥。


    “不是,王少俠是為了……”


    常遇春剛開口,胡青牛打斷他的話,道:“怎麽?師伯的話不管用了嗎?趕緊把人給我轟走,不然你的內傷,也別指望我救。”說完背過身去,讓熬藥的僮兒一邊去,他親自扇火煮藥。


    “王少俠,我這位師伯脾氣不太好,你可別見怪啊。”常遇春苦著臉道。


    王陽一來到這裏就四下留意,並沒有發現張無忌的身影。不過,這裏的茅屋有多間,說不定此刻在別的房間裏待著。


    既然來了,總不能眉弄清楚就走了吧?


    見那胡青牛對他的態度如此冷淡,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妨。”王陽擺了擺手,表示不計較,然後說道:“人嘛,誰還沒有點脾氣,再說了,這位之所以這樣也是事出有因,誰讓他救了一個白眼狼,結果卻害了自己妹妹的性命。”


    胡青牛聞聲頓時身體一顫,滾燙的藥汁濺在手上,痛的他手直甩。


    “你……你是誰?怎麽知道這些事?”胡青牛瞪大雙眼看著王陽,甚感震驚。


    王陽道:“因為我見過那個白眼狼啊。”


    “鮮於通!”胡青牛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道:“你見過他?難道他對你說的?你是他什麽人?莫非你是他派來的?


    王陽輕輕搖頭,笑道:“我若是他派來的,還會罵他是白眼狼嗎?”


    胡青牛摸了摸腦袋,點頭道:“沒錯,是我說錯了,這個鮮於通當年中了金蠶蠱毒,我三天三夜不合眼為他解毒,甚至還把吾妹青羊許配給他,可他背信棄義,為了華山掌門之位拋棄吾妹,害的她羞憤而死。所以,我發誓從今往後除了明教中人,別人就算是要死在我的麵前,我都絕不會出手施救。”


    王陽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就因為遇上過一個人渣,就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是人渣?說起來也是你識人不明,那些患者何其無辜,你醫術高明本可救死扶傷,挽救多少人性命,就因為這件事就見死不救,其實你與那鮮於通又有什麽分別?”


    胡青牛大怒,道:“小子,你敢教訓我?”


    王陽一臉無所謂地道:“咱們說的是個理,再說了,我又沒有得病,不用求你,你管我說什麽呢,愛聽就聽,不愛聽拉倒。uu看書 uukansu”


    “你……”胡青牛伸手一指,道:“你給我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見胡青牛氣的臉色青的像頭牛,王陽心裏暗暗好笑。被下逐客令,他也不走,道:“看你氣的,真要是痛恨那個鮮於通,你去報仇啊,去殺了他啊,生悶氣,見死不救算什麽本事。”


    胡青牛一怔,這位少年的話戳中了他的痛點,字字見血。


    “我曾找了鮮於通報仇三次,可是此人武功極高,最後一次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可惜我一生行醫,武功低微,這仇恐怕是再也報不了了。”


    胡青牛情緒低落,滿臉羞愧和無助。


    忽然,就聽見那少年的聲音,道:“你不用想著報仇的事情,因為,鮮於通已經被我殺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胡青牛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少年,道:“你……殺了他?”


    王陽點了點頭,道:“這種人渣,我見一個殺一個,有什麽奇怪的嗎?”


    常遇春吃驚道:“王少俠,原來這鮮於通是被你殺的?我聽說自他死後,華山派掌門人換成了一位名叫寧書凡的年輕人。”


    胡青牛激動的身體發抖,忽然雙膝跪地,仰起頭來,雙手托天,熱淚盈眶地道:“妹妹,那個該死的鮮於通死了,他死了,你地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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