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黎唇線微抿,冷哼一聲,故意抬高聲線:“副主大人,不要忘了你可是勾引過人家落大人的,還記得天界差點掃平黑暗之城那次嗎?那就是你勾引落大人的代價。”


    驚訝的看向薑九黎,他這是在提醒我,提醒我這個落塵是認識夢魅兒的,而且很苦逼的是,還把人家差點那啥了,人家留“我”一條狗命,已經是很給我麵子了。


    夢魅兒,我叉你全家!多好一純情小美男,差點就被你那個老僵屍給禍害了,害得現在人家想交個朋友啥的都得遭白眼。


    忍住對滿身是血仍顯得脫俗仙姿卓著的落塵的垂涎,雪姬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他M的就是一女流氓,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落塵長得太禍害人了。


    撇回視線繼續凝著落塵,落入凡塵,雖然脫俗,但之於仙人,未免顯得苦澀了一點。眼睛好似別不開了似的,一瞬不瞬,我問薑九黎:“你們想把他怎麽樣?”


    薑九黎仍薄唇抿成一條線,不回答,倒是追隨身側的九大長老之一莘長老語氣不善地哼笑道:“天上那群偽君子不是對我們氣勢洶洶嗎?這天界的水神落到我們手中,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池,你的第六城裏不是有一群愛玩屁股的醜蜥蜴嗎?這小子就送給他們,保準不出一天他就得哭爹喊娘。”說著就哈哈哈大笑起來,眼神流露出的淫猥鄙夷,讓從未受過如此侮辱的落塵瞬間紅了臉頰。


    落塵白白的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眼裏爆出仇視的光芒,但即使如此,依舊掩蓋不去其中死灰的顏色。他唇角微微顫抖,聲音冰冷得像一把把銳利的尖刀:“妖孽,如此口出狂言侮辱上仙,天界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聲音清越如同二月剛剛化開的雪水,潤澤的同時,也能凍徹骨髓。


    莘濃眉不屑地挑起,眼裏閃動著兩簇火苗:“哼——上仙?也不過一介畜生而已,我是妖孽,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別以為長了幾根白毛就自以為多麽了不起,說白了還不是萬人騎的拉車貨?”


    “你——”落塵憤怒得臉都開始慢慢變黑,被按壓著的身體強掙幾次,無果,隻能用更加憤恨的目光將莘淩遲。


    一邊掌管第七城迷霧森林的闞很是無趣莘和落塵的對話,打了個哈欠上前向薑九黎微施一禮:“大哥,我發現莘越來越TMD像女人了,成天唧唧歪歪,說幹就幹唄,直接把池城裏那群小兒叫過來不就結了,還跟他費什麽話,這蠢龍最是冥頑不靈,還期待用語言威脅,唉——”搖搖頭:“真TNND沒勁,大哥,我先回去睡覺了,好幾個妞還等著呢。”語罷也不等薑九黎發話,兀自轉身,瞥了還怔怔盯著落塵的我,無奈搖頭,離開了大殿。


    闞走後,除了池和穀妖嬈,其他幾大長老也相繼離開,夔先猶豫著似有話要說,但隨即也便跟著兄弟們離開了。整個大殿,瞬間顯得空闊,寂靜得有些令人尷尬。


    押著落塵的魔兵見長老們都相繼離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詢問的視線投向僅剩的一個長老池,池似有意若無意地瞟了眼薑九黎,揮揮手,便也讓魔兵押著落塵下去了。落塵眼中有著不甘,可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委曲求全,誰讓身上被綁了那麽多法術繩子。


    望著被押向魔宮之側大牢的落塵背影,單薄的身影,令人看了有幾許憐惜,然即使身處險境也絕不低頭的一身傲骨,卻又讓人不得不升起對他的敬畏。


    等大殿內隻剩下四個人,穀妖嬈眼角撇著薑九黎走向我,拉住我的手臂,關心道:“不是和雪姬在臥室麽?怎麽跑出來了?”


    “你們打了那麽久,想了解一下戰況而已,沒想到才下來就見你們回來了,看來,是完勝了?”真牛叉,黑暗之城都被打得稀裏嘩啦,可天上那群神鳥一對上魔界這幫混蛋,竟然領兵的統帥都給擄回來了。


    穀妖嬈臉上一閃驕傲之色:“我們魔界向來所向披靡,就算是今天黑暗之城和天界一同來犯,我們照樣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說著,就自顧自在那裏比劃起來,惹得身旁老公池臉色難看之極,直向她打眼色,可穀妖嬈就跟看不著似的。


    對於穀妖嬈的自負,我無所謂道:“既然那麽厲害,為什麽從前和黑暗之城交過那麽多次手,也沒見熟勝熟敗?”


    穀妖嬈在那裏白話的動作立馬一頓,跨下肩膀,但並沒有自相矛盾的意思,隻是無奈地看了看薑九黎:“雖然從很久以前便和黑暗之城交惡,但黑暗之城不能滅,天界也不能滅,這是一個無法打破的平衡,隻有這樣,許多事情才能回歸到它原來的軌跡上去。”


    穀妖嬈的話令我似懂非懂,但其中意思無謂就是黑暗之城、天界和魔界之間保有著一種牽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池一直立在薑九黎一側,挺拔偉岸,好似一棵千年都不會枯倒的常青鬆,此刻見我和穀妖嬈在那裏抬杠,注意力便又轉回他的大哥薑九黎身上,眼神微閃,似有話要說,但介於此時還有我和穀妖嬈在,有些猶豫。


    直視著前方大殿內的輝煌,薑九黎臉上看不出任何好壞情緒,即使打了勝仗,也未見有一分喜色。早就發現池的猶猶豫豫,他長歎一聲,開口道:“你想問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問得太過肯定,令被猜中心思的池有幾秒的慌亂,但畢竟城府極深,隻是片刻的怔忪又恢複如常,隻是眼神裏的猶豫仍不見稍減。


    “您是怕她想起一切後,會恨你?”池口氣裏有著試探,君王的心思向來是不允許外臣猜度的,池深知此種,可他不想看到薑九黎有任何的隱痛。


    薑九黎瞅瞅已經停下來聽他們說話的我,向身側池了無波瀾的命令道:“下去吧,天界不會就此罷休,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有用,若殺了他,天界定當不惜一切代價毀了魔界的幾千年繁榮,我不希望看到自己辛苦創就下來的世界因此被摧毀。”語罷側身拽過我的手腕,直向剛和雪姬下來的那條階梯走去。


    池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望著離開的我與薑九黎,口中漫漫:“希望真是如此。”便也和穀妖嬈並肩離開。


    被薑九黎扯著一直向高處走,完全可以用法術上升的,但他不用,我也不好說什麽。一定是我打擾到了他們,否則不會打完了一場大戰後聚集回魔宮,後又一句話沒有的一哄而散,他們應該是回來想商量些什麽,但見著我和雪姬,更明確的說,是見著我,所以本來要放到台麵上商量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心中堵悶,自己就是個外人,雖然連自己也認為他們的防備是應該的,但一想到所有人都對我設了心防,就怎麽也釋然不起來。


    緊跟著薑九黎,撇頭看了眼他陰沉的臉色,不是打了勝仗麽?不高興也就算了,咋還擺出一副跟死了老婆似的表情呢?哦,對了!我怎麽可以把這事忘了,剛剛出去時不是有撞見麽,就是那個紫衣盔甲的美女,跟薑九黎挨得那麽近,離開時還說悄悄話吻別,連上戰場都一起,稱得上並肩作戰出生入死了,這樣絕頂相配的兩個人,是人都覺得應該他們走到一起吧。


    越加覺得自己走在這裏特別多餘,腳下一個不察,猶豫了片刻便被薑九黎拉扯得一個趔趄。直直瞪著他,眼中染上抱怨。


    “幹嘛這麽看著我?”薑九黎明明沒有看我,卻連猜測也不用的說出我的動作。


    眨了眨眼睛:“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你很難看而已。”


    薑九黎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一僵,隨即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為了我這麽一個難看的男人而殺人,看來我還是應該慶幸一下了。”


    被他一提醒,立即就想起慘死在我手裏的那個往薑九黎身上爬的女人,沒有後悔,眼中隻有鄙夷和不可查見的不可思議。


    “你以為我願意殺她?失手罷了,殺了她,真覺得是髒了我的手。”


    “哼——”薑九黎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凍死我個人,“今天晚上由你侍寢。”


    侍、侍寢!


    他不說我還真忘了,無論有沒有在第三城時的那個賭局,今天晚上我給薑九黎侍寢是板上釘釘的了。


    天——我的貞潔——


    呸呸呸,喵的,剛才那句話一出口,我差點沒被瓦片插成隕石坑。


    我苦著小臉:“大姨媽來了,能不能寬限幾天?”


    薑九黎腳下步子一頓,回頭怒視過來:“你怎麽不說你大姨夫來了!”


    “呃……”他的話很冷,很冷很冷的一冷笑話,我嗬嗬幹笑兩聲,轉而嘟起嘴巴搖著薑九黎的手:“九黎~~人家沒有騙你啦~~”


    砰——


    寬大的長廊上,一女人被一男人毫不留情地按壓在牆壁之上,男人的大手捏著女人的下巴,而女人就像個受了啥刺激一樣,縮著肩膀緊閉著眼睛,不敢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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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辜地抽了兩下鼻子,抬手抓住薑九黎捏著我下巴的手,委屈道:“好好好,你說大姨夫就大姨夫,”然後抬起眼,可憐巴巴地瞅著薑九黎:“九黎,人家大姨夫來了……”


    砰——


    又是一聲巨響,眼角瞥向身側牆壁上那足有三尺寬的大洞,我吞了口口水,抬手抹了把汗水:“我……”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不僅大姨媽沒來,大姨夫也沒來,因為我家裏根本就沒七大姑八大姨。


    “你再敢和我說一句謊話,信不信我在這就撕爛你的衣服!”


    抿著嘴,我使勁兒點頭。我信,我當然信,就薑九黎現在這畜生樣子,別說撕衣服了,就是他把我撕碎了我都信。


    懼怕地不再言語,薑九黎轉身拉著我繼續向前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砰地一聲,薑九黎踹開房門,把我扯了進去,然後頭也不回抬腳又是砰地一聲,門關上了,我卻傻了。


    我終於知道,知道雪姬說的比我那間還要好的房子是什麽樣。


    微微眯了眼睛,在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後,我享受似的深吸一口氣,天,居然是雨後初晴的那股子清新味道。耳邊有若隱若現的流水聲,叮咚叮咚,好似一曲山澗獨奏,還有淨化心靈的鳥鳴,沁人心脾的花香,最不可思議的,是這房屋裏的頂棚居然就是一輪碩大的太陽,太陽離我那麽近,近到太陽的邊緣都已擦到林立的樹冠,整間屋子就像一座原始叢林,可是卻不像原始叢林那般險惡,這一切都是由法術幻化而成,但視覺聽覺嗅覺,甚至是觸覺,都是那般的真實。


    一片片葉子從天而降,好像有風在吹拂著我,陽光散去了身體內每一隻煩悶的細胞……正在我兀自沉醉其中時,手腕上突地被大力一扯,薑九黎直把我塞進另一個屋子內,然後不由分說就開始剝我的衣服。


    我一驚,立刻就雙手抱胸做最後防衛,薑九黎很顯然不耐煩了,把我擋在胸口的手用力一扯,臉上忽而露出邪笑:“思想齷齪。”


    眼睛一瞪,他說啥?他說我思想齷齪?我反唇相譏:“你才思想齷齪!”就知道剝我衣服,你個死流氓臭混蛋。


    薑九黎側身指指近在咫尺冒著熱氣的一水池:“洗澡而已。”


    “呃……”瞅瞅身側那滾著水泡的水池,腦中猛地回想起在第六城被催情樹差點那啥米的事情,抱在胸口的手更緊了:“洗澡也不行!”也不知道是誰在水池裏就把我那個啥了,現在居然還敢跟我提洗澡?


    薑九黎笑了笑,放開我,然後……走了出去。


    走了?把浴室的門塹開一條縫兒,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脫外麵的盔甲,然後是盔甲下麵的長袍,接著是長袍下麵的白色裏衣,最後是……男人光裸著上半身,下半身隻著了一件單薄褻褲,小腹上腹肌突顯,身材勁碩,大腿頎長,美臀翹著,嘖嘖,這小模樣,放在浴春園裏不做頭牌都不行呐。


    薑九黎脫褲子的手稍一遲疑,而後利索地除去身上所有束縛,悠然轉過身來,正對著浴室方向,下體大鳥晃了兩下然後瞬時彈起直立:“要是不想洗,咱們可以直接做。”緩緩走到浴室門口。


    我捂著幾乎鼻血橫流的鼻子,眼睛被越來越近的那根大鳥弄得迷迷糊糊,一把關緊浴室的門:“我、我還是先……先洗澡……”不行了不行了,鼻血都噴成泉水了。


    抵在浴室的門上靠了一會兒,發現男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便又返回,應是沒有進來強迫我的意思,遂離開木門,脫了鞋在池水了試了試,溫度不燙不冷,正合適。


    回頭瞄了眼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木門,確保薑九黎不會突然衝進來後,便褪去衣物鑽入池水當中。


    靠在池壁上,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累!”雖然沒做什麽,但就是累,從第一城到這第九城,雖然看不出白天黑夜,而且有薑九黎的幫助也沒浪費任何時間,但起碼也經過了好幾天,吃不飽睡不好的,不累才怪。


    在池水裏泡夠了,徹底舒展開了筋骨,才又從水池裏爬出來。浴室內所需之物一應俱全,還特意準備了一套嶄新裏衣,穿上,竟出奇的合身。對著一麵在古代來說絕對算得上奢華的水銀鏡前照了照,看著鏡中那個臉頰上微泛紅暈的小臉,我遲疑了。


    要出去麽?不要吧,出去就要服侍他,說好聽的是服侍,說白了就是給他發泄。抿抿唇,雖然同他已經有過不止一回的關係,但這次不同,以往算是彼此在平等的條件下,稱不上你情我願,可也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然而現在呢,侍寢!不由苦笑,我隻是個服侍人的女人麽?我現在居然淪落成一個要靠身體來服侍他人的女人了!


    可,不出去?難道我要在這浴室裏藏一輩子?不說薑九黎會不會讓我在這裏藏一輩子,就我自己,都無法忍受在這一片水霧裏憋屈一輩子。


    出去吧!不!不能出去!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我狠勁兒抓了抓自己那一頭還潤濕的頭發,我怎麽這麽猶猶豫豫瞻前顧後了,不就是再被他那啥米麽?有啥子,既然不願意就和他直說,他要實在強迫……我環顧浴室四周,發現角落裏放著一隻搓腳石,挺重的,哼——他要是敢跟我來硬的,我就一石頭錘爛他的腦袋!


    偷偷把浴室的木門打開一條縫,向著臥室方向看了看,伸長耳朵貼過去,聽了半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納悶,輕輕打開浴室的門,手裏攥緊那塊石頭,光著腳丫子一步一步靠近臥室,很緊張,我都可以聽到心在腑髒內狂跳的聲音,弄得我額頭都開始沁出冷汗。


    近了……近了……心如擂鼓……臥室的門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隔擋,雕花的設計,很古樸,卻也很雅致,一步步逼近,然後靠在門框上,把頭一點一點伸出去,在緊張地看向屋內唯一的一張大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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