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陛下,”成秋碧說,“你擅自在副主府內麵見副主,如若被我們魔王或是各大家族族長長老知道了,免不得責備副主,所以,為了免去你和小陶的麻煩,希望魔君陛下移步在下的望天園。”成秋碧禮數周全彬彬有禮,我卻止不住要笑場。


    薑九黎居然沒有反對成秋碧的建議,一麵命小灰把處於大片治愈金光裏無法動彈的濡以沫抬往望天園,我和成秋碧以及薑九黎一麵也隨在小灰之後來到望天園。成秋碧命小灰通告其他小灰絕不可將今日之事外泄,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恐怕成秋碧這麽做也隻是權宜之計。


    進入望天園,薑九黎再不顧其他,一把將我攬了過去,治愈金光裏的濡以沫再次炸了毛,可惜隻能有怒無處發。成秋碧對此隻微微皺了皺眉,倒是我,因為各處投來的視線,本就攝於薑九黎那變態的第二人格,現在更是害怕離他太近遭到不期的危險。因此在他即將收緊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時,我立即推開他,轉而跑到成秋碧身邊,拉過他的手臂把其緊緊抱在懷裏,就像薑九黎是啥啥變異了的野獸,隻有在成秋碧身側,才能有所庇佑。


    薑九黎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隨即笑道:“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玲僵,居然能得到其始祖的厚愛。”


    成秋碧一瞬沉眉,看了看前方的薑九黎,又若有所思地斜撇了眼把他胳膊當柱子抱的我,忽而眼中一道明光閃過,似是懂了什麽一般,我卻被弄得糊裏糊塗,不解道:“薑九黎,你和蛇蛇說了什麽?他怎麽……”遂將薑九黎適才說的話在心中默了一遍,因為適才沒有仔細去聽,所以大致內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隻是一個詞令我心生疑竇,不由輕喃出口:“師祖……?”成秋碧得到他師祖的厚愛?他師祖是誰?我問成秋碧:“你還有師祖呢?”


    成秋碧臉部線條僵了僵,即刻岔開話題道:“什麽師祖,隻是魔君陛下的一句玩笑而已,”轉而斜撇了一眼重傷了的濡以沫,說道:“魔君,雖然小陶她……但畢竟異族有別,你這般旁若無人地闖入黑暗之城,此時小陶她本就麻煩纏身,若是因為被外界知道她同你還有瓜葛,我想,於魔界和黑暗之城,抑或你與小陶,都毫無利處。”


    薑九黎擺擺手,唇線緊繃,道:“我本不想被發現在此,隻不過有些不識時務者非要與本君不方便,我也是應勢罷了。”說著再次朝濡以沫投去不屑的一瞥。


    濡以沫重傷的翅膀終於在成秋碧的治愈金光下有所好轉,恢複了些氣力,他立時朝薑九黎大罵道:“畜生,是你先對小陶……”下麵的話還沒出口,薑九黎一指靈光過去,成秋碧的治愈金光啪得便形同粉末,而剛才還破口大罵的濡以沫,此時已毫無生機地躺在地麵上。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衝到薑九黎麵前打他兩個耳光,因為,他騙了我。


    適才還不覺得怎樣,就覺得薑九黎就是魔界的老大很是不可置信,就像是在我的麵前,忽而上演了一出特無良的狗血劇,可是,事實即已擺在麵前,再大的違和感,也要在時間流逝的一點一滴裏適應。


    步到僵在地麵上一動不動的濡以沫身邊,蹲身探了探鼻息,不由舒了一口氣。一旁薑九黎說道:“他隻是被打暈了,他的命不值得我浪費太多功力。”傲慢之氣凜然,似乎對一切渺小者,都不看在眼裏一樣。


    我說:“你真的是魔界的老大薑九黎?”依然蹲在昏倒了的濡以沫身邊,不敢抬頭,怕一抬頭,心中被欺騙的怒火就全線爆發。


    從前見到許多被欺騙了的人,總覺得他們會有那麽大的火氣很誇張很虛假,可是現在親曆了才知道,因為在乎,所以生氣,因為他在我的心中已有了位置,所以我才惱怒,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心已不再是最開始時的空落落,現在那裏,已經被某些人、某些情、某些事填滿。


    薑九黎嘴角勾出一絲邪笑:“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我不承認,難道你還會信麽?”


    “我信!”我說,“因為我更喜歡浴春園的頭牌薑薑。”起碼薑薑的身份會比之魔界魔君的身份更單純,我隻想好好的活,隻想靜靜的活,不想與任何莫名的人牽扯上關係。


    薑九黎說:“那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殼子,你居然喜歡那種的男人?”


    我說:“那也總比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睛的狂魔好的多。”


    薑九黎笑笑:“我是殺過很多人,但我絕對不是狂魔,若說狂魔,”他的眼中一瞬閃過仇恨的光芒,“應是他才對。”


    “他?他是誰?”


    “小葉子,往事渺遠,我希望你能夠想起來,但我不希望你現在就想起一切,那太痛苦,我不希望你跟著我一起痛苦。”


    默然片刻,我說:“這麽說來,你從前對我講的,都是真的了?”相識萬年,他胸口每月都會破裂一次的劍傷……他曾在桃林裏和我說的許多許多,都是真的?


    薑九黎想了想,沉重地點頭道:“雖然已經被曆史的塵土遮蓋殆盡,但它們確實是真正發生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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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誰?”我沒等薑九黎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告訴我,我是誰?”


    直視著我,薑九黎沉默良久,許久才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我說:“那什麽時候才算到了應該告訴我的時候?”


    薑九黎眉頭緊皺,起身同我一起蹲伏在昏睡的濡以沫身側,抬手捏住我的下巴,眼現狠厲道:“你再廢話我就割斷你的舌頭。”


    我眨眨眼睛,沒說話,確實怕他割斷我的舌頭,雖然知道,他那隻是恫嚇我的言詞。掙脫開他的鉗製,我起身又跑回成秋碧的身後,不知為何,心中會升起一股不受自身控製的恐懼感,對於命運的恐懼。


    有些莽然,按照薑九黎的意思,我確實是羋陶葉,但絕不僅僅是在現代社會過苦逼小日子的羋陶葉,而且不隻活了二十八年,我那失去記憶的十六年,也隻是個泛指,究竟是多少年,連同薑九黎都無法計算了,而我口中的失憶,也並非失憶那麽簡單,而是大部分的記憶,都被封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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