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小狐狸們,在兒童節這一偉大的節日裏,神婆特此贈送小帥帥僵屍N枚,注意查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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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羋陶葉,素說“小葉子”這個名字很適合我,這是我驚詫恐懼的原因。


    從前並沒有人喚過我小葉子,可是,不可思議的,我竟然對這個稱呼格外的熟悉,熟悉的,就好似昨天還有人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繾綣著。


    見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素臉上淡雅而疏離的笑容似是更明顯了些,他擺弄著手中斜長而毫無瑕疵的樹葉,葉脈清晰可見,就好似人類手臂上脈動的血管一樣,那麽真實而又具有潛在的威懾力。


    “魅兒,”他說,“為什麽出神?”


    我愣了下,反射性說道:“沒、沒什麽。”然後忽然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我又接道:“你……你為什麽說‘小葉子’這個名字……嗯……適合我?”雖然知道這麽問很有被識破我不是夢魅兒的危險,然心中的那抹熟悉感覺無法令我做出置之不理。


    在我的問題出口很久後,素也沒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眼神更加深邃地高仰凝視漫天靈魂極光的紅黑色天空。抿了抿唇,我心中因為他的沉默變得焦躁不安,可也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急迫,一時內心更是說不出的煎熬。


    脖頸間被成秋碧溫熱的身體捂熱了的血印陡然急劇轉涼,耳邊傳來成秋碧陰測測的語聲,他說:


    “你是不是覺得活的太滋潤,非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羋陶葉。”


    我一驚,即刻搖頭,同時按撫在血印之上的手用力也重了重,可我這一動作恰恰被從天際收回視線的素逮個正著。他衝著我扯唇一笑,看向我用手按住的血印:


    “沒有為什麽,隻是突感失去記憶的副主您更適合這個純淨安詳的名字而已。”


    “真的適合?”毫無意義的問題,借著這個連自己都鄙視的問題,我把按在血印之上的手拿下來,轉瞬垂至身側。幹咳了幾聲以掩飾這麽一問後在兩人之間升騰而起的沉默,我尷尬地向他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以後就叫我小葉子吧。”雖然不好聽但好歹知道是在叫我,總比被當做夢魅兒那老女人喚來喚去的舒服。


    脖子上猛地傳來一陣擰掐的尖銳痛楚,我忍不住大抽一口冷氣,想捶死成秋碧的心都有,但礙於素正一瞬不瞬盯著說話的我猛瞧,我也隻得憋屈著飲泣吞聲,捏緊拳頭不讓更多的痛苦侵蝕我已經顫抖的身體。


    片刻的思量,素已是笑著點頭,他說:“好。”短短一個字,他什麽疑問都沒有的,他就應承下了我的建議,而且,很是自然的,他就喚出了口:“小葉子。”


    我一時還有些適應不了他這麽叫,愣了愣才結巴問道:“怎、怎麽?”


    他神秘一笑,墨色瞳仁瞬間深邃得好似不知源頭的茫茫滄海,他說:“這可是我們的秘密,不許讓別人知道。”他臉上的笑那叫一個溫和,溫和得我差點無法自拔深陷在他構建出的溫柔泥潭中。


    我傻兮兮地點頭道:“哦。”貌似類似的話路冬聲也和我說過呢,話說這副主府中的男人咋就那麽喜歡隱藏秘密捏。


    之後素領我在這片高大不知名的樹木間轉了一會兒,飛走的濡以沫黑著臉不知道為什麽又飛了回來。他揮著純黑色的翅膀在我和素的頭頂兜轉了兩圈,才緩緩從高空降了下來。


    我瞅瞅他那對跟浸了墨汁似的翅膀,腦中率先浮現出的詞兒就是“烏鴉”,又看了看濡以沫,我確定他是隻漂亮到可以傾城的公烏鴉。素對濡以沫的返還隻是抱以一抹淺的不能再淺的笑容,不問他為何去而複返,隻是淡淡地吩咐道:


    “好好陪著副主,不要讓她不開心。”說罷轉身與我麵對麵,我與他的距離本就不遠,他隻一轉身,我們之間所隔的就隻剩下了彼此的衣料,他垂頭未語笑容先行浮現,吐出的氣息輕輕拂起我額頭齊齊的劉海,他說:“素身體虛弱,就不陪副主遊玩了……”說罷,似是還有未完的話,低俯著身子,小巧軟薄的唇擦過我的臉頰並耳朵,從喉中的笑聲立時順著耳廓敲響我的耳膜,“我喜歡你身著色彩的模樣,小葉子。”最後三字,每一字一次停頓,他聲音輕柔卻字字不失柔而化鋼的力度,未及消化他句中含義的我已是渾身一震,當反應過來他是在誇我身上這件衣服時,心中頓時被複雜的情感纏繞得無法正常思索,一時更是怔忪無法言語。


    素在我木然怔愣時便已倒退著與我拉開距離,又向濡以沫囑咐了些什麽,回頭又次看了看還沒有回神的我,嘴角扯了扯,便轉身離開。若不是濡以沫出聲給我招魂,恐怕我就是在樹林裏站上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回過心神。


    找回思緒的我輕咳了幾聲,眨了眨眼然後轉移話題似的問濡以沫:“沫沫啊,這都是什麽樹?怎麽長得這麽高呢?”


    濡以沫甩都不甩我,轉身又用他烏鴉似的翅膀對著我,而且很快就聽到他甚是煩躁的聲音:


    “真是麻煩!”然後就又恢複了之前那種他在前麵慢慢地飛飛飛,我在後麵快速地跑跑跑,娘的,憑啥子讓他那鳥人長著一對翅膀!


    咳咳,話說鳥人不長翅膀還長狗尾巴不成?咳咳咳咳。


    出了這片無名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泛著盈盈波紋的湖泊赫然映入已是被花開絢爛占滿的視線裏。因為光線的原因,湖水呈現少見的墨黑色,而之上波紋蕩漾間,會不時閃爍著由天空投射下的紅色光輝。湖水之上,正正綻放著的,是一朵朵盛開無疑的血色蓮蕊。


    這是那天我被送去充當血祭時經過的那片湖水,隻是那天湖麵上隻有零星幾朵血蓮綻放,而此時此刻,血蓮就好似待選的美人,競相播散著自己的芳華。


    前方的濡以沫緩慢地揮動翅膀維持原地不動的姿勢,很是懷疑他不用翅膀還會不會走路,心理不健全的男人!


    連回頭看我一眼都覺得有礙視聽一般,他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眼前粼粼血色波光的湖水,說道:


    “這是血池,血城中心的血池就是它的一處分支,”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麽,停了停後接道:“哦,我忘了,你現在可是什麽也不記得了,估計你連血城中心的血池是什麽樣也不記得,也是,你記不記得又有什麽關係呢,等你出府就會知道了。”然後接著轉手一指,對著血蓮說:“這是血蓮,城中心的血池裏也有,隻不過相比於城中心,這裏的血蓮從不開放,隻是前些日子……”濡以沫凝眉猶疑片刻,對血蓮為何在一夕間開放很是詫異費解,他搖搖頭,說:“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隻要知道它是血蓮就成了。”


    我簡短地應答了他一句,對於他這種填鴨式的教育方法,我毫無興趣可言,而且他說的這些,我也是知道些的,之於他的應付之詞,我也選擇泰然接受,不予爭辯,因為和蠻直的人爭辯,最後吃虧的隻有自己罷了。


    橫跨血池,是那座與湖水極近的九曲廊橋,已經溢滿橋麵的池水,仍如那天經過時清涼透徹。忽然想起那天經過時的場景,腳麵呈現出異樣的赤紅,和足見盛放的虛幻血蓮,不由皺眉,思緒也一瞬穿越種種回到了那一天。


    肩上突地被人重重一拍,我回神抬頭,就見濡以沫臉色更加青白地擋在我眼前。我一怔,立時向後倒退閃開,他直起身冷冷打量著我,而後說道:


    “發什麽愣,走啊!”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在我身前的九曲廊橋,我躊躇著低頭看了看腳上穿著的一雙緞麵繡工精美的鞋子,咬咬唇,再次抬頭回視濡以沫。


    經過我的示意,濡以沫總算領會了我不過橋的原因,從鼻子裏重重哼出一口氣,道:


    “沒有翅膀還真是麻煩!”濡以沫對我的評價就是一口一個麻煩,雖然已經有了免疫力,但心中難免有負麵情緒,為了彰顯我不是麻煩的代名詞,我二話不說就開始脫鞋。


    濡以沫一愣:“你做什麽?”


    “過橋!”


    “過橋就過橋,你脫鞋做什麽?”


    我看白癡似的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可顯然的,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扯唇一聲哼笑,看著我裸露在空氣中的一隻腳嘲諷道:


    “放蕩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說:“大街上連安全|套都敢拿出來賣的種族居然有臉說我不知廉恥?”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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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濡以沫警惕地看著我:“你說什麽!?”語氣中隱含著不確定,我知道他並沒有聽清我說了什麽。


    我低垂著頭,因此他無緣得見我的驚悸,稍稍撫平心中的緊張感,我抿唇說道:


    “我什麽也沒說,耳朵塞稻草了還是怎麽著!”後半句本想放在心中說一說也就算了,可是真的沒了自控能力,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輕聲罵了出來,本以為那麽小的聲音濡以沫不會聽到,可是這鳥人耳朵突然間就不知道為啥那麽好使,上來就把我弓著背解鞋子的身體給拎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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