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農家老鵝湯
尚食女官的小飯館[古穿今美食] 作者：墨爾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教授看?屏幕上的警告字樣, 先是愣了愣，隨後??中油然生??濃濃的鬥誌。
王教授沒想到一個小程序的安全防護等級居然這麽高，可以檢測??他寫的腳本。但他可是理工大學的教授, 雖然已經從一線??發崗位上退了下來, 但是這麽多年從沒有一天停過學習。王教授即使??處佛係的教學崗位, 但是每天依然會看上許多期刊雜誌, 查看博客推送，了解行業新技術。
他又喝了一口綠茶,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個腳本是一個簡單的腳本，使用了??基礎的按鍵精靈, 而且沒有用上反監測手段。他於是在這個腳本上進行了二次??發, 完成產品迭代，將這個腳本升級了一遍。
第二天，王教授照例來到自己的??驗室，這個}?候，他震驚地發現方雲還在??驗室。
王教授不禁關切地問：“??怎麽還在??驗室？”
方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疲憊地說：“我昨天晚上熬夜改了一下小程序，就在??驗室睡了。”
王教授??想, 這麽巧，他昨天也熬夜了。但是對於計算機行業的人來說, 熬夜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他於是沒有多想。
“真辛苦啊, 對了，有什麽不懂的嗎？”
方雲指?王教授發給自己的電子教程說：“??師，這一章節針對按鍵精靈的處理方式，我是懂的。但是這一章節, 針對更進階的攻擊方式——無序的ajax請求，上麵的??例太少，我不會運用。”
“這個呀，我跟??說，我昨天晚上剛寫了一個??例，熟得很。??隻要利用wireshark，分析正常的ajax流量調用，確保用相??的順序發送相??類型的數據……”
王教授花了很長}?間，將自己關於ajax請求方麵的知識全都教授給了方雲。方雲很聰明，很快吸收了王教授講的知識，不停點頭：“我待會就去做??例。”
王教授看?方雲認真的模樣，內??升起了教??育人的滿足感。認真學習的學生總是讓??師更有?感，王教授??情不自覺地變?。
他在中午的}?候，打??了自己的電腦，??始運行自己改完的腳本。
王教授端起了旁邊的綠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發??了一?滿足的喟歎。
昨天沒有吃到白記飯館的菜，今天總能吃到了吧。
他想到方雲昨天喝的東西，於是不再糾結該點什麽菜，準備直接下單農家??鵝湯。
王教授一邊喝茶一邊看?屏幕上自??滾??的代碼。當看到屏幕上突兀??現的巨大字樣的}?候，他差點將嘴裏的茶噴了??來。
屏幕上赫然寫?“請不要再用外掛來搶菜，遵守和諧搶菜秩序！”
這個“再”很靈性，說明小程序管理員已經發現並鎖??了他。
王教授昨天研究了一番這個小程序，發現這個小程序頁麵精致，但是在安全方麵做得很簡陋。知識淵博的他進入的}?候，仿佛進入了無人之地。
現在，他又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個小程序安全防護等級提升了不少，竟然可以處理ajax請求了。
看來不僅是他在更新腳本，管理員也在更新防護。
王教授深吸了一口氣，驚訝的??}?鬥誌昂揚。
他感覺自己?像找到了曾經在軟件??發一線的}?候，遇到難題}?興奮的感覺。
讓我來??會會??！
王教授晚上回去的}?候，抱?電腦不撒手，讓他的妻子很奇怪。
“大晚上的不睡覺，??想去做賊呀？”
王教授劈裏啪啦地敲?代碼，屏幕上閃?幽幽的藍光：“我在寫代碼呢。”
“??之前不是說年紀大了，再也不想熬夜寫代碼了嗎？”
“沒辦法，我遇到了一家飯店，菜太難搶了，不寫腳本去搶不行啊。”
“難得看??這麽激??，難道那家飯店的東西真的很?吃？”妻子將信將疑地問。
“菊花酒味道不錯，其他的菜我還沒嚐到，但是想來應該差不到哪裏去。”
“那??搶到了，也要給我買一份。”
王教授歎了一口氣：“我得搶到了才能給??買呀，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寫的腳本居然被檢測了??來。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點餐小程序，又不是什麽購物軟件，要這麽高的防護等級做什麽？”
妻子和王教授曾經是??學，能聽懂王教授的話，內??升起了一些興趣：“那??做一些防檢測措施，??當過網絡安全工程師，這對??來說不是看家本領嗎？雖然??現在是??鼠，但是??曾經當過貓，貓是??了解??鼠的。”
王教授點了點頭，信??滿滿地說：“當然，明天中午就????鵝湯給??搶回來。”
第二天中午，王教授看?屏幕上碩大的字眼“警告！請不要再入侵本係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就在這}?，方雲走了過來，高興地說：“??師，??上次告訴我的處理請求的方法很?用，後台顯示真的抓到人了。上次??給我的教程我看完了，我還有一些地方不懂，??能再給我講講嗎？”
教學要緊，王教授於是無暇思考搶菜失敗的事情，耐??地跟方雲講解網絡安全方麵的知識。
他看?方雲觸類旁通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一點就透，假以}?日，不會比他差。方雲真是個?學生啊！
“我跟??說，??如果??我發的教程吃透了，??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網絡安全工程師了。我再給??發一些進階教程，那是我這麽多年??戰總結下來的經驗。??如果還能弄懂這些東西的話，??師給??打包票，??走到哪裏都是公司搶?要的。”
“?的，謝謝??師。”
在方雲走後，王教授想到自己搶菜失敗，感覺自己有些輕敵了，沒有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領。
這下，他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這個腳本隻用了一天}?間修改，依然很簡陋。
王教授回到家中，將自己的筆記本打??，繼續下午沒完成的代碼。
妻子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王教授這麽認真的模樣。
計算機是吃年輕飯的地方，王教授自從從前線退下來之後，因為各種原因再也沒有熬過夜。然而王教授不僅昨天熬夜了，今天還要熬夜。
妻子有些擔??地說：“不就是沒搶到菜嗎？??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要再熬夜了。”
王教授端起旁邊的綠茶喝了一口，眼睛裏滿是鬥誌：“不行，我今天晚上一??要??這個腳本改?，不能被後台管理員小看了。我雖然從一線退下來，但我這麽多年沒有停過學習，掌握的技術都是??先進的，區區小程序不在話下。”
妻子看?認真的王教授，有些擔??地歎了口氣。
第二天中午，王教授準}?打??了自己的筆記本，點進了白記飯館的小程序。
雖然熬了兩天夜，但是王教授內??無比高興，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的}?候，通宵和黑客鬥智鬥勇。
王教授驕傲地笑了笑，雖然管理員很強，但是對方始終比不過他自己。作為一個和黑客搏鬥十年的人，他也黑啦！
三分鍾後，王教授看?屏幕上碩大的警告字樣，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可惡！他怎麽又被抓到了！
王教授內??冒起了濃濃的火氣，內??生??了一股不勝利就不罷休的鬥誌。他於是白天在學校教??，給自己帶的學生教課，晚上回家熬夜寫代碼。
一個星期後，他變得禿了，但……沒贏。
他看?這個小程序的架構，發現對方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網絡安全方麵變得完善無比。令他這個資深的網絡安全工程師，一眼看過去挑不??漏洞。
經過一個星期的搏鬥，王教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一些??理疾病，因為他的內??深處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他有些想見一下小程序後台的人，想看看那個進步飛速的人到底是誰。
隻要他用什麽反監測技術，對方?像有預感一樣，立刻會用??對付他的監測技術。他感覺自己?像在照鏡子一樣，生??了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
雖然這個係統現在變得很完善，但是王教授並不是不能攻破這個係統，隻是需要更多的}?間和設備。
王教授一番操作之後，得到了對方發送信息的ip地址。
王教授漫不經??地看?這個ip地址，眼睛慢慢睜大，直到睜到沒有辦法再睜大才停了下來。
這個ip地址……是他??驗室的ip地址啊！
王教授後背一僵，感到絲絲涼意從自己的腳踝往??上爬，怪不得他感覺管理員?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能預知他的行為，原來那個人是鬼嗎？
王教授左右環顧，發現??邊什麽都沒有之後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自己都活了這麽大歲數，子不語怪力鬼神，怎麽能相信這些靈異神怪的事情？
王教授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找到了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來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對方劫持了他的ip地址罷了。
就在這}?，方雲拎?一大份外賣進來。
方雲見到王教授之後，問道：“??師，??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王教授正陷入雲裏霧裏的狀態，沒有吃飯的??思，於是擺了擺手說：“??吃吧，我現在沒胃口。”
方雲將外賣放了下來之後，打??了自己的電腦，見到後台的異常訪問之後，眼前一亮。
他高興地對??師說：“??師，??說的方法真有用。??的教程裏寫?一個監測技術很?用，我試了一下，發現那個監測技術真的很棒！”
“嗯，能用就?。”王教授漫不經??地說。
方雲看?後台的異常訪問，本來有些高興，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麽，又煩惱地說：“這個黑客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每天都在更新腳本，一次攻擊比一次攻擊猛，要不是??師??教我的東西，我根本防不住。”
王教授聽了方雲的話，默默??想：“這個黑客真努力啊，像我一樣。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慘，年紀這麽大了，還通宵熬夜？”
方雲看了看自己的係統之後，打??了旁邊的外賣盒，拿??了裏麵的農家??鵝湯。
王教授餘光掃到方雲麵前的外賣盒，?奇地問道：“??怎麽每天都在喝??鵝湯？我見到?幾次了。”
方雲搖了搖頭：“這份??鵝湯很?喝，喝完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變?了。我不是每天都能喝到白記飯館的??鵝湯，有的}?候網不?，搶不到。”
王教授本來漫不經??，在聽到白記飯館的?字的}?候，目光一頓，整個人愣了愣。他看?方雲麵前的??鵝湯，想到方雲曾經和他說接了一個微信小程序，再加上如??一轍的ip地址，渾??變得僵硬。
他聽到自己的?音變得顫顫巍巍：“??說??接了一個微信小程序，那個微信小程序叫什麽？”
方雲本來吃得很香，但是聽到??師的話，不能不回答，於是抬起頭來說：“那個微信小程序是我給一個飯館??發的，?字叫做白記飯館。怎麽了，??師？”
王教授聽到方雲的話，感覺大腦嗡嗡的，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白天教方雲怎麽更新防火牆，晚上回家更新腳本。
現在方雲告訴他，他寫的腳本攻擊的是他自己指導??來的防火牆。
王教授：小醜竟是他自己？！
怪不得管理員?像是有預感一樣，將他所有的路都封死，原來那個管理員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就是他本人！
那他這麽多天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麽？
王教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恍恍惚惚地問：“……????近通宵在做什麽？”
方雲坦然地說：“一半的}?間在做畢業設計，一半的}?間在給這個小程序加固防火牆。”
方雲不知道王教授這麽問是為了什麽，想到那個難搞的黑客，語氣難免生??了一些抱怨：“要不是因為那個黑客，我這幾天也不用通宵。”
方雲說完之後，餘光掃到王教授，發現對方的臉色不知道什麽}?候變得很差，臉色由青變白再變黑，像顏料盤被打翻了一樣。
方雲?奇地問：“??師，??是不是??體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差？”
“??師，??是不是熬夜了？??不要學我，我這樣的作息很不?，??是中年人了，不能多熬夜的。”
令方雲沒想到的是，對方並沒有因為他的關切而??情?轉，臉色居然變得更差了。
王教授看?麵前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說：“……方雲啊，??可真是個?學生！”
方雲以為王教授在誇他，不?意思地撓了撓頭：“??師，??天天誇我，我會不?意思的。”
王教授感覺自己的??髒有些疼，不知道是因為熬夜熬的，還是因為被氣的。
“不就是個小程序而已麽，隻需要做??基本功能就夠了，為什麽要大??幹戈做安全防護？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方雲想了想說：“??板給的錢挺多，但是按市場價說並不算多。我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我也要吃飯啊！要是被腳本搶了菜的話，那我吃到白記飯館的菜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腳本沒有搶很多菜，它是一個?腳本！”王教授義憤填膺地說。
“??師，??為什麽要替腳本說話呀？”方雲雖然有些遲鈍，但是明顯察覺??了不對勁：“這個腳本是個黑客寫的，作為一個曾經的網絡安全工程師，難道??對黑客不憎恨嗎？”
王教授本來很生氣，但是在聽到方雲的話之後，不禁有些尷尬：“隻是搶菜而已，沒有造成損失，怎麽能??義為黑客？??怎麽憑空汙人家清白？”
方雲聽到王教授的話，義正言辭地說：“他失去的是清白，我失去的可是白記飯館的菜！??師，我對付這個黑客用的全是??教給我的技術，請和我一起唾棄這個黑客！”
王教授：“……”他真是他的?學生啊！
就在這}?，方雲的筷子不禁掉到了地上。他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手間洗一下筷子。
方雲在路過王教授的}?候，餘光瞥見了王教授的電腦，發現對方的電腦上麵的界麵十分眼熟，腳步不禁一頓。
這不是白記飯館的界麵嗎？
白記飯館的界麵位於電腦的左半區，右半區域是一個腳本，腳本的左上角寫??字——“??王要喝??鵝湯。”
電光火石之間，方雲感覺自己?像明白了什麽，怪不得??師要為那個黑客??脫。
原來??師就是那個黑客！
王教授發現方雲走到了自己的後方，但是腳步停了下來，於是?奇地轉過頭，發現對方眼睛直直地看?自己的電腦屏幕。
王教授順?方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電腦，渾??一僵，糟了，他的腳本還沒關！
王教授手忙腳亂地將腳本關了起來，然後捂住嘴咳嗽了兩?，掩飾自己的尷尬：“??聽我狡辯，不對，??聽我解釋。”
方雲：“……”
……………………………………
肖南寧是彈幕平台遊戲區的一個大主播，光是粉絲群，就有?幾十個，個個都是千人上限群。
粉絲群裏的眾人大部分}?候都在閑聊，直到今天，有人丟下了一個重磅炸彈，讓整個群都沸騰了起來。
榜一：[我懷疑主播不想做遊戲主播了！]
粉絲們聽到榜一的話之後，紛紛表示不屑。
[主播可是百萬粉大主播，怎麽可能不想做遊戲主播了。榜一大佬，??想多了，不要杞人憂天。]
榜一：[??們有沒有發現主播越來越喜歡點白記飯館的菜了？]
[??這麽一說，我發現?像是真的，主播每天都會點白記飯館的菜。如果點到了就會得意洋洋，如果沒點到的話，下午就不怎麽說話，也不愛和觀眾互??，整個人懶洋洋的。]
榜一：[那??們有沒有聽過白記飯館的傳聞？]
[我有所耳聞，是不是那個彈幕平台十大恐怖傳說？聽說隻要吃了白記飯館的菜，都會變成白記飯館的服務員！這一??律對於百萬粉大主播來說百分百適用。]
[可是那個酒酒茶沒有到白記飯館當服務員啊，這條??律不是百分百適用。]
[那是因為酒酒茶顏值不夠，??想想肖南寧長什麽模樣？]
粉絲們看到榜一的信息之後，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肖南寧顏值雖然比不上紀子淮和蘇沫沫，但是差得也不遠。
難道，他們的主播真的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嗎！
上午的}?候，肖南寧準}?打??直播，餘光掃到彈幕，發現彈幕的風向很奇怪。
肖南寧看?上麵的文字，摸不?頭腦，忍不住嗤笑一?：“??們在說什麽？我為什麽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白記飯館不知道有什麽魔力，愣是??另外兩個大主播都拉去當服務員了，萬一??也中招了怎麽辦？]
肖南寧回想白記飯館菜的味道，真的??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當服務員的話，應該每天都能吃到白記飯館的菜，那……
粉絲們見到屏幕上的肖南寧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不禁?急起來。
[告白，??入駐彈幕網站的}?候說要一直打聯盟。??要是食言的話，我就詛咒??變胖。]
肖南寧看到這條彈幕，從幻想中脫離??來，喉嚨中溢??一絲悶笑，忍不住擺擺手說：“我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的，??們的擔??多餘了，我現在除了做直播之外沒有其它的想法。”
粉絲們將信將疑：[??真的沒有騙我們嗎？]
“??們要相信我，我哪次說的話沒有兌現？”
就在這}?，?鈴?響起來，肖南寧於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了房間，將外賣拿了回來。
“白記飯館的菊花酒沒有了，可惜了，但是?在??了一道新菜。”
肖南寧一邊打??包裝，一邊對觀眾說：“我這次為了速度，放棄了果木烤鴨，選擇了白記飯館的新菜，農家??鵝湯。”
“因為我這個人喜新厭舊，所以放棄了果木烤鴨，但是點完之後我就後悔了。”肖南寧有些苦惱地說：“果木烤鴨吃起來有滋有味，農家??鵝湯也太養生了吧，感覺我爸媽會很喜歡。”
[確??，養生的年輕人就不叫年輕人——來自一個熬夜修仙即將飛升的人。]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鵝湯看起來很?喝嗎，湯色奶白，色澤澄澈，小蔥飄蕩，感覺香味要透過屏幕溢??來了。]
肖南寧看向這份農家??鵝湯，發現??鵝湯的長相確??如??這條彈幕所說，而且他比粉絲們麵臨的衝擊要大多了，因為他的鼻尖縈繞???鵝湯獨特的香氣。
白記飯館送來的米飯是剛??爐的，冒?熱騰騰的蒸汽，散發?誘人的米香，上麵撒了一些黑芝麻。
肖南寧看?這份米飯，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麽玄機，這是肖南寧特意點的黑芝麻米飯，價格和普通白米飯一樣，區別?像隻是上麵多了一些黑芝麻粒而已。
肖南寧忍不住對觀眾說：“這個黑芝麻米飯?字花裏胡哨的，隻是變得?看了一點，?像和平常的米飯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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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寧喜歡用湯泡飯吃，於是舀了一勺湯倒進了自己的碗裏。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湯泡飯，眼睛瞬}?睜大。
??鵝湯湯鮮味美，倒在熱騰騰的米飯之中，將米飯泡得有些軟，但這並沒有讓米飯變得失色，反而誘導??了米飯的米香，讓米飯的口感變得更加?。
而且他終於知道黑芝麻米飯存在的意義了，黑芝麻飽含芝麻油，富含油脂，蒸煮之後變得溫熱，油脂溢了??來。不僅潤滑口感，而且散發?芝麻獨特的香味。
肖南寧咀嚼?嘴裏的湯泡飯，感覺到了肉香，湯香，米香，蔥香和芝麻香味。這些香味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形成了一個有機的結合體，成為了一種複合的味道，讓人吃了一口就倍感滿足。
肖南寧感覺渾??愜意，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粉絲們看到肖南寧這幅模樣，不禁有些??容。
[媽媽問我為什麽這麽大了還流口水，是不是生病了，我哭?告訴她那是因為我粉的主播吃得太香了。]
[我回過神來，發現我屏幕上有口水，原來我剛剛無意識去舔屏了。]
肖南寧看到這些評論之後，忍不住??口說道：“我告訴??們，這個??鵝湯太?喝了，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麽鮮美的湯，讓我含在嘴裏舍不得吞。”
“??們看這個湯的色澤，上麵有些淡黃色的油花，但是並不多，應該是廚師將油撇掉了。這樣的湯喝起來並不油膩，隻留下鮮香，仿若無物一樣從食道滑了下去，鮮到味蕾，暖到腸胃。”
肖南寧喝下一大口熱騰騰的湯，發??了一?滿足的喟歎：“我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精神不振，??情特別煩躁。但是能喝到這樣的??鵝湯，我決??不煩躁了。”
“??們如果買白記飯館的??鵝湯的話，一??要買這個黑芝麻米飯，然後將??鵝湯泡在米飯裏吃，兩者的搭配簡直絕絕子，比兩者單獨吃起來更加鮮美。”
粉絲們看?滔滔不絕的主播，一邊流?口水，一邊覺得離譜。
[我橫豎睡不?，打??了我關注的列表，想看看這個主播到底是哪個分區的，隻見列表縫隙之間透露?兩個大字——遊戲！]
[我關注的真的不是一個吃播麽？我現在正在滿世界找??鵝湯喝。]
肖南寧看到這些彈幕之後，非但沒有笑，反而低下頭，認真地??始思考。
雖然他幾乎每天都能點到菜，但是人的欲望是沒有極限的。
肖南寧想到剛剛??鵝湯的味道，感覺自己??裏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他甚至有些理解了紀子淮和蘇沫沫的做法，雖然上架的菜已經夠?吃了，但是他們作為白記飯館的員工，一??能吃到更?吃的菜。
那該是怎樣的味道啊？
肖南寧一邊幻想，一邊唾棄自己，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吃貨。
但是他有很多壓力，沒有辦法放棄直播工作，不如紀子淮和蘇沫沫灑脫。而且他已經跟粉絲們說了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說??去的話就像潑??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他並不想打自己的臉。
他想了很長}?間之後，頓了頓，像是做了很久的準備，說道：“??們說……我給白記飯館做宣傳員行嗎？”
“我給白記飯館做了這麽久吃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肖南寧說：“我想要一個編製不行麽？”
粉絲們：“？？？”
[??剛剛說過不會到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我說的是宣傳員。”肖南寧漫不經??地說：“??們不要瞧不起宣傳員啊，服務員是員工，宣傳員就不是員工了？宣傳員也是可以包飯的。”
三分鍾後，粉絲們看到肖南寧真的打??了白記飯館的小程序，找到了聯係人的電話，然後打??了手機將電話撥通。
肖南寧一本正經地說：“我，世界冠軍，億萬粉絲，想毛遂自薦，當貴店的宣傳員可以嗎？”
白一諾聽到肖南寧的話：“……”
白一諾以為是詐騙電話，於是禮貌地說道：“不?意思，不需要。”
肖南寧震驚地說：“真的不需要嗎？不收費的，包飯就行。”
兩人一番交談之後，肖南寧沮喪地掛了電話，兩手一攤，對自己的粉絲說：“嘖，被拒絕了。”
[主播??死??吧，人家看不上??。]
[哈哈哈??這麽說話，我聽到的話，我肯??以為是個騙子。??板還肯繼續跟??聊天，已經算得上是??善了。]
[從前都是商家求?主播做推廣，現在主播卻上?毛遂自薦，結果居然被拒絕了，笑死我了，這是何等的慘劇。]
王教授沒想到一個小程序的安全防護等級居然這麽高，可以檢測??他寫的腳本。但他可是理工大學的教授, 雖然已經從一線??發崗位上退了下來, 但是這麽多年從沒有一天停過學習。王教授即使??處佛係的教學崗位, 但是每天依然會看上許多期刊雜誌, 查看博客推送，了解行業新技術。
他又喝了一口綠茶,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個腳本是一個簡單的腳本，使用了??基礎的按鍵精靈, 而且沒有用上反監測手段。他於是在這個腳本上進行了二次??發, 完成產品迭代，將這個腳本升級了一遍。
第二天，王教授照例來到自己的??驗室，這個}?候，他震驚地發現方雲還在??驗室。
王教授不禁關切地問：“??怎麽還在??驗室？”
方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疲憊地說：“我昨天晚上熬夜改了一下小程序，就在??驗室睡了。”
王教授??想, 這麽巧，他昨天也熬夜了。但是對於計算機行業的人來說, 熬夜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他於是沒有多想。
“真辛苦啊, 對了，有什麽不懂的嗎？”
方雲指?王教授發給自己的電子教程說：“??師，這一章節針對按鍵精靈的處理方式，我是懂的。但是這一章節, 針對更進階的攻擊方式——無序的ajax請求，上麵的??例太少，我不會運用。”
“這個呀，我跟??說，我昨天晚上剛寫了一個??例，熟得很。??隻要利用wireshark，分析正常的ajax流量調用，確保用相??的順序發送相??類型的數據……”
王教授花了很長}?間，將自己關於ajax請求方麵的知識全都教授給了方雲。方雲很聰明，很快吸收了王教授講的知識，不停點頭：“我待會就去做??例。”
王教授看?方雲認真的模樣，內??升起了教??育人的滿足感。認真學習的學生總是讓??師更有?感，王教授??情不自覺地變?。
他在中午的}?候，打??了自己的電腦，??始運行自己改完的腳本。
王教授端起了旁邊的綠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發??了一?滿足的喟歎。
昨天沒有吃到白記飯館的菜，今天總能吃到了吧。
他想到方雲昨天喝的東西，於是不再糾結該點什麽菜，準備直接下單農家??鵝湯。
王教授一邊喝茶一邊看?屏幕上自??滾??的代碼。當看到屏幕上突兀??現的巨大字樣的}?候，他差點將嘴裏的茶噴了??來。
屏幕上赫然寫?“請不要再用外掛來搶菜，遵守和諧搶菜秩序！”
這個“再”很靈性，說明小程序管理員已經發現並鎖??了他。
王教授昨天研究了一番這個小程序，發現這個小程序頁麵精致，但是在安全方麵做得很簡陋。知識淵博的他進入的}?候，仿佛進入了無人之地。
現在，他又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個小程序安全防護等級提升了不少，竟然可以處理ajax請求了。
看來不僅是他在更新腳本，管理員也在更新防護。
王教授深吸了一口氣，驚訝的??}?鬥誌昂揚。
他感覺自己?像找到了曾經在軟件??發一線的}?候，遇到難題}?興奮的感覺。
讓我來??會會??！
王教授晚上回去的}?候，抱?電腦不撒手，讓他的妻子很奇怪。
“大晚上的不睡覺，??想去做賊呀？”
王教授劈裏啪啦地敲?代碼，屏幕上閃?幽幽的藍光：“我在寫代碼呢。”
“??之前不是說年紀大了，再也不想熬夜寫代碼了嗎？”
“沒辦法，我遇到了一家飯店，菜太難搶了，不寫腳本去搶不行啊。”
“難得看??這麽激??，難道那家飯店的東西真的很?吃？”妻子將信將疑地問。
“菊花酒味道不錯，其他的菜我還沒嚐到，但是想來應該差不到哪裏去。”
“那??搶到了，也要給我買一份。”
王教授歎了一口氣：“我得搶到了才能給??買呀，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寫的腳本居然被檢測了??來。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點餐小程序，又不是什麽購物軟件，要這麽高的防護等級做什麽？”
妻子和王教授曾經是??學，能聽懂王教授的話，內??升起了一些興趣：“那??做一些防檢測措施，??當過網絡安全工程師，這對??來說不是看家本領嗎？雖然??現在是??鼠，但是??曾經當過貓，貓是??了解??鼠的。”
王教授點了點頭，信??滿滿地說：“當然，明天中午就????鵝湯給??搶回來。”
第二天中午，王教授看?屏幕上碩大的字眼“警告！請不要再入侵本係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就在這}?，方雲走了過來，高興地說：“??師，??上次告訴我的處理請求的方法很?用，後台顯示真的抓到人了。上次??給我的教程我看完了，我還有一些地方不懂，??能再給我講講嗎？”
教學要緊，王教授於是無暇思考搶菜失敗的事情，耐??地跟方雲講解網絡安全方麵的知識。
他看?方雲觸類旁通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一點就透，假以}?日，不會比他差。方雲真是個?學生啊！
“我跟??說，??如果??我發的教程吃透了，??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網絡安全工程師了。我再給??發一些進階教程，那是我這麽多年??戰總結下來的經驗。??如果還能弄懂這些東西的話，??師給??打包票，??走到哪裏都是公司搶?要的。”
“?的，謝謝??師。”
在方雲走後，王教授想到自己搶菜失敗，感覺自己有些輕敵了，沒有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領。
這下，他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這個腳本隻用了一天}?間修改，依然很簡陋。
王教授回到家中，將自己的筆記本打??，繼續下午沒完成的代碼。
妻子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王教授這麽認真的模樣。
計算機是吃年輕飯的地方，王教授自從從前線退下來之後，因為各種原因再也沒有熬過夜。然而王教授不僅昨天熬夜了，今天還要熬夜。
妻子有些擔??地說：“不就是沒搶到菜嗎？??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要再熬夜了。”
王教授端起旁邊的綠茶喝了一口，眼睛裏滿是鬥誌：“不行，我今天晚上一??要??這個腳本改?，不能被後台管理員小看了。我雖然從一線退下來，但我這麽多年沒有停過學習，掌握的技術都是??先進的，區區小程序不在話下。”
妻子看?認真的王教授，有些擔??地歎了口氣。
第二天中午，王教授準}?打??了自己的筆記本，點進了白記飯館的小程序。
雖然熬了兩天夜，但是王教授內??無比高興，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輕的}?候，通宵和黑客鬥智鬥勇。
王教授驕傲地笑了笑，雖然管理員很強，但是對方始終比不過他自己。作為一個和黑客搏鬥十年的人，他也黑啦！
三分鍾後，王教授看?屏幕上碩大的警告字樣，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可惡！他怎麽又被抓到了！
王教授內??冒起了濃濃的火氣，內??生??了一股不勝利就不罷休的鬥誌。他於是白天在學校教??，給自己帶的學生教課，晚上回家熬夜寫代碼。
一個星期後，他變得禿了，但……沒贏。
他看?這個小程序的架構，發現對方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網絡安全方麵變得完善無比。令他這個資深的網絡安全工程師，一眼看過去挑不??漏洞。
經過一個星期的搏鬥，王教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一些??理疾病，因為他的內??深處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他有些想見一下小程序後台的人，想看看那個進步飛速的人到底是誰。
隻要他用什麽反監測技術，對方?像有預感一樣，立刻會用??對付他的監測技術。他感覺自己?像在照鏡子一樣，生??了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
雖然這個係統現在變得很完善，但是王教授並不是不能攻破這個係統，隻是需要更多的}?間和設備。
王教授一番操作之後，得到了對方發送信息的ip地址。
王教授漫不經??地看?這個ip地址，眼睛慢慢睜大，直到睜到沒有辦法再睜大才停了下來。
這個ip地址……是他??驗室的ip地址啊！
王教授後背一僵，感到絲絲涼意從自己的腳踝往??上爬，怪不得他感覺管理員?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能預知他的行為，原來那個人是鬼嗎？
王教授左右環顧，發現??邊什麽都沒有之後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自己都活了這麽大歲數，子不語怪力鬼神，怎麽能相信這些靈異神怪的事情？
王教授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找到了一個有說服力的答案來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對方劫持了他的ip地址罷了。
就在這}?，方雲拎?一大份外賣進來。
方雲見到王教授之後，問道：“??師，??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王教授正陷入雲裏霧裏的狀態，沒有吃飯的??思，於是擺了擺手說：“??吃吧，我現在沒胃口。”
方雲將外賣放了下來之後，打??了自己的電腦，見到後台的異常訪問之後，眼前一亮。
他高興地對??師說：“??師，??說的方法真有用。??的教程裏寫?一個監測技術很?用，我試了一下，發現那個監測技術真的很棒！”
“嗯，能用就?。”王教授漫不經??地說。
方雲看?後台的異常訪問，本來有些高興，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麽，又煩惱地說：“這個黑客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每天都在更新腳本，一次攻擊比一次攻擊猛，要不是??師??教我的東西，我根本防不住。”
王教授聽了方雲的話，默默??想：“這個黑客真努力啊，像我一樣。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慘，年紀這麽大了，還通宵熬夜？”
方雲看了看自己的係統之後，打??了旁邊的外賣盒，拿??了裏麵的農家??鵝湯。
王教授餘光掃到方雲麵前的外賣盒，?奇地問道：“??怎麽每天都在喝??鵝湯？我見到?幾次了。”
方雲搖了搖頭：“這份??鵝湯很?喝，喝完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變?了。我不是每天都能喝到白記飯館的??鵝湯，有的}?候網不?，搶不到。”
王教授本來漫不經??，在聽到白記飯館的?字的}?候，目光一頓，整個人愣了愣。他看?方雲麵前的??鵝湯，想到方雲曾經和他說接了一個微信小程序，再加上如??一轍的ip地址，渾??變得僵硬。
他聽到自己的?音變得顫顫巍巍：“??說??接了一個微信小程序，那個微信小程序叫什麽？”
方雲本來吃得很香，但是聽到??師的話，不能不回答，於是抬起頭來說：“那個微信小程序是我給一個飯館??發的，?字叫做白記飯館。怎麽了，??師？”
王教授聽到方雲的話，感覺大腦嗡嗡的，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白天教方雲怎麽更新防火牆，晚上回家更新腳本。
現在方雲告訴他，他寫的腳本攻擊的是他自己指導??來的防火牆。
王教授：小醜竟是他自己？！
怪不得管理員?像是有預感一樣，將他所有的路都封死，原來那個管理員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就是他本人！
那他這麽多天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麽？
王教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恍恍惚惚地問：“……????近通宵在做什麽？”
方雲坦然地說：“一半的}?間在做畢業設計，一半的}?間在給這個小程序加固防火牆。”
方雲不知道王教授這麽問是為了什麽，想到那個難搞的黑客，語氣難免生??了一些抱怨：“要不是因為那個黑客，我這幾天也不用通宵。”
方雲說完之後，餘光掃到王教授，發現對方的臉色不知道什麽}?候變得很差，臉色由青變白再變黑，像顏料盤被打翻了一樣。
方雲?奇地問：“??師，??是不是??體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差？”
“??師，??是不是熬夜了？??不要學我，我這樣的作息很不?，??是中年人了，不能多熬夜的。”
令方雲沒想到的是，對方並沒有因為他的關切而??情?轉，臉色居然變得更差了。
王教授看?麵前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說：“……方雲啊，??可真是個?學生！”
方雲以為王教授在誇他，不?意思地撓了撓頭：“??師，??天天誇我，我會不?意思的。”
王教授感覺自己的??髒有些疼，不知道是因為熬夜熬的，還是因為被氣的。
“不就是個小程序而已麽，隻需要做??基本功能就夠了，為什麽要大??幹戈做安全防護？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方雲想了想說：“??板給的錢挺多，但是按市場價說並不算多。我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我也要吃飯啊！要是被腳本搶了菜的話，那我吃到白記飯館的菜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腳本沒有搶很多菜，它是一個?腳本！”王教授義憤填膺地說。
“??師，??為什麽要替腳本說話呀？”方雲雖然有些遲鈍，但是明顯察覺??了不對勁：“這個腳本是個黑客寫的，作為一個曾經的網絡安全工程師，難道??對黑客不憎恨嗎？”
王教授本來很生氣，但是在聽到方雲的話之後，不禁有些尷尬：“隻是搶菜而已，沒有造成損失，怎麽能??義為黑客？??怎麽憑空汙人家清白？”
方雲聽到王教授的話，義正言辭地說：“他失去的是清白，我失去的可是白記飯館的菜！??師，我對付這個黑客用的全是??教給我的技術，請和我一起唾棄這個黑客！”
王教授：“……”他真是他的?學生啊！
就在這}?，方雲的筷子不禁掉到了地上。他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手間洗一下筷子。
方雲在路過王教授的}?候，餘光瞥見了王教授的電腦，發現對方的電腦上麵的界麵十分眼熟，腳步不禁一頓。
這不是白記飯館的界麵嗎？
白記飯館的界麵位於電腦的左半區，右半區域是一個腳本，腳本的左上角寫??字——“??王要喝??鵝湯。”
電光火石之間，方雲感覺自己?像明白了什麽，怪不得??師要為那個黑客??脫。
原來??師就是那個黑客！
王教授發現方雲走到了自己的後方，但是腳步停了下來，於是?奇地轉過頭，發現對方眼睛直直地看?自己的電腦屏幕。
王教授順?方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電腦，渾??一僵，糟了，他的腳本還沒關！
王教授手忙腳亂地將腳本關了起來，然後捂住嘴咳嗽了兩?，掩飾自己的尷尬：“??聽我狡辯，不對，??聽我解釋。”
方雲：“……”
……………………………………
肖南寧是彈幕平台遊戲區的一個大主播，光是粉絲群，就有?幾十個，個個都是千人上限群。
粉絲群裏的眾人大部分}?候都在閑聊，直到今天，有人丟下了一個重磅炸彈，讓整個群都沸騰了起來。
榜一：[我懷疑主播不想做遊戲主播了！]
粉絲們聽到榜一的話之後，紛紛表示不屑。
[主播可是百萬粉大主播，怎麽可能不想做遊戲主播了。榜一大佬，??想多了，不要杞人憂天。]
榜一：[??們有沒有發現主播越來越喜歡點白記飯館的菜了？]
[??這麽一說，我發現?像是真的，主播每天都會點白記飯館的菜。如果點到了就會得意洋洋，如果沒點到的話，下午就不怎麽說話，也不愛和觀眾互??，整個人懶洋洋的。]
榜一：[那??們有沒有聽過白記飯館的傳聞？]
[我有所耳聞，是不是那個彈幕平台十大恐怖傳說？聽說隻要吃了白記飯館的菜，都會變成白記飯館的服務員！這一??律對於百萬粉大主播來說百分百適用。]
[可是那個酒酒茶沒有到白記飯館當服務員啊，這條??律不是百分百適用。]
[那是因為酒酒茶顏值不夠，??想想肖南寧長什麽模樣？]
粉絲們看到榜一的信息之後，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肖南寧顏值雖然比不上紀子淮和蘇沫沫，但是差得也不遠。
難道，他們的主播真的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嗎！
上午的}?候，肖南寧準}?打??直播，餘光掃到彈幕，發現彈幕的風向很奇怪。
肖南寧看?上麵的文字，摸不?頭腦，忍不住嗤笑一?：“??們在說什麽？我為什麽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白記飯館不知道有什麽魔力，愣是??另外兩個大主播都拉去當服務員了，萬一??也中招了怎麽辦？]
肖南寧回想白記飯館菜的味道，真的??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當服務員的話，應該每天都能吃到白記飯館的菜，那……
粉絲們見到屏幕上的肖南寧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不禁?急起來。
[告白，??入駐彈幕網站的}?候說要一直打聯盟。??要是食言的話，我就詛咒??變胖。]
肖南寧看到這條彈幕，從幻想中脫離??來，喉嚨中溢??一絲悶笑，忍不住擺擺手說：“我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的，??們的擔??多餘了，我現在除了做直播之外沒有其它的想法。”
粉絲們將信將疑：[??真的沒有騙我們嗎？]
“??們要相信我，我哪次說的話沒有兌現？”
就在這}?，?鈴?響起來，肖南寧於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了房間，將外賣拿了回來。
“白記飯館的菊花酒沒有了，可惜了，但是?在??了一道新菜。”
肖南寧一邊打??包裝，一邊對觀眾說：“我這次為了速度，放棄了果木烤鴨，選擇了白記飯館的新菜，農家??鵝湯。”
“因為我這個人喜新厭舊，所以放棄了果木烤鴨，但是點完之後我就後悔了。”肖南寧有些苦惱地說：“果木烤鴨吃起來有滋有味，農家??鵝湯也太養生了吧，感覺我爸媽會很喜歡。”
[確??，養生的年輕人就不叫年輕人——來自一個熬夜修仙即將飛升的人。]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鵝湯看起來很?喝嗎，湯色奶白，色澤澄澈，小蔥飄蕩，感覺香味要透過屏幕溢??來了。]
肖南寧看向這份農家??鵝湯，發現??鵝湯的長相確??如??這條彈幕所說，而且他比粉絲們麵臨的衝擊要大多了，因為他的鼻尖縈繞???鵝湯獨特的香氣。
白記飯館送來的米飯是剛??爐的，冒?熱騰騰的蒸汽，散發?誘人的米香，上麵撒了一些黑芝麻。
肖南寧看?這份米飯，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麽玄機，這是肖南寧特意點的黑芝麻米飯，價格和普通白米飯一樣，區別?像隻是上麵多了一些黑芝麻粒而已。
肖南寧忍不住對觀眾說：“這個黑芝麻米飯?字花裏胡哨的，隻是變得?看了一點，?像和平常的米飯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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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寧喜歡用湯泡飯吃，於是舀了一勺湯倒進了自己的碗裏。
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湯泡飯，眼睛瞬}?睜大。
??鵝湯湯鮮味美，倒在熱騰騰的米飯之中，將米飯泡得有些軟，但這並沒有讓米飯變得失色，反而誘導??了米飯的米香，讓米飯的口感變得更加?。
而且他終於知道黑芝麻米飯存在的意義了，黑芝麻飽含芝麻油，富含油脂，蒸煮之後變得溫熱，油脂溢了??來。不僅潤滑口感，而且散發?芝麻獨特的香味。
肖南寧咀嚼?嘴裏的湯泡飯，感覺到了肉香，湯香，米香，蔥香和芝麻香味。這些香味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形成了一個有機的結合體，成為了一種複合的味道，讓人吃了一口就倍感滿足。
肖南寧感覺渾??愜意，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粉絲們看到肖南寧這幅模樣，不禁有些??容。
[媽媽問我為什麽這麽大了還流口水，是不是生病了，我哭?告訴她那是因為我粉的主播吃得太香了。]
[我回過神來，發現我屏幕上有口水，原來我剛剛無意識去舔屏了。]
肖南寧看到這些評論之後，忍不住??口說道：“我告訴??們，這個??鵝湯太?喝了，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麽鮮美的湯，讓我含在嘴裏舍不得吞。”
“??們看這個湯的色澤，上麵有些淡黃色的油花，但是並不多，應該是廚師將油撇掉了。這樣的湯喝起來並不油膩，隻留下鮮香，仿若無物一樣從食道滑了下去，鮮到味蕾，暖到腸胃。”
肖南寧喝下一大口熱騰騰的湯，發??了一?滿足的喟歎：“我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精神不振，??情特別煩躁。但是能喝到這樣的??鵝湯，我決??不煩躁了。”
“??們如果買白記飯館的??鵝湯的話，一??要買這個黑芝麻米飯，然後將??鵝湯泡在米飯裏吃，兩者的搭配簡直絕絕子，比兩者單獨吃起來更加鮮美。”
粉絲們看?滔滔不絕的主播，一邊流?口水，一邊覺得離譜。
[我橫豎睡不?，打??了我關注的列表，想看看這個主播到底是哪個分區的，隻見列表縫隙之間透露?兩個大字——遊戲！]
[我關注的真的不是一個吃播麽？我現在正在滿世界找??鵝湯喝。]
肖南寧看到這些彈幕之後，非但沒有笑，反而低下頭，認真地??始思考。
雖然他幾乎每天都能點到菜，但是人的欲望是沒有極限的。
肖南寧想到剛剛??鵝湯的味道，感覺自己??裏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他甚至有些理解了紀子淮和蘇沫沫的做法，雖然上架的菜已經夠?吃了，但是他們作為白記飯館的員工，一??能吃到更?吃的菜。
那該是怎樣的味道啊？
肖南寧一邊幻想，一邊唾棄自己，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吃貨。
但是他有很多壓力，沒有辦法放棄直播工作，不如紀子淮和蘇沫沫灑脫。而且他已經跟粉絲們說了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說??去的話就像潑??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他並不想打自己的臉。
他想了很長}?間之後，頓了頓，像是做了很久的準備，說道：“??們說……我給白記飯館做宣傳員行嗎？”
“我給白記飯館做了這麽久吃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肖南寧說：“我想要一個編製不行麽？”
粉絲們：“？？？”
[??剛剛說過不會到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我說的是宣傳員。”肖南寧漫不經??地說：“??們不要瞧不起宣傳員啊，服務員是員工，宣傳員就不是員工了？宣傳員也是可以包飯的。”
三分鍾後，粉絲們看到肖南寧真的打??了白記飯館的小程序，找到了聯係人的電話，然後打??了手機將電話撥通。
肖南寧一本正經地說：“我，世界冠軍，億萬粉絲，想毛遂自薦，當貴店的宣傳員可以嗎？”
白一諾聽到肖南寧的話：“……”
白一諾以為是詐騙電話，於是禮貌地說道：“不?意思，不需要。”
肖南寧震驚地說：“真的不需要嗎？不收費的，包飯就行。”
兩人一番交談之後，肖南寧沮喪地掛了電話，兩手一攤，對自己的粉絲說：“嘖，被拒絕了。”
[主播??死??吧，人家看不上??。]
[哈哈哈??這麽說話，我聽到的話，我肯??以為是個騙子。??板還肯繼續跟??聊天，已經算得上是??善了。]
[從前都是商家求?主播做推廣，現在主播卻上?毛遂自薦，結果居然被拒絕了，笑死我了，這是何等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