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冰雪是你鐵了心的眼淚,明天再遇見誰可以再溫柔如水。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繞了個圈,你會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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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的睡了個覺,一覺到天亮的感覺原來這麽好。多久,沒有如此安穩了。開心的起床問早安,把昨晚的事情當做插曲,一切還是不曾改變。


    我的不以為然和毫無反應反而讓Ray和Nasir擔心不已。


    “媽咪,您沒事吧?”餐桌上,坐在我對麵的Ray轉動著黑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看著我。


    Ray總是這麽貼心,這些年來,他總是會在我失落的時候適時的給安慰,小大人般的讓我堅強。感謝Ray的陪伴,感謝上天給我這個小天使。


    看著憂心從從的Ray和Nasir,我內心閃起了抓弄他們的念頭。我知道,Nasir和Ray一樣擔憂著,但他卻聰明的選擇不過問我的感情。


    放下手中的土司。我裝做不懂的問道:“早上不是約好了去談合約的事情了嗎?還會有什麽事情?”


    這個兒子,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天真,太過聰明以及沉穩。有時,我會錯覺成南宮烈其實就在身邊。


    “媽咪,你不要裝了。你知道我在講什麽。怎樣?昨晚,你輸了還是贏了?”Ray認真地盯著我看,一副別想蒙混過關的樣子。


    “有區別嗎?”有點好笑地看著我的兒子,這小鬼怎麽就不能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天真一點呢。


    “當然——”他特意拉長了尾音,“要是贏了,那說明爹地以後的日子就難過咯,因為媽咪你一定會讓他吃癟的,但是,要是輸了咧。哎~”小家夥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怎麽了?寶貝,媽咪輸了你是不是打算收拾包袱跟他走了。”看他那麽為難的樣子,好像在做什麽艱難的決定一般。


    “哎,就算他是我的爹地,但是,沒辦法。為了媽咪,我也隻好大義滅親了。”歎氣,再歎氣。“媽咪,要是你輸了,那我隻好代你向他討回公道了。可憐的爹地哦,栽在我手裏……”


    他是個小大人,可以在我悲傷難過時給我他小小的肩膀,給我他的安慰;同時,他也是個開心果,在我斂起笑容時,想方設法哄我開心,讓我展開笑顏。


    “那還真是為難我的寶貝兒子咯。”心裏感動於兒子的體貼,卻也在為他的早熟傷心。如果不是我和南宮烈的問題,那麽兒子應該也會和別的孩子一樣天真、單純。是我不好,讓他小小年紀就得體會人生的醜陋麵。


    “在我心裏,媽咪永遠占第一位。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媽咪的,既使他是我的爹地,那也一樣。”Ray堅定的說道。


    感動在心裏彌漫,生命中有著這麽多關心我的人。我應該知足了。


    抬起頭,看到Nasir嘴邊的那抹苦笑。對他,我實在虧欠太多。


    果然,愛情並非人生的全部,親情和友情才是最珍貴的真情。


    人生,總在尋尋覓覓著一個知心的人,隻是,一直陪在身邊的,才是最真的。感情,不是轟轟烈烈,而是平靜如水,偶爾加上發自內心的感動。很美,很真,甜入心底。


    流言蜚語,不該知道的最好是選擇躲開,不該聽的,不該看的,選擇遺忘。這一直以來的真理,我也想去遵循。但有些事情,即使你不想去了解,偶然之間可能也會讓你知道。


    我並沒有偷聽人講話的嗜好,去趟洗手間,不經意間卻聽到了別人的對話。


    “聽說早上那個世界聞名的鋼琴家Nasir會親自過談合約的事情。本來是安排我們經理去接洽的,但不知為什麽,今天早上居然聽說執行長也會親自參加。”A女生在外麵講道。


    “執行長也會參加!為什麽?那個Nasir真的有那麽重要嗎?”B女生講道。


    “你不知道!聽說這個Nasir的經濟人是執行長的前妻,執行長是為了她才參加的。”A女生緊張的講道,深怕被別人聽見一樣。


    “看來執行長還是滿在乎她的。”B女生滿是羨慕的講道。


    看似無意的八卦,卻讓我深深地震撼!


    待她們走後,我才在腦中整理剛才她們說的話。原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隻是,南宮烈這樣做到底是何用意,他就不怕這件事情會影響他現在的生活嗎?


    到底,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為什麽,他總是可以把他生命中的女人視為無物,他不顧他現在的妻的感受嗎?難道女人注定了隻能為他傷心嗎?


    男人,一直都隻是犧牲女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嗎?他們的真心,何在?!


    通往頂樓會議室路上,他們異樣的眼光,卻絲毫不再影響到我。何時開始,我也可以做得如此自我了?


    微笑始終掛在我的臉上,我自信的邁出步伐。


    最大的騷動莫過於來自我身邊的Ray,任誰都看得出他與南宮烈極為相似的五官,而他們更意外的應該是我的出現吧,不知道他們對緋聞女主角的我是否滿意呢。


    嗬,人生,不就是一場又一場的戲,每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刻的主角。一直在身邊的人卻從未想過她的重要性。或許,下一刻,你就是主角了。


    堅定的步伐往熟悉的地方走去,曾經,這裏的沒一景一物,如今再次看到,竟是這般的親切。隻是,同樣的地點,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卻給我截然不同的感覺。


    “媽咪,你看他們怎麽一副見到ET的驚訝表情啊?難道是我不夠帥嗎?”Ray一邊疑惑,一邊對自己的臉左摸摸右瞧瞧的。


    看著寶貝兒子搞笑的表情,我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沉悶的心情也一下子得到放鬆。


    “嗬,寶貝,相信媽咪,你是世界上最帥的兒子。”這個兒子總是喜歡時不時自戀下下,真想不通這是遺傳到誰。


    “媽咪,kiss!”Ray抬頭向我伸出手,一副感動的樣。


    無奈之下,我隻好彎腰抱起寶貝兒子,給他來個法式kiss。


    “媽咪,Iloveyou!”深情款款,迷煞了觀賞的女性。


    而這一幕正好也落入了正走向會議室的南宮烈,複雜的表情布滿他俊帥的臉。


    會議桌兩邊,各自為主。南宮烈與Nasir,即使是兩個不同的男人,身上卻都散發著那與身俱來的王者氣息,有時總會在他們身上找到那詭異而相同的地方,卻發現其實是兩個人卻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也許就因為有某些地方他們二個太過相似,以至於我總會在Nasir身上看到南宮烈的影子,總是不自然的對他產生依賴。


    Ray一雙大眼睛好奇地這邊瞧瞧,那邊看看,掩飾不了孩子天真好奇的本性。


    浩天坐在南宮烈旁邊,恭敬地等待執行長的指示。


    而最緊張的莫過於公關部經理,看著如此的氣氛,額頭直冒冷汗。我想如果她可以選擇,必定早就逃之夭夭了。絕對不會來趟這趟混水。


    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七年的磨練讓我麵對這種場麵也能應對自如。


    我無所謂地翻閱著手中的合約,心裏計劃著接下來要怎麽給Nasir尋求最有利的條件。作為一名經紀人,就是要想盡一切方法維護底下藝人的權利,怎麽做到權,錢兩不誤。


    “沈總監。”公關部經理緊張的想要開口,沒想到太過緊張一開口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


    “請叫我沈小姐,現在,我是鋼琴家Nasir的經紀人,您應該清楚吧。”我開口糾正道。與南宮集團有關係的那個采購總監早在七年前就消失,現在有的,隻是合作關係。


    她是自作聰明的想要提醒我以前有過的事實,還是真的沒有這個意識呢。


    隻見公關部經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調整了下情緒才抬起頭道:


    “這份合約基本上是按照七年前的路線製定的,因為當時Nasir先生臨時有事取消了。我們一直期待著今天的合作機會。”公關部經理打破沉寂地開口,聽得出他語氣中還有絲絲的顫抖。


    “想不到南宮集團就這點誠意。”合上手上的合約,我挑釁地道。“拿一份早已過時的合約,不知是覺得我們Nasir知名度不夠還是南宮集團權勢比較高呢。”


    這些年,Nasir的名氣曉諭千家萬戶,身價更是翻了幾倍。不是我有意挑釁,而是作為一個商人該具備的本色。值錢的,就要受到重視,就有跩的本錢。


    “能夠與國際知名鋼琴家合作是我們南宮集團的榮幸。這份合約隻是初步擬定的,當然所有的要求以雙方最後達成的協議為準。沈小姐,Nasir先生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浩天不慌不忙的接口。


    眼角瞟向南宮烈的方向,想看看他是怎樣的反應。他卻是一貫的沉穩,不顯露任何的表情,隻是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Ray。


    “既然浩天特助都說這麽明白了,那麽我必須先說明下,Nasir先生不會提供照片給貴公司做宣傳海報,而且你們必須保證所有的宣傳不能有任何東西出現Nasir的照片。當然,如果你們想要音樂做為宣傳這點我們可以提供。”我開門見山的講道。一直以來世界各地的演奏會,Nasir不提供照片做為宣傳之用,這一點相信他們都應該知道,我這個要求幾本上不算過份。


    “但是……”公關部經理似想開口,卻被浩天給直接攔了下來。


    “這點,我們可以全部按照沈小姐的要求。既然Nasir先生有自己的原則,那我們也隻能尊重您的要求。隻是,我們希望此次的宣傳可以改用Ray的照片,畢竟此次是Nasir先生與Ray的合奏會,這一點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意見?”商人不愧是商人,浩天馬上就從另一方麵入手。


    “用Ray的?”我有眼底有著思量,這樣做是否妥當呢?


    “Ray,你有何看法?”沒有讓我為難,Nasir直接問著坐在他身邊的Ray。


    “媽咪,我沒關係的啦。本來彈鋼琴也算是我的興趣。而且我長得那麽帥,給他們拍幾張去宣傳宣傳也不怕,搞不好哪天我還可以發展演藝界咧。”Ray看似玩笑的幾句話,卻讓現場的人嘩然。要知道,這是出自一個6歲大的孩子給的承諾,可是卻足以改變一切。


    兒子的決定,那麽我這個做母親的隻好全力支持,“那麽,我們答應這點要求,但是,所有的拍攝時間必須由我方定,畢竟Ray還是個孩子,時間必須配合他正常的作息時間。”我可不想兒子太過勞累。他的童年已經因為我而不能像正常的孩子一般單純了,雖然他很懂事,但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太辛苦的。


    抬起眼,不經意間與南宮烈對個正著。從南宮烈的眼裏,我看到了思量與讚賞。確實,當一個父親看到自己年僅六歲的孩子,能夠以這樣的沉著處理著這樣的事情,怎麽能不為之驕傲呢。


    “這個當然,一切時間看沈小姐安排。”浩天甚是尊重地應允。“沈小姐還有別的要求嗎?”


    “還有一點,這點很重要。我希望這次演奏會的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四十能夠捐給孤兒院,其餘的百分之六十南宮集團能和Nasir五五分帳。不知道南宮執行長是否有異議。”挑釁的看著南呂烈。其實心裏很清楚,這個決定其實會對他造成很大的損失,畢竟為了這次的演奏會,南宮集團必定得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力。


    早在七年前,我就知道了合作所需投入的全部東西。


    全部的眼光都聚集在南宮烈的身上,畢竟如此重大的決定並不是浩天所能決定的。


    “你不要以為是烈的前妻就能怎麽樣,也不想想,以前你是靠誰的,現在見風轉舵了是吧,居然幫著情人來敲打自己的前夫。你這個人,還真是不知羞恥!”尖銳的聲音突然的插入,令所有人都錯愕。


    抬起眼,一張美豔的臉旦出現在眼前,我當然認得這個麵孔,我想,就算是死,我也會記得曾經的那一幕吧。


    南宮烈不愧是南宮烈,總是可以大大咧咧地把女人放在身邊,不同的是,當年的我,是不為人知的身份,無怨無悔地為他賣命,曾經天真地想著可以闖出一片天地。而如今的這個女人,恐怕是很明朗的身份吧。為什麽,即使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卻還是心口隱隱作痛呢?


    “媽咪,你確定要把我跟Nasir爹地賣給這家黑店嗎?”Ray歪頭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這巫婆會把幼嫩可口的我給吃了的。媽咪,你怎麽舍得你的寶貝兒子呢?”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就快滴出淚來。


    “你這死小孩罵誰呢!真是什麽人教出什麽樣的種!”這是一張多麽醜陋的臉,為什麽那時我會覺得她溫柔如水呢?女人,為何可以說變就變?


    “烈,你怎麽沒有叫上我。有我在,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占不上半點便宜。”很難明白,為什麽她的態度能在轉眼間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如果請她去演戲,說不定會大紅大紫。


    想看南宮烈如何收拾這場鬧劇,想看看他會如何抉擇。此刻的我已沒有一點點的期盼或是奢望了,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遜給這個女人,所以那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


    “既然南宮集團不願配合,那麽也訴我們不好意思了,相信有很多家公司在等著此次的合作機會。”一直安靜的Nasir卻開口了,他是體貼的,他覺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我,一如之前,表麵上說我是他的經紀人,什麽都讓我做主,他什麽都無所謂。但是隻要一關係到我的利益,那麽他就絕對會先站出來。寧可得罪別人,也不讓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像你們這樣獅子大開口的,我們南宮集團也不削與你們合作!”女人還是口不擇言。


    冷笑,此刻我真想放聲大笑。原來南宮烈喜歡的女人是這個樣子。此刻,我真為當時輸給這樣一個女人而難過,但是也很慶幸當時自己選擇離開,那應該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吧。


    今天總算看清楚了一件事,南宮烈其實誰可以不愛,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別的女人,最起碼,輸的不隻是我一個。


    心理總算是平衡了些,有了一點安慰。


    “夠了!江助理,你先出去!浩天,就按沈小姐所說的辦吧,合同改好後送到我辦公室,我會親自送過去。”鬧劇,在南宮烈簡單的一句話後停歇,現場的人無不鬆口氣。


    “是!”浩天接到指示,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Nasir爹地,媽咪有時候小女人了點,你可要好好照顧媽咪啊。”突然,Ray朝著Nasir咬耳朵,可是這聲音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清楚。


    真心,假意,那已經不重要了,唯有跟著自己的心走,那就夠了,不管前方是懸崖還是峭壁,至少,我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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