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我喜歡你這樣傾聽我說的話。”葉揚天笑了笑,輕歎,“我知道,多少人會罵我無所作為,做出的任何舉動,都是被一件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推動著才幹下來——你也不喜歡我這樣。”


    “我總是有借口——很久以來,我都不以為那是借口。我覺得我不應該承擔這麽多責任——結果就是:牛包子替我殺了人,很多。”


    “葉子,你說我不喜歡?可是…”薑瀟瀟微蹙眉頭,“我也不喜歡你殺人。”


    “當然,你以為你是什麽?《**》裏愛上夜神月的彌海紗嗎?”葉揚天苦笑不迭。


    “葉子,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來了?”薑瀟瀟疑惑著,“你…今天好像很奇怪…”


    “沒事,沒事。”葉揚天撓頭,然後將話題再度轉回,“瀟瀟,我覺得你說的對。”


    表情蠻嚴肅。


    薑瀟瀟發愣,“我都說什麽了?”


    葉揚天道,“你說,做人光會鋤禾日當午是不行的。”


    “啊?”


    “我是說…差不多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那個,你千萬別誤會!”葉揚天忽地想起網絡上曾有一個與“鋤禾日當午”有關的黃se笑話,趕緊撇清。


    “哈…”薑瀟瀟照舊糊塗著。


    “我有點兒事兒要去做——呃,如果我還能使喚得動那個家夥的話。”葉揚天說了前半句,後半句含混過去。


    “去多久?”薑瀟瀟很乖巧地沒有去問葉揚天要使喚誰,也沒有問他要做的事情。


    “大概…不會超過十天。”葉揚天皺眉許久,說出這樣一個數字。


    他覺得,呂洞賓與董雙蔻對決有三天就足夠了,照淨妙師太話中的意思,呂洞賓能勝的可能性著實不大——葉揚天好歹沒有請淨妙去出手調停。


    在葉揚天看來,如果是呂、董二人的戰爭,淨妙師太九成會樂意去當那個坐收漁利的漁夫。背後的黃雀。不過既然她能趕來告訴自己,想必也不會把事情做絕——可這幾乎等於在承認這場對決是佛門挑起的一般-小-說-網


    哪能指望她去好心調停?


    佛門…現在跟道門的關係可好不到哪裏去。


    那麽,等到呂、董之戰有了結果——獲勝地董雙蔻應該會來找自己吧?


    那就是另一場戰爭了——我的戰爭!


    葉揚天很誠懇地相信著自己的宿命的對手:董雙蔻——換個叫做“呂洞賓”的馬甲也是一樣,再度一戰,便是最後一戰!


    這回是結結實實沒跑兒的最後一戰了。


    再不出個結果,葉揚天自己都煩了。跟董雙蔻都都鬥過多少回了?如果把自己的生活寫成——估計九成以上的讀者都會大吼作者在很無恥地騙字數…


    “好吧,讓我相信…”葉揚天喃喃地念叨,“哪個文豪說過:生活總比離奇…”


    “什麽?”薑瀟瀟問。


    “我是說。不會超過十天。”葉揚天笑道。


    是地,有十天時間,會得出一個結果——


    葉揚天首次想到了自己和董雙蔻爭鬥之後的結果。


    會怎麽樣?


    一開始豈不是就注定了?自己是天庭改革開放的先行者——試行者,這種人種曆來是用來犧牲的。


    以董雙蔻與呂洞賓原為一體來看,天庭對這也是默許的,或者幹脆呂洞賓一早就憋著要造成既成事實。


    那麽,當對決失敗。改革的主動權便不在自己手中——換言之,隻有被犧牲掉了。


    那意味著…


    死?


    葉揚天想到這個字眼時,心中竟異樣地平靜。


    “葉、葉先生…”在薑瀟瀟想要再詢問什麽的同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門外地聲音很熟悉,就是剛才葉揚天連續撥打電話卻沒得到應答的另一方——公安九處處長:韓無熠。


    “我去開門……1#6#K#網。”薑瀟瀟起身開門。讓進韓無熠,然後在外麵將房門關上。


    腳步聲漸行漸遠,她離開了。


    “葉先生…”韓無熠行狀慌張,滿頭大汗,剛進門就迭聲道歉,“實在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小雨他把我的手機拿過去用了一下。結果沒能及時知道您在找我…”


    葉揚天搖搖頭,目光中頗帶了幾分鄙夷。


    韓無熠的謊言有點兒過了——說是欲蓋彌彰也好,他大約是在謀求自己的認同吧?


    很明顯,韓無熠不可能將與葉揚天聯絡地手機借給任何人——即便是韓雨。如果有什麽可以讓韓無熠連葉揚天的電話都不接,那就隻有一種:當時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正在進行之中,他沒有辦法騰出手來。


    而韓無熠之所以把韓雨搬出來,無非是因為韓雨與葉揚天比較熟悉,葉揚天不好說什麽罷了。


    “韓處長,咱們換個地方。”葉揚天不戳破韓無熠,站起來向外走。


    他不願讓韓無熠這樣的人在薑瀟瀟的房間裏多呆哪怕一秒。


    “聽葉先生的。”


    韓無熠先是一喜。卻見葉揚天的臉se並不好看,也不敢再去稱呼“揚天”,隻叫著“葉先生”,隨葉揚天走出了房間。


    一樓。韓家地客廳。


    “就在這兒好了。”葉揚天把身子深深地埋進沙發。點頭道。


    “這兒?”韓無熠望了一圈。韓家的這個客廳很大,足超過一百平方米。空曠得很——如果放低話音,甚至會有回音的感覺。


    “就在這兒。”葉揚天的眼神如是說。


    “是。”韓無熠表現出了異樣的謙卑。


    葉揚天對韓無熠的態度感到驚異,隨即,想通,“韓處長,你父親——我是說…咱們的那位最高領導人…他出什麽事了?”


    韓無熠身子一顫。


    “葉先生。是這樣的——我父親…”韓無熠的臉se很迅速地籠上了一層陰影,語氣也瞬時變得沉重起來,“他…”


    “別不是過世了吧?”葉揚天驚訝了:韓無熠真能狠得下這個心?而且…也太快了!


    “啊,那倒沒有——”韓無熠飛快地接上話頭,“我父親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老人的毛病。”


    “那…”


    “腦血栓,急性地,突然人就不成了——經過搶救。基本上已經脫離危險,現在正在觀察期——四十八小時後病情就會明朗——勞葉先生費心了。”韓無熠在臉上擠出幾分微笑。


    四十八小時!


    葉揚天眨眨眼,暗歎:韓無熠這家夥,他還是如此迫不及待!自然,韓國珍不可能得什麽急性腦血栓這種很狗血的病,但腦血栓病人往往會有中風、偏癱、胸痹等並發症,說穿了就是說話也不利索了。神智也不清楚了,渾身也打顫了…基本上沒辦法與外界交流。


    這種人自然是不可能也不適宜擔任任何正常職務——遑論國家領導人?


    四十八小時的觀察期?


    就是說,四十八小時內國內局勢國際局勢…都沒有因為缺少了韓國珍而發生劇烈的變化地話…


    那老人就可以“因病退休”了——


    退一步,如果有什麽“不穩”地事情發生,老人也可以從“嚴重的病情”當中“奇跡般地”恢複。然後扛起穩定局勢地大任——也就是當替罪羊。


    葉揚天不得不讚歎了。


    這計劃完全不靠譜,“天衣無縫”之類地形容詞與它連邊兒也沾不上,深究起來,破綻重重,隨便是個神誌清醒正常的年輕人就能夠找出一堆毛病來。


    這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它的可行性極高。


    如果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站在韓無熠一邊,或者幹脆就掌握在韓無熠手中?那麽,雖然這計劃漏洞百出。可沒有別的什麽計劃會比它的施行速度更快了。


    即是如此。


    葉揚天暗暗地歎息一聲——沒有辦法。


    目下,隻好與韓無熠合作。


    道法失靈,隻剩了一個大羅金仙地空殼子,葉揚天沒有與韓無熠討價還價的條件,他還得借助韓無熠的力量、說白了是政府的力量,與董雙蔻決戰——同時,必須保證不能被韓無熠看穿自己的力量已然不在。


    “這回有地玩兒了。”葉揚天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挺疼。


    不是做夢——可是也不用讓我挑戰這麽嚴重的絕望吧?


    “韓處長,我要向你借點兒東西。”葉揚天微笑。


    韓無熠精神一振。


    夜,就過去了。


    1月17日。


    晨。


    青島。


    一直以來,葉揚天都不是很喜歡青島這個城市——僅僅是作為一個濟南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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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瓦綠樹。海天山城,青島是山東省內極著名的旅遊城市,其景有動有靜,國內也不多見。經濟更加發達。大有趕超省會濟南的趨勢。


    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些青島人就不以山東省人自居了。叫嚷著要把青島申請成直轄市雲雲,若濟南人到了青島,與人交談時,往往便會聽到些刺耳的話語,知道什麽叫做“人離鄉賤”


    所以葉揚天不怎麽喜歡青島。不過,在青島迎戰董雙蔻這主意他還是蠻喜歡的。


    被葉揚天強逼著布置下“大陣仗”的韓無熠多少察覺到了他地這種想法,無奈之餘,也隻好盼著葉揚天會手下留情,別真把青島給毀了——


    沒法子,若要調動海軍,隻有青島最為合適。


    韓無熠對葉揚天提供了百分之二百的配合——這種配合讓葉揚天非常無語。


    因為韓無熠這分明是在向葉揚天展示:隻要有你的支持,我能夠掌握的力量有如此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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