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蕭麗華母親看著蕭麗華跌倒在地,滿臉蒼白,有些吃驚的問著,她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著。


    蕭麗華還是在地上,全身顫抖著。嘴裏畏畏縮縮得說著:“媽,好可怕,好多小孩。”


    蕭母走過楊木衣身邊,臉色紫青:“楊同學,能讓我看下麽。”


    楊木衣輕歎口氣,依樣用柳葉在蕭母眼前拂過。蕭母睜開眼睛,頓時臉色慘白。混沒注意到自己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捉住了楊木衣的衣袖:“楊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有人養的小鬼,看來你們的這個大仇家是要讓你們家全部死光啊。”楊木衣咬牙說道。老頭說過,用仙家本領為禍紅塵,這是為眾修行者所忌諱的,此等事情肯定是會要遭大報應的。而廣州作為這樣一大城市,其中臥虎藏龍者眾,能這樣毫無忌諱的行事,恐怕來頭不小啊。但不管怎麽樣,用這種小鬼索命的手段索取對家性命,怎麽的也得管上一管。又想起老頭在他出門前說得少惹是非,楊木衣不禁歎了口氣,路見不平,總得拔刀相助啊。


    楊木衣本來想著給老頭打個電話,再一想,老頭肯定會罵自己不聽他的話,還是算了。


    楊木衣對著蕭母說:“先把蕭先生送回家吧。這種情況醫院也沒辦法的。”


    蕭母想說什麽,老太太搖頭阻止了她:“好的,一切都聽楊同學的。”


    於是在醫生護士的反對聲中,蕭家終於還是把蕭父拉回了蕭家住宅。楊木衣看了看蕭麗華,實在看不出來蕭家竟然會如此有錢。這一棟座落在公園裏的別墅可不是一點點錢能買到的。本來就想著能惹得對手這麽大手筆的行動,那蕭家肯定也不是泛泛了。


    其實養小鬼這個並不算什麽,在南疆一帶很多,雖然並沒人證實過,但這是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但是養小鬼害人,一次是這麽多的話那就很有問題了。要不就是此中高手一次養了這麽多,要麽就是有許多養小鬼者一起出手的。但不管是哪種,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難怪蕭家曾請了不少人來幫忙,但有真材實料的都是一見麵就走了,那是有自知,怕惹火。但現年,由於政策及科技發展,人們少了敬畏,所以這也是邪教之類能發展的緣故了。


    進了蕭家門,楊木衣從背包拿出了一個後天八卦:“你們誰把這個八卦去掛在大門的正上方。”趙司機迅速接過拿去掛好。楊木衣解釋:“用八卦掛好後,就不會再進來小鬼了,本來鏡子也有同樣效果,但我想對方是高手,還是八卦穩妥點。”


    蕭母緊張地問楊木衣:“這個小鬼能驅掉麽?能知道從哪來的麽?”


    “其實驅小鬼並不是很難的事情,我相信很多大師都能解決掉。問題是一次這麽多,可以想見你們此次的對頭很有來頭,那些大師怕惹禍上身,所以才說不行的。”楊木衣隨口回應著。“別急,我先喚醒蕭伯父,問點事情。”


    楊木衣隨手從背包拿出一張符紙,貼在蕭父額頭,用右手在空中虛劃幾下,虛指蕭父的頭。蕭父睜開眼睛:“我這在哪,好餓啊!琳琳,給我弄點吃的。”


    蕭母滿臉欣喜:“你醒了,醒了。”忍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


    蕭父伸手輕輕的擦去蕭母臉上的淚珠:“哭什麽?我不是好了麽--嗯,我怎麽又躺著了,這是什麽?”說完就想著去撤額頭的黃紙。


    老太太一把把蕭父的手拍掉:“別亂動,楊先生有事問你,你老老實實地回答。現在咱們一家都有麻煩。”


    蕭父一見老太太,忙喚了聲媽,然後老老實實的躺著,將目光掃向他唯一陌生的年輕人。


    楊木衣輕聲咳嗽了一下,問著蕭父:“伯父,你好,我是蕭麗華的同學,家傳了點東西,想著能幫點忙,就自告奮勇的來了。我想問問伯父最近可有惹上什麽仇家?”


    蕭父上下打量著楊木衣,眼中神情恍若在看未來女婿似的,看得楊木衣渾身不自在。蕭母輕拍了下蕭父的頭:“問你話呢,其他的以後有時間問。”說完衝著楊木衣和蕭麗華笑笑。蕭麗華羞澀的輕跺腳:“我去找張嫂做點粥。”然後扭頭走出了臥房。


    蕭父朝楊木衣點點頭:“楊同學是麽?和你說句實在話,我是海關部門一小頭頭,幹我們這行的,哪能不得罪人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呀。”


    楊木衣皺了皺眉頭:“嗯,那最近有什麽大案子麽?可能牽扯的方麵多的那種?”


    蕭父搖了搖頭:“沒什麽大案,都是些小魚小蝦的案子。快國慶了,都會收斂的,沒什麽大案。”


    楊木衣見問不出什麽,對蕭父說:“伯父,你先喝點粥,等到了下午一點,要是還沒有什麽動靜的話,我就把小鬼驅了。”


    蕭父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等著蕭麗華端粥進來。


    老太太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楊木衣的手:“小楊啊,你和我們家麗華是同學,就不客氣了喊你小楊了。你剛剛說的動靜是什麽?”


    “那我喊您奶奶了,是這樣的,我用符鎮住了小鬼,施法的人與小鬼血氣相連,自然就知道有人對付小鬼了。我想看看他還會不會用其他術法來打探消息或者用其他秘法來對付蕭伯父。”楊木衣老實回答著“而且,要對付這麽多小鬼,必須找個陽氣旺盛的時辰才行,今天又下雨,我想等下午一點的時候天地陽氣最為旺盛,一舉把小鬼全部清楚掉。嗯,您先叫他們準備點黑狗血和一隻公*。”


    楊木衣守在床頭,靜靜地等著,按他想法出手這麽豪爽的人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可是他失算了,知道等到吃了午飯,等到了下午一點,也沒見什麽其他動靜。


    蕭麗華推了推楊木衣:“楊--木衣,到一點了,怎麽把這些東西去掉啊。一想到有個東西趴在我肩膀上,我就忍不住打寒顫。”


    楊木衣看了看時鍾:“嗯,好的。現在去把黑狗血公雞拿進來吧,再準備點紙錢和線香。”


    楊木衣點燃線香錢紙,正了正衣領,然後向五帝行禮。然後用右手對著公雞虛晃幾下,一指,口中一個“定!”然後就見公雞在那裏呆立著,任憑楊木衣把它拎起割喉也沒半點折騰。楊木衣取出早畫好的黃紙符,將雞血黑狗血分別滴在上麵,又取出個銅鈴,邊劃著腳步邊搖著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銅鈴的聲音格外的清脆。隨著銅鈴聲,關閉的房間裏慢慢的刮起了風,吹的楊木衣的衣擺擺動不停。楊木衣從麵前的碗裏抓了一小把黃豆,往蕭家眾人麵前地上一撒,隨著黃豆聲,風慢慢得停了下來。


    楊木衣用柳枝衝眾人虛打了幾鞭,然後順手甩出了四道剛準備好的灑了雞血黑狗血的黃紙符,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叱”黃紙符隨風無火自燃,瞬間,蕭家四口似乎聞見了一股腥味一閃而過,仔細聞時,已經消失。楊木衣再次向五帝行禮,然後捏法訣停止。


    “好了,應該沒事了。”楊木衣衝著蕭家眾人笑笑,有點害羞的感覺,特別是麵對蕭麗華的時候。這年頭,高人道士形象都被些裝神弄鬼的人給破壞了,楊木衣總感覺蕭麗華看自己時自己像個小醜。


    蕭家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就好了?!”


    “不信啊。”楊木衣遞給蕭麗華一片柳葉。蕭麗華接過蓋住眼皮:“哈哈,真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蹦了起來,似乎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忙安靜下來,吐了吐舌頭:“楊--楊哥,你真厲害。謝謝你。”


    “客氣什麽,都喊我楊哥了。”楊木衣輕輕搖頭,“這是我的緣分。”


    蕭麗華臉立馬紅得像個蘋果。楊木衣懊惱地用手輕拍額頭,想說此緣分並非彼緣分。但話到嘴邊有吞了下去,隨緣吧。


    蕭父從床上站起來,熱情的伸出手來用力的和楊木衣握了握手:“楊同學,非常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可能我就要去了。留下這一家子可怎麽過下去啊。”蕭麗華輕推著蕭父的腰:“爸,都好了,別說這些。”


    蕭父哈哈一笑:“是啊,還說這些幹什麽呢。小楊,來了廣州就好好玩兩天,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反正這兩天軍訓,就先別回去了。我讓我們家麗華陪你逛逛白雲山。”


    楊木衣看了看蕭麗華:“那好,恭敬不如從命。我還沒來過廣州呢,哈,那托伯父的福,還可以到這邊來休息休息,您不知道,軍訓啊太麻煩了,站一個軍姿還得站半小時。”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我家神台上幾柱香,謝謝祖宗保佑碰到了你。哈哈。”蕭父把蕭麗華和楊木衣留在了房裏,自己一個人笑嗬嗬的走了出去。


    蕭麗華看著楊木衣,臉上紅紅的。輕聲說著:“楊哥,我帶你去廳房喝茶吧,那裏有電視,要不去書房,哪有電腦。”


    楊木衣說:“還是帶我去客房吧,我有點累,想睡會先。”


    楊木衣正睡得迷迷糊糊,隻聽見門碰的一下打開了。睜開眼,隻見蕭麗華滿臉淚痕地推著自己,口裏麵隻嚷嚷:“楊哥,快,我爸不知道怎麽了,又昏過去了,喊不醒了,滿臉都是血。”


    楊木衣一聽,從床上一挺而起,衝衝往蕭家臥室衝過去。路過正堂神台時,不經意一瞥,停了下來。先蕭父上的五根線香,現在第二根和第四根燃得明顯快些,清風拂過蠟燭,耀得神台上的行行牌舉幽暗幽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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