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哈欠,終於抵擋不住席卷而來的睡意,說:“天不早了,咱們睡吧。”


    鐵心蘭說道:“行,你在這坐著吧,我去睡啦。”她站起身,鑽到帳篷裏麵。


    我心中竊喜,緊接著跟在她的身後,就要往這誘人的溫柔之地鑽去,卻不料,裏麵猛然踢出一隻腳來,奔我肚子踹過來,多虧我的反應快,向右一閃,方才避開了這一腳。惱火的問:“幹嘛呀,為什麽踢我?”


    裏麵傳來了毫不示弱的聲音,“誰讓你進來的?”


    我恨得牙根直癢癢,質問道:“就這麽一頂帳篷,你不讓我睡在這,讓我睡到哪?”


    頂部的那塊傘布已經放下來,將帳篷擋個嚴嚴實實,看來她是要鐵了心將我拒之門外。聲音又從裏麵傳出來,“你就在外麵呆著唄,咱們孤男寡女的怎麽能睡在一個帳篷裏。哦,對了,別忘了往火堆上加柴火接著,是一陣得意的笑聲。


    “要是下雨了怎麽辦?”我氣急敗壞的問。


    “那不是有一塊羚羊皮嗎,你可以用它擋在頭頂。”果然是最毒婦人心,虧得她能說出這種惡毒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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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恨的說:“好,鐵心蘭,算你狠。好吧,就當我不認識你好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當咱們兩個從來不認識,我走了。”一轉身,我離開了帳篷門口,走向樹林深處。


    鐵心蘭正在帳篷裏洋洋得意,忽然聽到我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自己也覺得過的有些過分,待看到外麵的人影一閃,她的心裏不禁一驚,怎麽,難道他真的被我給氣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不管我了?


    巨大的恐懼充斥著鐵心蘭的內心,她急忙打開門簾鑽了出來,果然,那個英俊的男孩已經了無蹤影,海岸邊隻有自己孤獨的身影矗立在這裏,火光將自己的身影拉得很長,卻愈加顯得孤單。


    “張曉峰,你在哪裏,快出來呀,我知道你跟我開玩笑的,你別藏著了,快出來呀。”鐵心蘭大聲的喊道。


    聲音回蕩著,但是,回答的隻有從樹上飛起的各種不知名的鳥,黑壓壓的一片在她頭頂掠過,顯得特別的陰森恐怖,嚇得她“媽呀”的尖叫一聲,又大聲的喊道:“張曉峰,你快出來呀,別嚇我,快點出來呀……”到最後,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聲。


    “張曉峰,你個死混蛋,為什麽丟下我不管了,你這個壞蛋,不就是想到帳篷裏睡覺嗎,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幹嘛這麽小氣的一個人就走了……”這回是真的變成了哭訴了,聲音裏充滿了了絕望和無助。


    我躲在樹後暗自偷笑,你這小妞,要是早就痛快答應我進帳篷裏睡覺,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何必弄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想了一下,我還是緩緩的走了出去,來到鐵心蘭的麵前,說:“我在這。”


    鐵心蘭一愣,隨即看到確實是那個讓自己傷心流淚的混蛋,氣的她使勁打了我一下,帶著哭聲說道:“你個死混蛋,你去哪裏了,幹嘛要嚇我?”


    “我去撒尿了。”我撒謊說。


    “要撒尿你就在帳篷外麵撒就是了,幹嘛要跑到樹林裏去撒,你也不怕讓豹子把你叼走?”


    “我怕臭氣熏著你。”


    “你什麽時候又有這好心了,剛才你還要拋下我不管呢?”


    “那還不是你不讓我進帳篷裏睡覺,我在外麵害怕。”


    “好了,答應你了,我讓你進帳篷裏麵去睡覺,不過,你得答應我,不準亂動。”


    “這個簡單,我答應你就是了,我要亂動的話我就是小狗。”


    “好吧,那你進來吧。”鐵心蘭說完,又鑽進了帳篷中。


    我給火堆上加滿了木材,這才鑽入到帳篷中,放下門簾,和衣躺在了傘布鋪成的床鋪上。挨著這麽個漂亮的女孩,聞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的香氣,卻怎麽也睡不著,輕輕的翻了一個身。


    “你怎麽還不睡?”原來,旁邊的那個女孩也並沒有睡著。


    “我冷。”沒來由的,我又編造了一個謊言。同時,暗運內功,做出一副瑟瑟抖的樣子。


    鐵心蘭的心裏感到一陣不安,是啊,自己蓋著雙層的傘布,當然不會冷,可是,他就那麽的什麽都沒蓋躺在那裏,怎麽會不冷呢?他畢竟才十八歲,還是個孩子。


    想著想著,鐵心蘭的心中湧起母性的愛憐,掀開了被子,說:“你進來吧,外麵太冷,別把你凍壞了。”


    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正在朝有利的方向展,不過,為了表示我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我采取了一種欲擒故縱的計策,說:“沒事,我不冷。”卻猛然間打了個哈欠。


    這招果然好使,鐵心蘭見我還算守規矩,寧可凍著也不進她溫暖的被窩,更是放鬆了對我的警惕,急忙說:“別逞強了,再把你凍感冒就糟了,趕緊快進來,我比你大那麽多,你就當我是你的親姐姐,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她隻當我雖然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畢竟年紀小,對跟她同床共枕還感到害羞,可是,這個善良的女孩。又哪裏知道我偽善的外表下麵,那一顆真正的狼子野心。


    既然美女一再邀請,若是再推脫的話,豈不是有點不識抬舉,於是,我故作扭捏的鑽進了鐵心蘭溫暖暖香噴噴的被窩中,真的好愜意啊!


    不過,我深知欲則不達的道理,也就是俗話說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要著急,此時若是急著動手動腳的話,隻怕很可能被美人的香足一腳踢出來的。別的方麵我不敢稱如何厲害,但是,若論起偷香竊玉,放眼天下,又有誰可以和我一較長短,所以說,我西門慶還是經驗十足的。


    雖然,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但是,我刻意的跟鐵心蘭保持著距離,這種距離的最佳狀態就是,我們離得很近,卻絕沒有一點接觸的地方。


    鐵心蘭見我還算老師,暗地裏滿意的一笑,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多慮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也許,有些話隻是嘴上說說,是不會有什麽具體的行動的。不過,小心行得萬年船,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兩隻手蓋在了小腹的褲腰上,若是別人有什麽不軌的行動,自己馬上就能察覺醒過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她這才放心的睡去。


    我見她處處小心著自己,也收起心底湧起的邪念,閉上眼睛,進入到了夢想之中。


    幾縷陽光從門口的縫隙照到帳篷中,外麵傳來了海鳥的叫聲,鐵心蘭覺得身上好沉,好像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她心底猛然一驚,急忙睜開雙目。待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的臉不禁一紅,原來,自己側身和張曉峰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他的胳膊和一條粗壯的腿都橫過來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個小混蛋,竟然敢趁自己睡熟了占自己的便宜。


    她剛想要火,可是,現自己的胳膊也摟在了那小子寬闊的肩膀上,臉又是一紅,我……我怎麽也會做出這麽出格的事來?若是自己現在突然作,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子看到自己這樣,一定不服氣,非得冷嘲熱諷我一番。有了,我先把胳膊抽回來,然後再質問他,看他怎麽說。


    她主意拿定,想要把摟在一起的責任全部推到懷中這個男孩身上,便試探著想要抽回自己的那條胳膊,可是,那條胳膊卻被那小子的臂膀壓在了下麵,沒能拿回來。


    鐵心蘭眉頭一蹙,這個壞小子,睡著了還使壞,怎麽還把我胳膊壓住了?忽然,她覺得還有哪裏不對,仔細覺察一下,是自己的小腹被這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怪事,這是什麽東西呢,怎麽這樣硬,像個鐵棒子一樣?


    思來想去,鐵心蘭猛地想到了那個東西極有可能是男人身上變幻無窮的某個部件,她的一張臉立刻紅的如同關雲長一般,腦海中湧起兩個字,“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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