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斜映過來,均勻的塗在草叢上,給那嫩綠抹上了幾絲金黃色,小草也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院子的正中已經支起了一口大黑鍋,下麵架著燃燒著的木頭,火焰不停的來回晃動,鍋裏的羊湯沸騰著,一塊塊羊肉和骨頭在裏麵飄起又沉下,濃濃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大碗酒大塊肉的吃著晚飯,我看著眼前的一幫兄弟,不禁想起了我那個朝代水泊梁山的一百單八條好漢,他們和我眼前的這幫弟兄是多麽的相像啊,隻盼我們這些人不要向他們那樣不得善終才好,可是,自古江湖中就充滿了腥風血雨,將來的事又有誰說的清呢!


    吃過飯,一切都收拾停當,我將一幫兄弟都聚集到身邊,部署了一下今晚的行動。我安排薑明帶兩名小弟在月亮灣看場,以免有人去那搗亂。剩下的人我分成了五組,分別去端掉尚彪最大的五個場子,五組分別由我,梁卡柱齊雲豪常雄許力山每人帶領**個人,一隻手槍,兩支長槍和數把砍刀,去往清嶺區的黑貓迪吧,浪花歌舞廳大富豪夜總會朦朧酒城和夜逍遙娛樂中心。


    隨著我的一聲,“開始行動,”轎車和摩托車一共二十多輛駛出了磚廠的大門。


    十五分鍾後,車輛進入清嶺區,分別開往不同方向,我們這組是我的奔弛車和王宏濤的三棱越野車開在頭裏,後麵跟著六台摩托車,一會的工夫,八輛車停在了大富豪夜總會的門口,我們八個人大步走了進去。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ak槍都已經裝在了背包裏背在身後,砍刀用報紙包了起來。


    拿眼睛一掃,隻見西邊一個昏暗的角落裏坐著六七個人,也不喝酒,用目光向四周注視著,我知道這幾個一定是看場子的,於是低聲說道:“來吧,弟兄們,演一場好戲給他們瞧瞧。”


    王宏濤點頭,“峰哥你就瞧好吧。”話音剛落,猛的擊出一拳打在鍾文龍的左肩上,把他打了個趔趄。


    鍾文龍大聲的嚷道:“幹你娘的,敢打老子,我廢了你。”揮起拳頭進行反擊,兩人在廳中扭打在一起,打的是不亦樂乎。


    牆角的幾個人見有人鬧事,急忙跑過來將兩人拉開,為的那個大塊頭不耐煩的說道:“想打架的給我上外邊打去,別在這裏鬧事,不然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王宏濤眼睛朝上一翻,“你們又是幹什麽的,憑什麽管老子的事?”


    大塊頭聽他出言不遜,心中惱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挺牛B呢,告訴你,大爺我是這看場子的,你識相的少費話,快點從這給我滾出去,不然老子讓你橫著出去。”


    王宏濤聽了這話,忙變了一副臉孔,笑著賠不是,“我當是誰呢,是看場子的諸位大哥呀,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滾出去。”


    他臉上雖然一副笑模樣,嘴裏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可是卻猛的舉起手裏包著報紙的開山刀用力劈下,隻聽嗷的一聲嚎叫,大塊頭頭部中刀倒在了地上。


    王宏濤一開動,我的另外幾名小弟也都突然難,揮起手裏的砍刀向那幾個人砍去,隻三兩分鍾,這幾個人全都中刀倒在地上,鮮血淌了一地。


    樓下有人鬧事,二樓猛然間湧出二十來人,手裏揮著砍刀槍刺從樓梯口處向下麵奔來,王宏濤笑道:“來的好,正好給我當靶子。”將砍刀別在身後,將背在身後的ak槍斷在手裏,舉槍就向樓梯處開槍射擊。


    鍾文龍也不甘示弱,同樣是端槍射擊,不過兩人的槍法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那麽些的人擠在一起,按理說就是扔塊磚頭也能打倒兩個,可是,二三十子彈打了出去,樓梯上隻有兩三個人被打中倒在地上,其餘的子彈也不知都飛到哪裏去了。


    可是,王宏濤還是抱著槍一邊射擊一邊大叫個不停,“過癮,真太過癮了,打死你們這幫渾球。”


    樓梯上的這幫人都是大驚失色,高叫著,“不行,點子有槍,衝不下去,趕緊往回撤。”


    “媽的,這幫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有槍,不行,快撤……”


    二十多人一邊嚷叫著一邊快的撤了回去,真是衝出來的快,撤回去的也快。


    就在這時,清嶺區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傳來了槍聲,我知道,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動手,對尚彪的地盤開始了血洗行動。


    一樓裏亂作了一團,無數的男女大聲喊叫著朝門外湧去,我手提開山刀領著七個小弟向樓上奔去,剛一進入二樓走廊,一間屋子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一柄槍刺朝我胸口狠狠的紮來,我冷笑一聲,一腳踢出,開著的門被我踢得大力的關上,正挾在那人的胳膊上,咯的一聲,他臂骨被挾斷,隨後啷的一下槍刺掉落在地上。


    勁貫右腿,我又是一腳踹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過後,煙塵彌漫,緊閉的房門連帶門框全從牆壁上倒了進去,成了一間無門的房,剛才那個持槍刺行凶的打手端著已經斷了的右臂,驚恐的看著眼前生的一切不可,不停的向後退著。


    我冷冷的說了聲,“砍了他。”


    鍾文龍揮刀衝了進去,一聲慘叫後,一道血痕噴射在雪白的牆壁上。


    前方,剛才退回去的二十多人喊叫著從各個房間衝了出來,我大步的向前走去,兩刀砍出,幻出兩道銀光,兩個打手肩頭中刀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狹窄的走廊裏擠滿了人,亂哄哄的好象屠宰場,每個人都毫無例外的變成了屠夫,瞪著血紅的雙眼揮舞著手的屠刀,拚盡全力的撕殺著,鮮紅的血,不斷的在某個人身體的某個部位噴出來,濺在了牆壁上,對手的身上或臉上,人性在這裏泯滅無疑,所有人都退回到未進化的遠古時代,變成了野獸,心底的獸性淋漓盡致的揮出來,咆哮著撕咬著同類的身體。


    我的臉上已經滿是敵人的鮮血,粘乎乎的十分難受,眼前都是晃動著的人頭,手裏的開山刀機械的砍個不停,每揮出一下,就有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槍支在這近距離的肉博站中已經毫無用武之地,王宏濤和鍾文龍都把槍背在身後,緊握著手裏的砍刀,不停的向對手砍去。另外的五名小弟已經有兩個中刀倒在地上,剩下的三個仍舉刀猛力的拚殺著。


    這是個血腥的世界,就讓我們用手裏的刀說話吧!


    對手一個個的倒在了腳下,我充滿著獸性的身體竟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因為我的手有決定人生存和死亡的權力,我已經變成了死神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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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刀砍出,一道血箭射出,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麵前隻剩下七八個人還在頑強的抵抗,可也都是強弩之末,沒有對決的勸力,隻有挨砍的無奈。


    忽然,後麵的一個粗壯的大漢猛撲過來,手裏的一柄鬼頭刀帶著風聲砍向我,我持刀向上一架,將他手中刀蕩向一旁,一腳踢出,直把他踢飛到走廊的盡頭,他掙紮著站起身,掄起鬼頭刀又奔上前來,我皺了一下眉,右臂一甩,手裏的開山刀蕩著銀光飛了出去,正中在這大漢的胸口,他雙目怒睜歪扭著倒在了地上。


    至此,走廊上除了我們的人之外,三十多個敵人全都倒在了血泊裏,我的七個小弟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互相包紮著傷口。


    我抓起一個躺在地上受傷不太重的打手,問,“尚權現在在哪?說出來我放過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殺了你。”


    這個打手卻費力的抬起手,指著不遠處躺倒在地胸口插著我那把虎頭開山刀的大漢,吃力的說道:“他……他就是尚權……”


    我一楞,沒想到我剛才飛刀砍倒的那個人就是尚權,我走到他麵前,隻見他雙目圓睜,大張著嘴巴,臉上呈現出青紫色,顯然已經氣絕身亡。


    我蹲下身,用手蒙上他的雙眼,心中說道:“你已經死了,不過也沒什麽可怕的,就當是長年的睡覺吧。聖人都說過,生有何歡,死亦何懼。佛家也雲,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死是永生的解脫,你西天大道一路走好吧。”


    一伸手,我將開山刀拔了出來,是我的東西,我不會給別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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