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


    囡囡粗重的喘著氣,驚恐的瞪大著眼,發現自己的手上和腳上全是鞭傷,傷得體無完膚,穿的也不是之前那件衣裳,那件被稱之為衣服的玩意兒,破破爛爛,布滿布丁,而且還是個光頭,對,她那一頭人見人愛的漂亮頭發不見了...怎麽會這樣的?


    她拚命的摸著那尼姑頭,不了相信這是真的...


    "咳咳咳..."


    有一陣幹咳聲從某個角落裏很微弱的在空氣中回蕩起來,還有人活著嗎?


    囡囡四處尋找著,可入目盡是殘肢斷骸,她找不到那聲音的源頭,不由的叫起來:"有人嗎?有人嗎?"


    "咳咳咳..."


    那人又咳了一陣。


    這一次,她找到了方位,往那高高疊起的死人堆前找了過去,一邊顫聲問:"你在那裏麽?你在哪裏麽?"


    眼前是一座肉牆,數十眾身穿銀鐵甲的鐵麵戰士手臂勾著手臂建起了一座人肉牆,圍在了她和那個聲音中間,每個戰士皆被箭羽射成了刺蝟,他們已經死絕,但他們依舊直挺挺的站著,似乎是想悍衛身後的人。


    "我在這裏...我等你很久了...你終於醒來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那裏響了起來。


    囡囡呆了好一會兒,什麽意思?她聽不懂,是不是他弄錯人了?


    "你是誰?還有,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會死這麽多人?"


    "我叫天奴,是戎國驤族的大法師,這裏戎國的穴牢,死的都是你的族人,親人。"


    那邊那位名叫天奴的大法師低低的回答著,聲音是那麽的虛弱,似乎隨時隨時就能斷了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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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國?驤族?我的族人?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囡囡聽得心頭亂轟轟的,急急叫起來:"我姓雲,我叫..."


    "不管你以前叫什麽,從此,你就是驤妤兒。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是我將你招回來...千年之魂,宿命在此,戎國之興亡,全係於你之手...妤兒,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為你的族人報仇雪恨...唔..."


    但聽得一記利箭穿越之聲從耳邊掠過,下一刻,人牆後傳來一記悶聲慘叫,之後再無聲音。


    囡囡的個子太矮太小,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麽,唯一肯定的是那人被射死了。


    "原來你這個傻子才是真正的驤妤兒,那個一出生被預示會亂六大國域的帝女。傳說誰得帝女誰得天下,想不到生的這麽的普通之極...看來,驤老鬼把你保護的夠可以呀,為了不讓任何人找到你,居然把你當奴隸來養,而且還刻意讓天奴將你的魂魄驅到了別處。直到如今被滅族,才把你召回來...幸好我一早就發覺驤族進貢的驤妤兒有問題,否則還真讓你們給糊弄了..."


    伴著一陣冷笑,頭頂之上吊著鐵索飛下了二人,一為黑袍少年,八九歲光景,殺氣畢露,一個為勁衣少年,手持鐵弓,背負箭筒,相隨其後。


    "你們是什麽人?"


    囡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勁衣少年冷冷的舉起鐵弓,執三箭對準了她,她的臉色迅速的驚亂起來:"為什麽要殺我?憑什麽殺我?"


    "因為你是驤妤兒!"


    "我才不是見鬼的驤妤兒!"


    她怒吼了一句:"我叫雲歌兒!"


    可那箭已經離弦,又疾又狠又快,一支衝額頭而去,一支衝咽喉而去,一支衝胸膛而去,她不甘心被射死,這樣死,太不明不白了...但她傷的那麽的厲害,根本就躲不開。


    眼見得那箭就要奪她性命,一道人影如電馳一般閃過,將那三支箭盡數給截住。


    一個八九歲的銀袍少年站到了她麵前,瞟了一眼她蒼白如雪的臉色,將箭羽一折為兩,看向黑袍少年:"難道你沒聽清楚麽?她叫雲歌兒,並不是驤族的人。何必非要斬盡殺絕?"


    "天奴說了她是!"黑袍少年說。


    銀袍少年挑了挑眉:"你怎麽就確定天奴說的就是真的?"


    "天奴苟延殘喘這些天,不就是等我們所有人放鬆警惕,好把她召回來,然後助她逃生麽?我們六國可是有過協議的,為穩定六國間的和睦,驤族必須滅,驤妤兒必須死。秉著死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她就隻能死!邰世子如此維護她,難道是想成為六國公敵麽?哼,你們邰族再如何勢大,也得順應天命...弄箭,射死她..."


    囡囡聽的直打寒顫,天呐,她到底掉到什麽地方,這又是怎樣一群沒有血性的孩子啊!初次見麵,莫名其妙就想弄死她?


    銀袍少年一團和氣的笑了笑:"等一下...不勞弄箭兄弟再射一次,我來..."


    話落,一陣勁風起,一掌衝她心髒處打了下來,囡囡但覺心肝一陣裂痛,便有血水自嘴裏噴湧而出,人就往屍骨堆中倒了下去,閉眼之前,她看到那少年深深瞅了一眼,眼神透著古怪。


    再度醒來時,囡囡發現自己和幾十個同齡少女鎖在一個鐵柵欄裏,一個冷酷的男人在邊上極度冷漠的扔下一句話:"你們當中隻有十個人可以活著走出這個籠子,想要活下來,就把對手給我打倒打死...隻有強者才能留下來替主子賣命..."


    為了活命,女孩們開始彼此廝殺...


    囡囡起初隻有被人打的份,她從沒有殺過人,也從來不曾想過要去害人性命,可是現實逼迫著她,當死亡威脅到她,她隻能絕望的反抗...


    從那日開始,囡囡發現自己的命運徹底改變了,她不再是眾星拱月的公主殿下,也不再是母親身邊那個可以繞膝撒嬌的雲歌兒,她得為了保護自己而拚命,而不擇手段,她要讓自己變成強者,而不是倒在地上任人賤踏的屍首。


    從最卑微的奴,到後來眾心歸一的一方領袖,她用她的智慧創造了她的傳奇,也因此而贏得無數傑出男子的目光...


    當然這是後話,當前的情況是,囡囡在異國他鄉為了活命而與命運抗爭,而她曾經依賴的母親,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


    對於雲沁而言,每天清晨,能在心愛男人懷裏醒來,是一件幸福的事。


    龍雋之正用他的溫存、他的柔情蜜意一點點抹去她心頭的陰影,令她漸漸淡忘了那些不愉快,可命運並不待見她...


    二月二十八日,天終於放晴了,秦山關已經連著好些天在下雨,連綿的雨水將龍雋之和雲沁絆住,他們隻能將東去的計劃拖延了下來。


    龍雋之笑侃著對雲沁說:"這樣也不錯,我們新婚,就算不能去度個蜜月什麽的,好歹也該如膝似膠幾天。瞧吧,老天爺都覺得我們結個婚太不容易,都來成全我們了,若還要辜負,那就太不上道。"


    於是,他們一家子都住到了農莊上,終日裏就下下棋,讀讀書,彈彈棋,畫個畫,練個武,身邊還有兩個小尾巴,爹爹娘親的叫著,令雲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是,龍雋之給了她作為女人的幸福,幸福的有點惱了――無他,最近這段日子,這個男人有點不節製,晚上會纏她,午睡也會纏她,吃不到嘴裏他就不肯鬆口,隻有喂飽了他,她才能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曆,已經被他的一次次刻骨的深入的實戰演練給淡化,從最初的有些難以適應,到之後的輕車熟駕,龍雋之用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技巧,令她隻記住了他給予的美滿和愉悅。


    隻是她多少有點擔憂他的身子會不會吃不消,雖然這陣子,他調養的還不錯,但底子總歸已經差了,以至於每每會在床第之間是欲拒還迎。這反而變本加厲的刺激了他,總想征服她為他柔軟為他綻放屬於女人的嬌與媚。


    他曾笑著在她耳邊低低說:"新婚的男人都是豺狼虎豹,何況你這麽美。"


    她瞪他:"男人,都重欲!"


    他低笑吻住她:"隻有你才讓我情不能自己。"


    他說:"曆經這麽多年,天上人間幾度離散,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能安安靜靜享有的時間又不多,你說你難道不應該好好補償我...再說我要的也不多...人家一夜七次,我就一次,夠愛惜身子了..."


    可他那一次,時間那個長,夠折騰的她骨頭散架,害她每天早上起來都已日上三竿,總是最後一個起的,對此,她覺得很丟臉,更丟臉的是脖子上總有新的吻痕出來,這令侍候在她身邊的人每每對她露出曖昧的笑。


    而每天中午,由於他吃了藥需要休息,她就隻好犧牲掉和兒子女兒相處的時間來陪他睡,要是不陪――他就不睡,他說了他沒有午睡的習慣。為了他的身子著想,她隻好倒貼給他。最後導致的結果是白天的旖旎有時會更勝晚上的細水流長。


    激烈的雙人運動後,兩個人就會美美的睡個下午覺,通常一睡就會睡到傍晚時分。多半她比他醒的遲。起來沒和九五、囡囡玩上一小會兒,就會用晚飯。晚飯後沒過久,他又會把她從兒子女兒手上搶過來,將她整個兒霸占去。


    對此,鳳九五有點小抱怨,曾在私下鄭重的和龍雋之抗議:"爹呀,娘親又不是你一個人,你怎麽可以剝奪我作為兒子承歡她膝下的權力...天天這麽操勞娘親,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您自個兒瞧瞧,娘親都起眼黑圈了...臉色也奇差,就算是久旱逢甘露,您也不必這麽這麽勤勞吧...為老不尊,這會做兒子很鄙視你的..."


    雲沁聽得這麽小大人的話,差點就趔,躲在門外的她,一張俏臉紅成了猴屁股。


    問題是龍雋之的臉皮可厚著呢,並不因此而慚愧,而覺得羞恥,反而斜眼提醒他:


    "兒子,你就是我這麽勤勞種出來的好不好?你要是再敢來破壞我和你娘的新婚時光,那為父我就給你多種幾個弟弟妹妹出來叫你照顧,忙的沒功夫來纏你娘去問那些弱智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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