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步賀聽了猛地從地上跳起身來,指著鄧步霄怒聲喝道:“老三,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鄧步霄陰森森的一笑,雙眼滿含殺氣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就是因為你不顧阻攔,衝撞了爹他老人家修練神功,才使爹他老人家受了驚嚇,走火入魔而暴亡的!”


    鄧步賀心中一震,氣急怒聲喝道:“老三你……你血口噴人!你想栽贓於我嗎?我來問你,我那些把守的人怎麽都換成你的人了!是誰做主換的?”


    鄧步霄聽了一愣,隨即一揮手中大刀喝道:“老大,你休再多說一句!拿命來,我要替爹他老人家報仇!”


    鄧步賀聞言又氣又急,連忙轉身躲閃,怎奈手中沒有兵刃,霎時間便被鄧步霄給逼的連連後退。加之鄧步霄還有手下那些黑衣漢子做幫手,沒鬥幾個回合,便被鄧步霄一刀砍翻在地上。鄧步賀身受重傷,已然沒有能力再鬥下去了,由於傷口劇痛,蜷曲的倒在地上。


    鄧步霄瞧了,冷笑幾聲,揮刀對向鄧步賀的胸口,陰森森的望著鄧布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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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步賀嚇得一個激靈,喘著粗氣,道:“老三,你……你要幹什麽?難道……難道你……你要殺我不成!”


    鄧步霄聽了冷笑幾聲道:“你說呢?”


    鄧步賀聽了嚇出一身冷汗來,驚慌恐懼的望著鄧步霄,道:“老三,咱們可是親兄弟啊,我……我可是你大哥啊!”


    鄧步霄聽了冷笑道:“不錯!你的確是我親大哥!可正因為你是我親大哥,所以我才必須得殺了你!”


    鄧步賀聞言大眼圓睜,驚恐萬分的問道:“為……為什麽?”


    鄧步霄陰森森的一笑,說道:“嘿嘿嘿……哎呀!我的親大哥,你可當真是個糊塗蛋啊!你用腦子想想,你這個當大哥的若是不死,那鐵槍門哪裏會輪的上我來當家做主!”


    鄧步賀聽了猛然醒悟,轉眼望了望床上鄧雲的死屍,淒涼悲哀的嘿嘿冷笑幾聲,慘然說道:“那……那爹他老人家也是你……你殺的?”


    鄧步霄聽了不屑的冷笑道:“老東西每日尋歡作樂,荒淫無度,害死多少黃花大閨女,他早就該死!”


    鄧步賀聽了臉色變得慘白起來,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心中知道自己今日絕無幸免,不由得仰天一陣淒慘悲笑,道:“弑父殺兄……弑父殺兄……好手段!好手段!”


    鄧步霄聽了冷笑一聲道:“哼!這也是我出於無奈而不得已而為之!”


    鄧步賀怒目瞪著鄧步霄罵道:“畜生!弑父殺兄,你禽獸不如!”


    鄧步霄咬牙切齒的說道:“無論是誰,擋我者死!”說著話早已手起刀落,砍斃了鄧步賀。


    一臉獸容的鄧步霄望了望床上父親鄧雲的死屍和地上大哥鄧步賀的死屍,陰森森的對他那些個手下道:“這到底是怎麽回子事啊?”


    那二十多個黑衣漢子先是一愣,隨即齊聲說道:“掌門練功,著大少當家的門前守衛!可正當掌門練功正練到急要關頭之際,大少當家不知為何突然闖進練功房,驚了掌門!掌門想是受驚,而練功走火入魔,拔刀砍殺了大少當家的,而掌門也因走火入魔倒逆氣血,閉塞經脈而氣絕身亡!三少當家的帶我等趕來時為時已晚!”


    鄧步霄聽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好!好!好!各位,今日之事就是這樣!你們就是鐵槍門的功臣!日後有你們的榮華富貴!”


    那二十多個黑衣漢子聽了連忙紛紛跪倒在地,齊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多謝三少……多謝掌門!我等定當忠心跟隨掌門!”


    鄧步霄聽了哈哈大笑,道:“都起來吧!”說完臉色一變,惡狠狠的對那些個黑衣漢子當中的兩個粗大漢子又吩咐道:“事已至此,那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你們速速去把二少當家的也我給辦嘍!”


    那兩個粗大黑衣漢子聽了齊聲道:“謹遵掌門之令!”說完轉身就要去,鄧步霄見了忽的又道:“回來!”那兩個個黑衣漢子頭顱急忙止住腳步,齊齊轉身問道:“掌門還有什麽吩咐?”


    鄧步霄凶狠狠的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二少當家的是怎麽死的?”


    那些黑衣漢子聽了,略一沉吟,當即回答道:“是……是大少當家幹的!”


    鄧步霄聽了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們速速去辦。


    霎時間那兩個黑衣漢子齊齊奔出院子去殺鄧雲的二兒子鄧步祥去了。


    鄧步霄望著消失在黑夜當中的那兩個黑衣漢子嘴角露出一股陰森森的笑容來。


    可憐那鄧步祥本是一個渾渾噩噩、少謀無智沒有什麽野心的一人,竟迷迷糊糊在睡夢當中丟了性命!


    佟包二人伏在樹上咬牙切齒的的暗罵道:“好一個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之人!居然做出如此天怒人憤的事情來!鄧雲老賊有如此下場,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了!”


    鄧步霄在屋子和那些黑衣漢子,齊齊動手把屋子裏擺弄了一番,做出是鄧步賀衝撞了鄧雲練功,而使鄧雲走火入魔失手殺了鄧步賀的假象。


    剛剛弄完,那兩個去殺鄧步祥的黑衣漢子便得手回來了。鄧步霄又吩咐幾個黑衣漢子去召集鄧雲另幾個兒子前來這裏,而他自己則伏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不一會兒,鄧雲其餘的幾個兒子帶著一幫人呼呼啦啦的跑來了,一進屋瞧了這陣勢,頓時亂了手腳,皆都跪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鄧步霄一邊假裝嚎啕大哭著,一邊偷偷瞄了瞄眾兄弟,隨即站起身來,悲聲道:“咱們鐵槍門出了這等事,實屬家門不幸!不過事已至此,咱們不能光顧著哭!還得商量商量這事怎麽辦?”


    那幾個兄弟聽了止住哭聲,紛紛說道:“爹和大哥都死了,如今該聽二哥的話……”話未說完鄧步霄急忙哀聲哭道:“各位兄弟,或許還不知道吧,二哥……二哥他……他也已經……已經死了……”


    眾兄弟聞言頓時驚的麵容失色,目瞪口呆的齊聲失聲道:“什麽?二哥……二哥他也……這是怎麽回事?”


    鄧步霄故作痛恨之狀,咬牙切齒的說道:“各位兄弟,你們難道還瞧不明白嘛?這……這一切都是大哥幹的!”說著便把自己編造的謊話對眾兄弟說了一遍,說罷忽的撲倒在地,哇哇大哭道:“爹啊……二哥……你們都走了,你叫我們幾個怎麽辦啊……”


    一眾鄧氏兄弟聽了愣在那裏,一時不知所措,見鄧步霄痛哭涕零的樣子,也跟著慟哭起來,哭了一陣,紛紛心中怒不可遏,齊齊走到鄧步賀的死屍身邊咬牙切齒的罵道:“狗賊,喪心命狂,鐵槍門掌門本就是你的,誰也沒和你爭,為何要幹下如此喪心病狂,天理不容之事?”說完齊齊動手,對著鄧步賀的死屍一頓猛打。


    可憐鄧步賀不但要替鄧步霄背著弑父殺兄的惡名死了還要遭到辱屍。


    鄧步霄瞧了,心中暗樂,隨即阻止道:“眾位兄弟,住手!事已至此,老大也得到應有的報應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這事兒該怎麽辦吧!”


    眾鄧氏兄弟聽了紛紛停下手來,望著鄧步霄悲聲說道:“現如今咱們兄弟唯有三哥你是長大的了,我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鄧步霄聽了心中暗暗一陣偷笑,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仍舊一臉哀傷的說道:“鐵槍門突遭此難,都是因畜生不如的老大禍起,乃是天大的醜事!俗話說這家醜不可外揚,咱們還得想個好說法遮掩一下才是!免得世人議論紛紛!”


    眾兄弟聽了點點頭道:“我們一時也無好主意,全憑三哥做主就是了!”


    鄧步霄聽了輕輕搖了搖頭,道:“咱們鄧家突遭此難,我……我也是亂了陣腳,得容我好好想想!”說完轉身跪在地上,哀嚎起來。


    眾兄弟見了也連忙紛紛給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時鐵槍門眾人聞訊全都陸陸續續的趕來了。


    佟大千覺得沒能親手殺掉鄧雲,而心感有些遺憾,本想著待鄧步霄等眾人離開後便去屋子割下鄧雲的頭顱,來祭奠亡妻,可瞧這陣勢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心中不禁暗暗覺得有些失落。


    包雲一在一邊瞧了大哥的神情,心中知道大哥的心思,便悄聲道:“大哥,既然咱們在這兒不好下手,何不到別處下手?”


    佟大千聽了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別處下手?”


    包雲一悄聲道:“大哥,你隨我來!”說完便趁著四周無人之際,拉著佟大千一起悄悄溜下大鬆樹,辨明方向轉身朝院子東邊奔去。


    佟包二人悄悄穿過幾個院落,uu看書 .ukanh 來到幾間大房子前,包雲一拉著佟大千隱藏到一個角落裏,低聲說道:“既然鄧雲老賊已死,那咱們就給他送一份大禮!”


    佟大千聽了一時摸不著頭腦。


    包雲一嘿嘿一笑道:“既然咱們沒機會割下老賊的人頭,那咱們何不給他鐵槍門來一把大火!”


    佟大千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大喜,點點頭,低聲說道:“好!就以二弟所說,咱們就來他一把火燒鐵槍門,嘿嘿嘿……他們都在那邊兒哭爹,這邊兒咱們正好下手!”


    二人潛進屋內,因鐵槍門裏所有的人都趕往鄧雲停屍的練功房去了,屋子裏沒人。


    包雲一尋來一些引火用的物事,把幾盞油燈裏的油倒在上麵,仍覺不夠,又尋來幾壇子酒,縱身躍上屋頂,稀裏嘩啦的倒了一番,這才從懷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火火鐮信石,點著火,在屋子裏引著了,又抓起一塊引了火的床單,再次躍上屋頂,由於屋頂上淋了酒,霎時屋裏屋外燃起熊熊大火。


    佟包二人一個聽著劈裏啪啦的著火聲,一個瞧著嚇人的火勢,忍不住齊聲嘿嘿一陣冷笑。


    包雲一道:“大哥,這裏大火已起,勢必會有人來救,咱們趁還沒人來趕緊走,再換個地方,再弄他一把!”


    佟大千點點頭道:“二弟,言之有理!”話音未落早已和包雲一幾個起落朝南麵奔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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