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聽了心中一陣冰涼知道自己今日死期以至,睜著大眼望著鄧步霄,虛弱的道:“你……你這個畜……畜生……哎!報……報應……報應啊……”說著忽猛地使出全身僅剩的一點兒微弱的力氣,在地上一躍而起,伸開雙手惡狠狠的撲向坐在太師椅子上鄧步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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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步霄正得意洋洋的瞧著鄧雲冷笑,不料鄧雲臨死前會突然在地上暴起,不禁駭出一身冷汗,連忙雙手一摁太師椅,縱身跳將起來,抬起一腳,照著撲過來的鄧雲胸口處狠狠的就是一腳。


    鄧雲此刻早已沒有了半點力氣,這會兒胸口挨了鄧步霄的這一腳,登時身子一弓,淩空向後彈飛出去,“噗通”一聲硬生生的摔落在地上,身子猛地一個抖摟,嘴裏又吐出一股穢物後又連連吐出幾口黑紅的鮮血來,隨即身子猛地一震抖嗦,身子一挺長噓一口氣,圓睜著大眼已經死去了。


    鄧步霄瞧見了,冷笑一聲對著鄧雲的死屍踢了一腳低聲罵道:“老東西,臨死還來這麽一下子,嚇我一跳!”說著話吐了一口吐沫,瞪了一眼鄧雲,接著罵道:“老東西,一切都對你說明白了,你還不閉眼!”


    佟包二人躲在大鬆樹上,包雲一瞧了這一切,心中暗罵道:“鄧雲老賊作惡多端,如今死在他親生兒子的手上,真是報應!”


    佟大千雖說看不見,但也聽得明白,知道鄧雲已死,不禁心中既高興又有些失落,伏在大鬆樹上暗暗思量道:“老賊死了,老賊死了!隻可惜不是我親手殺的!”想到這裏忍不住仰起頭,望著黑兮兮的天空,暗暗又在心中念道:“雙雲,雙雲,咱們的大仇人,鄧雲老賊死了,老賊死在他親生兒子的手上,報應啊報應!”


    佟包二人正思量著,這時忽的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而又亂的腳步聲,二人一驚,包雲一回頭張望,卻見不遠處有幾個人打著火把,拿著刀槍急匆匆的超這邊趕來。


    佟大千側耳一聽,就聽那幫人群裏有人說話:“大少當家的你慢點兒走!這會兒還不知道掌門練功練完沒有,可別驚了掌門練功,要不然咱們可吃罪不起啊!”


    那人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急切的說道:“什麽吃罪不起?按以往的時辰,掌門早就練完了,如今鐵槍門出了這等大事,不能再等了,務必馬上告知掌門!走快些——”


    “是!”


    這時候守候在大門外的那些個鄧步霄的手下也聽到鄧步賀的聲音了,皆都一驚,早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進院子裏去稟告鄧步霄去了。


    鄧步霄聽了先是一驚,隨即略一思量,便又陰森森的冷笑道:“好!來得正好!一不做,二不休!我還正想找你去呢!你自己倒趕著來了!”


    佟包二人聽了忍不住伏在樹上暗暗笑道:“原來是鄧雲老賊的大兒子來了,嘿嘿嘿……這下又有好戲看了!”正想著,就見鄧步賀已經帶著三五個下人打著火把來到院子大門前。


    鄧步賀猛然瞧見持刀守護在大門口的那些個鄧步霄的手下,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狐疑的,急聲問道:“你們……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那些個持著兵刃的黑衣漢子早就得到鄧步霄的命令,無論是誰踏入院子一步便格殺勿論,這會兒見了鄧步賀,個個揮起手中家夥就迎上前去。


    鄧步賀見了大吃一驚,厲聲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麽?想要造反不成?”


    那些個黑衣漢子聽了一愣,隨即齊聲喝道:“大少當家的,掌門有令,無論是誰膽敢踏入院子一步著,格殺勿論!”


    鄧步賀聞言更加吃驚,喝道:“胡說八道,掌門何時說過這話?”


    那幫黑衣漢子聽了,嘿嘿一笑,齊聲道:“大少當家的,你是有所不知,掌門剛剛說過的!”


    鄧步賀聽了罵道:“放屁!胡說八道!掌門的命令我怎麽不知道?”


    那幫黑衣漢子聽了冷笑道:“掌門說了,用不著讓你知道!”


    鄧步賀聽了大怒喝道:“你們……你們胡說些什麽?這裏把守的向來都是我的手下,怎麽這會兒都換成你們了?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那些人呢?”說完抬腿就往裏麵走。


    那些黑衣漢子見了也不回答,紛紛抖起手中兵刃,照著鄧步賀便砍將過去。


    鄧步賀見了大吃一驚,連忙躲閃開來,跟著鄧步賀來的那三五個人見狀,也連忙扯出兵刃,驚呼道:“大膽,你們這幫狗東西想要造反不成?”


    話音未落,一眾人早已鬥在一起,雙方正打著,這時進去給鄧步霄報信的那個黑衣漢子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大喝道:“住手,掌門有令,讓大少當家的進去!“


    眾黑衣漢子聽了這才紛紛撤下兵刃,鄧步賀不知道裏麵剛剛發生了什麽事,瞧得一頭霧水,見那些黑衣人閃開道路,氣呼呼的喝罵道:“好奴才,膽敢欺主,待會兒出來我再好好的收拾你們!”說完便領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下人就往院子裏走。


    那報信的黑衣漢子見了,連忙嘿嘿一笑阻攔道:“大少當家的,掌門有令,隻許大少當家的自己進去,他們嗎……”


    鄧步賀聽了有點兒不耐煩的揮揮手,讓那幾個隨從在門外等候,自己則大步走進院子裏去。


    那黑衣漢子瞧著鄧步賀走進院子後,冷冷一笑,朝著自己的人使個眼色,那些鄧步霄的手下早就動手,揮刀便宰了那幾個鄧步賀的隨從。


    包雲一在大樹上瞧的明白,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這鄧步賀果然是沒頭腦之人,這下算是有進沒出了!”


    鄧步賀走到屋子門前,見屋門緊閉,便在門外躬身拜倒,說道:“爹,兒子有要事要稟報!”等了片刻見屋子裏無人回應,又道:“爹,兒子步賀有要事要向你老人家稟報!”又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回應,不禁心中暗暗起疑,忍不住站起身來,推開屋門走了進去。鄧步賀一踏進屋子,便嚇了一跳。


    正瞧見鄧雲瞪著大眼赤條條的依靠在床頭上,懷裏還摟抱著一個嬌嫩的女子,一隻手正搭在那女子的玉胸上,而那女子的一隻手正落在鄧雲的胯間。


    鄧步賀瞧了這等不堪入目的場景,頓時駭的臉紅脖子粗起來,身子一個抖晃,連忙低下頭去,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後,不敢抬頭,跪在地上回複道:“爹,都是孩兒不對,衝撞了爹練功,孩兒真是罪該萬死!還望爹恕罪!不過孩兒確實是有萬分火急的要是要稟報爹!”


    等了片刻,見鄧雲並不回答,以為鄧雲真的生氣了,心中害怕更加不敢抬頭去看,跪在地上稟報道:“爹!咱們派出去替您老人尋找練功所需女子的人……的人出事了!都……都……都死在路上了,現在人已經找回來,也不知是什麽人幹的!隻是……隻是……爹您老人家練功所用的女子,卻……卻……還沒找到!都是孩兒辦事不力,還望爹恕罪!”說完膽戰心驚的連連對著鄧雲的屍體磕頭請罪不已。


    包雲一伏在樹上瞧了,暗自發笑道:“什麽人幹的?嘿嘿嘿嘿……不過說起來這鄧步賀還當真的迂腐糊塗,看不出事情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來!竟然對著死人說話!”正自想著,忽又聽鄧步賀又對著鄧雲的死屍說道:“不過,還請爹您老人家放心,孩兒待天一亮,就親自帶人去替爹您老人家尋找,一定在天黑之前把人給爹您老人家帶回來!絕不會耽誤了爹您老人家練功的!”


    佟大千與包雲一二人在樹上聽了,皆都暗暗恥笑不已。


    鄧步賀對著鄧雲的死屍說了半天,見鄧雲一句不發,心中漸生疑雲,跪在地上暗暗思量,在門前把守的明明是自己派來的人,怎麽這會兒突然變成老三的人了?自己身為堂堂的鐵槍門大少當家,又是板上釘釘的鐵槍門未來掌門,怎麽老三那些個手下敢這樣對自己?想著想著不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低著頭輕聲說道:“爹!爹!爹……”


    鄧步賀叫了幾聲見鄧雲依舊不回應,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朝床上望去,見鄧雲和那女子依舊保持著原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便急忙一躍跳起身來,大步上前,定眼細瞧,uu看書uukanshu 隻見鄧雲臉上血色全無,眼神早已散了。驚駭之下,壯著膽子,伸手朝鄧雲鼻下一探,早已沒有的呼吸,不禁大驚“哎呀!”一聲怪叫道:“來人——”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呼呼啦啦一陣嘈雜,鄧步賀急忙回頭看去,卻見是自己的三弟鄧步霄帶著一幫持刀拿槍的黑衣漢子闖進屋子裏來了。


    鄧步賀見了,急聲問道:“老三,這是怎麽回子事?”


    鄧步霄聽了,冷笑一聲道:“怎麽回事?哼!哼!大哥,我還想問問你呢?”說著話幾步上前,伸手假裝一探鄧雲的鼻息,猛地跪倒在地上,慘聲疾呼道:“爹啊——爹啊——你……你老人家這是怎麽了?”


    鄧步賀聽了一愣,瞧著鄧步霄痛哭涕零的樣子,一邊木然的呐呐自語道:“這……這是怎麽了?”一邊也緩緩跪了下去。


    鄧步霄瞧了忽的跳將起來,扯出大刀對著跪在地上的鄧步賀厲聲喝道:“大哥,你好大的膽子,瞧你做的好事!”


    鄧步賀聞言一驚,惶恐的瞧著鄧步霄,道:“老三,你……你說什麽?”


    鄧步霄聽了冷笑道:“大哥,你膽敢違背爹練功時不準任何人打擾的命令!你不顧爹正在練功,而冒然闖將進來,驚嚇了爹,使爹他老人家受了驚嚇,而走火入魔,倒逆了氣血,閉賽了經脈,而致使他老人家氣絕身亡!”說完眼一瞪,又厲聲喝道:“你就是殺爹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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