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思鬆挨不住又是一聲慘叫,那戴麵具的人抖了抖手中的馬鞭子,衝牛思鬆說道:“混賬小子,讓你騙老子我,老子我最煩人騙老子我了,你這混賬小子再膽敢騙你老子我,老子我還是拿大鞭子打你這個混賬王八蛋!”說完走到樹下倚樹坐下。


    牛思鬆這時想起那戴麵具之人剛才說過的那句‘好啊!好啊!我就喜歡銀子,銀子比銅錢好!’來,不禁心中一動,壯著膽子對那戴麵具之人說道:“你是不是很喜歡銀子啊?”


    曲顛聽了牛思鬆的話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你這混賬東西算是說對了,嘿嘿……實話告訴你,沒錯,沒錯!你老子我是很喜歡銀子!”


    牛思鬆聽了心頭一喜暗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定是那姓曲的老道士,哼!我看那姓曲的雖說功夫是不錯,可腦子卻像是有點兒毛病,我何不趁著那姓楊的不在,哄他一哄,說不定他一高興,興許還能放了我!”想到這裏連忙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把我放下來,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銀子!很多很多的銀子……”


    曲顛聽了撓撓頭皮,搖搖頭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這個不行,不行!”


    牛思鬆聽了心中很著急,連忙接著說道:“我真的有好多好多的白花花的銀子,你要不要?你難道不想要嗎?”


    曲顛聽了心裏癢癢,牛思鬆接著說道:“你看咱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仇恨,我被你們吊在這裏,渾身很是難受!快要死了!你把我放下來,讓我緩緩氣!好不好!隻要你把我放下來我答應你,給你一大筆銀子作為酬謝,怎麽樣?”曲顛聽了撓著頭皮說道:“你……你讓老子我想想!想一想!”


    牛思鬆從小到大哪曾受過這罪,這會兒被吊的難受極了,心裏著急,見曲顛猶豫不決連忙哀求道:“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下來,我給你銀子,給你好多好多的銀子!你喜歡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你盡管張口就是了!”


    曲顛道:“老子我要是把你放下來,他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就不帶老子我找人了,不行,不行,老子我不能放你下來!你還是等到天亮吧!”


    牛思鬆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哀求道:“你行行好,你先把我放下去,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你再把我吊上去不就行了?你既可以得到一大筆銀子,又不會讓那人知道!”


    曲顛聽了一拍腦袋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這麽好的主意老子我怎麽沒有想到,他娘的!老子我真是笨死了,狗腦子,豬腦子!”說著話照著自己的腦袋又狠狠的拍了幾下,對牛思鬆接著說道:“還真沒看出來,你這一肚子壞水的混賬小子,還能想出這麽好的主意來!”


    牛思鬆聽了心頭大喜,連忙說道:“既然你認可我這主意,那你就快點兒放我下來吧!”


    曲顛道:“好、好、好,老子我這就放你下來!”說著話縱身一躍跳上大樹,就要去解係在大樹之上的繩索。


    牛思鬆見曲顛躍上大樹去解繩索,不由得萬分歡喜,高聲對曲顛說道:“前輩的輕功真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曲顛氣呼呼的大聲喝斷。


    就聽曲顛怒聲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什麽前輩不前輩的,胡說八道什麽,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嗎,什麽前輩後輩的,老子我他娘的有這麽老嘛!你看,你看,你他娘的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我有那麽老嗎!哼——氣死我了!你真是個混賬東西,混賬王八蛋!哼!氣死老子我了!”說著話一個翻身躍下大樹來,伸手扯下戴在臉上的麵具對著牛思鬆大聲喝罵起來。


    牛思鬆見曲顛摘了麵具心中一驚,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姓曲的老瘋子!但他為何突然變卦不放我了?反而高聲怒罵我?這是怎回事?”他哪裏知道曲顛最煩別人叫人前輩,叫他道長和說他老了,而導致曲顛突然變卦,和怒聲罵他都是因為他的這幾句前輩。


    這時牛思鬆還連忙高聲叫道:“前輩,前輩,曲前輩,你這是幹什麽啊?咱們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麽曲前輩你突然就……”話還沒有說完,曲顛早已大叫著怒跳起來指著牛思鬆罵道:“你這狗日的,想氣死老子我嗎?前輩,前輩,老子我叫你叫老子前輩,老子我他娘的大鞭子抽你!”說著話從地上抄起大馬鞭子照著牛思鬆的身子狠狠的就是幾下子。


    隻聽的馬鞭子‘啪啪啪’作響,而馬鞭子抽在牛思鬆的身上,牛思鬆疼的鬼哭狼嚎一般的鬼叫。


    曲顛打了幾鞭子後,想起楊一鏢臨走時交代的話,便停了手,恨恨的對牛思鬆罵道:“哼——要不是老楊不讓老子我打死你,哼——就你這樣的十條小命老子我也給你抽沒了!”說著話丟掉手中的馬鞭子氣呼呼的坐在樹下,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胡亂罵著。


    牛思鬆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心中還以為曲顛頭腦不好,瘋瘋癲癲的,喜怒無常,再也不敢說話了,隻好靜靜地吊在樹上挨著等著天亮,渾身被鞭子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可牛思鬆也隻好強忍著不敢發出一點而聲音來,因為他怕驚醒了曲顛,再招來曲顛沒輕沒重的一頓好抽。


    這會兒曲顛早已靠著大樹睡著了,呼呼的呼嚕聲一聲比一聲大。這時遠處出來公雞的打鳴聲,牛思鬆天亮心中暗暗盤算著:“公雞叫了,四更天了!”


    這時牛思鬆身上被楊一鏢用土塊點中的穴道已經慢慢自動解開了,可穴道解開了,牛思鬆也不敢有半點兒動彈,靜靜的等著天亮,等著等著竟然就這樣被吊著睡著了。


    牛思鬆忽覺的身上一痛,連忙睜開眼來看,卻見天已大亮,這時牛思鬆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抽打的破爛襤褸了,被馬鞭子抽打到地方血跡斑斑,曲顛正站在自己的身下,甩著大馬鞭子衝著他罵道:“好狗日的,睡得比老子還踏實啊!”說著話手中的大馬鞭子一抖,‘啪’的一聲在牛思鬆眼前虛晃了一下。


    牛思鬆嚇得閉眼鬼叫一聲道:“媽呀——”


    曲顛聽了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他娘的瞎叫喚什麽,老子我又沒真的打你!”


    牛思鬆也覺出曲顛這一鞭子真的沒有打在自己身上,便睜開眼睛,對曲顛哀求道:“前輩,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你該放了我了……”


    正說著就聽‘啪啪啪’幾聲響亮的鞭子聲響起,緊接著就覺身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曲顛又打了他幾鞭子。


    曲顛罵道:“你他娘的安得什麽心啊?真想把你老子我活活氣死嗎?老子我最煩別人叫我前輩了,你這小混賬王八蛋知不知道!”


    牛思鬆聽了心中一愣,忽的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挨打,連忙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不懂事,我做錯了,說錯了!”


    正說著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牛思鬆聽了一愣抬眼順著馬蹄聲遠遠地望去,卻見遠處塵土飛揚,有三五個人各騎一騎飛速馳來。


    牛思鬆定眼瞧了瞧,不禁心中大喜,連忙高聲叫道:“爹——爹快來救我——”


    曲顛聽了,瞪了一眼牛思鬆喝罵道:“你這小混賬王八蛋,你他媽的瞎叫什麽!是不是又皮癢癢了想挨打?”


    牛思鬆此刻也不管曲顛說些什麽了,隻是不顧一切的衝著那幾個騎馬馳來的人高聲叫喊道:“爹——救我——爹——快點兒來救我啊!”


    曲顛聽了一鞭子抽在牛思鬆身上罵道:“叫你再胡說……”話音未落,就聽的一陣馬鳴,那幾個人已經騎著馬來到跟前。


    牛思鬆看清那幾個來人更加來勁,高聲叫道:“爹——快救我——我是鬆兒啊,爹——”


    曲顛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騎馬的人,都不認識,便不再理會那幾個騎馬的人,u看書 .uuanshu.cm 回過頭來,一抖手中的大馬鞭子對牛思鬆喝道:“讓你這小混賬王八蛋還瞎嚷嚷……”說著話揮起手中的大馬鞭子就又要去抽牛思鬆。


    正在這時忽的感到身後,一陣厲風激起,一股兵刃破空的氣流朝著他的後背直擊過來。


    曲顛一驚,連忙反手一揚撤回抽向牛思鬆的大馬鞭子,手又是一轉,那大馬鞭子稍便‘嗖’的一聲反抽向身後,‘啪’的一聲卷住擊向自己背後的一把大刀,曲顛這時早已轉過身來,見馬鞭子卷住一把大刀,心中一喜笑道:“好東西!不錯嘛!嘿嘿嘿……老子又可以拿來換點兒酒喝了!”說著話手一抖,大馬鞭子往身後一揚。


    那大馬鞭子的鞭稍便卷著那把大刀朝著那株大樹直擊過去,這時就聽曲顛高聲叫道:“著——”那把鞭稍卷住的大刀早已直直的插到大樹的樹身子上。


    就在這時,那幾個騎馬而來的人當中一個五十來歲,臉色漆黑之人早已雙腳一登馬背,怪叫一聲,撲向曲顛,手中的一把關公刀照著曲顛的腦袋直劈過來。


    曲顛見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好、好、好,你這把玩意兒,可要比剛才那把大得多,興許能多換點兒酒錢!嘿嘿嘿……”


    正說著,那黑臉漢子的關公大刀已經劈到,大刀劈來,刀光閃閃,厲風直襲,曲顛連忙疾步往後推出三五丈,閃開那黑臉漢子的這一刀,曲顛叫道:“行啊——你這黑炭臉還真的有那麽兩下子,咱們玩玩吧!”


    那很臉漢子不由分說,手在的關公大刀連連揮起,直劈曲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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