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思鬆話音未落,就聽得身後有人嘿嘿的一陣冷笑,牛思鬆聽了心中更是驚駭,連忙又哀求道:“高人,高人饒命,高人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嗖的一聲,繩索抖動聲響起,緊接著自己的手腳一緊,早已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


    牛思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嚇得哭聲求道:“饒命,饒命,饒命!我求求你了,饒命啊,我家裏有的是銀子,我可以給你銀子,給你許多的銀子!要多少給多少……”話音未落就覺得身上的繩索一緊,身子早已騰空而起,牛思鬆嚇得閉眼大聲慘叫一聲“媽呀!”尿了一褲子。


    而此刻忽聽得身下響起一陣蔑視的哈哈大笑,緊接著有人笑道:“看啊!看啊!那小子嚇得尿褲子了,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


    牛思鬆驚魂未定的睜眼一瞧,隻見兩個人站在自己身下,這時,牛思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繩索捆了,在樹上吊了起來。


    牛思鬆借著月光驚恐的望著身下的那兩個人,一個黑衣蒙著麵,看不清相貌,手裏拿著一根馬鞭子,另一個卻渾身圍著一件床單子,臉上戴著一個小孩子玩耍的麵具,也是看不清麵貌。


    牛思鬆不知這兩個人什麽誰,連忙哀求道:“兩位高人,兩位高人,求求你們了,饒了我的命,我家有的是銀子,我可以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銀子……”


    牛思鬆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身下那個身上圍著床單臉上戴著麵具的人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就喜歡銀子,銀子比銅錢好……”


    忽的聽那蒙麵的黑衣人低聲喝道:“少說話!”


    那頭戴麵具之人聽了連忙止聲,牛思鬆聽了心一怔,覺得身下的那倆人說話的聲音很是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但看樣子這倆人定是仇人錯不了了。


    牛思鬆不禁驚惶恐懼的望著身下的那兩個人,就見那蒙麵之人抬眼看著牛思鬆冷笑一聲道:“哼——你這混賬東西,膽子不小,竟然做出這般下作之事來!真是可恨!哼!你這會兒想起求饒來了,早幹什麽去了!”說完手的馬鞭子一揮‘啪’的正打在懸吊在樹上的牛思鬆的身上。


    一陣鑽心的劇痛直襲牛思鬆心扉,牛思鬆忍不住慘叫一聲,此刻已是深更半夜,此處又是空曠的野地,牛思鬆的那聲慘叫在荒野之中回蕩,顯得那麽猙獰可怕,但牛思鬆穴道被封住,手腳又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半點也動彈不得。


    那黑衣蒙麵人一馬鞭子打下,牛思鬆頓時被打的晃悠起來,身下那戴著麵具的人見了忽的哈哈大笑道:“真好玩!真好玩!打晃晃,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牛思鬆強忍住疼痛連忙又哀求起來,那黑衣蒙麵人聽了又是一陣冷笑,道:“想那河南大刀牛是何等的英雄,可怎麽會生下你這麽個混蛋玩意兒,哎——河南大刀牛的一世英名都叫你毀了!”


    那黑衣蒙麵人說著話似乎很生氣,手一抖,照著牛思鬆身上又是一馬鞭子,打得牛思鬆嗷嗷怪叫道:“高人……別打了……別打了……高人你識得我爹爹……”


    牛思鬆話還沒有說完,那黑衣蒙麵人手一揮‘啪’的一聲又一鞭子抽過來。


    那黑衣蒙麵人一邊狠狠的用馬鞭子抽打牛思鬆,一邊厲聲嗬斥道:“你還有臉提你爹,哼!你也配是大刀牛的兒子嗎?”說著又狠狠的抽了牛思鬆幾鞭子。


    牛思鬆疼的連連哀求饒命,可越是求饒,那黑衣蒙麵人越是生氣,手中的馬鞭子打得越是大力,抽到越狠,隻打的牛思鬆哀呼慘叫。


    那黑衣蒙麵人用馬鞭子恨恨的猛抽了牛思鬆一頓,似乎打得累了,對牛思鬆喝罵道:“你這混賬小子白長了這麽一身英俊的模樣,卻滿肚子的淫邪心腸,哼!老子我若不是看在你爹大刀牛和李春成夫婦的份子上,哼!老子早要了你混賬小子的小命兒了!今晚痛打你一頓,權作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


    那黑衣蒙麵人說完氣呼呼的丟掉手中的馬鞭子,走到躺在地上還在呼呼昏睡的李詩萍身邊,伸手抄起李詩萍撂在背上,回頭對正喜滋滋去撿馬鞭子的那個戴麵具的人道:“我先把人送回去,你在這兒看著這混賬小子!”說完背著李詩萍就走。


    剛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對那戴麵具之人道:“雖說這混賬小子行徑可恨,但這混賬小子畢竟是大刀牛的兒子,李春成的侄子,看在他們的份子上咱們不能壞了他的性命,把他吊在這裏受一夜罪,也算是對他小作懲罰,你在這兒好好的看住他,那也別去,別叫這混賬小子死了!記住了,天亮後再放他!”


    那帶著麵具的人聽了似乎很是不耐煩,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子知道了,你快走吧,快走吧!”說著話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老子我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這小子,保管不讓這小子死就是了,不過這小子要是一時想不開,自己死了可不關我的事兒啊!”


    那黑衣蒙麵人聽了冷笑一聲道:“嘿嘿……我看這混賬小子還不至於有那誌氣,你看好他就是了!”


    那戴麵具之人聽了道:“你他娘的有完沒完,老子煩死了,你別忘了天一亮過來請老子喝酒就行了!”


    那黑衣蒙麵人聽了道:“好,天一亮我就來找你去喝酒!那我就先走了!”說著話背著李詩萍轉身大步而去。


    牛思鬆被那黑衣蒙麵人用馬鞭子一頓好打,此刻已經有些昏迷了,但迷迷糊糊之中依稀聽那黑衣蒙麵人說看在他爹與姑父姑母的份子上不會要他的命,不禁暗暗放下心來,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便在心中長舒一口氣。


    這時見那黑衣蒙麵人背著李詩萍走了,不禁打起精神來,對那坐在自己身下的那個戴麵具的人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一連哀求了十好幾聲。


    而那戴麵具之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坐在地上隻顧玩弄著馬鞭子。


    牛思鬆見哀求不管用,心中暗道:“聽那個黑衣蒙麵人的意思是要把我吊在這裏待一宿,那還不把我吊死嗎?這倆人到底是誰?聲音怎麽這麽耳熟?怎麽他們知道我的底細?”想到這裏,忽地明白過來暗道:“這倆人莫非是在姑父家裏做客的那個姓楊的和姓曲的?嗯!就是他們,要不然他們怎麽會把我的底細知道的這麽詳細?哎呀!這可不好,等明天他倆把我今晚所做的事兒跟姑父說了,那豈不糟了?”想到這裏心中暗暗驚懼起來,聲音也就漸漸的低下來。


    牛思鬆沒有猜錯,那倆人正是楊一鏢和曲顛,他們怎麽會到這裏來了呢?


    原來,楊一鏢想到妹妹一家的大仇未報,心中難受,一時睡不著,便縱身躍到房頂上,獨自躺在房頂上望著天上的殘星出神,而曲顛白天睡得多了,夜裏也是輾轉不得眠,索性也跳到房頂上陪著楊一鏢望著星星發愣,而就在這時,借著月色楊一鏢忽的看見牛思鬆鬼鬼祟祟的走出自己的房間。


    楊一鏢見了心中暗暗納悶,不知道深更半夜的牛思鬆出來幹什麽,還這麽鬼鬼祟祟的,便拉著曲顛悄無聲息的偷偷在房頂上觀察。


    不一會兒就看見牛思鬆竟然進入林綠衣和李詩萍休息的閨房之中,不禁心中暗驚,想道:“牛思鬆這小要幹什麽,怎麽深更半夜的跑到兩個姑娘家的房間裏去了?定不是去幹什麽好事?不行!我得去看看!”想到這裏拉著曲顛迅速縱身躍下屋頂回到屋中,用黑布蒙了臉,順手拿上一把大馬鞭子。


    曲顛見了一時好奇,也圍上一件床單,臉上戴上一個麵具,二人這般打般是為了一旦發現牛思鬆有什麽不軌,好嚇唬嚇唬他。


    曲楊二人弄好了,便又縱身躍上房頂悄悄躍到李詩萍閨房不遠處的屋頂上,此刻已是夜深人靜,李府上下的人除了他倆和牛思鬆之外皆已睡熟,而曲顛楊一鏢的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u看書 .uukanshu 他們二人俯身行走在房頂之上,腳步很輕,踏在屋頂青瓦之上,卻沒有半點兒聲音。


    楊一鏢正要躍下房去查看,忽的看見牛思鬆推開李詩萍的閨房屋門,探頭探腦的四下裏看了一下後,竟背著一個人出來,楊一鏢見了心中一驚,不知道牛思鬆悲傷之人是誰,又見牛思鬆背著人縱身躍出李府,楊一鏢便連忙拉著曲顛僅僅跟了上去。


    由於曲顛楊一鏢的功夫遠在牛思鬆之上,故此牛思鬆並未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他,故此就在牛思鬆正想行樂之際,被楊一鏢迅速的用土塊當鏢使用,點了牛思鬆腰間和腿上幾處穴道,並被楊一鏢用繩索捆綁了吊在樹上,之所以楊一鏢用土塊當鏢,正是因為楊一鏢看在大刀牛和李八味夫婦的份上,不想壞了牛思鬆的性命。


    曲顛聽了牛思鬆的聲音漸漸低弱,便抬頭看看牛思鬆,撓了撓頭皮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這小子要死了嗎?這小子真操蛋,就這麽不禁打?”說著話站起身來,對牛思鬆道:“喂——你是不是死了?”


    牛思鬆有氣無力的道:“哎!——我不行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下來吧!”


    那戴麵具的人聽了撓撓頭皮道:“這個可不行,我答應了,得等到天亮才能放你……”說著話忽的一拍手,大聲喝罵道:“好你個狗東西啊,竟敢騙老子!”說著話一抖手中的馬鞭子氣呼呼的對牛思鬆接著喝罵道:“你他娘的不是說你就要死了嗎,怎麽這會兒還會說話?騙我是不是!讓你騙我!”話還沒有說完馬鞭子早已‘啪’的一聲打在牛思鬆的身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飛燕伏龍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步留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步留印並收藏飛燕伏龍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