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為什麽淩風子要把整套的清創包拿上?難不成這也能驅邪?


    畢業後也用過許多多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這倒還能想通,無非是去裝逼唄,告訴那長史,看我行頭,看我行頭……看不懂吧?


    就是這全靠兩隻腳下山,讓徐義想不通。


    幾天就修好淩雲子的禪房,說明金明殿不窮,怎麽就舍不得備輛馬車?


    沒馬車也就罷了,好歹你搞頭驢呀!


    “師父,就這樣走到秦州?咱去幫忙驅邪,主家怎麽不派車?”


    出了山門,徐義還是懂禮的,開口叫師父了。


    “青玄,若是住持出山,秦州長史或許會派車來接。至於咱們,等下了山,在驛站租輛馬車吧。”


    其實,淩風子也想不通住持為何讓他去驅邪,還特別交代讓他帶上青玄。


    “你那個徒兒不簡單!”這是住持告訴淩風子的。


    淩風子看了看,沒看到這娃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倒是山路讓他有點呲牙咧嘴。


    “青玄,你與英國公同族,英公乃我盛朝開國公,淩煙閣二十四名臣之一,武功雖談不上蓋世,那也是馳名國朝的名將。你沒學武藝?”


    “師父,先祖西遷本就是怕惹禍事,嚴禁後輩學武藝的……”


    說的自己這先祖也是個挺能苟的人。遺傳嘛,很容易讓人信服。


    “也罷,為師教你一套吐納之法吧。”


    “師父,其實,就說那縫合之法,沒有人受傷,也是可以練習的,比如借用布帛……”


    淩風子的慷慨,讓徐義挺不好意思的。


    吐納之法呀,即便不是修仙修真,那也肯定是能強身健體的。若是老淩同誌再大方一些,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學武藝?


    所以,徐義決定不留手了。


    人嘛,要學著大方,與人方便己方便。


    “哦,徒兒,為師所授吐納之法,行進中也是可以用功的……好了,聽師父的:呼氣,分三分吐完……好,吸氣,要如吸水,緩緩而來…對,就這樣……”


    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有淩風子控製著徐義的步頻,指導著呼吸,再加上徐義那聰慧的頭腦……呃,自誇了。


    不過,還真是沒一陣,徐義就大概掌握了。


    不確定是否有用,不過,徐義感覺好像、似乎不那麽累了。


    “師父,你可會武藝?”


    “哦,這個嘛,回來再說。”


    徐義看了看淩風子,淩風子看了看徐義,倆人居然笑了,都笑得很無恥。


    “師父,你相當可以嘍。”


    “為師四十有一,你才多大?彼此彼此!哈哈。”


    “師父,若是你遇到那些盜匪會怎樣?”


    “別看為師一人,那些盜匪還真不敢行凶。”


    或許是看你窮吧。不說了,說這傷心事有何用?不然徐義還得裝著一副傷心樣。


    其實,徐義也有點奇怪,別人穿越過來,好歹能繼承這宿主原本的能力,比如知識呀,能力呀,記憶呀等等。


    徐義這好像什麽都沒繼承到,除了姓名。


    徐義極度懷疑,原本的宿主是懂武藝的,否則自己不會如此聰慧,在短時間內掌握淩風子這吐納之法。


    秦州是盛朝上州,這城牆,看上去很壯觀;這城內,感覺上很繁華;這人們,也就那樣。


    讓徐義感歎的是,進了長史的家門以後。


    謔,這才叫大戶,曾經看過的這個大院、那個大院,跟這長史府相比,那就是茅屋。


    這得幾十畝吧?反正比徐義原來家裏的地要大,大很多。


    要說徐義進了這宅院拘束,徐義是絕對不承認的,哪怕是前麵帶路的家奴也是綾羅綢緞,哪怕是遠遠看見的小姐姐晃眼,徐義也絕不承認自己拘束了。


    就是有點自卑,這破道袍,太影響自己耍帥了,白白浪費了能晃暈小姐姐的容顏。


    一本正經的接待,徐義隻能乖乖的站立在淩風子身後,目不斜視,就看淩風子的後腦。


    “崔公客氣,路程不算遠,談不上勞頓,倒是小公子的狀況貧道需要先看一看……”


    沒聽見人家客氣,倒是這淩風子……卑微呀,太奴相了,好歹能裝一副高人樣呀!


    徐義知道,這一次買賣算是挺不直腰了。


    “那就有勞道長了。”


    沒客氣,人家是真沒客氣。


    “道長,此事說來奇怪,小孫倒是不曾累人,吃喝尚可,就是常夜啼,不可接近,任何人都不可觸碰。”


    “自行不得玩耍,稍有動作便大哭,隻能呆坐。”


    “問醫無數,皆不能奏效。如此才求到玄成道長……玄成道長遣道長來,想必道長必定有過人之處……請!”


    估計這長史是有些不滿吧?請大腕,結果打發助理來了。


    淩風子臉色卻是一點也沒變化,這苟著的……養氣的水平,高!


    一屋子期盼,老嫗、貴婦、嬌娘、蘿莉,在長史挑簾進門時,齊刷刷的都盯著淩風子看。


    此刻,徐義感覺淩風子那腰背很明顯顫動了,然後挺的倍兒直。


    就差一路進一路搖手了,再做個v的手勢……


    第一次見如此多的奶奶、嬸嬸、姐姐、妹妹,徐義可是很大膽的端詳了一番……反正沒人注意他一個小屁孩。


    真心的說句話,人家這一家人都挺俊,當然,在徐義看來,比自己還是要差一點,就一點點。


    想當年,自己就憑著這副容顏,整個上學期間就沒少過零食。


    雖然現在還帥的不太明顯,這是因為受這宿主的影響,正慢慢糾正呢。


    以後討老婆,一定找個比她們還水靈的,穿的比她們還花哨,比她們……算了,還是多穿點比較好,否則太吃虧。


    這盛朝婦女們露的,堪比後世呀!


    徐義一副豬哥相,完全是一副占便宜的鳥樣,正得意呢,就聽見一聲“哇”,uu看書.ukashu那叫一個淒慘。


    老淩幹嘛了?


    就這一下,一屋子的女人全撲過去了。不會撓老淩吧?


    再看,那娃娃也就三四歲、五六歲的樣子,在淩風子離開他沒兩下,哭泣就止住了。


    而那些婦人蘿莉嬌娘們,撲過去的姿勢,也在淩風子停手後,驟然停下了。


    娃不哭了,很委屈的抽泣,警惕的看著淩風子。


    “道長,就是如此,十多天了……”


    崔長史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客氣了一句。


    淩風子一副了然的神情,微微頷首,很鄭重的走向案桌處,打開包袱,一件一件的往外擺……


    老淩緊張了,徐義能感覺到。


    想來他應該有交代的辦法吧。否則,不僅僅是腰背挺不直,臉也得熱辣辣的,得低著頭羞愧的離開。


    淩風子踱步,繞著圈,手拿羅盤,嘴裏嘟囔著,念念有詞……原來這驅邪的形式,古今一樣呀。


    唯一的差別,淩風子沒有點香,也沒有擺供品,更沒有疊幾張有模有樣的黃紙,然後呼的一聲點燃。


    不是想騙人。


    徐義看見淩風子冒汗了,仿佛那羅盤有千斤重,讓他走幾步都很艱難。


    徐義這時候也在想,這娃到底怎麽了?鬼怪之說,徐義是萬般不信的。


    可這時候這娃,真的跟正常人沒區別。周圍圍著的女人們,一會兒看看淩風子,一會兒看看那娃,眼裏的期待感在慢慢的消散。


    估計淩風子的這一套做派,她們應該見識過了。


    唉……嗯?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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