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沒再搭話,就蹲在那破爛的丹爐邊查看,時不時的拿起一些碎渣看看聞聞。


    嗯,不錯,確實是煉製聖陽丹。這丹方徐義記得,好像是什麽鹿茸、補骨脂、蛇床子等治療腎陽虛的中草藥,配上硫磺確實有壯陽作用。


    最起碼可以確定,這公明殿裏的煉丹師,不是煉製那種吃死人的鉛呀、汞呀的大金丹。


    是否可以利用一下呢?


    徐義蹲著胡思亂想,殊不知這禪房裏的道長們,嗯,就是所謂的長們,已經被他驚著了。


    淩風子被住持提溜過去,還有那煉丹的淩雲子,以及不相關的道長,聚一塊竊竊私語。


    道童都被趕出去了······道士不帶長,放屁也不響,原來這道觀也遵循常理。


    這是······徐義抬頭,卻見一個個跟在號子裏待了七八年初見小嬌娘一般,那種看著他的饑餓感讓徐義汗毛都能衝冠了。


    “你到底是何人?”


    住持,也就是玄成子問話。


    徐義看了看淩風子,那孫子居然背過臉了。果然靠不住呀。


    “我要說我是藥王孫思邈的傳人,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嗬嗬,說笑,說笑了。”


    “小子徐義徐敬廷,隨族人自洮河內遷,路遇盜匪,家人被殘害,承蒙師父淩風子所救,不勝感激,便有了投身公明殿,效忠公明殿的意願······”


    人呀,還是得知道自己吃幾碗飯。剛才這幾下,徐義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浪了,脫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所以,不得不跟人家公明殿表個忠心什麽的。


    “青玄,休要胡說。公明殿的醫道、丹道皆傳承於孫真人,豈容你肆意!”


    淩風子看似責備,話裏話外倒是在點醒徐義。


    孫思邈的傳承?不是吧。這時候徐義都要肯定這就是自己的騰飛的起點了。


    孫思邈呀,那可是牛掰哄哄的人物,不止後世,就是在這盛朝,那也是被神化的人物······刺封妙應真人呀!


    “殿內可藏有千金要方全篇?還有千金翼方,丹經內伏硫磺法,是不是都有?”


    徐義剛剛決定不再浪了,要苟著,沒想到這屁大的公明殿居然是孫思邈的傳承地。


    發了!發了!這絕對是自己可以飛黃騰達的起點。感謝大神,讓我穿越到這破爛地方,忒幸運了!


    隻要有機會學到孫思邈的這些著作,哪怕自己就是半把刀的中醫,那也有可能在這大盛朝橫空出世······


    到時候,錢呀、地呀、宅院呀、長安呀、嬌娘呀、丫鬟呀······要啥有啥。


    徐義都想著流口水了。


    “沒有,孫真人當時路過,隻是指導了祖師的醫道、丹道。青玄啊,安心在公明殿吧,若有什麽需要,跟你師父說,跟貧道說也可以!”


    呃······閃了腰了,岔了氣了。夢還沒開始做,就被人生生的叫醒了。


    殘酷!


    殊不知,徐義在想著飛,公明殿的住持也在想著飛,根本沒注意徐義驟然落下來的興奮,而是相當興奮的,和顏悅色的,很欣慰的看著徐義······居然知道孫真人的著作,撿到寶了。


    各人有各人的際遇,玄成子倒也沒想去貪多。與公明殿有這份淵源足夠了。


    “哦······”


    很失落。不過徐義還是懂禮貌的回了一句。


    唉,屌絲就是屌絲命,一點希望也被打碎了。也罷,好歹有成功試驗了硫磺、硝石的道長······


    接下來的日子,淩風子對徐義的表現很不滿。


    把幾張畫畫丟給淩風子,徐義卻鼓搗硫磺、硝石和木炭,還威脅淩風子,不能透露出去。


    這時候的工藝,徐義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止血鉗、持針器這些物事來,至於羊腸線,心細點總是可以的。


    按照一個清創包的基本配置,徐義盡數告訴了淩風子,包括酒精、棉球、紗布······這時候有沒有棉布,徐義不管。


    實在不行麻布代替吧······徐義留了餘地。


    而徐義,則全心的投入了黑火藥的製造中。當然,徐義沒淩雲子那舍身發展科技的精神,而是小心翼翼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嚐試比例。


    至於提純,徐義不懂······有個耍的就不錯了。


    從燃燒的烈度看,徐義對自己下結論了。就自己的水平,也就到這程度而已。


    當然,徐義並沒有想著要將此物奉獻出去,即便奉獻也不是現在······天生的小家子氣,沒有改變曆史的使命感。


    這是自己有可能安身立命的玩意兒,咋能隨便獻出去?


    再說了,徐義因為原本學中醫的,多少有點信命,相信因果。


    比如徐義原本是拐賣到徐家的,所以養父母死的早了些;比如養母見山進香、逢廟磕頭以保佑徐義,才有了徐義遭遇車禍卻不死的結果。


    嗯,肯定是這樣。


    所以,徐義沒想過去改變什麽曆史,擔心被天道反噬······嗬嗬,想多了。主要還是覺得,好東西自己拿在手裏比較踏實。uu看書 uuanh


    “青玄呀,過來看看······”


    過了那一次麵對全公明殿的道長後,徐義又不再喊師父了。不過淩風子卻完全以師父自居。


    這不,喊徐義不再是徐公子了,而是青玄。


    “做成了?”


    徐義不得不佩服。


    淩風子打開的包裹,銅質的彎鉗、直鉗、持針器、手術刀柄······一樣都沒少,甚至紗布都有。


    “這······”


    “白疊布。為師根據你的描述,總算是找到了。不過這白疊布太貴了。”


    徐義吧嗒嘴,不由的讚歎一聲:你牛!夠可以的。


    “使用前放鍋裏蒸。”


    “那酒精為何物?”


    “這個······隨後再說吧。”


    徐義很不負責任的哈哈過去了。


    萬事留一線,全拿出來,到時候我徐義那還有資本?不搭理淩風子的幽怨。


    日子過得扯淡,除了徐義在水潭裏炸暈了些鯉魚,被淩風子一驚一乍的陪著吃了烤魚外,真的是無所事事。


    居然不讓吃鯉魚,這讓徐義很不理解,若是皇家姓米,百姓不得餓死呀?


    這一天,淩風子突然給徐義插上了子午簪······


    “秦州長史孫子撞邪了,邀為師驅邪。青玄隨為師走一趟吧。”


    驅邪?本來徐義對頭頂上插一根桃木很不滿,不過想到可以見識到驅邪,再想想林正英、林九叔那耍花槍的做派······


    既然能見識到這操作,徐義就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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