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思賦》堪稱是一篇緣事而發,抒寫了作者即將隨軍西征時的離愁傷感情緒。表述作者對留在魏都所親之人的“憶戀”情懷,字裏行間透露著傷感無奈,對即將離開鄴城時的難舍難離苦、悶之情。


    “願我為君之自愛”有人認為是指曹丕,從邏輯上實在不通。首先曹操留其嫡子留守鄴都是對其信任,曹植不可能稱其為“我君”,從兩人為爭奪太子所造成的隔閡,曹植對其也不可能有此“憶戀”。至於似當指曹操,就更加不合乎情理。因為曹植是隨其父出征,在賦中用的是“慈君”,歌頌其父“光惠”宏大,“旗麾”帥旗招展,在賦中不可能降低為“我君”,更不可能用“憶戀”這樣纏綿之詞。


    讀者會問甄氏乃是婦人,“我君”怎會是指女人?曹植在此的用意是十分明顯的。采用隱喻之詞,實為避嫌。再說對婦女的尊稱,也是可以用“某某君”的,賦中如此“憶戀”之情,隻會是指甄氏不可能是指別人。


    讀者會否記得,我在第七十一回中寫到曹操在鄴城修築銅雀台,文人曾在這裏聚會,以“登台賦”考試其子。後人有詩讚言:“魏帝當時銅雀台,黃花深映棘叢開。人生富貴須回首,此地豈無歌舞來!”曹氏兄弟的詞賦,立即博得在場文人墨客的齊聲喝彩。此次曹丕夫人甄氏也在場,因甄氏自幼喜書,愛好文學。每當曹丕邀文人集會,甄氏大多隨夫作陪。甄氏這次也出席,聽了曹植作的賦後,情不自禁地稱讚:子建之賦真乃蘊意無限!(原賦可看十一回)曹植聽了十分高興,如清波渡心田,答曰:甄姐將我誇,子建銘記心上。據載甄氏也曾作詩一首,但她自知自己的身份,當場始終未拿出來。以後肯定做過多次修改,此詩名曰:《塘上行》。收入在《曹操集》詩歌部分中,出版說明中說為甄後做,也有人說曹丕作。


    《塘上行》原詩如下: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薤?莫以麻枲賤,棄捐菅與蒯?出亦複何苦,入亦複何愁。邊地多悲風,樹木何修修!從君致獨樂,延年壽千秋!”詩作充滿了別離的痛苦、思念、孤單,夜夜不能寐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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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詩如果真是甄後作,從語言、稱呼、情景,無疑是對曹植隨父西征馬超《離思賦》的回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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