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華住在中心醫院的幹部病房區,幹部病房區位於醫院的西南角,有一條緾滿綠騰的走廊連通醫院,有保安看守著走廊,尋常人不得隨意進入幹部病房區。與亂糟糟的普通住院部相比,這裏環境優美,花草鮮豔,說是高級療養院的環境也不為過。


    幹部病房也分普通和高級房,普通房就象賓館的標間,高級房則是總統套房。


    鄭衛華住在高級房裏,外麵一間是接待室和客廳,裏麵擺滿了送來控望他的各類高檔滋補品,裏麵一間才是病人休息的臥室。鄭衛華的妻女都在國外,他又是外地調來的幹部,所以歸德市沒有他的直係親屬,他住院期間由銀監局的員工暫時照顧他。


    趙鶯和周小燕兩人負責照顧他,兩人有分工,趙鶯在客廳負責接待探望者,周小燕在裏間貼身照顧他,畢竟她是他名份上的女友。能有兩個大美人床前床後伺候,想來鄭衛華得病也是享受。


    看到常雨澤和徐虹過來看他,鄭衛華非常高興,放下周小燕沏好的茶,掀開床單坐起來,親自招乎兩人落座。


    “別動,別動,鄭局長,你身上還帶著傷,不能亂動。”常雨澤假裝關心的樣子扶住他,看到鄭衛華鼻子上貼著紗布,胳膊上打著石膏,心裏高興的想大笑起來。


    “沒事,都是些皮外傷,我當兵恁些年也不是白練的,挨頓打還不是小意思。”鄭衛華故作輕鬆的掄了掄胳膊,他倒象是在給徐虹顯示他的健壯,“本來我想今天就到局裏上班的,局裏的同誌們擔心我的身體,非要我在醫院養病。我一住院,害得許多朋友來醫院看我,象常科長和徐虹你們兩口子都挺忙的,百忙中還過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鄭局長太客氣了,以前工作上你沒少給徐虹照顧,上次我還給鄭局弄了個大誤會,害得鄭局受驚不小。這些事我真的過意不去,一直想表示一下,可鄭局不給我們兩口子機會,這次也是趁你受傷才能來看看你。今天早上上班,我聽局裏同事說鄭局昨晚受傷了,所以我趕緊給徐虹聯係,打聽鄭局住哪了,傷得怎麽樣,一打聽到就趕緊跑過來。也不知道鄭局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就隨便買點東西,又給你買一束鮮花,說病人看到鮮花就心情好,恢複起來也快。”


    “多謝,多謝。”鄭衛華連聲稱謝,邀請常雨澤到外廳坐,“裏麵空氣不好聞,咱們到外麵說話。這裏的護士和醫生都有職業病,再好的房間都弄得象個病房。”


    “我們不打擾鄭局了,我和徐虹該走了。”常雨澤客套說。


    “這又不是傳染病房,急著走啥,出去跟我聊聊。”


    鄭衛華穿著潔淨的病號服,步態正常的走到客廳。客廳有兩組簡易沙發,正好供人坐下談話。


    常雨澤見鄭衛華又說又笑與常人無異,心裏暗怪張鋒下手太輕了,應該再狠一點,至少不能讓他象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


    鄭衛華變戲法似的從一個手提袋裏抽出一條軟中華,拿出一盒,抽出兩支,一支遞給常雨澤。


    “在病房抽煙不好吧。”


    常雨澤剛接了煙,還沒有吸,徐虹立即走過來,把他的煙給沒收了,“你們可以不考慮身體健康,屋裏的幾位女士你們應該尊重吧。”


    鄭衛華尷尬一笑,也主動把煙收起來,說給常雨澤聽:“徐虹就是這直脾氣,認為不對的就指出來,她沒少在會上辦我難看,她從不怕得罪領導。”


    “一樣,我在家也得聽她的,誰讓她是法律人士呢,比我原則性強多了。”常雨澤也打趣的說,故意抬高徐虹的地位。


    周小燕過來給兩人倒茶。


    “常科長,請用茶。”


    徐虹和趙鶯兩人在裏麵談論工作或生活上的瑣事,常雨澤和鄭衛華在客廳聊天,常雨澤想從鄭衛華嘴裏套出點什麽。


    “鄭局怎麽晚上一個人出來,沒有帶司機嗎?”


    “下班時間嘛,我讓司機回家了,我隻是到飯店吃晚飯,誰想到會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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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雨澤心裏明白,他是晚上會情人了,所以不會帶司機。


    “看起來咱市還得來幾場嚴打,這些街上的小混混不收拾幹淨不行,飯店門前都敢打人,還是單位領導,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這話可不能讓你領導劉局長聽見,說實話,咱市的治安好多了,省裏評比年年都是排前。”


    “我領導劉局長對你的事可上火了,現在局裏專門成立了專案組,不拿凶手誓不罷休。”


    “多謝、多謝,讓公安局的兄弟們受累了。我一出事就給劉局打電話報警了,劉局真是操心,他說要連夜偵破,剛才他還給我通過電話,讓我安心養病,公安局一定會緝拿凶手。其實,我覺得就是一件小事,誰一輩子不挨幾頓揍呢。”


    “不能這樣說,你要是喝多了跟人動起手來,挨了別人幾下,那還說得過去,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你是受到了凶手的突然襲擊,多虧你當過兵,身體抗擊打能力強,才沒受大傷,要是凶手拿刀子捅你幾下怎麽辦,那是要出大事的,所以局裏肯定會嚴查下去,不拿凶手不破案肯定不行。當然,我不是專案組成員,有些話不適宜說。”


    “沒關係,我當你是朋友,沒啥不能說的。要我實話實說,我覺得昨晚那個人根本不是啥凶手,我跟人沒冤沒仇的,也沒跟誰有過節,沒人會暗算我。我倒是覺得那個人象是沒錢的學生或者是吸毒犯,個頭瘦瘦的矮矮的,下手也不找準地方,就知道照我身上亂打,力氣不大,下手也不狠,要是在十年前,我當場就能製服他,他想跑也跑不了。”


    “你確定凶手就一個人,他沒有幫手嗎?”


    “我沒看到其他人,就那一個人用木棍打我。他娘的,平白無故的挨頓打,真是倒黴,說不準那個人是個瘋子,我更倒黴了,抓住了也不能判刑。”


    “是啊,現在社會上不正常的人太多了,啥事都會發生。我看可能是鄭局肚子大,象個大老板,所以那個凶手才想從鄭局身上弄點錢花花。”


    “常兄弟笑話了,我離大老板差得遠了,除了肚子長得大,哪裏都不象,官小,錢少。不過,那個家夥要是真想要錢的話,我也不是不給,我見了乞丐還會扔幾塊錢呢。”


    常雨澤和鄭衛華東一葫蘆西一瓢的閑扯起來,他問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鄭衛華對昨晚的事情越是輕描淡寫,常雨澤越是懷疑,如果隻是普通的襲擊事件,市領導不會大動幹戈,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這時,一個女醫生和一個小護士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怎麽不躺在床上休息,坐在這裏幹嘛!”


    女醫生的話冷冰冰的,她是批評鄭衛華的,可是她的聲音清純優美,帶著少女的韻味和磁性。常雨澤忍不住抬頭看,眼前竟站著一個明豔動人的女醫生。


    醫院最普通的白大褂絲毫不能遮擋女醫生挺拔玲瓏的身姿,白色的大褂更加襯托她雪白的肌膚,極其標致的五官,百看不厭的雙眸,神色冷豔,猶如冰霜美人。這樣美麗的女人應該坐在環境優美的廳堂裏,慢慢品著一杯咖啡或者是傾聽一首悅耳的歌曲,而不是呆在這充滿病菌和傷痛令人望而生畏的醫院裏。


    常雨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忽而察覺這樣盯著人家看是不禮貌的舉動,趕快把視線扭開,又發現同行的小護士也長得青春靚麗。幹部病房就是不一樣啊,醫生和護士都長得非常漂亮,病人在這不僅養病,也可以看著她們養眼啊。


    “小郭醫生,我可是剛出來透透氣,就跟常科長說兩句話,正準備送他走呢。”麵對女醫生的批評鄭衛華做錯事的小學生樣連忙解釋,看來病人對醫生都有天然的服從感。


    “病人需要安靜,希望你們不要把這裏當成會議室,想怎麽談話就怎麽談話。”女醫生又把冰冷的目光投到常雨澤的身上。


    “是,是,我們正準備走呢。”麵對美女醫生的冷眼,常雨澤也低聲道謙。


    “好了,你們的談話現在結束了,請鄭局長去做一個增強CT,讓鄧教授看看片子,鄧教授剛從鄭州請過來,人家很忙的。”


    “不用再查了,我就是一點點皮外傷,裏麵一點問題都沒有。”


    “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了算,儀器說了算。皮外傷不可怕,就怕是腦淤血,時間長了會造成偏癱,你也不想下半輩子象個植物人似的躺在床上吧。你是準備走著去還是讓護士推著你去?”


    美女醫生根本不給鄭衛華商量,嚴格按照醫院的相關規定對病人要求。


    常雨澤趕緊拉著徐虹離開,免得再影響醫生對病人的治療。


    難道說昨晚一頓打白打了,鄭衛華因禍得福,有周小燕和趙鶯兩個情fu貼身服伺,又能與美女醫生近距離接觸,說不準還會把美女醫生發展成下一個情fu?


    常雨澤不敢看見鄭衛華與美女接觸,凡是看到就會憤怒,就會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恨,可是,這些所謂的美女與妻子比起來都遜色多了,天下最美最有氣質的女人就是徐虹,即便鄭衛華擁有成百上千情fu又能如何,他隻需要擁有一個最美的妻子則心滿意足了。


    常雨澤下意識的握緊徐虹的小手,這一刻感到是如此的安然和踏實,通過在醫院的觀察,他似乎感到妻子與鄭衛華已經完全疏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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