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啊……會死人的。


    陸森很想這麽說,但其實也沒有到這地步,青丘狐在雙修方麵,可是有特殊天賦加成的。


    老實說,輪著和三隻狐狸鴛鴦交項,在雙修功法的影響下,他的身體素質是在慢慢提升的。


    就是……次數多了,手腳有點發軟,就算是青丘狐的補氣大法,也不太跟得上消耗。


    不過陸森想了會,纖纖她們現在依然還在為族人大量死亡的事情傷神,三個一起帶出去走走,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那去和纖纖說一聲。”陸森拍拍沃沃背後最多肉的地方:“約三天後出發,而且你們可以合計一下,等事情辦完後,去哪裏散散心!”


    “好!”沃沃雖然答應了,可卻還膩在陸森懷裏沒有走:“但今天是輪到我了,官人你得一視同仁,雨露均沾啊。”


    陸森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幅慷慨就義的表情:“妖女,別囂張。”


    沃沃發出哈哈哈的囂張大笑,一個巨型的狐尾球,將兩人包裹起來。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


    後山處,施磊帶著段宛君來到山腳,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十幾人段家的婦人。


    至於瑤瑤和琨琨,兩人還留在山頂上,此時估計也該回到主峰了。


    即將走出係統家園的範圍,施磊拱手說道:“段小娘子,這裏離段家已經不遠了,我就不相送了,否則對你的名譽不好。”


    段宛君垂頭不敢看人,臉紅如胭脂,她隻懂得點頭,至於施磊說什麽,她完全聽不進去了。


    整個人都又羞又驚,是蒙的。


    幾個婦人見她不動,便主動過來,牽著段宛君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問道:“方在你們兩人獨處時做了什麽,臉色這麽紅。”


    等婦人們走遠了,施磊也覺得頗是心跳加快。


    剛才兩人獨處時,忍不住摟摟抱抱了一陣子。


    雖然施磊是青樓常客,但他見識的都是青樓的‘落落大方’,那見過段宛君這種清白小娘子的含羞待放,欲拒還迎。


    這反而讓施磊如墜情網。


    “原來清白娘子和小姐兒真的不同啊。”施磊看著段宛君三步一回首,依依不舍的模樣,小聲說道:“此生此世,施磊必不相棄。”


    以往每次他在青樓裏和小姐兒歡好後,便是無盡的空虛。


    但現在……隻是與段家小娘子拉拉手、抱抱,便已經感覺到一種擁有了全天下的充實。


    他甩甩頭,將這情緒扔開,邊走邊說自嘲道:“若是讓師父知道我如此容易動情,不被罵慘了才怪。”


    陸森是施磊的‘偶像’,雖然現在還沒有這個詞,但意思到了便行。


    自己的偶像可是左擁右抱的,自己這個大弟子卻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會不會折了師父的威風啊。


    緩緩走著,他很快便回到了山門之中,正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呢,卻看到山門的練功台旁,有人坐著欄杆,舉杯望月獨飲。


    原本還以為是哪位家將,但走近了一看,發現是黑柱。


    施磊緩步走過去,抱拳問道:“黑柱兄,看你樣子,似乎心情不佳啊。”


    雖然是陸森的弟子,但施磊亦是不敢小看黑柱,以及金林檎這兩位。


    他平時觀察所得,黑柱與林檎兩人名義上家仆,但陸森待他們真是自家人的。


    可不敢把當他仆人使喚。


    黑柱聽到聲音,起身作揖:“原來是大郎。”


    在此世,師如父,弟如子。所以黑柱稱為施磊一聲‘大郎’,並沒有任何不對。


    “黑柱兄為何悶悶不樂?”施磊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柱當下便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隨後說道:“看來這事會讓郎君難做。”


    聽完後,施磊問道:“其實此事可大可小。”


    黑柱抱拳,說道:“請大郎教我!”


    “師父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他真正擔心的是黑柱兄你。”施磊斟酌了一下用語,緩緩說道:“師父已待你如親人,黑柱兄無論你是認祖歸宗,還是留在這裏,他老人家都會很高興。”


    黑柱繼續靜靜聽著。


    施磊坐下來,接著說道:“可若黑柱兄認祖歸宗,即使不離開,師父內心也應該會有些傷感的。”


    黑柱的眼睛在發亮。


    “雖然外人說師父已成真仙,但我們這些親近之人都明白,師父修的不是絕情之道,他有著凡人的七情六欲。”


    黑柱站了起來,使勁抓著施磊的手:“大郎繼續說。”


    “如果你想一勞永逸,可以這般這般。”施磊附在黑柱耳邊,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黑柱先是發愣,隨後狂喜起來,連連喊道:“不錯不錯,這法子不錯。我這就外出,還麻煩大郎護衛我一二。”


    “好說好說。”施磊跟在了後邊。


    兩人騎著馬,快速奔向杭州城。


    此時的月滿西河客棧,燈火通明。


    其實即使不點蠟燭,杭州城上方的太陽船,依然能把整個杭州城點亮如白晝。


    客棧一樓的大廳裏,坐著兩撥人。


    門口大開,街道外邊圍了很多圍觀的人,但卻沒有人進去客棧。


    因為他們都清楚,係統門的楊夫人,正包場與人談正事。


    而門口大開,也是為了避嫌。


    一張極大的紅木方桌,楊金花坐在主位,龐梅兒和趙碧蓮兩人坐著旁邊的側位上。


    而在方桌的對麵,遠遠地坐著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楊金花明明是個少女模樣,卻端坐如鍾,硬給人一種大將軍的威壓之感。


    她頭上的琉璃鳳釵,更是輕輕搖擺,閃動著讓人心慌的五色光澤。


    對麵的那群‘唐’家人,個個神情緊張,不敢正眼看楊金花的臉。


    “黑柱願不願認祖歸宗,這事我們可以慢慢談。”楊金花淡淡說道:“但無論如何,黑柱都不會隨你們回是中州府的,他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


    這話一出,對麵不但沒有生氣,他們反而麵露喜色。


    而這話傳到了客棧之外,很多人覺得有些不解,但隨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若黑柱是個美人,楊金花這話有替夫綁人的嫌疑,但黑柱是個男的,便沒有這問題了。


    況且黑柱的來曆,也不是什麽隱秘之事。


    一個汴京的乞兒,得幸被陸真人看重,當了管家,吃穿用度皆不愁,如此厚待,如若再不能算陸家人,也確實說不過去。


    對麵出來個老頭子,拱手說道:“老夫唐行,見過楊夫人。關於這事,我唐家亦有些說法。”


    “請。”楊金花大大方方地說道。


    “唐繡,也就是現在的黑柱,其父已經十年前因病逝去,現在家中就剩下個老母,若黑柱不能認祖歸宗,不能回鄉生育後代,他那一脈,便絕後了。”


    楊金花聽著皺眉。


    此時孝道極重,絕後是最惡毒的詛咒,也是最大的不孝。


    “那你們待如何?”


    “可否讓唐繡先行隨我們回鄉。”老頭子牙齒都沒有幾顆了,說話很慢,卻很有條理:“我們唐家族老會為他說個能生養的女子,待他生上兩三個胖娃娃後,便會讓他回來,繼續服侍陸真人,這樣可好?”


    楊金花眼睛眯了起來,極是不喜。


    這時候龐梅兒說道:“可黑柱走了,再過幾年回來,我家官人未必會待他如初。你們這樣,不算是害了黑柱?有你們這麽做長輩的嗎?”


    唐行摸著胡子,慢悠悠反駁道:“或許會惡了陸真人,可至少能為唐繡留下血脈。”


    龐梅兒繼續笑道:“厲害,這挾大義行進的陽謀,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這位夫人,莫血口噴人,我們此行,隻是為了唐繡而已,不敢與真人為敵。”


    “你們不敢?”龐梅兒哼了聲:“我看你們膽子大得很。”


    楊金花舉起了手,旁邊的家將就要半這一群人擒下,拉回去好好審訊。


    碧蓮也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她心裏已經有決定了,這些人要是敢反抗,她就一手萬劍術祭起,紮他們幾百個血孔出來。


    對麵的唐家人看到楊金花似乎要動手了,都有些緊張,卻沒有一個人求饒。


    但也就在此時,外麵擠進來兩個人,是黑柱和施磊。


    黑柱一進來,便給三個主母跪下,說道:“小人不堪,引得郎君和主母為小人的事大動幹戈。此事由小人而起,理應也應該有小人來終止。”


    楊金花看著他:“黑柱,你打算怎麽處理。”


    黑柱將身體扭向唐家人,繼續跪著,問道:“請問那一位是我生母?”


    此時一個顴骨極高的老婦人走出來:“我便是。”


    她看著黑柱的眼神,沒有憐愛親近,隻有淡淡的貪婪,雖然掩飾得很好,可總有些聰明人能看得出來。


    屋內外的眾人細看之下,發現黑柱與這婦人還真有些相似之處。


    “母親在上,請受兒子一拜。”說罷黑柱重重地磕了個響頭,額頭一下子便青腫了起來。


    老頭子摸著胡須笑道:“很好,你願意認祖歸宗便行。陸真人門風還是很好的,把你教導得不錯。”


    聽到這話,屋內外的人,那些圍觀的群眾們,都是緊皺眉頭。


    “我唐繡此時站在這裏,有件事情要說,在場父老鄉親,皆是明證。”此時黑柱拿出了一把挺長的匕首,很鋒利,是合成的裝備。


    “生恩難報,但養恩更難報。”黑柱將匕首抵在胸口:“我雖卑賤之人,卻也懂恩義之理。自古忠孝難兩全,此刻我便削骨還父,削肉還母!”


    說罷,也不等其它人反應過來,匕首向下一劃,一大塊血肉被剝離下來,鮮血狂噴,可黑柱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短暫的寂靜後,便是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然後黑柱又繼續,劃下了第二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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