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學校就瞧見校門外掛著個牌子,注意看是校訓。


    “祥瑞禦免?”


    宋煜心想這都啥玩意兒,不過這種都是虛的,要是校訓管用,那全華夏大學裏出來的人,都不會犯事進局子了。各學校都把校訓說得天上第一,地上無雙,可執行起來,教育起來都沒個按校訓走的。


    這邊連看門的都是化形期前沒多久的妖族,或是築基期的修士。


    但宋煜想還不夠,光靠金狼一個化形期在這裏,要是來兩個金丹,就能把學校都給掀了,想是不是跟修劍門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弄兩個黑衣劍奴過來?


    時間已快十點,剛好是兩部學生上完晚自習回宿舍的點,就瞧那些蘿莉正太門捧著書在燈光下往宿舍走。


    看到金狼和胡海鵬還有跑過來叫校長和主任的。


    金狼掛著常務副校長的頭銜,胡海鵬則是教務主任。一般的教學安排和紀律訓練都由他負責。


    “總共幾千的學生,這要是五年後,可想而知這裏能出多少金丹多少化形,”胡海鵬說,“到時咱們燭門的力量就夠壯大了。”


    宋煜嗯了聲,看金狼麵無表情就說:“妖部的學生你們那邊想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


    “金狼會本來就屬於燭門,門裏的壯大也就是金狼會的壯大。”


    金狼這是在拍馬屁,金狼會是托庇在燭門之下,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但金狼會一直沒有正式的並入燭門,中間還是有差別的。


    “老狼你要是真想不分你我,我看你那金狼會就並進來算了,反正是個幫會,又不是門派,你裏頭的弟子也不多,多半是跟著你混飯吃的,”胡海鵬說,“現在師父又是修劍門的供奉,你瞧瞧咱們學校也可以說是盤子大得很,前途可不比你金狼會要光明得多?”


    金狼一笑,就轉頭對宋煜說:“早就有這個想法,可我要是並進來的話,我在燭門的輩分……”


    “你跟我一輩,也不吃虧。”胡海鵬插嘴道。


    金狼就有些黑臉,他就擔心這個,平常跟胡海鵬稱兄道弟倒沒什麽,這真要比宋煜矮一輩,那就有點麵子上掛不住。


    宋煜看出他的心事,就說:“要不你掛個護法的頭銜?見了我這一輩的麵,也平輩稱呼?”


    “這敢情好,”金狼撓頭說,“那不是亂了輩分了嗎?”


    “那你又在乎這個?”宋煜好笑道,“行了,就這樣。”


    金狼滿意地點頭,胡海鵬就笑他:“這事我跟他提過,還得要讓師父親自來說才管用,就是要麵子。”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誰不要臉?你挑幾個學生我瞧瞧。”宋煜笑說。


    來到禮堂裏,過沒多久,胡海鵬就帶著兩個修部的學生進來。


    學生看到金狼有些害怕,宋煜就招手說:“來這邊。”


    “叫師祖……”


    “師祖。”


    宋煜笑著摸了下這倆人的靈脈,點頭說:“確實很不錯,妖部的呢?”


    “妖部要到化形期還要一些時間,等真有突破再來讓門主看吧。”金狼對宋煜也改了稱呼。


    “學校這邊跟教育等主管部門都通過氣了,”胡海鵬說,“十二年教育,沒有什麽障礙。”


    從小學到高中畢業,大學到時也會再建一個民辦的,總之這些孩子都算是燭門未來的堅實力量。十幾年,看似很久,在修士的眼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告別金狼胡海鵬,宋煜回新湖苑睡了覺,隔天清晨就被譚風水叫醒。吃過蠻蠻做的那不敢恭維的早餐,去敲開單家的大門,夏清還要跟單丹青請教問題,宋煜就和譚風水驅車趕往瓊縣。


    “這破地方說是縣,也就是gdp達不到規定,不然早就撤縣立市了,整個縣人口都一百多萬,縣城人口都有三十來萬,”在路上,譚風水說,“我早年來過一回,這裏跟金河說的話不一樣,有些偏嶺東口音。”


    “嶺西有幾個市都說的偏嶺東口音的話,細聽起來還不一樣,差別倒比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要少,”宋煜扶著車窗說,“就這地圖太不詳細了,這個叉把整個瓊縣都叉進去了,這要怎麽找?”


    “先到縣誌方去問問吧,這真要是戰國時就藏起來的東西,那總還有些傳說吧?傳說這類的東西,十虛五實,說不定能從中挖出些什麽來。”


    譚風水倒挺有信心,東西是他從莫斯科花高價買回來的,總不能白白浪費了吧。


    “找不找得到也是命,”宋煜打哈欠說,“那都兩千多年前的東西了,說不定早就毀於天災人禍了。”


    “天災說不定,人禍就未必了,鷹歌先生在修真界還是極有名氣的……”


    “我就沒聽過,”宋煜皺眉,“哪來的名氣?”


    “在修士會裏,鷹歌算是傳奇人物,”譚風水說,“門裏開花門外香吧,傳說那些修士會的創建前就曾在鷹歌手中得了些好處。”


    宋煜恍然地點點頭,就轉頭去瞧窗外的景色。


    嶺西除去重工業城市柳城外,其餘的城市除掉工業園區,基本上的環保綠色還做得不錯。金河自是首屈一指,一年空氣質量都在優良以上。就是瓊縣,空氣質量也基本在良以上。能夠讓pm.5超標的日子屈指可數。


    這路上道邊也幾乎都些鬱鬱蔥蔥的石山,上頭都長滿了色彩不一的各種野花,還有各種各樣的樹木,可跟有些地方拿綠油漆來刷上的不一樣。


    就這樣瞧著,時間過得極快,中午的時候就到了瓊縣。


    沒到縣誌辦,先找個地方吃了碗螺螄粉。


    這嶺西三大粉,金河米粉,螺絲粉,老友粉都是極有名的。


    瓊縣的還不算正宗,但吃起來也有一種外地吃不到味道。


    早上拿來做早餐不說,由於一碗三兩的就能吃飽,這中午晚上都有人拿來當飯吃。


    這種東西一定得要找路邊攤,去大飯店吃的,那味道都不對,譚風水就把他那輛藍色的奔馳在一個轉彎口停了下來。


    宋煜那輛大切車頭燈撞壞了,扔到4s店修去了。就坐他的車來瓊縣,他的車自然由他開。


    要了粉,兩人就在路邊準備要吃,這時那掛在牆上的電視正在放嶺西新聞,說的就是範縝古被掰下腦袋的事。


    也不知是哪個吃錯藥的拿手機給拍下來了,宋煜和譚風水的臉上多虧打了碼,不然這邊就得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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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也穿的不是昨天的,但還是有細心的人轉頭看他倆時,眼神一直閃爍不定。


    “去縣誌辦吧。”


    宋煜囫圇吞棗般的將粉給扒完,這邊還放著掰腦袋呢,他的興致也不大了。


    縣誌辦是跟縣科委一個辦公樓,矗立在縣城的西北角,看得出來這個機構的人不多,也很不受重視。


    宋煜推門進去的時候還被灰塵給嗆了口,一瞧那角落裏堆得老高全都是書,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就在辦公桌後麵,在一台怕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電腦上打著字。


    “我們是金河市刑警隊的……”


    宋煜無恥的拿出江城子給弄的假證件,那老頭抬眼瞟了下繼續低頭在一張紙上寫著些什麽。


    譚風水伸頭過去瞧:“是顏貼,老人家喜歡書法?”


    老頭又等了快半分鍾,才把手中的毛筆放下來:“你們來縣誌辦做什麽?”


    “我們想打聽一些事,”宋煜說著把證件收起來,“是有關一件案子。想問老人家,這裏有沒有戰國時期的傳說。”


    老頭略一皺眉,才從辦公桌裏走出來,來到那一堆書前翻了下,從裏麵找出一書都快有一寸厚的灰塵的舊書。


    “這是有關瓊縣所有傳說的一本書,你要找的內容上麵有。”


    譚風水接過:“《瓊縣古代傳說全記錄》。”


    “謝謝老人家。”


    宋煜和譚風水出來,交換了個眼色,就在走廊上翻起書來。


    “有好些傳說都沒提是哪個時期的事,”譚風水翻了幾下說,“像是這幾個,都說是很久以前,怎麽判斷是不是戰國時期?”


    “看傳說裏的形容,衣著、風俗、生活等等方麵。”


    宋煜和譚風水都是博覽群書的人,修真類的書看了不下千書。好些都是語言晦澀的古書,對於年代的判斷都非常準確。


    一本書無法兩個人看,看了是前年出的書,就跑到新書華店再買了本,就在書店裏一人一本翻起來。


    大約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宋煜突然站起身:“老譚,你過來瞧。”


    譚風水探過頭去,看了幾眼,就點頭說:“多半沒跑了。”


    上頭寫的是發生在瓊縣安家村的一件事。說是當年戰國末期的時候,一支楚國的軍隊翻山越嶺來到瓊縣,在那裏遇見了個老道士,由於那支軍隊非常殘暴,被那老道士給收拾了的故事。


    在故事中老道士救了個男青年,叫安仁,他娶了個妻子從此以後就在瓊縣開枝散葉,這也是安家村的由來。


    如今的安家村已在瓊縣的縣城裏了,從新華書店過去僅要十多分鍾的車程。


    “按這備注裏寫的,安家村還有個祠堂擺著安仁的塑像和那老人的牌位,曆經兩千多年都沒損壞,這就算是鐵做的,也早就氧化腐爛了吧?”


    就是戰國時的煉鐵技術,怕是一百年就早壞了,如今都兩千年了。


    “這本是瓊縣的旅遊指南,”譚風水從身後摸出本書扔過去,“說是牌位還是原來的牌位,連太平天國時東王楊秀清親自拿斬妖劍去劈都沒裂一條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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