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去牡丹吧。”夏清點頭道。


    宋煜回房裏就把灌天邪劍從納戒中取出來,扔在床邊。


    “你想幹什麽?”吉沉聲道。


    “你倒懂我心思,把你扔出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宋煜磕著牙花說。


    吃那百吉餅也能塞牙縫,宋燭也很無奈呢。


    “哼!”


    “你別哼了,你都被我滴血認兵了,還傲什麽傲?你也別抱著不合作主義,你又不是印度阿三,連仗都不敢打,還吹得上了天,什麽甘地,我看完全是英國人覺得他那時沒打仗沒給英國人添亂,就給他臉麵,捧他沒邊了……”


    “啥?印度,英國?”吉完全聽不懂。


    “你先說你怎麽會落到肖道成的手中吧?”宋煜撇嘴道,“以你的性子,我拿你都臭屁成那樣,那肖道成就一個凡人,你甘心被他拿著?”


    “哼,肖道成不是凡人,他是個金丹修士……”


    我草!宋煜霍地從床上跳起。


    這消息太意外了,金狼都說那姓肖的就是個凡人,誰知他藏得這麽深,還是個金丹。


    那他還跟夏成彰鬥什麽,直接把夏成彰殺了不就行了?


    還有肖戟那事,明顯就是肖道成不想救肖戟啊。


    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宋煜腦子連轉了七八圈,才跟吉說:“那你沒被肖道成滴血認兵?”


    “他倒是想滴,你們來得快了,”吉冷笑道,“他隻拿過我一次,也沒機會。”


    看來肖道成是剛得到灌天邪劍不久,宋煜心想,就問:“他就不怕你是邪劍?”


    “呸!什麽邪劍不邪劍的!我不過是會吸人靈氣肌體,就被叫成邪劍,你見過邪劍有那種純潔如雪蓮的白色劍芒的嗎?”


    “我看著就跟煙灰差不多,怎麽就純潔了?”宋煜嗤之以鼻道。


    “你……”吉無話可說。


    “我把你叫出來是想問你天罡六式的事!”宋煜說道。


    吉嘿嘿冷笑:“你倒見多識廣還知道天罡六式,隻有天罡六式才能將灌天邪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見人斬人,見佛殺佛。可惜啊,想要修天罡六式,需要修齊水火金木四行法訣。你啊,還欠些火候。”


    “很不幸,小爺我都修過了。”宋煜也是一陣冷笑。


    吉啞然無語,半晌才說:“你在騙我吧?四行法訣,相克之理比相生之道還要強,要能修出四行,那你還是個築基?”


    “小爺騙你有錢?小爺我天賦異稟,打小就過目不忘,修啥就成啥,別人要修三年的法訣,我拿來就會,草,沒成金丹,那老子也辦法……”


    吉無言了,這都啥人啊,有這樣自己誇自己的嗎?


    “我呢,現在才想通,我為什麽會遇到灌天邪劍,那完全是緣啊,”宋煜越想越興奮,“你想想,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比我更適合灌天邪劍,適合天罡六式的嗎?”


    吉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快把天罡六式的劍訣交出來!”


    “不交,你胡亂滴血認兵,我就吃了大虧了,還想要劍訣,你有那福份嗎?”吉鄙視道,“等你到金丹再說吧。”


    “草,交不交?”宋煜雙手按著灌天邪劍的劍身。


    吉冷聲道:“你想做什麽?”


    哼!宋煜雙手往下一用力,從劍身上傳來一股大力,將他虎口震麻了。


    “想要毀劍?你有那本事再說吧。灌天邪劍被十大元嬰高手圍攻,無數的劍芒打在劍身上,連一個缺口都沒留下,你一個小小的築基後期小修士也想要毀劍?癡人說夢呢?”


    吉語氣中的諷刺意味越來越濃。


    “好吧,我承認我毀不掉它,可你也不要認為誰都毀不了它。”宋煜冷冷地說,“你這躲在劍身裏五千年沒見過世麵的老家夥,你知道什麽叫高溫熔爐嗎?”


    “什麽?”吉愣道。


    “用來煉鋼的高溫熔爐,那裏麵有五千度到一萬度的高溫,我把這破劍扔下去,你覺得還能完好無損嗎?”宋煜嘿嘿地說。


    “等等,五千度?一萬度?什麽意思?”


    宋煜:“……”


    耐心的給他解釋了遍,吉就笑了:“我曾在上位主人手中遇過一位元嬰期高手,修的是火行,到了能用火燒天的地步,他也同你一樣想要將劍熔掉,結果呢,我估計他的劍訣放出來的高溫都到三四萬度了,劍身一點都沒壞。你想用什麽高溫熔爐來嚇我,我可是一點都不怕。”


    宋煜坐蠟了,想這吉可真不好對付,硬的不吃,那就來軟的。


    “哎,你在我手中,又被滴血認兵了,這灌天邪劍就是我的法劍,這要拿出去對敵,連個天罡六式都不會,那算怎麽回事?不成笑話了嗎?那你臉上有光?”


    吉輕笑道:“你想激我?我告訴你,你吉爺爺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就省省吧。”


    “我也不是想激你,這都是麵子上的事,你落到我手裏,想必那些覬覦你的人也不少,就會跟潮水一樣湧過來,你想啊,我要死了,你也死了,那些人拿著這把劍,沒了劍靈還有什麽用?”宋煜苦口婆心想要打動吉。


    “你放心,你死了我過幾百年就會再生,隻要不是我殺的你。”吉笑道。


    ……草,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怎麽那麽難對付?


    宋煜想罵娘,吉這時說:“我強行要將靈氣灌到你靈脈中,雖說沒成功,也讓你的靈脈撐大了些,你也不是沒有好處。”


    宋煜凝神內視,果然跟他說的一樣,起初還沒注意,畢竟才幾個小時前的事。


    沒到金丹那樣強的地步,但也有些增長,真是填鴨嗎?


    算是意外的發現,苦那一陣倒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想再跟吉說話,他不見了。


    想喊他出來又是不聽,無法將灌天邪劍毀掉,連威脅他的法子都沒有。


    這家夥……宋煜歪了歪嘴,起身走出門外。


    夏清正要找他,站在門口,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走路看著點!”夏大小姐說。


    “喂,明明是你差點撞到我,講些道理好不好?”宋煜斜眼說。


    就看木春雷和浦敏站在不遠處,姓木的也斜著眼,可宋煜斜眼總還有副人樣,他斜著眼就像是誰欠了他四億八千五百萬似的。


    “不和你吵,我們要去牡丹會所吃東西,你也一塊兒來吧。”夏清說。


    “我不去了,我這還有事要做……”


    “你是保鏢!”


    “那……那我去。”宋煜撓頭,有時會把這個身份給忘了。


    牡丹會所就在立新會所那棟大廈的樓頂,裝飾自然比立新要高檔得多,這會所本來就是夏成彰拿來交際用的,幾乎全都是獨立的包廂,大堂沒有座位。


    能來這裏的都是京城中排得上號的權貴,光是身家調查都要花許多工夫和時間。而從去年開始,沒有皇家會員的介紹,不再接收新會員。


    這裏的廚子是真正是原來幫皇室做菜的,也就是幫愛新覺羅那些人做菜的廚子,那手藝真是連禦廚苑的都比不上。


    但禦廚苑終究是對外開放的,不像是這裏門禁深嚴,談悅就是知道這裏,想要帶宋煜過來都沒辦法。


    宋煜倒是來過,這回來和田蟒分工合作,還將白媚帶了過來。


    木春雷瞧白媚那渾然天成的嫵媚模樣,心裏就麻癢麻癢的,他對夏清沒啥想法,看到白媚那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挨近夏清身旁就小聲問:“那位也是你的保鏢?”


    “媚姐?”夏清壞笑聲:“你想做什麽?我可告訴你,你別亂想,人家可是不會搭理你的。”


    夏清是知道白媚身份的,一隻兔妖會搭理木春雷這個凡人嗎?她覺得可不現實。


    終是修行了一段時間,漸漸也把自己瞧成跟凡人不同了,修士就是修士,凡人就是凡人,這不是一個種類的生靈。


    “嘿,你可別想打消我的積極性,你也知道我在這四九城裏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木春雷笑道。


    他家世擺在那裏,看白媚那模樣,他想可能也就是個拿薪水高些的保鏢,相貌身材出色些,可也是個打工的,跟他這種世家子大不相同。


    他要沾染白媚,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容易得很。


    浦敏提醒他:“夏清叫你別亂來,你就別亂來,不然你吃了虧回頭木叔叔要罵你,你可別拉上我。”


    “行了,我還能把你們供出來嗎?再說了,一個保鏢,她還能飛上天了?”木春雷笑道。


    還沒等他走上前,宋煜就打個手式,指著遠處從包廂裏出來的人說:“你去瞧瞧,他怎麽跑這裏來了。”


    那人可算是宋煜的老熟人了,金河大雜物科的董科長。


    宋煜雖是跑到京城來了,可金河大那邊還在忙著,校醫院的事還沒處理完呢,光是那每天要清理的垃圾都是用車來算的。


    這姓董的哪裏有時間來京城,他來就算了,還能進這牡丹會所,這不是奇事一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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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牡丹會所除了會員親自帶領外,是不允許帶外人進來的。上回有個會員的兒子帶了些朋友要來開派對,差點被哄出去。


    讓那會員覺得好沒麵子,可人家也說清楚了,這種地方,又不是你,是你兒子,這隔了一層,要是出事的話怎麽辦?


    牡丹會所背後靠著夏家,那會員也無法說什麽,但說來這裏就是要借會所裏的方便來走關係,或是沉靜心思的。


    董科長沒瞧見宋煜,他轉出來是要去打個電話,在包廂裏不方便打手機,等白媚靠上來,他就是一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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