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狼指的不是這些,混了那麽些年,自然知道如何對付那些人。


    他說的是把肖家給拆了,肖道成又沒找到,這還把顧玄殺了,金旗門還剩下那個便宜門主。這都好說,四佛寺這邊怎麽辦?


    禪修算是得罪死了,要怎樣防範他們上門來報複,都要有個安排。


    政商上要對付肖家,那是夏成彰要考慮的事,修真界這邊,就要宋煜來拿主意。


    夏成彰也是這樣跟金狼說的,一切為宋煜馬首是瞻。


    吉聽著這幾個人說話,心叫有趣,三個化形的妖,要聽個築基後期小修士的話,這倒也古怪得很。


    “納虛上人……”


    宋煜先將灌天邪劍收入納戒中,才朝盤腿坐在地上的納虛走去。


    扔到納戒中,吉就不能說話了,這等於兩個不同的界,想要從納戒中傳出話來,吉也做不到。


    “哼,宋門主有何話好說?”納虛冷眼看去。


    “燭門跟四佛寺是沒有什麽仇的,下藥也是為了要對付肖道成,怨家易結不易解,我看咱們就算了,各退一步,我給你五百萬,你就當中了個大樂透,還免稅的,就回東海去吧。”宋煜說得極為誠懇。


    納虛怫然不悅:“我禪定八方八位師弟各負重傷,修為大退,五百萬你就想打發我們?就是五百億都做不到。宋門主你說這話是在消遣我嗎?要知禪修雖不如劍修勢大,可各有奇門絕技,你燭門重創我四佛寺,但我四佛寺也不會就此罷休,你……”


    “那就對不住了,”宋煜抬起手掌,冷冷地看著他,剛要切下,納虛急喊:“我現時修為已是練氣期而已,你還要對我下手?你還有沒有人性!”


    白媚噗嗤聲笑出來:“納虛大師還講究人性,你跑到立新會所威逼我師父時有人性嗎?要不是師父見機得快,你不是也要將我師父殺掉?現在倒會講人性了?”


    納虛老臉一紅,摸了下肚皮說:“非也,白姑娘想岔了。那時要是宋門主肯退一步的話,我還是會跟他好生相談的……”


    “談你個蛋啊!”宋煜斜瞥看他,“行了,你不就是想活命嗎?你把禪定八方都帶走,反正你們這些家夥也都廢了,回去跟你們寺主說,要再進京城一步,多管這京城的事一分,我就去東海四佛寺,把你們山門給砸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打下去更悲催,納虛忙說:“謝過宋門主。”


    邁著步子往別墅裏走,宋煜看著他,就跟白媚說:“讓激火多找人問問,把四佛寺的底都翻出來,他既然知道禪定八方,肯定還知道些別的,咱們也要做好準備,別給這些禪修鑽了空子。”


    正說話呢,那納虛一走進別墅,突然別墅一陣搖晃,轟然倒塌,將他跟別墅裏的人都砸死在裏麵。


    四人都愣住了,這真是要死的命逃都逃不過啊。


    金狼感慨道:“早知要死,他還低頭求饒做什麽?還沒得讓人看輕了。”


    那些被侮辱的女傭倒是都跑出來了,裏頭的除了四佛寺的人就是些男仆,被下了藥都做了些不道德的事,死也就死了。


    金狼回金狼會去了,慕容青回立新會所,白媚就跟著宋煜回香山別墅。


    車開到外頭,步進進去,就看田蟒拉著兩頭大狼犬,都是黑背,在院裏閑逛。


    這都是從德國進口的,每條都不輸普通的藏獒價格,調教有方,真打起來,就是打不過也不會後退半步。


    這樣的狼犬都是兩月前引進的,總共有十隻。價格奇高,有兩隻還是種公,血統純正,站在那裏就威風凜凜。


    大毛瞧見這些黑背都是繞著走,種不同,個頭也比不上,那些黑背要沒人拉住,看到她就會撲上去,搞了幾回,都怕了。


    “宋哥,”田蟒憨笑著打招呼,“您這趟去得怎樣?”


    宋煜走時跟他打過招呼,畢竟這邊他不在,田蟒就要負責,先得跟他招呼一聲。


    “還成吧,那姓肖的沒找到,顧玄被我殺了。”


    田蟒一臉驚佩,瞧著宋煜和白媚往裏走,心想,小姐跟宋哥修行,我也能跟宋哥修啊,要不然這保護小姐也沒個太大把握,得找個機會跟宋哥說說才行。


    夏清湖上泛舟,還帶著個穿白色蓮花裙的女孩,模樣比她差些,可也能說得上是端正嫵媚,年紀跟她相仿。


    舟上還有個二十出頭模樣的大男孩,穿的是紫色的修閑西服,一副高帥富的模樣,頭梳得極整齊,像是用發膏抓了半小時以上才打理出來的。


    他在劃舟,夏清和那女孩就撐著陽傘在舟上說話。


    即使是二月,這湖裏的水都沒結冰,聽田蟒說過,像是會往這湖裏注入熱水,才會變成這樣。而這湖裏的魚也不會像別的地方,一到冬天就躲在湖底,就是拿著藤條都有魚傻呼呼地跑來吃餌。


    但到處是人工湖,不像那些野生湖那樣,魚的種類不夠多,每年都會打撈死魚,再換新的魚種,要再過幾年才能變成野生湖的生態係統。


    宋煜和白媚就坐在湖邊的石桌旁,讓女傭拿來幾塊百吉餅,幾盒雲南那邊送來的雲腿月餅,玫瑰花餅,邊吃邊看向湖裏。


    “師父,您就是突破了金丹,那小姐會同意跟你做那事嗎?”白媚輕咬了下百吉餅,細聲問。


    “噗!”宋煜一口綠茶噴出來,“咳,我沒考慮那麽遠,再說了,同不同意由得她說?實在不行那就霸王硬上弓。等把她給煮成砂鍋飯了,還有她猶豫的時候?”


    白媚嗤笑道:“師父,你可真不懂女孩的心呢,要是那樣的話,她不恨死你了?”


    “或許會吧,”宋煜歪歪嘴說,“會又怎樣?難道還要征求她同意嗎?”


    “那倒不是,師父,您不努力下,把她芳心給奪過來嗎?”白媚擠擠眼說。


    “咳!這事難度太大,你也知道你師父一向都是女人倒貼著上來的,這主動去爭取什麽的,那……麻煩。”宋煜搖搖頭就看那舟靠岸了,夏清拉著女孩的手往這邊走過來。


    “哎,可是,師父你也要努力啊。”白媚媚媚地一笑,就站起身走開了。


    “小姐。”宋煜看了眼站在石桌前的夏清笑說。


    “這我家的大保鏢,厲害得很,叫宋煜,這是我的閨蜜,叫浦敏。”夏清給介紹說,那大男孩還在係舟,慢了一步。


    浦敏伸手說:“你好。”


    宋煜也伸出手跟她一握,剛要張嘴,才發現嘴裏還有百吉餅,就嚼了幾下,才說:“你好,浦小姐。”


    這握的時間就稍長了些,浦敏臉微微一紅,宋煜就說:“你手臂真白。”


    “流氓!”夏清瞪他眼,拉著浦敏坐下。


    浦敏被調戲一句,就感覺有些奇怪,誰家保鏢這樣大咧咧的坐著,看到小姐過來也不起身?誰家保鏢敢調戲小姐的閨蜜,雖說他就讚了句,就沒再說話了。


    那大男孩沒見到那一幕,上來看到宋煜是個保鏢,還跟他們坐一桌,臉色就不悅了。


    聽夏清介紹,他叫木青雷,是京城老木家的長孫。


    老木家的來曆夏清都說不明白,隻知是家裏的世交,宋煜倒多看了木青雷一眼。這木家原也是修真界的門派之一,原稱叫木雷門,在修行木行法訣的諸門中,算是了不得的一脈。


    在三百年前遺失了修行功法,就慢慢地沒落下來了。


    但當時木雷門跟皇室關係不錯,皇室拉了他們一把,這就還能在政商二界混著,到一百年前出了個叫木霆的家夥,按輩份算是木春雷的太爺爺。


    在那時是出名的大商人,跟許多軍閥都做過生意,還曾割據一方,後被收編,聽說收編的人還就是夏老,這跟夏家的關係就這樣結了下來。


    家裏藏著些財寶,等到八十年代,又恢複商人身份,現在華夏有幾個大集團都屬於木家。


    但木家早跟修真界沒了關係,木春雷怕也不知道,自家曾在修真界顯赫一時吧。


    修真界上萬載的曆史,各種沒落的門派數不數勝,好些都斷種絕根了,像燭門這種潛伏在民間的也多如牛毛,他不知道也正常。


    宋煜就著綠茶吃了七八塊百吉餅和雲腿月餅,才打個飽嗝,感到腹裏充實了些。


    打架是件很耗體力的事,特別是修士打架,那消耗簡直是要人命的。


    吃些東西也是恢複體力的一種方式,可這在木春雷的眼中就不大爽了。


    主要是宋煜吃東西的方式,那完全是狼吞虎咽。吃個百吉餅都跟餓了十好幾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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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保鏢,夏家的夥食還不錯吧?你是一整天沒吃了嗎?”木春雷語帶譏諷地說。


    夏清看向宋煜,心想他會不會發飆。


    她實在小看宋煜了,跟個凡人計較,他又沒問題宋煜父母親,他才不會有那個閑工夫呢。


    擦擦嘴宋煜就笑著一點頭就離開了。


    浦敏對他有點好感了,雖說吃相不佳,可人家還是很有風度的嘛。


    木春雷卻對他沒回自己的話很是不舒服,哼了聲就說:“夏清,咱們晚上是去牡丹會所還是去哪裏?”


    難得聚一聚,又是初一,這大年夜要全家一塊兒吃飯是必須的,初一倒是鬆散。


    “就去牡丹吧,聽說你家那會所裏新來了幾塊屏風,都是明朝的玩意兒,你知道我爸喜歡這個,要是有看上的,你可得割愛啊。”浦敏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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