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難找得很,宋老弟你也不能薄待我……”


    聽這話,宋煜牙就疼,知道這是個石頭縫裏都能敲出錢來的貨。


    “左兄開個價吧,東西要有,那錢好說。”


    “其實我也沒找到雲泥枝……”


    草,拿我開涮呢?宋煜想罵娘。


    “我呢,這有顆煉好的金丹……”


    ……您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半句半句往外頭蹦,會急死人的。


    “左兄給我省了工序,那錢自然由您開。”宋煜笑說。


    想他能開個什麽價?雲泥枝就算五億吧,那煉好的金丹,就番個番也不過十億。


    “二十億……”


    “草,你不去搶呢。”宋煜急眼了,雖說從吳驚波那弄了筆橫財,可這手還沒捂熱呢,你這頭就想敲竹杠?


    “給你打個對折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件事。”左禁笑著說。


    “你說吧,隻要我能辦到就成了。”


    “你把朱雀放了……”


    宋煜盯著手機半晌才慢悠悠地說:“那妹子是你家的?”


    “算是吧,我跟她父親關係不錯。你抓她也沒用,不如給我個麵子。”左禁微笑說。


    “行,麵子我給你,五億,外加朱雀,你那顆金丹歸我了。”


    左禁愣了下才轉頭看向修劍門門主。


    “答應他。”


    掛斷電話,宋煜興奮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服食金丹,升入金丹期後,門規戒條都能扔在腦後,那就意味著……他低頭看了眼,目光仿佛穿透地板,看見在樓下熟睡的夏清。


    還有葆葆,談悅,宋煜腦中浮現這兩個名字,搓著雙手,恨不得現在就飛往承德。


    啥叫枯木逢春,久旱逢甘露,這就是啊。


    越琢磨越是浮想聯翩,腦中那無數次在電腦中看過的碟片,裏頭經典的動作,都出現在腦海裏,嗓子都快幹了。


    咽了幾口水,才想起給譚風水打電話,想想還是直接過去,兩家都在新湖苑,隔著又不遠。


    到的時候譚風水和蠻蠻都不在家,軒轅菲手旁放著盤杏子,另一手托著本課外讀物,一邊看,一邊拿著杏子當零嘴。


    宋煜到的時候,她才扔下書去開門。


    “大叔,你來看那個朱雀的吧?”軒轅菲瞧宋煜臉上那股掩飾不掉的興奮之情,狐疑地說,“大叔,你可別告訴我你要對她做什麽壞事啊,那樣我可瞧不起你了。”


    宋煜幹咳聲說:“我來是想將她給放了。”


    “放了?”軒轅菲怔道。


    宋煜瞧來抓著朱雀是個雞肋,可譚風水不這樣看,水門跟修劍門勢同水火,那殺妹之仇還未得報,這好不容易活擒修劍門一個護法,哪能那樣容易就放掉。


    就是宋煜的麵子,也得要看譚風水怎麽想。


    人是白媚先控製住的,可譚風水那水行靜止的禁製術也起了作用。


    “放了,我想吧,咱們要跟修劍門打,那就得光明正大的,把他們從門主到下麵的人一個個都踩死,這抓了人來威脅人的事,我做不出來。”宋煜正色說。


    軒轅菲像看了鬼一樣:“大叔,你啥時候做過光明正大的事了?”


    “咳,這個嘛……”宋煜幹笑道,“我以前做的得多,這最近不是忙嘛,沒時間做,等以後閑下來了……行了,菲菲,看在大叔的麵上,把人交給我吧。”


    “我是想交呢,可是舅舅把她帶走了。”軒轅菲一聳小肩,抓起把杏子說,“大叔,這個好吃,吃點不?”


    宋煜一聽腦子就嗡地一聲,譚風水帶那朱雀去做什麽?


    “你給舅舅打電話吧,”軒轅菲看他不拿,就把杏子都拿回來,“杏仁補腦呢。”


    宋煜斜她一眼,就給譚風水去電話。


    “我和蠻蠻帶著朱雀在龍城觀……”


    “譚兄,你們跑那裏做什麽?”宋煜愕然道。


    “這朱雀言語不實,她來金河為了白虎,也為了勸你並派,但這都是小事,碰著程山河拿著名錄,也是撞上,在我逼問下,她說……”譚風水抬抬手,將想要站起身逃跑的朱雀給打翻,“她來這裏是想要將夏清抓走……”


    宋煜心頭一驚,夏清?


    且不說修劍門犯不犯得上得罪夏家,夏清怎麽會跟修劍門扯在一起,而聽話中意思,跟自己都沒關係,難道是夏清的妙修之體的事走露風聲了?


    不該啊,除掉自己,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再想想,自己誰都沒告訴啊。


    這種告訴別人,好處有可能都會被別人拿走的事,宋煜可不會傻到到處去說。


    那修劍門吃錯藥了要抓夏清做什麽?


    “說了為什麽要抓夏清嗎?”宋煜緊張地問。


    “她說不知道,隻說是門主的意思。”譚風水示意蠻蠻看著她,“我聽說胡蔚海手裏有些手段,就帶她來用上了,才問出來的。”


    胡蔚海的手段,宋煜想著翹了下嘴角。


    那家夥不光是縮在龍城觀裏做個觀主,騙些信徒上床,能修到築基後期,資質還是不錯的,本事也有些,特別是他那手刑罰。


    金河修真界都知道,他要是出手,就是元嬰期高手,那也沒辦法不把祖宗八輩都給交代出來。


    傳言說是有個偷了龍城觀香火錢的小賊,被他抓在觀裏,整整折磨了五十多天才死。


    不單把他以前犯的案子都給交代出來了,就是他聽說的案子,還有他住的那地方周邊發生的事,一股腦能說的都說了。


    光是這點,就足夠他在金河修真界占據一定地位。


    要不是宋煜這些人竄起太快,龍城觀也是個很超然的地方。


    可現在胡蔚海見了宋煜譚風水,除了喊宋爺,譚爺外,一點法子都沒有。


    譚風水拎著朱雀過來,他也隻得老實配合,把堂堂的修劍門四護法給折騰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再加上禁製術的關係,朱雀現在能說生不如死了。


    對譚風水這種狠人來說,上手段什麽的,根本沒有道德上的問題,隻有能不能達到目的的問題。


    但這也算是生生的跟修劍門反目成仇了,那頭還跟左禁談著金丹的事,這就演這麽一出,宋煜也感到頭疼得很。


    “事都問出來了,人先交給我吧。”


    一小時後,譚風水和蠻蠻帶著朱雀從溪山龍城觀趕回新湖苑,宋煜站在車門後,看著被推出來的朱雀,險些以為這是另一個人。


    朱雀原來的那張漂亮臉蛋,上頭橫七豎八都是傷痕,看那模樣,像是還撒了些鹽沫,再看她身上那件衣服,也跟原來不一樣,原是皮衣皮褲包裹整體,現在穿著寬鬆的襯衫,看著像是蠻蠻的。


    不用想原來那衣褲早被胡蔚海給弄碎了,能有這身衣服穿,就是蠻蠻想著不能讓譚風水占眼上的光準備的。


    那衣服底下是怎樣,宋煜都不敢想象。


    饒是他對刑罰並不在意,卻也覺著這次譚風水做得過頭了些。


    看宋煜的目光,蠻蠻哼道:“修劍門對我水門的壓製,欺辱,宋兄還不太清楚吧?我們這樣對她,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不清楚?都聽譚風水說過了,聽她這樣講,宋煜也無話可說。


    朱雀的麵容極端憔悴,就跟那被扔到了尼泊爾窯子裏一天要接三十個客人的小姐似的,一臉的萎靡不振。


    就連靈氣都混亂得很,跟普通人都比不上,看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神,怕是神經都受了極大刺激。


    “譚兄,嫂子,我要帶她北上京城,左禁那邊說給我尋到了金丹……”


    譚風水一怔後立刻抱拳恭喜:“看來宋兄要突破至金丹期了,既然左禁要她來換,那宋兄盡管拿去。”


    蠻蠻也捶了宋煜的肩膀一拳:“行啊,總算是有消息了,我還以為左禁那奸商要放你鴿子呢。”


    “嗬嗬,有錢賺的事,他哪會不留神,”宋煜笑說,“明天夏清也要回京城過年,我正好順路送她回去。”


    “嗯,”譚風水說,“顧玄在京城,要我和你嫂子跟你同去嗎?”


    “修劍門就在承德,白媚會跟我回京,慕容在京中,我拿了金丹服用後,光一個顧玄也不會是什麽問題,何況,金狼也在京裏。”


    見宋煜都想好了,譚風水就點頭將朱雀推給宋煜。


    水行靜止宋煜已掌握了六七分,朱雀現在又變成這副模樣,要控製她倒不是太難的事。


    將朱雀交給接到電話趕來的白媚,宋煜定時會給她施術,轉頭就回夏家別墅。


    才踏進屋就聞到房間裏一股焦味,急衝衝的跑上樓,隻見夏清拿著銅爐,念著驚濤訣在滅火。


    隻一會兒工夫,水就注到了爐中,火勢被熄滅,但也留下了一堆亂糟糟的黑色的玩意兒。


    “你這是在做什麽?”宋煜瞪大眼說。


    從空中飄浮著的臭味,他能想到夏清是實在忍不住了,就跑到房裏想要用銅爐和驚濤訣來煉丹。


    這房間四壁的藥櫃後都劃著些法訣陣符,就是不會雲火訣,也能勉強煉出丹藥,對於法訣也有放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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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煜是先讓夏清修習雲火訣,才打算讓她來這裏嚐試的。


    顯然,夏大小姐沒把他的話放在眼中。


    “我就想試試嘛,你這裏比樓上容易得多呢。”夏清嘟囔道。


    宋煜不理她,眼睛從一排的藥櫃裏看過去,隻掃了半個藥櫃,就跳起來了,跑到那幾個打開的抽屜前,看著裏頭空空如也,心如刀割。


    “你煉丹就煉丹,我不是讓你用回魂花的,你幹嘛要用這些東西?你看看,這種陰陽雙生草,是修真界的寶貝藥材,光是一株就要一千多萬。你再看,這泥金四足銅,是用來煉劍的上等材料。一個煉藥的,一個是煉器的,你給扔一個爐,你想煉出什麽?還有這個,符金水!乖乖啊,我的大小姐,這些東西加一起,都快五千萬了,你看你,你煉出了個什麽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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