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座位上,緩了一會兒才伸手去開車門。


    但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他擋了回來,車門再次關上。


    聽著他低低的語調響起:“把我的外套穿上。”


    聲音很淡,沒有任何起伏,也就沒有多餘的感情。


    陸晚歌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直接開門下了車,徑直往家裏走。


    很明顯,她現在的情緒和兩年多前那晚一樣,不想理他,連話都不想多說,就像毫不相幹的人。


    明承衍在位置上坐了會兒,眉頭幾不可聞的沉鬱,看著她進院子,走上台階後站在門口掏鑰匙。


    她是在找鑰匙,卻發現自己的包都沒在身上,可能是剛剛落在車上了,隻有兜裏的手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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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得停下動作,半抱手臂靠在牆邊等著明承衍上來。


    男人從車上下來,邁步進了院子,走得並不快,走到她麵前,終於隻能自己動手,想把外套披到他身上。


    陸晚歌皺了一下眉,不著邊際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所以他的衣服沒有披到身上。


    這樣的躲避讓明承衍的動作頓住,目光終究是冷鬱了,低眉看著她,“我惹到你了?”


    她沒有抬頭看他,隻淡聲:“開門。”


    如果不是怕爸媽都睡了,她就敲門了。


    明承衍沒動,依舊垂下視線盯著她。


    她此刻衣衫襤褸,露出胸前姣好的潔白,可明承衍這會兒沒任何心思,隻蹙著眉,“出國前我跟你打過招呼,原因你也清楚。”


    又何必把彼此之間的關係弄成這樣?


    他沒有刻意不遵守一年之約就匆匆遠離她,弄得好像對她百般厭惡,但這隻是企業安排。


    陸晚歌終於看了他,勾唇,“你覺得我有那麽無聊麽?”


    “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圈,哪有時間去琢磨你的事?”她笑了笑,頷首,“麻煩你,開門。”


    明承衍薄唇抿著,終究是拿了鑰匙。


    一進門,她直接甩了高跟鞋就往樓上走,也不換拖鞋,跟個幽魂一樣,看起來很疲憊。


    身後的男人眉頭輕蹙,看著她白皙的雙足在地板上行走,臉色變了變,“穿上鞋!”


    陸晚歌跟沒聽到一樣,依舊往樓上走,她急著回臥室。


    明承衍隻得閉了閉眼,深呼吸,手裏拎了一雙她的拖鞋跟上去。


    她沒有鎖臥室的門,所以他徑直就進去了,轉頭才發現她已經進了浴室,門反鎖上,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走過去,抬手敲了門板,“鞋放門口?”


    陸晚歌沒說話,又好像“恩”了一聲。


    她坐在馬桶上,看著身體下邊黏糊了一片的血皺著眉,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最終把臉埋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車上蹭沒蹭上。


    沒聽到她說話,明承衍終於放下鞋子後轉身離開,之後都沒再打攪她。


    但陸晚歌出來時收到了他的短訊,“車子我讓人去取,明天別上班,我有事找你。”


    她隻是看了一眼,不關心他有什麽事找自己,隻扔了手機就窩進被子裏。


    第二天陸晚歌醒來時已經八點半了。


    皺著眉在床上坐了會兒,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被弄出來的淤青,閉了眼。


    她又去了衛生間,到現在為止,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雙腿間的血是來了例假,還是因為被人侵犯了。


    所以,進了衛生間,看著和以往來例假時不太一樣的狀況,棉巾很幹淨,說明昨晚沒再流血。


    那是不是……?


    她咬了牙,擰眉獨自待了好久。


    雖然第一夜早沒了,這是補起來的,可對她來說同樣重要,難道就這麽沒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等她下樓的時候,家裏人在準備用早餐了。


    陸夫人看了她,擔心的皺起眉,“怎麽氣色這麽差,昨晚幾點睡的?你看你開了舞蹈室之後都成什麽樣了,動不動就去酒吧,結交了些什麽人也不知道,哪還像什麽千金?”


    陸晚歌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然後坐到位子上,漫不經心又不大樂意的看了陸夫人,“不都是為了您麽?和蘇欽辰喝了幾杯,所以回來晚了。”


    陸夫人本來還想責怪她,但是聽到這裏,又快速咳了咳,略微湊過去,問:“發展得怎麽樣了?”


    陸晚歌沒抬頭,隻是敷衍的點了一下,“挺好。”


    陸夫人倒是喜滋滋的,至少這是唯一一個女兒沒有抵觸的,還彼此交朋友這麽久,有進步!


    末了陸夫人看了她,“最近蘇氏集團好像出了點問題,你可別太勢力,你要看重的是這個人的實力和品質,公司出了問題,慢慢經營也就好轉了,你跟人家站在一起,多支持多鼓勵,感情就堅固了,懂不懂?”


    陸夫人最操心的就是她了,因為女兒沒正式談過戀愛就怕不懂這些。


    陸晚歌笑了笑,“要不然讓爸直接搭救一把不就行了麽?”


    陸夫人倒是笑了笑,“商界有商界的行事,再說了,咱們兩家沒什麽業務交集,頂多借資金,沒別的辦法。”


    而且借資金也隻能是個人名義,公司名義肯定很多董事不同意的。


    陸晚歌隨意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期間她沒有看過明承衍,就好像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也許,是因為蘇欽辰跟她提了明承衍,她知道蘇家出事,多少跟明承衍有關係,從某種程度來講,她看不起這樣下黑手的明承衍。


    所以早餐之後,她雖然記得昨晚他發過來的斷續,讓她在家待著,有事跟她談,可她還是出門了。


    不是去上班,而是去蘇欽辰家的公司附近走走,了解了解狀況,如果真的隻是商業競爭,她無話可說,但是如果明承衍真的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尤其,她確實珍惜蘇欽辰這個朋友。


    而另一邊,明承衍穿戴整齊下樓,她已經沒影了。


    濃眉稍微蹙了蹙,臉色淡淡的沉鬱,邁步出門。


    陸晚歌的車子沒開走,明承衍昨晚就讓人從半路開回來停在家門口,依舊停在那裏。


    她打車出行?


    這多少有些怪異,所以明承衍眉頭緊了緊,轉手開了自己的車。


    坐進駕駛位,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旁邊的座位。


    驀地,他又把原本已經收回來的視線投了過去,盯著皮質座椅上的那一片暗紅。


    昨晚是她坐在那個位置,她流血了?


    胸口猛地收緊,被那個男人侵犯,他以為隻是衣物扯壞了,一路上,直到今天一早,她也一個字都沒提過!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本就偏冷冰的五官越是陰暗。


    二十來分鍾後,明承衍的車停在派出所門口。


    下了車,他便邁著修長的雙腿往裏走,臉色冰冷,薄唇抿在一起,步伐透著說不出的淩厲,進去便問:“人呢?”


    他問的,當然是昨晚給她代駕的那個男人。


    派出所的人之前就接到了明承衍的電話,好歹是陸家大少爺,所以都客客氣氣的。


    值班的隊長走上前,略微恭敬,“明少,您要找的人昨晚剛進來,以前就有前科,可能需要點時間才能把整個案子理清楚,然後交過去訴訟,到時候也還得當事人指證。”


    “指證?”明承衍嘴皮子扯了一下。


    讓她站出來指證自己被侵犯麽?


    就算她點頭,他都不會同意!


    所以他語調很低,哪怕整個人的氣息是偏紳士風格,可聲音裏帶著冰冷的強勢,道:“我不管你之後怎麽處理,今晚他必須送到我手裏,天亮之前我送回來。”


    隊長為難的皺了皺眉,懂這些,所以問了一句:“活著送回來?”


    明承衍掃了他一眼,也算是默認了。


    沒辦法,隊長雖然皺眉,但也隻得點頭答應,又要求了要派自己的兩個人跟著,免得到時候明少不知道輕重把人弄慘了。


    道:“我讓人跟著您,一來是防止嫌疑人受傷過重,實則也是為您考慮,就為這麽個嘍嘍您犯事,多不值,是不是?”


    明承衍沒有反對。


    晚上八點。


    陸晚歌轉悠了一天,下午去了一趟自己的工作室,沒有呆多久。


    這會兒一個人坐在餐廳裏,點了幾樣喜歡的小菜慢悠悠的吃著。


    電話響起,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接了,“喂?”


    聽了會兒,皺起眉,“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吧。”


    電話那邊是蘇欽辰,隻道:“不用,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以防到時候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她抿了抿唇,“你確定,這件事是明承衍的手筆麽?”


    蘇欽辰似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也許隻是商業競爭,我是軍人,並不太懂這些,你知道的。”


    “你不用刻意護著他。”陸晚歌直接道:“就算他是我哥,無緣無故針對你就是他有毛病!”


    蘇欽辰沉默了會兒,因為他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明承衍一個人。


    片刻才道:“我今晚還有件事要拜托你。”


    “你說吧。”


    他說:“淺淺還在上學,她在國外有葉淩照顧著,假期一般都是勤工儉學,不回來還好,如果她回來知道家裏出了事……我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你幫我照顧照顧?”


    陸晚歌皺著眉,如果蘇家真的出事,她當然不會拒絕照顧蘇安淺,但是……“你不會有事的。”


    蘇欽辰隻笑了笑。


    她從餐桌邊起身,結賬走人。


    但是自己到了酒吧,經理說蘇欽辰已經走了,還幫她付了這半年的消費額,所以這半年她來這個酒吧可以隨便消費。


    陸晚歌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一個人坐了下來,一口氣點了三種酒。


    旁邊有人來搭訕的時候,她轉眼看過去,然後勾了勾嘴角,帶著妖冶和放*浪的魅惑,“想玩?”


    男人目光早就把她打量了一邊,這身材,簡直能讓人欲仙*欲死!都恨不得立馬壓到床上去。


    陸晚歌扯了扯嘴角,把麵前的酒杯推過去,“喝了再說?”


    本來她點了三種酒隻是想品一品,因為喝雜了會受不了,一定暈得回不去家。


    哪知道這個男人喝完竟然好好的,可見酒量之好。


    她也知道自己跳到坑裏了。


    隻好笑了笑,也言而有信的從座位起身,轉頭,“走吧。”


    酒吧裏亂,就算出個什麽事,一般熱不會有人多管閑事,但是出去了他總有機會和借口離開的。


    到了門口,她看向那個男人,“我去開車?”


    可男人警惕的很,就怕她溜了,笑著,“沒事,我開車了,我來!”


    陸晚歌勾唇,“你喝酒了,還是我來吧!”


    說著把他的車鑰匙接了過來。


    她是打算把車子開到人多的地方,然後帶著他的車鑰匙走人,讓她沒法追。


    但是車子剛挪出來,還沒走,前麵就立了一個人影。


    周身冷漠的氣息,淡淡的看了她,聽不到聲音,但她知道明承衍在對她說:“下來。”


    男人眯起眼,把頭伸出去:“你誰呀?眼瞎了?擋道兒了知道不?”


    明承衍買了兩步上前,剛剛處理完昨晚那個代駕男人,他這會兒揍人揍得順手,直接抓著男人伸出窗戶的腦袋就往車窗上撞。


    男人顯然是被撞懵了,看到對方太硬,也有些慫,雖然嘴裏罵著,卻沒下車。


    陸晚歌倒是開了車門,一把拽了明承衍,“你幹什麽?!”


    明承衍扣了她的手腕,疾步往另一頭走,身上似乎正燃著怒氣。


    直到他的車子邊上,他才停下。


    陸晚歌的手腕被狠狠鬆開,頭頂傳來他的冷聲:“你交的朋友都這麽個德行?”


    她笑了笑,“哪個德行?都是來酒吧玩的,玩完了弄個房間接著玩,這些套路你不懂麽?行走商界這麽幾年,你沒玩過?”


    明承衍一張臉陰鬱,“糟*蹋給我看的麽?”


    她仰臉,笑著,“我為什麽要糟*蹋給你看,又沒指望你對我做什麽,你想太多了吧……這是我的私人生活,你能別管麽?”


    陸晚歌剛想走,又被他拽了手腕扯回去,冷聲:“昨晚,受沒受傷。”


    她略微偏著腦袋,麵色微冷,“我說,你別管我。”


    昨晚的事,不提她就沒想,一提就煩得慌。


    想走走不了,剛邁出去一步就被明承衍帶了回去。


    陸晚歌一下子來了火,衝著他便吼:“你別管了我行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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